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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性感莫總在線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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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云一來就不管不顧拉著她往辦公室走,她的手里還攥著茶包。莫玦青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從自己面前經(jīng)過,破天荒的沒有阻止。

    “你干什么!”

    剛甩開他的手,他又抓著她的雙肩,質(zhì)問:“你和莫玦青是什么關(guān)系?!”

    梁安歌掙扎了幾下,見是徒勞便認(rèn)命放棄,抬眼面無表情道:“你想說什么?”

    “回答我!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他的情緒激動異常,好似眼里燃著熊熊怒火。

    相比于他的激動,梁安歌依舊淡漠如常,只輕飄飄道出五個字:“上下級關(guān)系?!?/br>
    聽她這么說,心里的煩躁少了半分,不由放輕手上的力道,但還是半信半疑的問:“只有這樣?”

    “那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一反問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也可以說是沒有勇氣面對,隨后放手轉(zhuǎn)身側(cè)對著她,說:“聽說…你在和他交往。”

    “目前也可以這么說?!奔偾閭H目前也算是情侶,她想。

    聽她親口承認(rèn),景云只覺心痛難忍,又不免憤恨不甘。又是這樣,每次只要莫玦青想對梁安歌做點什么,就會千方百計支開他,這次也是,上次也是。

    出差期間心心念念著到公司一定要先沖過去見她,為了提前完成工作早點回來不眠不休熬了幾天夜,一直忍著沒有聯(lián)系她,沒想到回來后聽到的第一個消息竟然是他們兩個人在交往。

    他的臉色蒼白、眼下微青,仔細(xì)瞧的話還能看到眼里的紅血絲,看著很是疲憊。不由責(zé)備又痛心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和他扯上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不聽?”

    “為什么不可以和他扯上關(guān)系?”

    “因為,”話到嘴邊猶豫了下又吞回腹中,轉(zhuǎn)而改口:“我怕你受傷,他不會愛你的?!?/br>
    梁安歌挑眉,無所謂道:“我不在乎?!?/br>
    “那你愛他嗎?”下意識緊張的握拳不敢看她,生怕從她的口中再次聽到當(dāng)年那句話。

    “愛情這種東西太縹緲了,我不相信,我只愛我自己。”見他欲言又止,梁安歌又道:“就算我和莫玦青沒有關(guān)系,我也不會和這里的任何人產(chǎn)生異性關(guān)系。”

    景云愣神的看著她,似是想理解話中所指。

    看著他滿臉的倦意,梁安歌開口:“咖啡喝多了上癮,喝茶吧?!闭f著把茶包塞進(jìn)他的手里。

    見她欲走,景云拉著她的胳膊攔下,繼而握著她的手,不死心道:“真的沒有可能嗎?”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話中之意。

    梁安歌無奈在心中暗嘆,拂開他的手:“早在意大利我就明確和你說過,你也向我保證過,現(xiàn)在還要我再對你重復(fù)一遍嗎?”

    望著空空的手,他的雙眼漸漸失去了生氣。手心還存有她的余溫,隨后握緊拳妄想留住屬于她的溫度:“不必?!?/br>
    景云就像十年前的梁安歌,望得一直是背影,舍不下的一直是心里的執(zhí)念。他抱著僥幸心理,以為先遇見失憶的她,就還有希望,有希望這一次她能看到他,而不是每次都只留一個背影。但他忘了,失憶前他也是認(rèn)識她在先,可當(dāng)莫玦青這個遲到者出現(xiàn),她的眼里就再容不下別人。

    對梁安歌來說,心動從來都不是先來后到的問題。

    但對景云來說,梁安歌就是先入為主住進(jìn)他心里的人,一面不舍放手,一面不甘癡心,優(yōu)柔寡斷直到現(xiàn)在都說服不了自己。

    梁安歌最頭疼友情變質(zhì)成愛情,本以為過了八年時間他已經(jīng)放下,可是看情形好像不太樂觀。

    其實她一直想不明白景云是怎么愛上自己的,可能第一眼她是有勉強能傾倒眾生的美貌,但不都說再絕世的花容月貌看久了也會覺得平淡無奇。何況相處久了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脾氣很臭、待人又冷漠,思來想去他的這顆心怎么都不該在她身上。

