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調(diào)戲不成,反被調(diào)戲
直到莫玦青停到她身邊,她的眼睛還在跟著他,似是鬼迷心竅。她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卻聽不到聲音。 直到臉頰一暖,她才回過神。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的眼里透著焦急。 離家出走的理智被拉了回來,她后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垂眸:“…沒事?!?/br> “可是你的臉很紅,是不是發(fā)燒了?”說著,他的手再次伸到她的頰邊。 梁安歌下意識拍開伸過來的手,捂著臉,始終不肯抬頭。 他的手停在半空,對目前的情況不明所以。 看到他抓著自行車,梁安歌想到借口,抬頭說得很認(rèn)真:“自行車很臟?!?/br> 他愣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收回手不再碰她,臉上僵硬的表情也緩了下來,終于露出了笑容。 “我們?nèi)Q雙人自行車?!彼f。 “什么?” 見她歪頭,莫玦青的瞳孔微擴(kuò)張,心癢難忍到想去揉她的頭,可想到還沒洗手又迅速打消念頭。轉(zhuǎn)而溫柔一笑,說:“這下我可以帶你了,你只管在我身后休息。” 租車的時候,莫玦青看上了雙人自行車想和她一起騎,所以才肯耐著性子花這么長時間學(xué)。這下終于學(xué)會,總算有個約會的樣子。 莫玦青心里的小算盤打得溜,好不容易支開了意大利夫妻有了獨(dú)處時間,怎么也得把別的情侶做的事都做一遍。 那邊意大利夫妻組放了一天的風(fēng)箏,也是精疲力盡。商量下決定先去咖啡廳坐坐回血,等休息夠了再去吃飯。 梁安歌還沒從騎自行車時的異樣狀態(tài)緩過來,不想跟他有太多直接的接觸,省得又方寸大亂。所以點(diǎn)喝的時候也是借口累,讓他和阿佐去。 卡洛兒看出了不對勁,問:“吵架了?” 癱在沙發(fā)上的梁安歌迅速起身,回:“…沒有?!?/br> “那你怎么不跟他一起了?平時可都是形影不離的。”話里也有些調(diào)侃意味,當(dāng)然是沒有惡意。 “哪有……” “aria,這些日子的相處總給我一個感覺?!?/br> 梁安歌心里七上八下,生怕看出他們是假情侶,猶豫道:“…什么感覺?” “他愛你多一些,不,是很多?!?/br> 梁安歌虛笑了聲,“沒有吧…” “我跟阿佐從相識到相愛,已經(jīng)快三十年。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們這些老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只要你在身邊,他的目光一定會追隨你。不信你看,”說著眼神示意她回頭,繼續(xù)說:“他在看著你。” 梁安歌回頭,看到正在等阿佐點(diǎn)單的莫玦青在看著自己。見她回頭,他微歪頭溫和的笑著。 她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亂跳起來,她覺得既慌又不知所措,隨后狼狽轉(zhuǎn)頭不看他。捧起杯子喝水,試圖平復(fù)心跳:淡定,要淡定… 可眼前、腦海里都是他的樣子,揮之不去。 卡洛兒了然一笑,給足她空間去想,沒有再打擾。 點(diǎn)完單,莫玦青和阿佐去咖啡廳外抽了根煙。抽完給了阿佐顆糖,“改改嘴里的味道。” “喝咖啡不就行?!?/br> 莫玦青剝了糖衣含著糖,一邊臉頰微微鼓起小包,晃了晃手里的呼叫器,勾唇道:“還早著。而且,很多女性都不喜歡煙味?!?/br> “包括aria?” “包括。”說完咯噔咯噔咬碎嘴里的糖。 見狀,阿佐也剝了糖衣含著。 回到室內(nèi),莫玦青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再回來時看到梁安歌正和夫妻倆有說有笑聊得很歡樂。 看來心情好了。他想。 這下他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聊什么這么開心?”隨即坐到她身邊。 梁安歌好不容易才平復(fù)下的心跳又有重振旗鼓的趨勢,剛剛還在笑的人,一下收起笑變得異常緊張。 “聊古比奧的圣誕樹,沒想到aria每年圣誕也會去那兒。要是我們早點(diǎn)認(rèn)識,還能一起去?!卑⒆舻?。 卡洛兒拍了下阿佐,“那今年圣誕mo和aria來意大利跟我們一起過不就好了。” 阿佐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笑著問:“你們的意見呢?” 莫玦青欣然同意:“一定。”隨即問梁安歌:“你也是這么想的嗎?歌兒。” 梁安歌點(diǎn)點(diǎn)頭。因?yàn)樗季w太亂,都沒聽到莫玦青叫她的那句“歌兒”。 “不然,我們回國的時候你們也一起,讓我們夫妻倆也帶你們逛逛意大利。”卡洛兒興奮道。 除了答應(yīng),他們也沒理由拒絕。 只是看著梁安歌的模樣,莫玦青微嘆息,她這是和他在一起有多不舒服,才會讓他都察覺到她的情緒。 梁安歌動了動鼻子,“你抽煙了?” “很難聞嗎?” 抬起的頭再次垂下,“嗯?!?/br> “下次我會注意?!?/br> “能…戒掉嗎?”說完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些過分,又補(bǔ)充說:“啊…我的意思是,不用…” “好?!?/br> 梁安歌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莫玦青看著她迷茫的眼神,小幅度顫了幾下眼睛,不自覺的滑動喉結(jié)吞了口水。隨后深吸口氣揉著她的頭,柔軟的觸感直達(dá)心底,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我以后會戒煙?!鳖D了頓又道:“剛才用洗手液洗了手,兩遍,薄荷味的。” 梁安歌呼吸困難的握緊衣服,心跳的太快,感覺張嘴都能把心臟吐出來。 