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給不給親?
董家父女和紫衣接連伏法判刑,董升老總被判處死刑,董琳被判二十五年有期徒刑,紫衣則判了十年。 開庭當(dāng)日林亦舒出庭作證董琳曾威脅并試圖殺她,讓董琳再次背上殺人未遂、故意傷害的罪名,又因有莫玦青當(dāng)時審問綁匪時錄下的錄音,所以事情解決的比預(yù)計順利。 要說其中受益者,非景云莫屬。原因是他打了一手好牌,借此機會不僅和董家解除婚約并吞了董升,還消滅了最大的競爭對手。 隨著判決結(jié)束,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梁安歌修養(yǎng)完終于得到醫(yī)生的同意出院。 莫玦青一手拎著裝有梁安歌換洗衣物的手提包,一手牽著她準備去坐電梯,然而梁安歌卻站在原地不肯走。莫玦青見拉不動人,轉(zhuǎn)頭看她杵在原地一步都不肯挪。 “怎么了?” 梁安歌從他手里抽出手,傲嬌的揚起下巴:“干嘛隨便抓女孩子的手!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有一瞬的虛無感,隨即握拳放到身側(cè):“哦。我是怕你大病痊愈還不適應(yīng),你要是不開心就自己走吧?!闭f罷自己走在前面。 “你!”我是那意思嗎?!以前說你不直男,完全是我瞎了眼!隨即氣呼呼的跟上去,一路上都不跟他說話。 進了電梯,梁安歌氣鼓鼓的抱著雙臂不理他,哪知電梯門一合上他突然轉(zhuǎn)身走了過來。 梁安歌看都沒看他,沒好氣道:“你干嘛!” “親親你?!?/br> “哈?”梁安歌吃驚地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見他的眼里沒有半點玩笑之意:“你要干嘛!” 他再次上前一步,兩人之間只有一拳不到的距離,“給不給親?我忍了很久?!?/br> 她的臉有些發(fā)燙,聲音也略帶撒嬌腔:“有監(jiān)控!” “沒事,我擋著。”語落吻也落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币宦曤娞蓍T開的聲音,梁安歌快速推開莫玦青站好,但臉上爬上了紅暈。 莫玦青見此笑得一臉蕩漾。 電梯門一開,面前站著正趕來的景云,莫玦青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梁安歌驚喜道:“你怎么來了?” 景云直接無視莫玦青,看著梁安歌燦爛一笑:“住院的時候都沒來,出院的時候當(dāng)然不能不來?!?/br> 梁安歌前腳剛走出來,后腳景云就把手里的向日葵遞給她:“恭喜出院?!?/br> “謝謝?!?/br> 三個人并排走著,景云開口道:“之前一直在忙都沒時間來看你,別太埋怨我啊?!?/br> “當(dāng)然不會!這段時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忙也是應(yīng)該的?!毕氲蕉值氖?,梁安歌還是選擇避口不提,怕惹的他想起傷心事。 “是啊,發(fā)生了很多事。沒想到她會做出那樣的事,好在你沒事。她也算是咎由自取,惡有惡報。”她刻意避開不提,他倒好自己先說。 他看似云淡風(fēng)輕,但莫玦青察覺到他的嘴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 “聽說你買下了董升?”在董升宣告破產(chǎn)前,景云先買下了董升。 “我只是可憐那么多人因為一個人的過錯而丟掉工作,就算他們的老板再壞,職員并沒有錯?!?/br> 莫玦青暗自哼了聲,極度看不起:圣母婊,白蓮花。 梁安歌轉(zhuǎn)頭望著他,他的大度和寬容讓她有些意外,不由對他另眼相看:“以前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善良的一面,還以為你們商人都是黑心的?!?/br> “你這么說可是連你老板也一起罵了?!闭f罷轉(zhuǎn)頭看了眼莫玦青。 梁安歌尷尬一笑,不知道該說什么。 本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竟一臉無所謂道:“你說得對,商人就是沒良心。不然怎么有句話叫,無jian不商?!?/br> 有這么黑自己的嘛…我又不是說你。 景云見狀微挑眉意味不明地看著他,轉(zhuǎn)而望向梁安歌,換了抹燦爛的笑容:“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誰叫你以前不多了解了解我,我可是寶藏男孩。”說罷微傾身靠向她,“現(xiàn)在了解也不遲?!?/br> 梁安歌嘁了聲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笑著打趣:“要點臉,說你胖還喘上了可還行?” 景云笑而不語,剛才的互動讓他很高興,就像是回到了意大利的那段快樂時光,那時沒有莫玦青,她的身邊只有他。望向她的眼里不由多了自己察覺不到的寵溺。 見他看梁安歌的眼神似曾相識,不爽道:“突然哪兒來那么多錢可周轉(zhuǎn)?