    “嘖?!币缓斜『商嵌伎旖劳辏喊哺柽€是覺得心里堵得慌,索性上天臺準(zhǔn)備吹會兒風(fēng),沒想到見到了老熟人。

    聽到開門聲,林亦舒轉(zhuǎn)頭看了眼,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逃。

    梁安歌坐到長椅上,咯噔咯噔嚼著薄荷糖,望著遠(yuǎn)處:“我又不吃人,跑什么?!?/br>
    猶豫了幾秒,林亦舒還是不想留下,先不提當(dāng)時她犯的錯,不久前梁安歌撞見她的狼狽模樣就夠她難受。

    “陪我吹會兒風(fēng)吧。”

    最后林亦舒還是乖乖坐到了椅子的另一端,梁安歌看了眼見她坐在末端,只是輕笑了聲轉(zhuǎn)頭繼續(xù)看風(fēng)景。

    說是吹風(fēng),但林亦舒怎么都覺得不舒服,這吹到身上的風(fēng)就像是根針,扎的她渾身刺痛。忍不住打破了和諧,“看我狼狽,你很痛快吧?”

    嚼糖的動作一滯,“你說的是你被我撞見當(dāng)董琳跟班的那天?”

    “你一定要揭我傷疤才開心嗎?”

    “這也能算傷疤?頂多是磨煉。路是你自己選的,被羞辱也是你自找的。”梁安歌說得云淡風(fēng)輕,遞給她薄荷糖:“吃嗎?提神?!?/br>
    林亦舒拍開她的手,惱羞成怒道:“你就是在報仇!我不就是借鑒了你的設(shè)計,你何必這么惡毒的看我笑話?!?/br>
    梁安歌冷笑:“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可憐,你不是借鑒,是剽竊,是偷。在本質(zhì)上有區(qū)別。”

    “可最后我也沒得到什么不是嗎?所有好處不都落到你身上,你還想怎樣?”

    說到最后,梁安歌不再回應(yīng),而她越是沉默,林亦舒越是覺得心慌。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覺得自己沒做錯,還認(rèn)為是梁安歌小肚雞腸。

    林亦舒是這樣一個態(tài)度,她再說也是對牛彈琴,不想再浪費口水。

    林亦舒本就在董琳那里受了一肚子氣,現(xiàn)在又在她這里受氣,很快坐不住先行離開。

    原本梁安歌心里就堵得慌,跟她這么一聊變得更堵。

    晚上下班,莫玦青好心請她喝酒。梁安歌想,本就心煩,喝點酒緩緩也好。索性爽快答應(yīng)。

    酒吧內(nèi),選了個小型卡座面對面坐著。

    見她準(zhǔn)備空腹喝酒,莫玦青攔下酒杯:“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然容易醉,也傷胃?!?/br>
    梁安歌輕笑了聲,戲謔道:“知道空腹喝酒傷胃,你還每次都折騰自己?”

    只聽他淡然回:“習(xí)慣了。”

    吃了幾個葡萄,莫玦青又剝了根香蕉給她,而他則翹腿靠著沙發(fā)一手搭在上面支著頭,一手搭在膝蓋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吃香蕉。過了幾秒道:“換了口紅?!?/br>
    她的嘴里還塞著未嚼的香蕉,兩頰鼓鼓的看著他:“?”

    “更適合你?!闭f著用指腹摩擦著下唇,看著很是色情。

    梁安歌眨了幾下眼睛,移開目光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xù)嚼香蕉。

    一眼看過去,梁安歌翹著二郎腿微彎腰用手肘撐著腿拿著香蕉,柔軟的卷發(fā)隨著動作垂到身前擋住了三分之一的視線,隨后很自然的撩著頭發(fā)捋到了耳后。

    見狀,他的神色微變,但說出口的話卻和臉上的光景半分不搭:“做了指甲,葡萄紫。”

    “??”

