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獨孤皇后在線閱讀 - 第246章 喜憂參半的重逢

第246章 喜憂參半的重逢

    洛州二十余處折沖府,大半都是劉昉這些年提拔的親信,仗著皇權(quán)式微,幾乎自成天下,前次梁睿阻撓新政的推行,也是這三州鬧得最厲害,著實讓楊堅父子頭疼了一陣。這回他幫著梁睿,顯然也是鐵了心要保住徐家,以期太上皇能歸來。

    楊堅眉目沉肅,手中黑白棋子挨個落下,整個洛州,觸目幾乎都是黑棋。

    而他所選中的那一處,孤零零的白棋為黑子所困,甚是兇險。

    山川、地理、兵力、人心……

    楊堅挨個琢磨,從晌午時分做到天黑,直至天光昏暗,才收了棋子,命人掌燈。

    白日里壓下的政務(wù),一件件都報了進(jìn)來,最先進(jìn)來的自然是殿下詹事韓荀。

    楊堅在他跟前,也不拘禮,命人擺了飯,邊吃邊談,一個時辰后才放韓荀出去。而后便是裴矩,建章宮十衛(wèi)雖是韓荀總掌,卻因裴矩身份特殊,大半消息都按著楊堅的吩咐報到了裴矩這里。

    將要事逐一說完,外頭月圓中天,灑了滿院清輝。

    又是月中,離伽羅離開,不知不覺竟已是一月時光。從最初的盛怒、失落,到明白她的顧慮、誓要掘地三尺,再到一日一日的杳無音信,楊堅的心里越來越沉,亦越來越焦躁。

    冬日夜長,數(shù)次從夢里驚醒,手邊卻空無一人。每常疲累回宮,信步走至建章宮外,才想起她早已離去,不像從前觸手可及。那座原本繁花盛開的建章宮中,如今唯有阿白獨居,空蕩冷清。別苑里的炙熱親吻,隱秘的情.潮翻滾,仿佛都是夢中,清晰卻又遙遠(yuǎn)。

    怒氣消去,唯覺思念如故入骨,一點點啃噬入心。

    他絕不肯在外人跟前表露半分,白日里為朝政驅(qū)使,無暇他顧,夜里所有的思念、擔(dān)憂、煩躁、氣怒皆深藏積攢,如釀了壇毒酒,一旦觸及,便叫囂翻涌。

    楊堅站在窗口吹著冷風(fēng),等裴矩稟報完,才問道:“蘇威那里可有消息?”

    “有!”裴矩忙點頭,取出個極小的信筒,雙手遞給楊堅。

    楊堅沒抱太大希望,甚至有些害怕里面的內(nèi)容跟往常一樣。

    就著寒風(fēng)拆開信筒,他迅速掃過,驀然神情一亮,不可置信似的,拿近了再看一遍。旋即,陰云密布的臉緩緩舒展開,像是有陽光透隙照出。

    裴矩在旁瞧著,不由好奇,“殿下,有好消息?”

    “蘇威在洛州附近發(fā)現(xiàn)了華裳的蹤跡。既然有她,伽羅必在附近!”楊堅將那信筒捏在掌中把玩,眼神倏明倏暗,最終露出個頗顯陰沉的笑,“今晚點好人手,明日我入宮面見父皇,求得允準(zhǔn),即刻啟程去洛州!”

    裴矩應(yīng)命,當(dāng)即出去安排。

    心里卻暗暗捏了把汗——看方才那笑容,總覺得傅姑娘這回兇多吉少。

    次日清晨沒有朝會,楊堅一大早就起身,待得宮門開了,便往麟德殿去面圣。

    楊忠在政事上十分勤懇,無論是否有朝會,每日幾乎都是卯時起身,整日坐在麟德殿中接見朝臣、批閱奏章,極少懈怠。

    這日同往常一樣,楊堅到得麟德殿時,楊忠已然用了早膳,將昨晚未批閱完的奏章盡數(shù)批過,對著內(nèi)監(jiān)抬進(jìn)來新奏章,揉著眉心。見了楊堅,正好歇會兒眼睛,遂半靠在椅背,道:“這么早就進(jìn)宮,是有急事?”

    “兒臣昨晚收到虞世基的消息,洛州的事已籌備得差不多了?!睏顖孕卸Y罷,見徐善很自覺地退出殿外,遂上前給楊忠斟茶。

    楊忠接過,道:“你想去洛州?”

    “兒臣以為,事不宜遲。蒙旭那邊已攔截了梁睿的數(shù)次書信,除了虎陽關(guān),西北兩邊也能通向北涼,兒臣怕夜長夢多。趁著鷹佐如今重傷未愈,兒臣盡快了結(jié)洛州的事,否則拖下去,一旦鷹佐被梁睿說動,怕會另生變數(shù)?!?/br>
    楊忠沉吟片刻,又道:“鷹佐的消息,千真萬確?”