之前交不上工廠的錢,連司美的貨都沒趕出來,倒是有閑錢買下董升?!?/br> 董升現(xiàn)在被景云買下,如今司美沒有了競爭對手很可能成為服裝業(yè)的最大黑馬。即便他現(xiàn)在的地位與處境比以前好了不少,有了底氣和資本,但他不該覬覦梁安歌。她是莫玦青的逆鱗,誰敢碰誰就是與他為敵。 “今時不同往日,還是有很多銀行愿意相信司美?!本霸拼鸬脧娜荨?/br> “即便如此,司美現(xiàn)在的信譽還不足以讓銀行冒險借出那么一筆巨款,作為朋友我不得不擔(dān)心一下你的資金來源是否正規(guī)。” 見莫玦青故意為難他,梁安歌心里的火噌一下上來,不高興地瞥了眼莫玦青:“少說兩句!” 看她護著景云,莫玦青醋的不行,沒好氣道:“我說什么了?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還說!” “我!” “嗯?”梁安歌的眼睛瞪得正圓,警告他不準再說。 莫玦青“哼”了聲撇開臉不說話。 景云在一旁樂得看戲,他就是希望莫玦青吃醋跟她鬧,就會顯得他無理取鬧,而自己善解人意:“阿玦會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司美以前確實一直被打壓。好在最艱難的時候,施施借了錢給我,幫我度過了難關(guān)?!闭f罷看著莫玦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阿玦,你還記得施施吧?” 莫玦青沉下臉緘默不語。 梁安歌看著兩人之間散發(fā)的莫名其妙的氣場,疑惑:又是她,這個方施施到底是何方神圣,每次提到都能讓他沉默。 景云的出現(xiàn)攪亂了他們還算和平的關(guān)系。 回去的路上莫玦青開著車沉默不語,梁安歌從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東西,他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想方施施,無從得知。她最怕的就是他不說話,他一不說話她就猜不出他的情緒,好像他一直是這樣,只有在他想讓她看出自己情緒時才會表現(xiàn)出來,而不想她看出來的時候藏得比誰都深。 “我們…去哪兒?”向來都是莫玦青在扮演著緩和氣氛的角色,現(xiàn)在因為感覺到了危機感不得不主動一次。 開車的人目不斜視道:“送你回家?!?/br> “哦?!睕]有話題可聊了。 回到家,莫玦青也沒留下來坐會兒,放下行李便匆忙離開,而她也沒多做挽留。 剛下定決心在一起,這還沒在一起呢就是這樣尷尬的氣氛,如果在一起了以后真的能長久嗎? 剛出院下午也不用上班,閑著無聊想到不翼而飛的u盤又是一陣擔(dān)心,那可是林蕭用命換來的。 想起u盤丟失的罪魁禍首是董琳和紫衣,下午動身去監(jiān)獄探視。然而董琳拒絕她的探視,只有紫衣還愿意見她。 見慣了平日里光鮮亮麗的明星紫衣,這次再見素面朝天的她竟憔悴了不少。 見到梁安歌完好無缺的站在眼前,她竟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看到我有必要像見了鬼嗎?” 紫衣被銬著手銬坐到桌子的另一端,“你還活著?” “當(dāng)然??吹轿一钪屇闶藛??” 誰知她抱歉一笑,“不是。很抱歉,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br> 梁安歌微驚,詫異地看著她:這還是我認識的紫衣嗎? “別那么驚訝。我在里面想了很多,以前是我太任性做事不考慮后果,幸虧你沒事,不然我真的無法原諒我自己。我知道沒資格求你的原諒,但希望不要太恨我?!彼袷且灰归g長大成人,褪去了所有輕狂與任性。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終是回了頭。 “十年一晃就過,等出來了你還不到三十,還會有很多機會等著你?!?/br> 紫衣微微一笑:“或許吧?!?/br> 想到這次來的目的,她又道:“你有從我身上拿到一個銀色u盤嗎?” “u盤?沒見過。是不是落在了倉庫?” 梁安歌搖搖頭,“不,不會落在倉庫?!狈置魇怯腥斯室鈴奈沂稚蠆Z走的。 “那董琳呢?她會不會拿?” 紫衣想了想搖頭,“那天她都沒來倉庫,應(yīng)該不會。你可以問問立…”話說到一半突然閉口不提。 “嗯?問誰?” 她搖搖頭,“沒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br> 梁安歌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你是不是在瞞著我什么?” 紫衣微驚,迅速移開目光:“沒有!沒有…” “你…” “真的沒有!就是我放的火,是我…”她的反應(yīng)太激烈,反而覺得有問題。 但梁安歌也沒繼續(xù)問下去,紫衣的精神狀態(tài)其實并沒有看到的那么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紫衣捏著手指,試探性的詢問:“立誠…沒有來嗎?” 梁安歌微愣,不知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