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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顫抖著搖頭。 “不是這樣的!我不哭,所以你也不要走!別再說話了!保持體力……” 千夜喵看著他笑了,伸出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怎么幼稚得和亂步一樣。抱歉……雖然貓大人曾經(jīng)許諾過要纏著你一輩子,但是……似乎要食言了……” “謝謝你曾經(jīng)溫暖過我的世界。” 少年的口中涌出一股鮮血,身上的金光開始不穩(wěn)定的明明滅滅,但他仍強(qiáng)撐著最后的力氣不肯閉眼,斷斷續(xù)續(xù)的安慰著。 “不要悲傷,我只是離開這里去到屬于貓們的喵星球了?!?/br> “你不要著急,我會一直等在那兒。待你走完生命旅途后,在那里,我們再相會吧?!?/br> 少年一直以來都活力滿滿,浸著世界明亮光輝的瞳孔漸漸黯淡下去,撫著福澤諭吉的那只手無力的垂下。 “雖然之前一直很冷,但死亡降臨前的那一刻,原來……這么溫暖……” 男人顫抖著低下頭,從來都挺直的脊背也彎了下去,緊緊抱住懷中貓少年逐漸冰涼的身體。 始終未有光照進(jìn)來的小巷,卻在此時投進(jìn)了一抹斜陽,打在交疊的兩人身上,天使般的少年閉著眼,他滿身血污,嘴角卻是平靜溫柔的笑意。 underworld神情平靜,看著主人徹底失去生命體征,身體猛然破碎為點點微光。 昏暗的小巷中傳來了受傷野獸般悲痛的嘶吼嚎啕。 當(dāng)偵探社眾人趕到時,只看見福澤抱著一具已經(jīng)冰涼的尸體坐在地上。 與謝野率先沖上去,隨后放下手,對偵探社的眾人難過的搖了搖頭。 “抱歉……社長……我們……” “這不是你們的錯,與謝野也不必掛懷,我知道,你和亂步必然也遇到了襲擊,”福澤的聲音一如往常,鎮(zhèn)定冷靜,“這是敵方故意采取的分兵之策,用事件和委托將我們分開,然后各個擊破。我很高興看到你們沒事。” “但是……” 男人抬起頭,那雙平日里冷靜自持的眼睛中涌現(xiàn)的是陷入絕境的野獸一般的鋒芒,原本冷淡清冷的天青瞳色此時幾乎要燃燒起來一般,帶著隱隱的瘋狂和凜冽毫不掩飾的殺意。 “這件事絕不會就這么了結(jié)!無論背后是哪個組織,都要查出來!我會親手送他們下地獄。” 眾人一怔。 福澤諭吉低下頭,看著懷中少年那被打成四處漏光的破布一樣的纖細(xì)身體。 一滴晶瑩的水珠落在了少年冰涼的臉頰上,沿著高挺的鼻梁緩緩滑落。 在這一刻,仇恨的烈焰燃盡了悲痛。 他垂在脖頸后略長的銀發(fā)無風(fēng)自動,身上的殺氣終于毫無遮掩地爆發(fā)出來,猛地掀起一陣勁風(fēng)。 曾經(jīng)的地下世界無人不知,銀狼,雖然有一手毫無狡猾的刻板到極致的劍術(shù),但是死在他的劍下的人卻只多不少。 多年來修身養(yǎng)性才養(yǎng)出的一點平和消失殆盡,現(xiàn)在的福澤諭吉如同出鞘的劍,光是看著就令人感到畏懼。 “這是我的私事,”他捏緊身側(cè)的劍鞘,語氣是一種平靜到近乎詭異的漠然,“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不必參與?!?/br> “說什么呢,社長,”與謝野晶子嘆了口氣,“我們武裝偵探社雖然一直以來干的是救人的工作,解決政府無法插手的灰色事件,基本遵守社會的法律將抓到的罪犯交給軍警。但并不意味著我們看到同伴死去還會忍氣吞聲。” “社長的手段還是太稚嫩,一劍斃命是再輕松不過的死法,”與謝野美麗的臉蛋上露出一個兇殘扭曲的微笑,“殺這些人渣的時候,請務(wù)必帶我一個。我會讓他們反復(fù)感受瀕死的痛苦!” “就讓我這個醫(yī)生來好好教教他們,何為恐懼絕望?!?/br> “什么私事?”第一次面對同伴死亡的谷崎臉上露出了性格切換后的陰郁之色,“千夜是我的朋友,也是直美喜歡的同伴,殺了我的朋友還敢讓直美傷心的人,絕對不可原諒!” “社長,也請帶上我?!?/br> 國木田一推眼鏡,鏡片上的白光遮住了他的眼睛。 “突入違法組織時發(fā)生意外,對方全員陣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會當(dāng)做沒有看見?!?/br> “國木田,真有你的嘛?!迸c謝野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原來你不是那種完全呆板守規(guī)則的人。” “這是特例。對于踐踏社會規(guī)則的人,有時必需要采取超越社會規(guī)則的手段對付他們。”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與謝野嘆了口氣,悲傷地看向地上的少年,“帶千夜回家?!?/br> 然而,他們卻并沒有能帶回少年的尸體。 骨頭和肌rou全都被打穿,一抱起就像破掉又拼起來的紙一樣。身體的零部件兒會噼里啪啦往下掉。 這樣破碎的尸體,連完整帶回去都很困難。 男人高大堅毅的身體雖極力壓抑,可肩膀卻不受控制的rou眼可見的顫抖著,聲音里是極力掩藏的哽咽。 “他并不是沒有活下來的機(jī)會,只是……選擇把生的希望給了我?!?/br> 福澤諭吉握著少年逐漸冰涼僵硬的手,神情麻木,但那雙天青色的眼瞳中滿是刻骨的傷痛和悔恨。 “最后的防御手段全用在了我身上。他用他的身體作為第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