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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怎么舍得我難過在線閱讀 - 第133章 孽緣

第133章 孽緣

    及時搶救下,梁安歌得以脫離危險,可惜的是孩子沒能保住。以前那么折騰都能堅強的存活下來的孩子,沒想到經(jīng)過這一遭卻離開了他們。

    好像那句話是對的,不想留的會像水蛭一樣纏著你,而想留下的始終與你無緣。

    從手術(shù)結(jié)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周的時間,可她還是沒醒,莫玦青急的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而且整日整日的失眠,就用一口氣吊著。

    恢復記憶后,梁安歌做了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她笑得開心,笑得幸福,無憂無慮。那個夢里有爸爸、有mama,還有哥哥,一切都與六年前一模一樣。

    正當她她笑得燦爛的時候,突然畫面一轉(zhuǎn),周圍全是火,爸爸、mama、哥哥都在她的周圍痛苦的呻吟著,他們的表情是扭曲的。

    梁安歌拼命喊著他們,想要朝他們走去,可是她動不了也喊不出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痛苦,卻無能為力。

    畫面又一轉(zhuǎn),周圍的火沒了,但同時他們也跟著消失。她置身于白茫茫的一片,好似滴落在白色宣紙的一個墨點,尤其突兀,但同時這樣刺眼的白讓她心生恐懼。

    在這白茫茫的世界里,面前突然多了個小女孩朝著她走了過來,嘴上軟糯糯的喊著mama。

    梁安歌的心頓時被這聲“mama”叫融化,梁安歌蹲下身伸出手要抱她:“來,快過來?!?/br>
    然而在她快要碰到孩子時,孩子被人抱了起來,梁安歌抬頭看到莫玦青正抱著孩子,朝著梁安歌冷笑了聲,說:“你也配懷我的孩子?”說罷手上突然多了把刀。

    梁安歌眼睜睜看著莫玦青用那把鋒利的刀割斷了小女孩的脖子,她看著孩子在朝著自己哭又聽到她在害怕的叫mama,然而最終她還是沒能保住這個孩子。

    她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正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最疼的還是肚子。

    莫玦青往旁邊丟掉滿身是血的孩子,把沾滿鮮血的手伸向梁安歌,微微一笑說:“歌兒,你不是愛我嗎?過來?!闭f著一步步朝著梁安歌走來,臉上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梁安歌搖搖頭一步步往后退,最后腳上一絆跌坐到了地上,隨即繼續(xù)后退著用驚恐的雙眼看著莫玦青。

    見她摔倒,走上前蹲下用手撫著梁安歌的臉:“哎呀,怎么摔倒了,真不小心。疼不疼?”

    梁安歌的臉上漸漸被血涂滿,她的眼里滿是驚恐,她的腦海里此時只有:莫玦青是惡魔…他是魔鬼!

    梁安歌突然從夢中驚醒,猛地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然而她看到的是被血浸染的雙手,隨即崩潰的大叫。

    莫玦青聽到聲音開門進來,看見梁安歌正抱著頭尖叫。來不及反應她醒了,而是快速跑上前把梁安歌緊緊抱在懷里安撫:“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有我在,我在!”

    梁安歌聽到莫玦青的聲音后停止了尖叫,下一秒用力把莫玦青推開,自己跳下床跑到打開的窗戶邊把半個身子吊了出去,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般瞪大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莫玦青。

    莫玦青邁開腳,向著梁安歌走過去:“別怕,是我。我是莫玦青!”

    梁安歌抓著窗子,指著莫玦青,大喊:“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她像是處于癲狂狀態(tài),抗拒任何人的靠近。

    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朝她伸手,安撫道:“好!好。我不過去,你別做傻事?!?/br>
    梁安歌的眼里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她并不相信。

    “歌兒,我不過去,我、我后退,所以把腳從窗戶外拿進來,好不好?”說罷在她的注視下退到了床邊。

    梁安歌這才喘了口氣,聽話的把腳伸回來坐在窗臺上,雙臂抱著雙腿,而雙手則緊緊捏著自己的手臂,耷拉著腦袋把下巴抵在胳膊上,布滿血絲的眼珠因不安而不停亂轉(zhuǎn)。她就像是驚嚇過度的人,對周圍充滿著恐懼與防備。

