[快穿]COS拯救世界 完結(jié)+番外_12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dāng)y手巔峰、[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蘇曉蘇的男人們、原來是想談戀愛 完結(jié)+番外、主角攻受怎么為我打起來了、[快穿]和我做朋友的女主都變了、我在古代做皇帝 完結(jié)+番外、離婚前一天和老公上床了(1v1 甜寵)、歲月知長夏、全世界都在磕我和影帝的cp
待沈硯平復(fù)下自己的心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是一身冷汗。不過,縱是如此沈硯手中的劍刃依舊一動不動地指著那道映現(xiàn)在源賴遠身后的虛影。沈硯這才想起,十拳劍的天羽羽斬之名,便是得自于斬殺八岐大蛇的傳說??!如果說他們的本體之間存在著什么宿怨的話,那么他如今這飆升的同步率就完全可以解釋了。 真是要命!沈硯心中暗罵一聲,看著八岐大蛇無動于衷的表現(xiàn)默默地垂下了劍尖。雖然無論出于哪方面考慮他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一劍將這道虛影送回狹間,然而因為同步率的影響他方才已經(jīng)錯失了最好的動手機會,如果此時再無故出手反倒顯得他太過咄咄逼人,況且八岐大蛇也沒有趁機偷襲他,僅憑這一點便足夠沈硯放下敵意與他好好溝通一番。 更何況,沈硯也確實需要足夠的時間疏理一下自己錯亂的感情——一方面他身為沈硯的意識不斷地向他傳遞出對于作為八岐大蛇顯形的憑依的源賴遠的親近之感;另一方面身為天羽羽斬的意識卻不斷地警告著他八岐大蛇的危險性、督促著他去斬殺這位禍亂人世的妖神。 兩種感情交織在一起,沈硯甚至懷疑這種情況持續(xù)久了自己會不會患上精神分裂,嘖,這就是神明的意志的感染力嗎?與其說是同步率的影響,倒不如說是宿命的束縛吧?做命運應(yīng)做之事?沈硯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意,是因為遇上了“熟人”還是因為……他是特殊的呢? 無論八岐大蛇對十拳劍是否有著特殊的含義,但是至少沈硯知道,源賴遠對于沈硯而言絕對有著特殊的意義。 雖然沈硯并不喜歡被一時的感情沖動牽著鼻子走,也不想與源賴遠深交,但無論如何源賴遠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看了一眼眼神空洞地僵立著明顯已經(jīng)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源賴遠,沈硯不由皺眉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追到狹間再殺你一次?” 是的,他曾經(jīng)殺死過八岐大蛇。方才同步率的飆升也并非一無所獲,至少讓他清楚地回憶起了他與八岐大蛇之間的恩怨——彼時十拳劍靈智初生、懵懵懂懂,而八岐大蛇已是當(dāng)世鼎鼎有名的妖神,他無序、混亂、邪惡,是人世上眾生畏懼的存在,然而他的運氣卻不怎么好,迎頭便撞上了剛被趕下高天原的須佐之男。 就算妖神再怎么邪惡強勢,遇上堪稱此世支柱之一的須佐之男,在天命之下他也只能含恨敗北。神劍的劍鋒浸染過妖神的鮮血,澎湃的妖力滋養(yǎng)了初生的付喪神,斬殺八岐大蛇后暴漲的力量令付喪神不由陷入了沉睡直到最近才剛剛蘇醒。而被“斬殺”的妖神亦被迫陷入了沉眠,只不過因為他是此世之惡的凝聚,只要此世之惡不凈他便注定于狹間重生。 沈硯的話語聽上去硬氣,但是沒有交過手無論是他還是八岐大蛇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飲過妖神之血的神劍付喪神與沉睡經(jīng)年方才復(fù)活不久的虛弱妖神究竟孰強孰弱,這件事恐怕就是天照大神在世也不敢妄下定論吧。 沈硯的挑釁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八岐大蛇的虛影略微凝實,沈硯看到的終于不再是紫壓壓的一團幻影了。身周纏繞著數(shù)條蛇身虛影的妖神緩步向他“走”來,附在他耳邊,低笑道:“我說過,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天羽羽斬君?!?/br> 沈硯面無表情,注視著伴隨著八岐大蛇的動作險些貼在了他臉上的蛇頭心中充滿了拒絕,即使他知道那只是一個投影就算碰到了也只會穿透過去,可是……他心理上實在接受不來??!蛇什么的,雖然不至于害怕,但是他對冷血動物實在談不上喜愛?。?/br> 八岐大蛇看著沈硯無動于衷的臉色,難免有些無趣,被恐嚇的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實在讓他這個恐嚇者毫無成就感?。〔贿^,他也說不上意外或是不滿,畢竟那些虛偽神明不都是這些反應(yīng)嗎?他早就習(xí)慣了。 “他怎么了?”沈硯再次詢問道。 八岐大蛇順著沈硯的目光望向身后目光呆滯的源賴遠,不由瞬間皺起了眉頭。他的心情很不好,因為沈硯,卻又并非因為他曾經(jīng)殺死過他,而是因為他在他與源賴遠之間竟然更關(guān)注源賴遠!