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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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旭并沒有耽誤時間,很快就找到了吳思琪,向她詢問沈清之前在組織里發(fā)生的事情。 “你有沒有聽說過,你們組織里有孟海和費南這兩個人?”鄭旭一見到了吳思琪,便急不可耐的問道,因為他希望能從吳思琪口中得到一些過去的線索。 吳思琪皺眉回想了一下,隨后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畢竟組織的成員很多,而且有很多分部,只有偶爾召開集會的時候,才會聚到一起來,平時并不是能經(jīng)常見到彼此的?!?/br> 鄭旭點了點頭,吳思琪所說的倒也有一定的道理,組織規(guī)模大,人口又龐雜,彼此之間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鄭旭又接著問了一句,“那顧之文呢?你有沒有聽沈清提起過顧之文這個人?” “顧之文?”吳思琪的神情變了變,并沒有像剛才那樣直接否認,而是蹙眉思索了片刻,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見此情形,鄭旭眼前頓時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立刻問道:“怎么,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好像有印象····”吳思琪停頓了一下,然后猛地抬眸道:“我想起來了!就在我老公失蹤之前的幾天,我經(jīng)常聽見他做夢念叨著顧之文的名字?!?/br>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移情別戀,看上別的女人了呢,但又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像是女人的。” “而且,他在夢中還念叨著什么顧之文,我對不起你,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吳思琪仔細回想了一下,越想臉色就越蒼白。 “我以前都以為他是做噩夢了,在說胡話而已,但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是心里藏著很大的心事,但又不能和別人說,所以才會連做夢都會喊出聲來!”吳思琪嘆了口氣道。 現(xiàn)在知道了沈清是個警察之后,眾人都能夠想象的出來,他那幾年在組織里面過的是怎樣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生活。 既然加入了組織,成為了組織的成員,有些事情不想做也不得不去做,否則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對于一個充滿了正義感的警察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以想象的出來,他的心理要經(jīng)受怎樣的一番痛苦的煎熬?。?/br> 想到這里,鄭旭等人都有些同情沈清了,他可以算得上是他們這些警察的楷模了,當真值得人的尊敬! 言歸正傳,吳思琪的話和孟海二人之前在巷子里所說的話,可以說是不謀而合。而且,專案中眾人之前所推測的,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情況。 很明顯,沈清對于顧之文的事情是知情的,并且可能還是參與者之一,所以他心里才會感覺到愧疚不安,十分的自責,就連睡覺做夢的時候都會夢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顧之文制造危險藥物,接連害死了好幾個精神病人的事情,可能是被人誣陷的。而誣陷他的人,當以孟海為主謀! 但如果顧之文若是當真被冤枉了的話,他為何當時不申辯呢?像他這種有錢人,找個好律師幫自己打官司并不是一件難事,說不定很快就能夠沉冤得雪了。 可是,根據(jù)專案組眾人的調(diào)查,顧之文當時被警方帶走之后,以故意殺人罪名來控告他,并且判處了死刑,他卻一直都是緘默的態(tài)度,像是已經(jīng)默認了一樣,完全沒有替自己辯解。 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究竟是何原因呢? 經(jīng)過一番商議之后,專案組眾人決定要重新調(diào)查幾年前的顧之文的案件,因為這其中似乎另有蹊蹺。 如果能夠查清顧之文的案件的話,或許對于找到沈清,甚至是盡快剿滅x組織,應(yīng)該都是有所幫助的。 只不過,案件已經(jīng)發(fā)生好幾年了,現(xiàn)在再想翻出來調(diào)查的話,難度自然要大了很多。 況且,這件案子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了,就連顧之文本人都沒有表示過任何異議。在這個時候,專案組若是重新提起這件案子的話,就會被認為是要替顧之文翻案。 換句話說,這就相當于明白的告訴以前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員,你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是有問題的,我們需要重新調(diào)查! 