天不怕地不怕、從不慫的梁安歌,竟然變得這么乖巧,警校的同學(xué)看到了得哭死,嚇哭。 就在她快要心臟爆裂而亡時,桌上的呼叫器適時亮著紅光震動著,那一刻梁安歌覺得震動聲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紅色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顏色。 往前一躍,在莫玦青之前搶到呼叫器,騰一下起身,說:“我去?。 ?/br> 到前臺交給服務(wù)生呼叫器,點(diǎn)的飲品已經(jīng)提前放在了臺上。 服務(wù)員的聲音清爽干凈:“您點(diǎn)的飲品,祝您用餐愉快。” 梁安歌抬頭,回以微笑:“謝謝。”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端著餐盤離開,服務(wù)生清爽的聲音再次響起:“等一下!” 梁安歌疑惑的望著他,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不記得我了嗎?”少年異常激動。 “你是…?”她在記憶中搜尋有關(guān)眼前少年的信息,可這張臉,她確實(shí)沒見過。 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酒吧,被救的那個服務(wù)生?!?/br> 酒吧…服務(wù)生…… 她驚喜的驚呼:“是你啊!” 服務(wù)生高興地點(diǎn)頭。 “沒想到你真的從良啦,” 服務(wù)生的頭點(diǎn)到一半,突然自閉了。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看見你不用再接觸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替你高興?!绷喊哺枵嫦氤樽约鹤彀?,這張嘴什么時候能自己懂點(diǎn)事! “那天真的很謝謝jiejie,沒有你救我,我可能…可能就不能站在這里了?!鄙倌甑谋砬樗查g暗淡下來,透著些委屈。 放下餐盤,梁安歌道:“哎呀你別這么說,舉手之勞而已。現(xiàn)在看你過得好,我也覺得當(dāng)時救你是值得的啊。我現(xiàn)在特別欣慰!” 少年笑得特別陽光,“jiejie,等我發(fā)了工資就還你錢?!?/br> 她擺擺手:“不用還,沒多少?!?/br> “jiejie,其實(shí)我…騙了你,我不是未成年,我已經(jīng)十八了,在上大一?!?/br> 梁安歌覺得新奇,挑眉看著他:確實(shí),十六歲的孩子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是有些不太合實(shí)際。這孩子好像當(dāng)時是駝背來著… “立誠,有人點(diǎn)單呢?!蓖略诖咚?。 “哪個是你的?” 梁安歌不明所以的指了美式咖啡:“這個?!?/br> 立誠拿起美式,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隨后重新放回原處:“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好。”端起托盤回了位置。 莫玦青全程注視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去取咖啡需要那么久?看她在那里跟小男生聊得還挺歡樂,真是稍不注意就拈花惹草。 去了這么一趟心情也好了,之前的別扭一掃而空,甚至還想調(diào)戲莫玦青。 “聊什么這么久?”說話酸不溜秋的。 梁安歌故意把寫著電話號碼的那一面轉(zhuǎn)向他,莫玦青看到后瞬間爆炸:“這是什么!” 梁安歌不以為意,“電話號碼啊?!?/br> “好啊,那臭小子還真敢勾引你!”那雙漂亮的眸子里透著殺氣。 梁安歌悠閑地喝了口咖啡,“莫大老板,素質(zhì)?!?/br> “咖啡是不是他送你的?!” 她失笑,“你是失憶了嗎?錢是你付的?!?/br> 他不是失憶,是失智。 “不準(zhǔn)給他打電話!” “憑什么?” “憑你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你要是打過去,就是紅杏出墻!” 梁安歌歪頭,好笑道:“咱還沒結(jié)婚呢?!?/br> 莫玦青突然不瘋了,他這一安靜下來,她倒是慌了:“你…你這是什么眼神?” 他的表情微愣:“你是在求婚嗎?”還有些感動, “哈?” “你剛剛說的…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不就是暗示我求婚嗎?” 梁安歌翻了個白眼,無語道:臉皮還能再厚點(diǎn)嗎?這是不把自己的臉當(dāng)臉用了?莫玦青,要點(diǎn)臉吧。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在暗示你?” “兩只耳朵都聽到了?!蓖蝗贿B語氣都軟了下來。 “那就都剁了!話都聽不明白,留著也沒用?!闭{(diào)戲不成反被調(diào)戲,梁安歌可以說是很憋屈了。 意大利夫妻組像是在看啞劇,雖然一個字都聽不懂,但有戲看已經(jīng)很歡樂了。 周一上班看到林亦舒在,走過去問:“談得怎么樣?” “他們說…會看著辦,不用我cao心,讓我不要再煩…再打擾?!绷忠嗍娴谋砬榭粗鼧O了。 “然后你就由著他們?nèi)チ???/br> “董小姐…是這場秀的模特之一?!?/br> 梁安歌不悅的皺眉,“誰允許的?” “是董小姐…她說這是董升的新品時裝秀,所以她有權(quán)干涉?!?/br> 梁安歌氣笑道:“她知道壓軸的服裝配的是我設(shè)計的首飾嗎?” “我說了,她知道?!?/br> “今天下午你再去一趟,把秀上模特們穿的服裝都給我拍回來?!?/br> 林亦舒甚是為難,“可是…” “我們兩家是合作關(guān)系,這場秀牽扯的是兩家利益,你代表的是theone,他們沒資格阻撓你?!?/br> 林亦舒無力的嘆了口氣,“…下午我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