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織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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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生大方地伸出手說:“我叫張金生,丹江縣湖濱鎮(zhèn)的,上次咱們在老鄉(xiāng)會上見過,今天路過這,想看看你?!?/br> 那女孩勉強伸手跟張金生拉了一下,拿出一張磁卡給保衛(wèi),保安讓張金生拿證件登記一下,張金生就把南州學院的學生證拿了出來。 保安瞅了瞅照片,又對照本人辨認了一下,這才不情不愿地放行。 進了學校大門,張金生感嘆道:“這就是世界級名校,世界名校是屬于全世界人民的,五湖四海的人都能來,偏偏不放我進來。” 那女孩本來有些拘謹,聽了這話咯咯笑了起來,說:“好啦,別發(fā)牢sao啦,我知道他為什么攔你。他把你當成收破爛的了?!?/br> 張金生道:“我是收破爛的?我……”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打扮,還真像個收破爛的,一身廉價衣衫,沾滿了泥的鞋子,黑黢黢的臉,雖然結實有力但明顯很瘦的胳膊,更主要的是他沒有像普通大學生那樣戴著眼鏡。而這所世界聞名的高等學府里,幾乎所有的男生都戴著一副眼鏡。 “還有,你的眼神里有著一種不屬于學生的市儈,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詞用的是否恰當,但我一看到你的眼睛就想到了這個詞。” 女孩咧嘴笑了,露出紅紅的牙rou,她的牙齒又整齊又白。 張金生很喜歡女孩的坦誠,他的眼睛里的確少了一分學生的氣質(zhì)。 女孩帶著張金生走到校園深處的一個長滿蓮藕的池塘邊,對他說:“我知道你只是隨便進來轉(zhuǎn)轉(zhuǎn),若是沒什么事我先走了,相信出去的時候他們不會再盤問你。”女孩笑了笑,轉(zhuǎn)身真的走了。 都說這所學校的學生以苦學聞名,還真是這樣,不論男女,一個個都是學霸本色。 張金生忽然叫道:“梅斯瑞,你真的叫梅斯瑞嗎?” 女孩轉(zhuǎn)過身,大聲說:“我叫梅可盈,因為我連續(xù)考了三次年級第三,他們就開玩笑叫我梅斯瑞,今天你運氣不好,我很忙,改天再來我請你吃飯?!?/br> 張金生朝她揮揮手,目送她遠去,這個女孩就是當日他在丹陽縣水利賓館的鄰居——丹江縣一中赫赫有名的女學霸梅可盈。 今年7月高考時,她發(fā)揮有些失常,沒敢填報心儀的清華大學,而是選擇了本省的這所名校。 張金生曾在南州學院的老鄉(xiāng)會上見過她一面,當時還以為她也進了南州學院,后來才知道那天她是受邀過來玩的,他對這女孩印象很深,想跟她有多一點的交流,但或者是性格原因,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梅可盈一直對張金生很排斥。 那次老鄉(xiāng)會上他們只是隨便聊了兩句,以至于梅可盈懷疑張金生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這次,張金生其實并沒有想見她,只是跟保安賭氣才說出她的名字,保安打電話去她宿舍核實時,恰巧她正回宿舍拿筆記本,這才趕了過來。 “若說巧,還真是巧呢?!睆埥鹕搜勰荷暮系男@,不懷好意地胡思亂想。 科技大學的學習氛圍非常好,這讓張金生忽然又萌生了一個新的念頭。 回到學校后,張金生約陳墨出來吃飯,詢問青藤勤工儉學社的事,陳墨笑道:“學生會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辦事也是講規(guī)程的,你的事我記著呢,也給你一個保證,不出大問題,就沒有大問題。”張新生說:“現(xiàn)在就怕出大問題。”陳墨一驚:“此話怎講?!?/br> 張金生便把自己在校外遇襲的事說了一遍,陳墨眉頭緊鎖,問道:“你懷疑是有人在后面搞鬼?這不可能吧,跑到劉灣那邊?” 張金生道:“興許是我多心了,但我總覺得這件事來的蹊蹺。” 陳墨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找時機催催范主席,哈哈,他的事太多了,也的確需要催一催?!睆埥鹕似鹁票骸岸嘀x了陳兄,你就是我的靠山?!?/br> 陳墨晚上還要參加實踐部的活動,兩個人早早地散了,從南門回學校,路過學生服務中心時,張金生似無意地問:“學校的家教服務中心怎么樣?” 陳墨問:“怎么樣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做家教,還是要請家教?” 張金生說:“我想承包家教中心?!?/br> 如張金生所料,陳墨并未感到特別意外,他笑笑:“看來盯著這塊肥rou的人還真不少?!睆埥鹕f:“我跟他們不同,我先付錢,再承包,三年,不管效益如何,每年一萬塊錢,一分不少?!标惸溃骸柏敶髿獯致铮?,我也相信你有這個實力把他運營好。當然,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也不是范主席說了算,這件事還要校團委同意,你有把握拿下嗎?”