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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怎么舍得我難過在線閱讀 - 第140章 人生就像一本精彩的活頁本

第140章 人生就像一本精彩的活頁本

    回到家,晏冬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連坐在院內(nèi)的方懷瑾也沒注意到,誰叫他背對著晏冬坐著呢。

    小姑娘見自家老板回家,顛顛跑過去獻寶似的把鮮花糕捧到她面前:“老板你看!”

    晏冬停下來仔細打量著盤里有些散開的糕點,從餡的顏色判斷出到底是什么:“鮮花糕?”

    小姑娘激動的點點頭:“嗯嗯嗯嗯!老板,我是不是比上次進步了?”

    晏冬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進步啦,要再接再厲啊。”

    小姑娘高興的點頭,端著鮮花餅轉(zhuǎn)身離開。

    晏冬見她朝客人走過去,一把拉下她:“阿珠,我突然…有點餓了,把這盤鮮花糕給我吧?!?/br>
    “???可以啊?!闭f著把盤子放到她的手上:“屋里還有呢,我再去給客人們拿。”

    晏冬忙喊下人:“阿珠!”

    “怎么啦?”

    “廚房還有酸角糕和一些果脯,先拿那些招待客人,鮮花糕啊等以后再拿出來?!彼]有把話挑開說,畢竟是要拿給客人食用的,外形上總得工整好看。

    阿珠頓時心領神會,比了個ok的手勢。

    這時聽到有踩踏銀杏葉的聲音,不看也知道是一直跟著她過來的莫玦青。

    晏冬背對著莫玦青,對阿珠說:“有點累了,我想休息會兒,這里就辛苦交給你了?!?/br>
    阿珠爽快答應:“包在我身上!”說罷去廚房拿了糕點和果脯。

    莫玦青一路跟著晏冬回的農(nóng)家樂,見她進屋,也跟著要進去。

    阿珠伸出胳膊攔下莫玦青:“這位客人,您這是要干什么?”

    “我找她?!?/br>
    然而阿珠并沒有讓他進去:“找我們老板有什么事嗎?”

    莫玦青訝異道:“你們老板?”

    “對啊?!?/br>
    “這家店是歌兒開的?!”

    阿珠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莫玦青,嫌棄道:“什么歌兒?我們老板叫晏冬。而且我們老板在休息,請客人自重,不要來打擾?!?/br>
    原來是這家農(nóng)家樂的老板,他還以為她是來旅游的。

    阿珠端著托盤朝著方懷瑾所在的小桌走過去,莫玦青見狀跟上去坐到方懷瑾對面。

    方懷瑾見他回來,問:“這么快就回來了?欸?眼睛怎么紅了?”

    然而莫玦青并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xù)抓著阿珠問:“你們老板一直都住在這兒嗎?”

    “是啊,我們老板是本地人,說是沒有出過省呢?!?/br>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們老板的身份證上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闭f著把酸角糕和果脯放到桌上:“快嘗嘗,這是我們老板親手做的,比外面賣的那些不知道好吃多少倍?!?/br>
    方懷瑾嘗了嘗,突然眼前一亮:“哇!好吃??!”

    阿珠聽到自家老板被夸,眼睛都笑彎了:“是叭~”說著突然嘆了口氣:“不過真是可惜啊?!?/br>
    方懷瑾咽下嘴里的酸角糕,問:“可惜什么?”

    “可惜老板長得這么好看、手又巧,去大城市開個美食店肯定會生意爆棚。我跟你說啊,網(wǎng)上的那些網(wǎng)紅美食店,說什么全網(wǎng)最美老板娘,都沒有我家老板好看就說全網(wǎng)最美。我們老板要是肯露臉,肯定能把那些人分分鐘秒下去!不過我們老板就算不露臉,光憑一手好廚藝就能留得住人?!卑⒅榭烧媸峭淄椎年潭ǚ?,還是毒唯。

    方懷瑾猶豫了幾秒,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倒是可以投資給你家老板開個店。”這是看到了商機啊。

    阿珠聽罷眼冒金光:“真的啊!”

    方懷瑾笑著點點頭。

    然而沒高興多久,阿珠突然又耷拉著腦袋,沮喪道:“不過我們老板肯定不愿意。”

    “怎么說?”

