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善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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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眉嘉的姑媽已經很老了,幾個兒女都不在身邊,這件事把老人家也嚇得不輕,為了安慰她陳眉嘉只得強打精神,笑著把她哄走。 她家住的很遠,張慶和王大成主動相送,臨走時張慶給張金生丟了個眼色,張金生卻沒能弄明白怎么回事。 返回上樓的時候,凌瀟木毫無征兆地推了張金生一把,張金生猝不及防,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雖然只是兩三階樓梯,卻也著實嚇了一身冷汗出來。 凌瀟木滿臉怒色,目光如刀子般犀利,怒氣哼哼地說:“我本來想打你一個耳光,又怕我姐怨我,你這混蛋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我以后再不想見到你。” 陳眉嘉勸住凌瀟木,對張金生說:“你回去吧,我沒事了?!?/br> 張金生離開宿舍樓,心里猶自發(fā)慌,凌瀟木忽然變成了母老虎,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怎么會這樣,那么陽光可愛的女孩,突然就翻臉了,竟然還要打自己的耳光。 張慶正靠著梧桐吸煙,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張金生揉揉心口,吐了一口氣,接過他遞來的香煙,問:“你怎么沒走?” 張慶道:“大成一個就行了,我留下來保護你,怎么樣,姐妹倆都挺難纏吧。哎,你以前知道他們倆是姐妹嗎?”張金生道:“孫子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挨這一下了?!毕氲搅铻t木維護jiejie時的兇相,張金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張慶說:“挨的也不虧,下午的事我聽說了,古人說的真好,寧得罪一萬個君子,也千萬別得罪一個小人?!?/br> 張金生沮喪地說:“這件事是我做過分了。” 張慶拍拍他的肩,然后戴上墨鏡,摟著張金生說:“要不跟我出去瀟灑一把?!?/br> 張金生道:“又去?” 張慶道:“哪呀,去摸兩把,哥們最近手氣好的不得了?!?/br> 張金生正色道:“珍愛生命,遠離賭博,我勸你還是戒了?!睆垜c道:“行了,別跟我上思想政治課,要上找你的陳老師和凌meimei上去。走啦?!?/br> 張慶走了,張金生有些無奈,眼看著好兄弟一步步滑下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真是失敗透頂。 校園行兇這件事熱鬧了一陣子,但醫(yī)院發(fā)生的事卻被朱副院長和盧志軒等人成功按住了,知之者寥寥。所以陳眉嘉請假養(yǎng)傷之事學校沒幾個人知道,胡煉知道一些內情,就跟班里解釋說陳老師有事出差去了,并故意露風說是為了深造的事。 這個謊撒的張金生給一百分,因為幾乎天衣無縫。 第二天,張金生趁凌瀟木上課時,提了點水果去了陳眉嘉的家,陳眉嘉透過貓眼看到是張金生,猶豫了一下,才放他進來。 這是一套老式的四室兩廳房子,面積在180㎡左右,陳眉嘉的父親生前不僅是江東小有名氣的物理學教授,而且是官至正廳級南州工業(yè)大學常務副校長,南州學院的朱副院長當年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父母去世后家里就剩姐妹倆,凌瀟木在這套房子里有個房間,閨房門是鎖著的,門上貼著一張卡通門神,寫著“內有猛虎,閑人免進”八個大字。 陳眉嘉穿著寬松的睡衣,趿拉著一雙棉鞋,脖頸上的傷口擦了紅藥水,看著挺扎眼。她給張金生倒了杯咖啡,坐在桌子旁發(fā)呆。 張金生卷卷袖子開始洗蘋果,削蘋果,削好之后,陳眉嘉說:“我這兩天不舒服,不能吃生冷的?!?/br> 見張金生手足無措,便道:“你回去吧,我沒事的?!?/br> 張金生道:“你要是打我罵我,我心里都會好受點,偏偏你這樣,讓我更擔心?!?/br> 陳眉嘉說:“瀟瀟昨天不是打你了嗎,挨打很上癮嗎?”又說:“你知道你昨天差點闖禍嗎,要不是盧處長拉了一把,你就自毀前程了?!?/br> 張金生道:“我當時沒多想,他們真敢那么做,我早就是拼了命也要跟他們斗到底。太欺負人了?!?/br> 陳眉嘉發(fā)了會呆,說:“你喝茶呀。”然后她發(fā)現(xiàn)給張金生倒的是杯咖啡,便道:“我怎么給你沖的咖啡,你喝不慣吧?!?/br> 正要去換杯茶,電話響了。 臨近中午,凌瀟木打電話回來問陳眉嘉吃了沒有,說已經給小區(qū)門口的飯店打了電話,叫他們送飯了,忽然又警惕地問:“張金生那混蛋沒去吧?!标惷技握f:“張金生那混蛋就在客廳里坐著呢?!