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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祈禱皇帝的命長久點(diǎn)了。 所有人都以為鐘晉還能再堅持個幾年,誰都沒想到,鐘晉會去的那么快。 立了太子后,他便親自教導(dǎo)太子。 只可惜,帝王體弱,有心無力。 他心中著急,能教導(dǎo)帝王學(xué)的基本都是出自世家,可他好容易將世家打壓下去了,可不想再讓世家牽扯到太子身上來,不然的話,他一去,世家勢大,立刻會將皇后娘倆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此事司蠻聽后,只沉默了一夜,然后便推薦了一個人。 那就是湖山書院的院長范統(tǒng)。 范統(tǒng)手段太厲害,鐘晉不愿意他在插手朝政,更別說還是帝師這一特殊位置。 不過司蠻還是請范統(tǒng)進(jìn)宮與鐘晉聊了聊。 兩個人關(guān)上門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總之最后范統(tǒng)被鐘晉欽點(diǎn)為太子太傅以及未來的顧命大臣,與他一同成為顧命大臣的還有左相謝之安,新上任的右相林子平,新上任的刑部尚書鹿融,新上任門下侍中柳寄亭,還有就是重回官場的未來太傅范統(tǒng)。 鐘晉臨死前將顧命大臣叫到床前,拉著司蠻的手。 “太子年少,皇后當(dāng)端坐幕后,讓太子安心。” 司蠻淚流滿面,一邊點(diǎn)頭一邊壓抑著nongnong的悲痛。 鐘晉心疼這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拉著司蠻的手:“朕……要先走了,皇后當(dāng)保重自身,莫要讓太子子難過?!?/br> “陛下——” 司蠻再也忍不住的嚎哭出聲。 鐘晉留念這個人世間,又堅持了一夜,在天邊微白時,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帝皇殯天,舉國同哀。 司蠻穿著素服,面色蒼白的靠在偏殿的枕頭上,范統(tǒng)手里拿著折子,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我以為你會在最后的時候,將真相揭露,讓他知道他這輩子是多么的失敗?!?/br> “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何必做到這地步,我既騙了他,便是一輩子。” 范統(tǒng)似笑非笑:“他不是違背了他的諾言么?” “可我也從未認(rèn)真對待過這份情,你知道的,我要他不碰別的妃嬪不是因?yàn)槲覑鬯?,而是因?yàn)槲也辉试S有人威脅到煌兒的位置?!彼拘U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很奇怪他為什么這么想:“我們之間從來不存在誰背叛了誰,我要的他已經(jīng)給了我,那么他要的,我也會完完全全的給他?!?/br> 鐘晉要她的深情,那么到死的那一刻,鐘晉都不會知道,她不愛他。 如今的鐘晉就好似她心上的一片塵埃,確實(shí)有存在過的痕跡,但是只要輕輕一拂,就會消失。 “你當(dāng)初為何執(zhí)著進(jìn)宮?你的任務(wù)明明那么簡單。” 這是范統(tǒng)到現(xiàn)在都想不通的事情。 他能看的出來,這個宿主并不是很有野心的人,這么多年來,她能動手腳的地方那么多,卻一直都沒動過手腳,更甚至于鐘晉能有如今的慘烈,還多虧了他的插手。 可既然她這樣沒有野心,當(dāng)初又為什么會走到進(jìn)宮這一步呢? 別說什么不想嫁給沈夢霞,他想只要她愿意,她有一萬種逃避這段婚事的辦法。 “你還記得這個故事吧。” “嗯?” “皇帝最后曾賜給曹芳兒一塊金匾?!?/br> 司蠻突然勾唇笑了笑,她此刻臉色蒼白,神情哀婉,明明是笑,都仿佛是破碎的。 “他的金匾是壓倒曹芳兒最后一根稻草?!?/br> “如今,便讓我做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吧?!?/br> 范統(tǒng)嘆了口氣。 他倒是沒想到,這位任務(wù)者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是了,曹芳兒的悲劇確實(shí)主要是因?yàn)樽谧搴蜕驂粝迹呛突实垡彩怯嘘P(guān)系的,皇帝偏聽偏信,不去了解調(diào)查便隨便賜下金匾,將曹芳兒死死的釘在了jiejie的位置上,不僅成全了沈夢霞的愛情,也害死了曹芳兒。 “太傅有空將玉清那孩子帶過來給哀家瞧瞧吧,一別將近十年,哀家也想家鄉(xiāng)的親人了。” “太后娘娘說的是,玉清那孩子命苦,好容易考上了舉人,還被人奪了功名,若不是老臣收他做了弟子,如今恐怕一死了之了。” “哦?這世上竟有這樣的事?” 司蠻聞言,不由得蹙眉:“簡直豈有此理,這是趁著國喪故意為之吧,罷了,此事哀家已經(jīng)知道了,待國喪過后,哀家必定狠狠懲戒,現(xiàn)如今,還是早日恢復(fù)玉清的功名才是最要緊的,可莫要錯過明年的春闈?!?/br> 鐘煌登基,明年必定開恩科。 “娘娘說的是,老臣馬上就去辦?!?/br> 范統(tǒng)一聽司蠻這口音就知道這老娘娘是想要搞事情了。 作為一個前·攪屎棍,他最喜歡搞事情了,立刻就摩拳擦掌的跑了。 反倒是謝之安松了口氣。 本以為他幼弟這一脈是在劫難逃了,誰能想到恰好碰上國喪,只要他幼弟夾起尾巴做人,很快這事兒就能給忘了,而且他是顧命大臣,雖說比不上太傅范統(tǒng),可到底手里也不是沒權(quán)的。 林子平年輕,鹿融一個管邢獄的,柳寄亭雖說是鐵桿子的范黨,但他一個搞學(xué)術(shù)的,家世也很一般,實(shí)在沒資格和他比,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就只有范統(tǒng)了。 可問題是,范統(tǒng)老啦! 他謝之安還年輕著呢! 只要茍一茍,未來的天下就是他的! 雖然國喪期間不能飲宴,但是謝之安還是關(guān)起門來喝了幾杯酒慶祝一下,他反正茍的時間夠長了,不在乎這一年兩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