張金生笑道:“我想試試?!?/br> 陳墨盯著張金生看了一陣,說:“兄弟,真的需要這么急嗎?大學四年,多美好的一段人生經(jīng)歷啊,真的要這么拼命度過,也太沒趣了吧?!?/br> 張金生反問:“那陳兄你呢,你這幾年過的輕松嗎?” 陳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笑笑說:“你想好了,我全力支持?!?/br> 張金生說干就干,當晚就給付雅欣的寢室打了電話,付雅欣是班里的團委書記,張金生說想見見她。 付雅欣嗲聲嗲氣地說:“你張大老板吩咐,我哪敢不從命,就怕有的人心里往歪處想,唉,大哥,半夜三更的,我們兩個見面真的好嗎,你就不曉得明天中午再約我出去嗎?” 張金生說:“索性明晚吧,我擺上三桌,請貴寢室所有女同胞賞光聚聚?!?/br> 付雅欣哇地一聲叫了起來,在電話里喊:“說話不算是王八蛋。”不過馬上就又警惕地問:“你有什么企圖,是不是對我們寢室某個人有壞心思?” 臨近期末,學習壓力驟然加重,大伙都有些吃不消,隔日正好是周末,兩個寢室在一起聚聚,緩解一下緊張氣氛也是好的。 而且付雅欣是個場面上的人,張金生賣了她這么大的一個面子,后面的事就好辦了。 當然話不能這么說,張金生道:“算是贖罪吧,上次你們班委組織郊游我沒時間過去,惡了兩位最高領導的面子,這次就當是我贖罪吧?!?/br> 上次的郊外野炊是由胡煉牽頭的,但付雅欣身為班級團委書記,自然也出力不少,張金生因為要幫宋芬芳干活,沒能去成,算是一個遺憾。 付雅欣道:“話說的這么沉重,這飯我看不能吃。” 張金生道:“我錯了,我拙口笨舌不會說話,但我的心是真誠的,恭請各位公主們、夫人和太太們務必賞光?!?/br> 張金生說完趕緊掛了電話,因為他分明已經(jīng)聽到了付雅欣的寢室里炸開了鍋。大學生活剛開始不久,男女生之間還隔著一層薄薄的紗,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來極大的震動。 他今天給付雅欣打電話正值剛熄燈不久,想來電話那頭并不是付雅欣一個人在聽,弄不好是開著外音,六個人在一起聽呢。雖然只是心血來潮的隨口胡謅,但不知道要鬧出多大亂子呢。 果不其然,張金生還沒回到寢室,bp機就快被寢室兄弟打爆了,付雅欣受室友所托打電話到321寢室興師問罪,眾兄弟果斷地把張金生罵成了狗,正商量著把他捆起來,送到女生寢室負荊請罪呢。 第二天,張金生找到了計算機系的一個師兄,請教了一些編程方面的問題,放學之后就直奔科教書店,買了一些書籍和光盤,又買了一打五英寸軟盤,回校吃了晚飯,借了輛自行車,背上雙肩包就出了學校,二十分鐘后他來到城中心的迎春苑小區(qū)。 小區(qū)門禁很嚴,保衛(wèi)查看了他的身份證和學生證后問他去哪,張金生說出宋芬芳家的地址,保衛(wèi)的眼神立即發(fā)生了變化,熱情地指示了道路,并主動提出幫張金生看自行車。 張金生的突然到訪,讓正在做飯的宋芬芳吃了一驚,她一邊擦手開門,一邊埋怨:“小張,你怎么事先也不打個招呼。大姐今天可沒什么好招待你的,有什么就吃什么吧你?!睆埥鹕Φ溃骸耙呀?jīng)聞到香味了,糖醋魚,我的最愛?!睕]進門前張金生拿出一個鞋套把鞋子套好,宋芬芳連說不用,張金生還是堅持套了鞋子。 宋芬芳家是三室兩廳,裝修簡樸大方,收拾的僅僅有條,十分溫馨。張金生說:“這家裝修師傅您還有聯(lián)系方式嗎,我想跟他聯(lián)系一下。”宋芬芳吃驚地問:“你買房子了?”張金生說:“不是我,幫我老舅找人,他那人要求又高人又摳?!?/br> 宋芬芳道:“那我不能把人的電話給你,老同事了,賺不到錢多不好意思。”張金生道:“這個您放心,我是甲方代表,我說了算,不會既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的?!彼畏曳夹Φ溃弧斑@話說的好,看的出你是個干大事的人?!彼畏曳嫉男β曇鹆宋堇镆粋€人的不滿,有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嚷道:“吵什么吵,煩死了?!?/br> 聲音粗混,有些口吃。 宋芬芳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對張金生說:“做加法做不出來,跟電腦較勁呢,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張金生把書和光盤交給宋芬芳說:“我有經(jīng)驗,憋不出大招來,茶飯不思,特別容易動怒,這個時候,您千萬別去招惹,逮誰呲誰,讓他自己折騰,等這股氣消了就沒事了?!彼畏曳嫉溃骸靶垼愎挥薪?jīng)驗,我為這個可吃了不少苦頭?!毖劭磸埥鹕?,忙道:“別呀,留在這吃了飯再走。” 張金生說:“不了,一堆作業(yè)要寫,再不交明天就等著罰站了?!?/br> 宋芬芳招呼了一聲等等,從櫥柜里拿出一箱蘋果硬是塞給了張金生,聲明:“要是敢不要,以后就別來了。”張金生只得拎著蘋果下樓,到保衛(wèi)處取車時,抓了幾個蘋果給保衛(wèi),保衛(wèi)客氣了兩句笑瞇瞇地收了下來,趕忙推開走汽車的大鐵門放張金生的自行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