八岐大蛇能夠感受到名為嫉恨的情緒迅速侵染著他的靈魂,這可不行,八岐大蛇定神遏制住力量對他的靈魂的侵蝕。 八岐大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在乎沈硯的目光,不過想來,他上次便是死在十拳劍之下,死亡之下對于殺死自己的存在有所執(zhí)念也是應(yīng)有之義,畢竟,他是他命運注定的殺孽。雖然這聽上去十分瘋狂,但是方才沈硯將劍鋒指向他,殺意涌動之時,他的心中是愉悅的、是欣喜的。 他自然不是什么殺身成仁的英勇義士,更不是那些喜歡順天聽命的弱小人類,他的愉悅來源于沈硯的失控,因為他知道,這份失控源自于他,源自于他上次斬殺他時所沾染的殺孽,這是他所帶給他的,屬于他的此世之惡。 不過,那些凝聚為他的力量的惡念也并非對他言聽計從,它們能夠讓沈硯失控,同樣也可以令他失控。他并不怨恨沈硯或是須佐之男,因為在他的觀感中他并非敗給了他們,而是敗給了自己失控的力量,若非長久以來惡念的積聚以至于他在面對須佐之男時被憤怒侵蝕失去了理智,他有理由相信那個只知道莽莽莽的愚蠢神明絕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比起報復(fù)他更希望看到曾經(jīng)斬殺此世之惡的神劍因為沾染惡念墮落為妖刀,那豈不是比殺死他更加有趣? 他生來便與世間的各種惡念相伴,愉悅已是他生命中極為難得的正面情緒了,但……八岐大蛇側(cè)首注視著自己身側(cè)的沈硯眼中神色莫名,只可惜他的演員似乎并不愿意為他獻上取悅神明的劇目。 “為什么?” 八岐大蛇突然的反問令沈硯不由一愣:“什么為什么?” “他騙了你,你為什么還想救他?” 沈硯略微一怔,錯愕地望向八岐大蛇,他原認為他們的相見必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是,現(xiàn)在這算什么?哲學(xué)研討會嗎?雖然不解,但敵不動我不動,沈硯略微思索,直言道:“他的欺騙并無惡意,道歉亦是誠懇,縱有過錯與他的生命相比也顯得微不足道,那并不能成為我放棄他的理由?!?/br> 沈硯并非圣父,他的心中一向有一桿秤,誰能救,誰不能救,該救到什么程度,這些他心中都是有數(shù)的。雖然將一切都寄托與個人的道德準(zhǔn)則這件事怎么看都不靠譜,但沈硯也別無他法,畢竟每個世界的社會存在不同所適用的社會意識自然也不盡相同,他所能做的不過是維護住自己作為一個“人”的底線而已,至于更多的,盡力而為罷了。 他沒有說謊,八岐大蛇注視著沈硯,能夠感受到他說這話時平靜的靈魂,但,或許是見慣了世間之惡,乍見沈硯這般平靜地包容了惡念的靈魂,八岐大蛇不知為何,莫名想讓這個靈魂染上惡念的顏色,嗯,方才的憤怒與殺意就很不錯。但……八岐大蛇收回目光注視著那道攀上他的袍角的惡念,為什么他的挑撥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影響反倒讓他自己先染上了惡念? 二人俱是有所顧忌,一時之間相對陷入了寂靜的沉思。 最后還是沈硯打破了沉默:“他是你的化身?”否則無法解釋他們之間那奇特的因果線。 然而八岐大蛇的回答卻令沈硯意外:“不,他只是源氏獻與我的祭品?!?/br> 更讓沈硯意外的是,他竟然覺得這句話是真話。所以說……沈硯的目光不由望向那條粗壯的紅繩,所以說八岐大蛇也不知道他與源賴遠之間的聯(lián)系了?沈硯不由略微抿唇,他早該想到的,超越這個世界的緣分,恐怕也只有不受世界束縛的人才可以看到吧。 既然另一個當(dāng)事人也對此一無所知,沈硯自然也只能將這件事情暫時擱置:“那你的目的呢?” 八岐大蛇尚未開口便聽沈硯嗤笑道:“不要告訴我你是無辜的,先是源自你的詛咒,再是你的下屬,現(xiàn)在又有了你的祭品,如此多的巧合發(fā)生在東京,如果說作為這一切的源頭的邪神沒有任何目的,你自己會相信嗎?” 八岐大蛇:……很好,這么想的話他自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目的了。雖然他也確實是有所求,但無論是詛咒、下屬還是祭品都不是他主動要求的,不過那都不重要——“吾將重臨此世,天羽羽斬,你要阻止吾嗎?” 沈硯沉默片刻,突然道:“詛咒是源紀(jì)子的單方獻祭,綾姬是自作主張,源賴遠……也是源氏獻祭,你只是沒有拒絕。而且你不吃人,歷史失實?!?/br> 八岐大蛇:……淦!他怎么知道的?他堂堂邪神不要面子的嗎? “我吃過人!”八岐大蛇力求維護自己作為邪神最后的體面,沒害過人的邪神好意思做邪神嗎? “失控?!鄙虺幒V定道。 八岐大蛇:???你又知道了?! 或許是八岐大蛇面上的錯愕太過明顯,沈硯終于好心的解釋了一句:“既然源賴遠是你的祭品,如果你吃人那么他應(yīng)該連骨頭都不剩了,如果你另有所圖,他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平凡無奇了。”畢竟,如果他想,以源賴遠的身份足以謀得高位、禍亂京都了。而且,很多時候人對于某個問題選擇避而不談、轉(zhuǎn)移話題,本身就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