這根本就是在打別人的臉,質(zhì)疑其他警員的能力,那些警員能高興得起來嗎? 所以,專案組想要重新調(diào)查這件案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還會得罪人! 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放棄調(diào)查這件案子,因為眾人都認為,這件案子十分的重要,可能牽扯甚多,不會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簡單! 經(jīng)受了一番冷言冷語,以及白眼之后,專案組眾人總算是查到了一些眉目。 他們找到了顧之文當時被定罪的那種藥物,然后拿到了鑒證科去化驗,希望能找到一點兒線索。 經(jīng)過化驗,鑒證科的工作人員告訴專案組眾人,那種藥物其實原本是無害的,而且對于精神病人確實是有幫助的,但在藥物的成分里面,又添加了一點兒帶有毒性的藥物。如果連續(xù)吃三天的話,人就會暴斃而亡! 也就是說,這種藥物原本的用途是好的,只是毀在了那一點點兒的毒藥上面。 或許,顧之文原本研發(fā)這種藥物,就是打算要治愈精神病人的。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藥物當中被人為的摻進了一種毒藥在里面。 但這樣一來,問題就又回到了原點。既然顧之文的本意并不是要害人,那他被栽贓陷害的時候,為何連一句申辯都沒有呢? 顧之文孤身一人在江洲,沒有親人,也沒什么朋友。而且,他平時都是待在自己的實驗室里面,很少出去交際什么的,所以了解他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這樣一來,專案組眾人想要找個人問問情況都很難找到,一時間也沒有任何頭緒。 “顧之文的那座醫(yī)院不是還沒有推翻重建呢嗎?我決定要去那里實地查看一下?!编嵭裣肓讼?,最后下了這樣一個決定。 林隊對于鄭旭這個提議也很認同,于是,林隊和鄭旭,以及張一鳴三人一起去了那座廢棄的醫(yī)院。 醫(yī)院自從幾年前顧之文出事之后,就被封禁了,然后一直是廢棄的狀態(tài),幾乎沒有人進來過。 所以,醫(yī)院里面除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多了一些,環(huán)境顯得稍微破敗了一些之外,和幾年前倒也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鄭旭三人揭開了黃色的封條,推開了醫(yī)院的大門走了進去,頓時就有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幸好三人早有準備,立刻摸出了口罩帶上,隔絕了一切灰塵和難聞的味道。 順著醫(yī)院的走廊,三人一間房一間房的查看了起來。這里大多數(shù)都是病房,里面的一些先進的設(shè)備和儀器之類的,都已經(jīng)被政府給收納上去了,分發(fā)給了一些公共醫(yī)院,畢竟這些資源放在這里也是浪費。 這些病房和普通的醫(yī)院病房不大一樣,畢竟是用來治療精神病人的,所以病房建造的比較封閉,以防止精神病人忽然發(fā)起病來,會逃出醫(yī)院,或者是傷害到醫(yī)院的其他人! 一連看了十幾間病房,房間里面除了僅剩下的一些陳設(shè)之外,便只有灰塵和滿墻的蜘蛛網(wǎng)了。 在這些病房里面,鄭旭三人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只好繼續(xù)去醫(yī)院的其它地方看看。 當三人來到醫(yī)院的三樓的時候,看見距離樓梯最近的一間屋子,房門頂上貼著一張牌子,牌子上面寫著——院長辦公室。 院長?也就是顧之文了??磥恚@是顧之文以前在醫(yī)院里的時候,用來工作的地方。 既然是顧之文的辦公室,那必然是要進去查看一番的,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后毫不猶豫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三人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院長的辦公室也不過如此,比他們之前想象的要寒酸得多,也樸實得多。 辦公室里面的東西很少,也有可能是以前有一些值錢的東西,但在顧之文下獄之后,那些東西全部都充公了。 在辦公室的側(cè)面,還有另外一道小門,似乎辦公室里面還別有洞天,可能是費南之前所說的實驗室吧。 三人在辦公室里轉(zhuǎn)了一圈,分頭查看著這間辦公室,但凡有一點兒蛛絲馬跡,他們都不會放過。 但看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鄭旭很快將視線轉(zhuǎn)向了不遠處的那道小門,他想進去看看! 林隊和張一鳴二人還在辦公室內(nèi)翻箱倒柜的尋找線索,鄭旭也沒有喊他們二人,獨自一人推開了那道小門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沒有外面的辦公室空間大,而且房頂?shù)桶?,讓人有一種壓抑、窒息的感覺。 鄭旭往四周打量了一圈,這里應(yīng)該就是費南所說的,顧之文在醫(yī)院里面的那間實驗室了吧。 因為屋子里面到處都是藥瓶藥罐,以及一些試管之類的東西。可能是因為這間屋子比較隱蔽的關(guān)系,里面的一些精密儀器并沒有被挪走,依然還擺在屋子里面。 即使已經(jīng)過去了幾年,這間屋子里面似乎還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