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身邊有太多誘惑
聽他說不會升自己職,心里小小舒了口氣。景云一走,大家都以為她坐上總監(jiān)位置的事是板上釘釘,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不在明里赤裸表現(xiàn)過,但以他高調(diào)示愛的程度暗里不少人猜到了七八分。如果升職,就是莫玦青這個老板被她這個狐貍精吹了枕邊風(fēng)踢掉了自己多年的兄弟兼同事,就算她是清白的也會被傳成現(xiàn)代版迷惑人心的蘇妲己。 倒也不是擔(dān)心這些傳言,只是自己以臥底身份進(jìn)入公司,短短時日升職太快不免會讓警方那邊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怕她叛變加入敵方陣營,安安心心真當(dāng)起了珠寶設(shè)計師。 不是警方不相信她,而是他們這個行業(yè)太艱苦,是個人都想過舒坦日子,何況是梁安歌一個女人。 所以她必須悠著點(diǎn),不能讓自己陣營的人中途拋棄自己。 莫玦青自然不知她的所想,見她板著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樣,以為是在生自己氣,遲疑道:“你在生我氣嗎?” 梁安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沒聽見他的話,直到面前赫然出現(xiàn)一張放大的盛世美顏,這才驚愕回神。 她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絲毫不肯退讓半步。 “你…”滑動喉結(jié)吞下口水,說:“你想干嘛?!” “跟我在一起就那么無聊?讓你還有時間出神?!彼难劾餄M是受傷。 梁安歌再次后退半步,“不是…”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也不說話,只盯著她看。 看了眼被鉗的胳膊,遲疑道:“你干嘛?” “你又想跑?” “???我沒有啊…” “那你為什么要后退?” “我…你靠太近,我覺得有壓力?!眲e過臉并不敢與他對視。 “你現(xiàn)在都覺得有壓力了?”見她看向自己,急切道:“你說過不逃的。” 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驚慌和受傷,似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心愛物被告知不是自己的一般。這讓梁安歌負(fù)罪感滿滿,好像自己傷害了純情小男生…… “我沒說逃…” “真的?你發(fā)誓嗎!”他的惶惶不安溢出了眼眶,緊裹著她的心臟,讓她呼吸困難。 她伸手,憐惜的摸著他的臉,“你怎么會這么不安?” 她的話似是刺痛了他的心,垂下眼簾委屈道:“我已經(jīng)丟了你一次,這次不能再丟了。”抓著胳膊的手始終未松。 此時的莫玦青看著像是受傷的大型犬,她這心里也跟著酸軟無力,目光與語氣也徹底溫柔下來,用僅剩還能動的手上前擁著他,輕撫著他的后背,軟聲軟語:“現(xiàn)在不能接受你,不代表以后也不能。我這心里有道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的坎,除非過去了,不然我真的沒辦法真心實(shí)意的待你。所以你再等等,我再釋懷些。” 莫玦青放開鉗著她的手,轉(zhuǎn)而抱著懷里人,低聲:“好?!蔽业鹊闷?,多久都等得起。 正當(dāng)倆人難得歸于平靜溫存的時候,梁安歌的手機(jī)不合時宜的喊叫起來。 她想推開他接電話,怎奈他抱得緊,管她怎么哄都不放手。無奈只能仰頭舉著手機(jī),看到是串熟悉的號碼后,大喜。按了接聽鍵貼向耳朵:“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溫厚的男人聲音,帶著笑意:“剛下飛機(jī),我到北京了。” 梁安歌又驚又喜:“什么?!”隨即拍著他的肩膀,小聲道:“你快放開我。” 莫玦青似是聽不見,越抱越緊。 梁安歌放棄掙扎長舒了口氣,繼續(xù)對著電話講:“要我去接你嗎?” 莫玦青的身體明顯一顫。 電話那頭輕笑了聲,聽著很是溫潤磁性:“不必。我另有安排?!?/br> “哦…那好吧,等你有時間我們再聚?!睊炝穗娫挘喊哺璐瓜码p手仰頭無聲長嘆:“要抱到什么時候?。俊?/br> “你身邊有太多誘惑。” “嗯?”梁安歌不明所以的盯著空氣,反復(fù)思考他的話:“哪兒來的誘惑?” 正當(dāng)她疑惑,莫玦青突然松開懷里人后退一步,低頭沉聲道:“出去?!?/br> “……”這人怎么陰晴不定的。 她也沒多停留,識趣的不再打擾。 烏貝托掛了電話也等到了行李,正準(zhǔn)備取走的時候前面一位身形高挑的女人先他一步取下行李,若無其事的準(zhǔn)備走。 烏貝托再三打量著她手里的行李箱,再確定是自己的箱子后攔下人,客氣道:“女士。” 梨曉正準(zhǔn)備拖著行李走,聽到有人喊自己便停了下來,隨后轉(zhuǎn)頭看著烏貝托。 雖然墨鏡擋了光看不太清眼前這個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的確切顏值,但從他的氣質(zhì)就能看出不是無故搭訕的浪蕩痞子。見他有禮,她也跟著客氣:“先生是在叫我?” 烏貝托看著眼前墨鏡擋了大半張臉的人,嘴角微揚(yáng),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確實(shí)如此。” 與人對話面露五官是最基本的尊重,在感覺到他的教養(yǎng)后摘下墨鏡:“有事嗎?” 這一摘墨鏡才看清他的容貌,縱使她在意大利見慣了五官立體的洋人,但在看到眼前這位五官又深又精致的歐美面孔時,也著實(shí)被驚艷到:這個人長得真直。 至于為什么怎么說,其實(shí)在梨曉眼里,歐美人尤其是歐美男性的長相都有幾分基相,不娘但也不直。但這個人不一樣,這是她第一個感覺像直男的歐美男人…… 當(dāng)然,這絕對不是貶低,是對他最高的贊美。梨曉想。 烏貝托維持著儒雅的笑,道:“我想,女士手里的行李箱興許是我的。” “???”梨曉立即看向行李箱,嘟囔:“不應(yīng)該啊,我明明在上面貼了小新的照片…” 正當(dāng)她檢查行李箱上有沒有蠟筆小新光著屁股的照片時,烏貝托看了眼才出來的行李箱一手輕松提下來放到地上,好巧不巧地把貼著蠟筆小新的那一面朝向她:“這應(yīng)該就是女士的行李箱?!?/br> 梨曉略囧,不好意思的換過行李箱:“不好意思…” 烏貝托拉過自己的行李,禮貌一笑:“不必,人都有馬虎失誤的時候,下次注意便好?!闭f完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拖著行李箱轉(zhuǎn)身離開。 梨曉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在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的時候突然蹙眉:我們剛剛…是在用中文對話吧?可他明明是外國人,怎么中文說得這么溜?甚至連點(diǎn)口音都沒有。 剛才只顧尷尬,都忘了他一個外國人把中文說得像母語一樣輕松的事實(shí)。 想罷,梨曉又重新戴上墨鏡,推著行李箱離開。 她此番前來,就是來兌現(xiàn)之前與莫玦青定下的口頭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