    莫玦青悄悄走到梁安歌身邊,蹲下來輕聲說:“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br>
    當他的手即將碰到她時,梁安歌敏感的躲開了莫玦青的觸碰,往旁邊挪了挪側(cè)對著他。

    莫玦青心疼的看著她,伸手輕輕摸了摸梁安歌的頭。這個動作是莫玦青最喜歡做的,也是梁安歌喜歡的。

    可是現(xiàn)在,當莫玦青再度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梁安歌像是著魔般狠狠拍開莫玦青的手,背靠著窗戶不停地往后退,即便已經(jīng)無路可退。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莫玦青,眼里滿是恨與厭惡:“不要碰我!臟!要么現(xiàn)在殺了我,不然就放我離開。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嗎?為什么還要把我留著!”

    莫玦青不明所以,放柔聲音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會希望你死!”

    梁安歌冷笑道:“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失憶的梁安歌嗎?你以為我還會傻傻的讓你欺騙嗎!你最好一次性給個痛快,現(xiàn)在就殺了我!反正殺人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殺我也是。我現(xiàn)在給你這個機會,殺了我!”

    莫玦青愣愣地看著面目猙獰的梁安歌:“我沒有……”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梁安歌眼里的恨與防備。

    她是真的全部都想起來了,他最害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她果然是恨他的……

    但即便如此,我也絕不會放手,絕對!

    想罷,莫玦青轉(zhuǎn)瞬溫柔一笑:“你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休息,好好養(yǎng)病!”之后走出了病房。

    梁安歌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呆愣愣的看著窗外。

    現(xiàn)在的梁安歌恢復了記憶,十年前的一切和這一年的種種重合在一起,讓她不知所措又慌亂。但她知道,她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一次次原諒莫玦青,傻傻的愛著他。如今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不管怎么修復也不會像當初那樣一心一意像個傻子一樣愛著莫玦青。

    他們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愛情,有的只是濃的化不開的恨與仇。要么她死,要么他死,這段孽緣才能斬斷。

    醒來之后,她得知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孩子沒能保住。她知道孩子保不住的,因為有預感,而且肚子上猙獰又丑陋的傷口提醒著她孩子沒了。

    另一個消息是梁西澤在抓捕毒梟的過程中,不幸犧牲。

    她不知道梁西澤是被方施施逼迫死的,還是他心甘情愿陪著方施施死的,但她更相信是前者。

    梁西澤死亡的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的致命一擊,現(xiàn)在在這世上她真的沒有親人了,接下來的日子里她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再沒人會毫無保留的護著她了。

    當記憶全部歸位的那一刻,梁安歌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失憶,因為那段記憶對她來說真的是生不如死的回憶,帶著這么一份沉重的記憶,她沒辦法像沒事人一樣活下去。

    這段時間莫玦青對梁安歌特別有耐心又溫柔,不管梁安歌怎么對他冷嘲熱諷,他都只是笑著看著她。對于莫玦青的溫柔,梁安歌已經(jīng)不會動搖,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只有一百種死法。

    這一天,因為莫玦青去處理其他事暫時離開了會兒,梁安歌說想曬太陽就讓護士推著輪椅帶她到了后花園。

    梁安歌盯著平靜的湖面看了好一會兒,隨后說冷讓護士去取毯子。

    然而等到護士離開,梁安歌卻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前面的湖走去。

    其實她早就不想活了,如今她失去了所有,而自己獨活又太痛苦,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煉獄、是度日如年。

    每晚她都會做噩夢,一次次驚醒,一次次眼淚決堤。她能感覺到痛,不僅身體在痛,連她的心都在抽痛。身體上的傷口雖然在愈合,但是記憶中那些莫玦青帶給她的刻骨銘心的傷痛,她每次都能血淋淋的感受到。

    痛的她想去死,痛的她寧愿失憶,痛的她連恨都恨不下去。

    梁安歌朝著湖慢慢走去,水很涼,但她覺得這樣起碼能減輕她的痛,哪怕一點點也好。

    水已經(jīng)到了梁安歌的腰際,梁安歌面如死灰的繼續(xù)往里走,水到了梁安歌的胸際。

    莫玦青遇上護士拿著毯子過來,剛好看到這一幕,扔下手里的毯子大喊著梁安歌的名字跑過去,隨后跳進湖里要去拉她上來。

    然而,梁安歌并沒有因為他的喊叫而停下,反而快一步把整個身體都沒入水中。

    莫玦青見狀心里咯噔一下,潛進水里一把拉住下沉的梁安歌游上了岸。

    被救下的梁安歌正不停的咳嗽,莫玦青沉下臉不說話。沒過多久等咳完了,梁安歌起身像個沒事人一樣離開,全程與他無交流。

    莫玦青生氣的拉住梁安歌,質(zhì)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安歌甩開莫玦青的手,冷冷道:“跟你無關(guān)。”說罷離開。