    “以前有個很厲害的電視臺導演來我們這兒旅游,看中了我們老板的廚藝和漂亮的外形,說想給我們老板專門開一檔美食類的節(jié)目。但是我們老板聽完直接回絕了,說是比起繁華熱鬧的大城市,更喜歡安靜悠閑的小村莊。我們老板很佛系的,說金錢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余下的日子只想過得平淡如水?!?/br>
    方懷瑾一挑眉,來了興趣:“你這么說,我倒是更好奇你們老板長什么樣子了?!甭犓f的應該沒有多大年紀,可對生活卻沒了半點野心,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有這樣心如止水的心態(tài)?

    阿珠嘿嘿一笑,癡漢道:“我們老板長得可好看了!而且還特別溫柔!簡直就是溫婉賢淑,賢妻良母的代表!來過我們家的男客人想盡辦法想要到老板的手機號和微信,但是一個都沒成功?!?/br>
    沉默許久的莫玦青突然開口:“為什么沒成功?!?/br>
    “當然是我們老板潔身自好?。 ?/br>
    “為誰潔身自好?!?/br>
    “為自己潔身自好不行嗎?”

    莫玦青低著頭,沉聲道:“結(jié)婚了嗎?有丈夫孩子嗎?”

    兩個人說話都不帶有間隔的,方懷瑾的視線在倆人之間流竄著,不知道怎么插嘴。

    “關你什么事??!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沒禮貌!我們老板結(jié)不結(jié)婚、有沒有小孩,跟你有什么關系?。 闭f實話,她看莫玦青早就不順眼了,天天冷著張臉裝什么高冷??!而且還對老板問東問西的,不懷好意,登徒子一個!

    莫玦青抬頭,認真道:“因為她是我妻子,我找了她三年?!?/br>
    阿珠一臉嫌棄的看著莫玦青,顯然不相信他的話,甚至覺得他的腦子有點問題,轉(zhuǎn)而看向方懷瑾:“客人,您的朋友…”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沒再說話。

    方懷瑾尷尬的笑著點點頭:“見諒,他之前受到過刺激。”

    阿珠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我就說嘛。

    方懷瑾以為他又在發(fā)神經(jīng),沒好氣道:“莫玦青,你又發(fā)什么瘋呢!”

    莫玦青沉默了好一會兒,抬頭看著方懷瑾:“剛剛出去,我見過她,跟歌兒長得一模一樣,是她。”

    方懷瑾微怔,轉(zhuǎn)頭看向阿珠:“小姑娘,能不能幫我們沏一壺茶?”

    “可以啊?!?/br>
    等到阿珠離開,方懷瑾收起玩笑的表情,嚴肅道:“確定不是你看錯了?”

    莫玦青搖搖頭:“不會,我不可能看錯??墒恰?/br>
    “可是什么?”

    “可是她說不是。我覺得她在騙我,她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不肯跟我相認?!?/br>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他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就像是xiele氣的氣球,皺皺巴巴。

    “阿玦,你我當時是親眼看著她的尸體被推進火化室的。會不會只是長得有點像,其實是另一個人?!卑哺杳髅饕呀?jīng)死了,用骨灰栽種的小樹苗都長到了三米高。

    方懷瑾顯然是不信的。

    “不,她沒死。我能感覺到,她沒死?!闭f著捂著胸口,這里能感覺到。

    看他堅持,方懷瑾也不忍多說。她走的這三年,莫玦青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他在一旁看得太清楚,以至于在他發(fā)瘋說安歌沒死的時候,也只能附和。

    方懷瑾想,如果讓他以為安歌還活著能讓他好過一點,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

    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躺在搖椅上,閉著眼,好似睡著了般。

    前后晃動的搖椅,屋子外微風拂過銀杏葉發(fā)出的簌簌聲,一切都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獨自一人的時候,她總是放空自己,任自己陷入空白消磨時間。

    她并不是時常都會在家,很多時候都是拿著相機在云南的各個角落拍照,有時候一拍就會忘了時間。

    然而在云南三年,還是沒能把這座城市的美麗全部記錄下來,所以她只能不停流浪。

    這次在銀杏村遇見他,在她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畢竟身在中國,雖地大,但各種可能性都會發(fā)生,所以這次的相遇可以理解。

    緩緩睜開眼,一瞬不瞬盯著窗外金燦燦的銀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眉頭突然一皺,正在輕輕拍打著搖椅扶手的手指一停,似是碰到了燙傷的地方。