    “眼影,暗紫。”

    “???”

    “心情不好嗎?”

    梁安歌一臉懵逼:“?。俊?/br>
    兩次陳述,一次提問,怎么著這是想和我打辯論賽來個單人掰頭的節(jié)奏?梁安歌在心里胡說八道。

    “從你今天的妝容造型到服飾搭配,感覺不是來上班,而是來戰(zhàn)斗或是蹦迪。你不是走清純路線嗎?今天突然受什么刺激了?”

    “你一直男對別人的穿衣打扮觀察那么細(xì)干嘛?”說著支著下巴,饒有興趣道:“難不成,你想跟我當(dāng)姐妹,向我取經(jīng)精致女孩的活法?”

    莫玦青虛笑了聲,傾身捏著她的下巴:“早該想到從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br>
    梁安歌特別討厭被人捏下巴,總覺得在挑釁,隨即不高興地皺眉:“放手?!?/br>
    像莫玦青這么有個性的人,會聽話?

    只見他用指腹抹去沾在她嘴角的香蕉碎,打量了幾秒,滿意的勾唇道:“這張臉,果然怎么樣都好看。”

    等他坐回原來的姿勢,她也挺直腰板坐著,只是雙眸微顫,表情管理略失敗。但沒過幾秒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原貌,靠著沙發(fā)把臉埋進(jìn)酒杯:肯定是燈光和氣氛的問題,才會覺得他有那么一點點點點帥。

    “你喜歡面對面看著對方,還是像坐在吧臺上那樣并肩?”握著酒杯的手隨意搭在腿上,抬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等待她的答復(fù)。

    “有區(qū)別嗎?”她的神態(tài)微懶,抿了口酒含在嘴里品了幾秒咽下,撲鼻的純香讓她眼前一亮,不自覺舉起酒杯觀察顏色。雖然因為燈光的原因看不太清,但酒的回香微甘醇厚,果然莫玦青說的請喝酒并不是敷衍。

    莫玦青勾唇,雙眼含笑,看得出他很高興:“當(dāng)然,前者是證明你不討厭我,想一直望著我。”

    正在聞酒香的梁安歌不以為意的挑眉,視線固定在酒上:“你想多了,我喜歡后者。”

    他像是就在等她說這句話般,起身繞到她身邊坐下。

    梁安歌放下酒杯往旁邊躲了躲,防備的望著坐到身旁的人,一臉“你要干什么”的表情。

    “后者證明你想靠近我,”說著傾身靠近,望著她狡黠一笑:“想和我進(jìn)一步發(fā)展。”

    笑容雖不懷好意,眼神卻是無比認(rèn)真。在昏暗的燈光中,他的眼睛竟然在發(fā)光,她不免看得有些失神。不多久感覺雙頰微熱,連同身體也跟著燒得厲害,竟覺得呼吸不暢、心跳如擂。

    是酒的度數(shù)太高了么,怎么感覺輕飄飄的。她想。

    莫玦青沒有再為難她,轉(zhuǎn)而接過她手里的酒,碰了下她的唇做了個干杯的動作。隨后挑唇誘笑,特意壓低聲音:“口是心非,”

    梁安歌愣神的摸著嘴唇,見他喝完自己的酒才后知后覺:“哎那是我喝過的!”

    莫玦青舔了舔唇,在這昏暗曖昧的燈光下顯得異常性感誘惑。

    見狀,她也鬼迷心竅的跟著舔了唇,待反應(yīng)過來又把舌頭伸了回去,懊惱的咬唇。

    他歪頭指了指自己的酒杯,無辜道:“我喝完了?!?/br>
    梁安歌依舊懊惱:那你也不能喝我的啊…也不嫌臟。

    他好像也不打算坐回去,靠著沙發(fā)搭著手,從遠(yuǎn)處看像是梁安歌靠著他坐著。

    莫玦青就像是沙漠里的響尾蛇,盤身在原地抖著尾巴發(fā)出迷惑人心的信號,引誘獵物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