    莫玦青頓覺無力,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般,他想對梁安歌好、他想彌補,可是她不要。

    有時候,梁安歌會突然消失,而每次他都會在天臺找到她。

    她坐在十多層高的天臺邊緣,低頭看著下面說:“這個高度摔下去會不會一次就能死成啊?”說罷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沿著邊邊走。

    莫玦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隨著梁安歌搖晃的身體跟著顫抖起來。

    他很怕,很怕她就那樣掉下去了。

    隨即走上前拽下梁安歌,氣急敗壞的對著梁安歌吼:“你就那么想死嗎?那我就成全你!”

    莫玦青紅著眼掐住梁安歌的脖子,像是要生生把她掐死。

    相比于莫玦青的氣急敗壞,梁安歌那張慘白的臉漸漸憋得通紅,她沒有掙扎,反而臉上掛著笑,道:“我說過…你可以?!彪S后解脫似的閉上了眼睛。

    莫玦青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松開手把人抱進懷里,無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會一時昏了頭,我以后不會了!歌兒,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忘掉以前的所有,我們重新開始…”他的聲音里滿是乞求與無助。

    怎么就被她刺激成功了呢?明知道她一心想死、一心想讓他下殺手,怎么就失控了呢…

    梁安歌沒有力氣再推開莫玦青,只是伏在莫玦青的肩上不停的咳嗽。

    如果,他能早在那些悲劇發(fā)生前悔悟說這句話,我一定會高興的淚流滿面,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梁安歌疲憊的閉上眼,她現(xiàn)在感覺眼睛干燥刺癢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好似十年前已經(jīng)把全部眼淚都流干了一樣。

    梁西澤入葬的那天,梁安歌也去了。

    他的骨灰被帶到了烈士碑,梁安歌作為家屬出席,看著梁西澤的骨灰盒入土,梁安歌的心像是被巨大的石頭壓著般呼吸困難,可她哭不出來。

    為國犧牲的每一位警察的名字都會被刻進烈士碑并擁有自己的墓碑,但緝毒警察這一特殊的警察卻在犧牲后連擁有自己墓碑的機會都沒有,連抓捕毒販而犧牲的緝毒犬都能擁有自己的墓碑,但我們的烈士不能。

    因為毒販的報復心極強,為了保護烈士家屬們可以度過平穩(wěn)安全的余生,所以這些英雄只能默默在心里祭拜,不能公開祭拜。

    方懷瑾作為梁西澤的朋友被特批過來參與,他看著無名碑,道:“讓他們葬在一起吧?!?/br>
    不用懷疑,梁安歌當然是拒絕:“不,我哥是緝毒警、是英雄、是為國捐軀,他這一生清清白白,她沒資格和我哥葬在一起,她不配?!彼难劾锊紳M了血絲,眼神堅定的看著無名碑。

    我的哥哥不可以和毒販葬在一起,他是要葬在烈士陵園的英雄。

    方懷瑾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

    梁西澤抓過的毒販數(shù)不勝數(shù),恨他、想殺他的也數(shù)不勝數(shù),但他是人民的英雄,即使不能立碑,他的衣冠冢也必須要干干凈凈,不染半點毒品。

    或許梁西澤和方施施是真的相愛,但她不配和他葬在一起。梁西澤是英雄,方施施是罪人。因為他一次次在毒品底下救下的人,是她一次次推下火坑的人。方施施那一條命賠得起無數(shù)位為了毒品犧牲的緝毒警嗎?她賠不起。

    這些替普通人負重前行的緝毒英雄,生前把自己隱藏在公眾視線之外,即使在犧牲后也不能被公開祭拜,怕毒販們會跟著祭拜的親屬一同前去事后報復。

    梁西澤的骨灰盒入葬的時候下起了雪,都說送葬那天下雪是好事,來人事這一遭你完成了使命,我相信你是去享福的。

    梁安歌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心里五味雜陳:哥哥,這場雪是為你下的,一路走好,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