    纏著絲帶的手舉到身前解開,手腕一翻上面有一塊紅紅的燙傷印子,因為體質(zhì)原因,身上的淤青或是傷疤總是好得很慢,燙傷也是。

    久久盯著手腕沒能回神,突然伸手去碰,然而還沒碰到燙傷的地方就突然像是被什么刺痛般收手。

    本以為那些年的經(jīng)歷早讓痛覺麻木,但真的傷到皮rou,還是會覺得疼。也是,畢竟以前最怕疼了。

    她的眼眸半垂,眼里除了空洞與暗淡,并沒有剛才與阿珠交談時的溫柔。

    什么晏冬,什么假的,她就是如假包換的梁安歌。

    至于是怎么活下來的,就要從三年前婚禮前一周開始說起。

    當時拜托烏貝幫她找一具與自己身高體型相仿的尸體蒙混過關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死了,但一方面她確實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跳的海,尋求烏貝托的幫忙是為了死后不被莫玦青找到尸體,因為她不想連死都要被他囚禁著。

    當時她對烏貝托說的是假死,所以才得到了他的幫助,又怕他會起疑心,特意把時間延后了一小時說的。

    只是沒想到烏貝托會比約定的時間早來守株待兔救下了她,因此才讓她保住了一條命,然而當時的她已是萬念俱灰,更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烏貝托做得很好,好到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那些摘下來的首飾都是她曾經(jīng)不離身的最珍視的東西。然而為了擺脫莫玦青,為了讓尸體更真實的證明就是“梁安歌”,所以她放手了。

    這一放手,就真的再也不會和他有半分關系。

    那之后烏貝托想帶她回意大利,可她更想留在國內(nèi),過去的十年她不得已離開祖國遠走異國,但現(xiàn)在她想在自己的家安靜的過完余下的時光。

    她知道烏貝托擔心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怕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自殺。可他錯了,她不會再尋死的,因為已經(jīng)死過一次,剩下的日子她會安靜的把阿爸mama哥哥孩子的份一起活下去。

    所以在她的再三保證下,最后以每一個月匯報行蹤、每一年見一次面為條件,烏貝托放她在國內(nèi)待著。

    那時怕有一天會遇見莫玦青,所以特意把手腕上的疤痕去掉,身份證也是悄悄托局長幫忙辦的,畢竟梁安歌這個身份在中國應該屬于身亡,可她總要有個正當身份才能留下來。

    至于為什么會來這個村子,其實當時去過大半個中國就為了看漂亮的銀杏。后來到了這里,喜歡上了這里安逸寧靜的生活,所以就成了旅途的最后一站并永久定居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有太多問題,聽不懂方言、害怕熱心的村民是對自己有所企圖,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在這里生存下去。

    但現(xiàn)在再來想想,其實那些都不是問題,只不過就是內(nèi)心的恐懼限制了自我。

    當時打工的那家農(nóng)家樂老板娘是北京人,見她自己孤苦伶仃一個人,就讓她在那里吃住順便看著家。

    后來因為老板娘有事要回北京,所以就忍痛把那家農(nóng)家樂賣給了她,也就是現(xiàn)在她在經(jīng)營的這家。

    剛接手的時候什么都不懂到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特色,她用了三年時間一點點試出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可以沒有壓力的養(yǎng)活自己。倒不是沒有錢,當時烏貝托給她留了很多錢,但終歸那不是自己的,她也沒有動一直存著,畢竟總有一天要全數(shù)還給他。

    這三年,來銀杏村旅游的游客只多不少,她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聽過他們各式各樣或悲或喜的故事。

    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世上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本精彩的活頁書,每當你又經(jīng)歷生活有了新的體驗與感受時,人生這本活頁書上又會夾進新的一頁,而這些經(jīng)歷會慢慢填充你的人生。

    這次再見到莫玦青,能鎮(zhèn)定自若的面對他,其實也多虧了這三年在銀杏村的沉淀。她發(fā)現(xiàn)時間真的是治愈所有傷痛的最佳良藥,時間會讓人淡忘過去,學會釋然那些曾經(jīng)的悲痛萬分,放下執(zhí)念。

    過去的就該讓它過去,現(xiàn)在她是晏冬,不是梁安歌。

    還有一天,只要以晏冬的身份把今天過好,等他們明天離開,一切都會歸于平靜。

    今天一過,今后就不會再有相見的必要。

    只是她現(xiàn)在最想念小念,她的小侄子,他現(xiàn)在應該又長高了吧?不知道小念過得好不好,方懷瑾有沒有填滿缺失的那部分親情。當時應該把小念一起帶過來的,是我沒有考慮清楚。

    但是她明白,即便再想念也只能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