    “是曹典親自遞來的消息,不會有錯?!睏顖皂槃莸溃骸俺鍪值氖仟毠氯缭傅膬鹤营毠滦牛唤槲墓?,有行刺鷹佐的膽氣,還能做到,實在難得?!?/br>
    他甚少夸人,如今提及,必有緣故。

    楊忠覷著他,“那個獨孤信,是獨孤伽羅的父親?”

    “是他。先前兒臣懷疑獨孤家與鷹佐勾結(jié),特意派了曹典探查,獨孤信并無此心,且因鷹佐欺我國土百姓,恨意頗深。曹典探知他有意刺殺鷹佐,兒臣敬他膽氣,特命協(xié)助,在刺殺得手后,救他脫困?!?/br>
    對于這件事,楊忠倒沒提異議。

    這個兒子的性情,他畢竟是清楚的,哪怕護(hù)短徇私,也不至于平白編造。

    虎陽關(guān)大敗后,被擄走的朝臣中有不少武將,如今都囚禁在石羊城中,歸期未定。那些武將都沒動靜,獨孤信一介文官能有此膽氣,確實難得。且重傷鷹佐,挫其銳氣,于大夏有利無害,楊堅救他,也勉強說得過去。

    楊忠遂道:“刺殺鷹佐,并非易事,他如何得手?”

    “也跟獨孤伽羅那長命鎖有關(guān)。鷹佐囚禁逼問,獨孤信設(shè)計誘他入觳,出手行刺。具體如何安排,曹典倒沒詳說?!?/br>
    楊忠頷首,沉默片刻,又道:“這回去洛州,打算如何行事?”

    “從洛州別駕貪賄之事查起,逼劉昉出手,再一舉拿下。”楊堅胸有成竹,將近來布置大略說了,連同詳細(xì)打算也如實稟報,不盡之處,請楊忠點撥。

    洛州因臨近京城,其威脅比錦州一帶更甚,算是楊忠的心腹大患。

    麟德殿的內(nèi)殿中亦有洛州輿圖,楊忠?guī)顖赃M(jìn)去,按他的布置推敲謀劃,午時方罷。

    然而再細(xì)致周密的謀劃,最終仍要落到真刀真槍的較量。劉昉在洛州只手遮天,膽敢公然抗旨挑釁皇權(quán),其底氣便是手底下的眾多鷹犬兵馬,楊堅此去洛州,實如孤身深入虎xue,處境令人擔(dān)憂。

    楊忠膝下唯獨楊堅這個獨子,縱然想除去心腹大患,終究擔(dān)心楊堅安危。

    在楊堅執(zhí)意懇求下,才勉強答應(yīng),叫他見機行事,倘若太過難啃,便適時回京?;茨系乃哪甓及具^來了,不是非要急在這一時。

    楊堅應(yīng)命,見楊忠罕見的擔(dān)憂猶豫,心中也自感慨。

    淮南的四年,確實是出生以來最難熬的光陰,那四年生死相依,父子二人的感情遠(yuǎn)非尋?;始腋缸涌杀?。他緩緩收起輿圖,突然問道:“父皇,倘若兒臣在洛州遭遇不測……”

    “胡說!”楊忠當(dāng)即打斷,“朕派良將助你,即便事情辦不成,務(wù)必全身而退?!?/br>
    “兒臣是說倘若?!睏顖远俗谄褕F上,修長的手指卷起輿圖,“倘若兒臣遭遇不測,父皇會不會……心疼?”

    楊忠神色肅然,告誡般盯他一眼。

    楊堅面不改色,等他回答。

    父子倆性情冷硬,均不喜表露心意,甚少說這樣的話。楊忠不搭理他,站起身動了動略微僵硬的雙腿,扭頭瞧著書架,才淡聲道:“你是朕唯一的兒子?!?/br>
    楊堅跟在他身后,“兒臣這回孤身赴險,想求父皇一個承諾?!?/br>
    “說?!?/br>
    “倘若兒臣能安然歸來,懇請父皇開恩,讓兒臣達(dá)成心愿?!?/br>
    楊忠回身盯著他,霎時猜到他想說的話,“獨孤伽羅進(jìn)建章宮,絕無可能!”