绷铻t木怔了一下,說:“他敢來,來一次,我打一次?!?/br> 最后一句話,陳眉嘉故意開了外音給張金生聽。張金生尷尬地笑著說:“都這么久了,我竟然不知道你們是親姐妹?!?/br> 陳眉嘉風輕云淡地說:“一般人都想不到,一個姓陳,一個姓凌,怎么會是親姐妹呢,縱然有些懷疑,也會被常識所誤。”張金生道:“陳老師你說話真是深刻,我每次聽你說話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br> 陳眉嘉笑了笑,給張金生換了杯綠茶。張金生卻說:“我喝咖啡的,你不知道?”陳眉嘉就白了他一眼,然后把冒著熱氣的茶杯塞在他手里。 飯廳里掛著幾個老相框,長方形或正方形,許多照片混在一起的那種。里面有很多幾寸見方的黑白照片,有她們父母小時候的,也有她們姐妹小時候的。 這是一部無聲的家族史,遠比千言萬語來的直觀、熱烈。 張金生看照片的時候,陳眉嘉端著一杯白開水走了過來,問道:“你是誰呀,為什么要闖進我們的生活?!睆埥鹕傩σ宦?,正要說話,門鈴響了。 是小區(qū)門口飯店送餐的服務員,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朱副院長。朱副院長說:“我們很巧遇到一起,就一起上來了,我有口福了?!?/br> 朱副院長腋下夾著手包,雙手提的都有東西,水果、糕點什么的,張金生趕緊放下茶杯接過去。一看到張金生,朱副院長的臉色沉了下來,陳眉嘉趕緊引他去盥洗室洗臉洗手,張金生接了飯菜,掏錢付賬,沒要他們找零,就打發(fā)他們走了。 陳眉嘉給朱副院長倒茶的功夫,張金生已經把飯菜安排好了,而且把放在柜子里的半瓶五糧液拿了出來,并只準備了一只杯子。 朱副院長很驚奇地問:“你怎么知道這酒是我存的,眉眉說的,還是瀟瀟說的?!?/br> 張金生道:“朱副院長是陳教授生前好友,對陳老師非常照顧,陳老師經常提及。陳老師和凌瀟木都不喝酒,而能在家里吃飯的必定是至親熟人,算來算去也只有您了?!睆埥鹕犝f過陳眉嘉和朱副院長之間的一些關系,而且他發(fā)現(xiàn)朱副院長來陳家路數(shù)很熟,所以猜測經常來,他還聽說朱副院長喜歡喝點酒,而且只喝五糧液,因此就做了這個猜測。 朱副院長點點頭:“有點道理,但我懷疑你是蒙的居多?!边@瓶酒的確是朱副院長喝的,他喜歡喝點小酒,每次來吃飯陳眉嘉都會拿酒招待他,喝不完就放在那。 張金生安排好一切準備撤離,朱副院長道:“別走了,這酒我喝了快一年了,這次要一次性把它喝完。你來陪我喝?!?/br> 昨天發(fā)生的事,盧志軒已經一五一十地向他做了匯報,包括在醫(yī)院發(fā)生的事,不管從哪個角度講,張金生都沒有做錯什么,而且他識大體顧大局的氣度也給朱副院長留下了很好很深的印象,當然這些都不足以讓他主動留下張金生來陪他喝酒。張金生之所以能贏得朱副院長的親睞,乃是因為他今天出現(xiàn)在陳眉嘉的家里。 陳眉嘉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個女子心地善良,品性純潔,年紀雖然不大做人做事卻很穩(wěn)重,她看重的人,至少不會太差,所以他決定親自考察一下張金生。 話題繞不開昨天的事,朱副院長讓張金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這是他給張金生的第一道考題,看似簡單實際暗藏玄機。張金生把話說的很慢,公正客觀,以第三者的角度娓娓道來。他說完后總結了一句:“這件事上我犯了錯誤,我向朱院長檢討?!?/br> 朱副院長道:“你不必向我檢討什么,你應該感謝陳老師,若不是眉眉寬宏大度饒恕了你,你猜昨晚瀟瀟會不會打你一個耳光?!?/br> 張金生的臉上火辣辣的,連聲說:“應該,應該,錯在我。” 朱副院長道:“這件事上,我跟李院長的看法有一點不同,你怎么看?!?/br> 這個問題很尖銳,張金生想了想說:“事情沒鬧開之前,出于穩(wěn)定的考慮,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沒有錯,事情鬧開了,快刀斬亂麻,變被動為主動,也很高明?!?/br> 朱副院長笑道:“小滑頭,你這是刀切豆腐兩面光,四平八穩(wěn),說了等于沒說。” 陳眉嘉笑道:“您就別為難他了,昨天嚇傻了,還挨了凌瀟木一頓打。今天又巴巴的跑來道歉,語無倫次的?!?/br> 朱副院長聽聞此言,把筷子放下,端起酒杯說:“敬我們的巾幗女英雄一杯?!?/br> 朱副院長也住在工業(yè)大學的宿舍區(qū),不過是南面的新區(qū),飯后聊了一會,朱副院長起身告辭,他不讓陳眉嘉下樓送他,卻說要和張金生隨便走走,到了新舊宿舍的隔離門處,朱副院長站住腳,對張金生說:“眉眉是個善良的女孩,千萬不要傷害她,否則,我饒不了你?!彼切χf這話的,說完跟張金生握手道別。 張金生一個頭兩個大,領導水平就是高,這究竟是同意他跟陳眉嘉繼續(xù)來往呢,還是不同意呢。不傷害她,意有何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