    “兒臣不敢為難父皇?!睏顖猿读顺洞浇?,“兒臣想求的是,封姜琦為郡主,不再提將她冊立為殿下妃的事——兒臣的意中人唯有獨孤伽羅,父皇不喜她,兒臣不敢立時強求。但是姜琦,兒臣絕不會娶她。”

    楊忠微愕,回身瞧著楊堅。

    父子倆在朝堂的事上素來默契同心,唯有楊堅的婚事上屢起爭執(zhí),每回提起,幾乎都不歡而散,像是硬碰硬的石頭,沒人愿意服軟。楊堅這還是頭一回,改了往日的冷硬倔強態(tài)度,以如此平和甚至帶些懇求的語氣提及此事。

    楊忠沉吟。

    自上回飯桌上爭執(zhí)過后,他也認(rèn)真考慮過此事,雖再未提及,到底生了退讓之意。

    此刻對著楊堅的目光,楊忠沉默了半晌,才嘆了口氣,“依你?!?/br>
    他肯爽快答應(yīng),倒在楊堅意料之外,隨即趁熱打鐵,自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到他手中,“母后的這枚玉佩兒臣曾經(jīng)丟失,如今尋回來,時常帶在身上。此去洛州,情勢兇險,倘若不慎丟失,將成終身之憾。還請父皇替兒臣暫時保管?!?/br>
    楊忠順手接過,手指觸到溫?zé)岬挠衽?,像是觸動舊時溫柔的記憶。

    自惠王妃過世后,他也有許久不曾見過這枚玉佩,思及數(shù)年陰陽相隔,一時惘然。

    將玉佩托在掌心,挑起墜著的香囊時,熟悉的針腳繡工,愛妻的手藝,他自然熟悉無比——如今他貼身佩戴的東西,還有許多是當(dāng)年惠王妃閑時做的,雖陳舊,卻熨帖。翻看香囊,思緒悠長,忽然動作一頓,瞧著那針線稍新的蝴蝶,“這是?”

    “兒臣從前遺失香囊時,是被獨孤伽羅撿到,珍藏保管。后來香囊磨損,她便繡了這蝴蝶,渾然天成,也合母后的喜好。父皇——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br>
    楊忠愕然,瞧著那蝴蝶,半晌無話。

    楊堅也沒打攪,留他獨自在內(nèi)殿回味舊事,悄然告退。

    建章宮離皇宮極近, 楊堅回去清點了裴矩選出的人手, 便迅速折返麟德殿。

    麟德殿中, 楊忠安排左驍衛(wèi)大將軍黃彥博帶領(lǐng)兩名中郎將隨行,另從左驍衛(wèi)中選了兩百名精銳, 同楊堅從建章宮左右衛(wèi)率、內(nèi)率點選的百余名侍衛(wèi)一道,以儀仗、宿衛(wèi)、侍從的名義隨行。

    楊堅本就打算以風(fēng)雷之勢突襲,打得劉昉措手不及,故未張揚此事, 憑著楊忠一道口諭,同黃彥博一道在麟德殿辭行, 便往丹鳳門外走,欲帶兵出行。

    初冬深宮, 滿目蕭然, 楊忠站在麟德殿前,身旁是宮裝鮮麗的樂平公主。

    直到墨色披風(fēng)遠(yuǎn)去,樂平公主才偏頭看向楊忠。將近五十歲的人,早已不像記憶中年輕俊朗、挺拔偉岸, 淮南的數(shù)年風(fēng)霜,朝堂上重重壓力, 讓楊忠早早就添了白發(fā), 沉肅的眉目間有淺淺皺紋。

    方才當(dāng)著楊堅和黃彥博的面,他還是威儀帝王, 此刻卻盯著楊堅的背影,半晌沒動。

    樂平公主牽了牽他的衣袖, “父皇,外面風(fēng)冷,進(jìn)殿里去吧?”

    楊忠收回目光,忽然嘆了口氣,幾不可聞。

    樂平公主陪著他往里走,寬慰道:“皇上辦事向來有分寸,先前北涼大軍壓境,他扛著那樣重的壓力去議和,不也打了很漂亮的一仗嗎?兒臣縱然不懂朝政,也知道,那樣的事情,換了旁人絕難做到。”

    楊忠沉默不語,樂平公主偷瞧他的神色,又道:“皇上今日格外不同,父皇覺察沒有?”

    “不同?”楊忠皺了皺眉,稍稍回想,也覺今日楊堅眉目中的陰沉冷郁淡了許多。

    兩人入殿,樂平公主擺手,示意徐善留在外面,自陪著楊忠往里走,又輕聲道:“皇上為給父皇辦事,從來不遺余力,再難再險的事情,都沒半點猶豫。前兩月還腳步輕快時常露笑意,最近卻總是郁郁寡歡,瞧著叫人擔(dān)心、害怕。直到方才看他眉心舒展,兒臣才覺得,這樣的皇上真好!”

    她拐來繞去,必定是有話說,可惜沒藏九曲回腸,意圖甚為明顯。

    楊忠覷著女兒,道:“想說什么?”

    “從前在淮南的時候,獨孤伽羅其實幫過兒臣數(shù)次,兒臣得了西胡送來的拂秣狗,就送了她一只?!睒菲焦餍⌒囊硪?,生恐他生氣,見楊忠沒責(zé)備,才道:“那只狗如今還養(yǎng)在建章宮,皇上格外上心。兒臣從前去建章宮,也見過他逗狗,很高興的樣子。兒臣說句實話,父皇別惱,先前獨孤伽羅沒走的時候,皇上比如今可親多了?!?/br>
    “所以?”

    “父皇也愿意皇上高高興興的,不是嗎?”樂平公主牽著他的衣袖,軟語撒嬌,“母后和大哥都去了,兒臣如今就只有父皇和皇上,佛前進(jìn)香時,總許愿父皇康健順?biāo)欤噬掀桨蚕矘?。這兩件,比旁的任何事情都要緊?!?/br>
    殿內(nèi)寬敞深闊,臨窗有銅鼎,旁邊龍涎香裊裊升騰。

    楊忠沉默不語,負(fù)手踱步。

    樂平公主吊著顆心跟在他后面,見前面魁梧的身影一頓,怕他責(zé)怪,忙描補道:“兒臣是為皇上著想。這些年父皇過得艱辛,皇上也不容易,朝堂上艱難險阻,旁的事上,總該稱心些才好?!?/br>
    這道理,楊忠哪會不知道?

    逝者已矣,仇恨固然要清算,終究不及活著的人要緊。

    他當(dāng)然愿意楊堅能過得高興些,有個貼心的人陪伴身側(cè),在朝堂繁重事務(wù)過后,能為他解憂消乏。

    楊堅不喜姜琦,頑固不化,他拗不過,愿意退讓。但天下之大,京城內(nèi)外,多的是美貌溫柔、賢惠溫良的女子,楊堅若想要,哪怕是蓬門蓽戶的姑娘,他都可以提拔,唯獨不能是獨孤伽羅——

    獨孤如愿的孫女、高探微的外孫,但凡想到那兩人,楊忠強壓的仇恨便會翻涌。

    他瞧著女兒,猜得她是想為楊堅說情。

    “你的母后死在獨孤如愿和梁睿手上,你的大哥,死在高探微手上?!睏钪页谅?,雖非怒容,也叫樂平公主心生畏懼。

    她不敢對視那道嚴(yán)厲的目光,只低聲道:“兒臣知道。但是父皇,倘若是皇祖父殺了人,父皇、母后和皇上都與此事無關(guān),父皇愿意讓那些人來找我清算舊仇嗎?”

    ——愿意讓她在孤苦無依時,被人拿著闔府性命脅迫嗎?

    楊忠微怔,稍覺錯愕,瞧著向來柔弱的女兒。

    半晌,他才低聲道:“朕不會找她麻煩。但也僅此而已?!?/br>
    說罷,揮手令樂平公主退下。

    因前晌費神,晌午未能歇息,自入內(nèi)間去小憩,召徐善入殿伺候。

    洛州首府雍城曾在數(shù)百年前做過小國都城,雖未能延續(xù)榮光,卻也十分繁華。

    因張清豐的商隊走得慢,伽羅抵達(dá)雍城時已是十月十七。初冬天氣已十分寒冷,兩側(cè)樹木枝葉盡凋,連同落地枯葉都掃得干干凈凈,放眼望過去,筆直的長街直通遠(yuǎn)處,店鋪林立,屋宇院落參差。

    張清豐的商鋪在城北,與洛州衙署隔著數(shù)道街,不算太遠(yuǎn)。

    抵達(dá)的當(dāng)日,易家管事便安排譚氏、伽羅和華裳住進(jìn)店鋪后的一處大宅,張清豐卻帶著副手,往衙署那邊去了。這座宅子有五進(jìn),里頭分成數(shù)個獨立的院落,尋常只留管事仆婦照看,只在易家要緊的人物或朋友途徑時,才會開了院門恭迎入內(nèi)。

    伽羅趕了半日的路,因天陰沉欲雪,在車廂中晃得犯困。

    安置過后,正是后晌得空,恰巧譚氏和華裳都頗勞累,各自睡至傍晚。

    醒來的時候天色暗沉,門窗緊閉,伽羅自裹了披風(fēng),推窗望外,風(fēng)卷著涼颼颼的雪氣立時竄進(jìn)屋中,好在里面有暖烘烘的火盆,倒也不覺得多冷。院里早落了薄薄的一層雪,天上鉛云愈濃,雪片子撒了楊絮似的旋轉(zhuǎn)飛舞,落地時融了一半,積了一半。

    這是今冬的頭一場雪,來得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