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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綱吉的葬禮由獄寺隼人一手cao辦。 這并不是第一次,因此即使獄寺的年齡也已經(jīng)上去,卻并不能說得上是費心費力。 遵循沢田綱吉的意愿,葬禮并未公開亦未刻意遮掩。沢田綱吉的葬禮在日本進行,但在意大利,有著無數(shù)穿著黑色禮服的意大利居民從自家門前走了出來。 白色的百合鋪成花路,意大利的教父躺在另一個國度,黑色的棺槨壓抑了他的靈魂,白色的百合卻能夠帶著被他庇護的人們的哀悼與祝福擁抱教父。 獄寺隼人親手cao辦了這一切,恍若無事地拒絕了十一代目陪伴的要求,獨自回到?jīng)g田綱吉最后死去的住宅中。 他從自己的房間中拿出那個黑色的匣子,趁著黑夜尚未到來離開了家門。 郵局尚未關(guān)門,但在這個通訊過于發(fā)達的年代,已經(jīng)很少有人使用寄信的服務了。 獄寺隼人進入其中,找到寄信的臺面。 “您需要寄信服務嗎?” 梳著馬尾的工作人員見這樣一位老人步履蹣跚地走來立刻站起了身,低聲隔著玻璃準備指導老者寄信。 但獄寺似乎并不怎樣需要她的幫助,女孩子靈快地眨眨眼,試圖與老者搭訕。 “您一次要寄一、二、三、四、五,五封信嗎?這個數(shù)量不小呢。” “唔,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信交到顧客的手中的,這可是我們郵局的招牌,可不能被砸了?!?/br> “嗯?不需要? ”女孩子疑惑地看著白發(fā)的老者,迷茫地眨了眨眼。 即使成為老爺爺,對待外人的脾氣也依舊冷淡的獄寺將手中裝好的信封遞給過于聒噪的工作人員,耳邊似乎又傳來首領(lǐng)先生無可奈何的勸導。 [……還是個小姑娘呢,隼人對待女孩子溫柔一些如何?] 于是他呼了口氣,低聲解釋。 “沒有必要全都交到他們手中?!?/br> “因為其中有些人已經(jīng)死了?!?/br> * 寄掉首領(lǐng)交給自己的信件之后,獄寺隼人才緩緩走回家中。 黑色的匣子中還剩下一封信,是屬于自己的信件。 . 獄寺隼人將信拿出,黃昏的光打在信封上,是熟悉到骨中的字跡。 寫著[給隼人]。 隼人老爺爺垂著眼,他碧綠色的眼眸已經(jīng)清澈不再銳利不再,混沌而無力,最后的鋒芒也被軟白色的信封軟化。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閃過一絲懷戀與無奈。 枯瘦的骨節(jié)拆開信封,撒了金箔的信紙被手從信封中拖出,是某個祭典時首領(lǐng)壓著友人們各自在攤上選擇的信紙。 卻沒想到最后用來寫下給友人們的遺書。 獄寺隼人站在窗前,他的手邊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乘著清水與一株淡紫色的小花,柔軟而無力,但當每隔幾日帶到首領(lǐng)房中去的時候,年邁但心性仍舊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的首領(lǐng)便會露出少年時那樣柔軟的笑容。 [花開得很好呢。] [啊呀呀,隼人真是喜歡這株花……放心吧,我不會和你搶的。] 像是這樣,紫色的小花仿佛同時為兩位老人注入了活力,點綴了蒼白色的晚年。 已經(jīng)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獄寺隼人展開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紙,垂眼看了下去。 [啟敬,親愛的獄寺隼人君. 連日暑熱,蟬鳴又起,不知你那邊如何? 當你看到這封信件的時候,想必我已經(jīng)步入泥土之中了。不知道地下的滋味如何,想必是十分涼爽。 關(guān)于我的死亡,請你不要傷心——當然,即使我這樣說,你定然是也不會遵守的。畢竟如若隼人君先我一步離去的話,我大概也會蒙在枕頭中哭到天明的吧。但是,即使悲傷,也請一定不要過于悲痛,人總有一死,這件事在我們少年時期便已經(jīng)懂得,如若彼岸一方有天國,那么我們還能夠在天國之中相聚;如若彼岸是另一處世界,那或許我們還需要花費想氣力去尋找彼此。當然,如若還是冥府的話,我與冥府的女神艾蕾醬還有一些交情,如若神明未曾遺忘我的話,或許還能先一步為隼人君探索一番 當然,如若什么都沒有的話,就這樣進入永恒的沉睡,也并不是一件壞事。 我們的友情自你我幼時開始,到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貫徹了你我整個人生。不論作為友人還是下屬,我都感到十分的幸運,能夠有你相伴。你是我當之無愧的左右手,…… 最后,我想我還需要重新強調(diào)一次,請務必不要被‘悲傷’打敗,這是我作為你的首領(lǐng)、你的友人,向你提出的最后請求。 沢田綱吉,敬上。] 作者有話要說:嘻xd 是基友在番外菜單上點的菜(?) * 今天看到黑人抬棺的熱搜,突然想起之前在嗶——站上看到過瓦里安抬棺(?)然后和基友說過之后 基友:要是27穿越十年后一覺醒來的棺材是這個 27:就像是一場夢,醒來之后還是不敢動 第118章 番外·心の信(2) 001 云雀恭彌還記得聽到?jīng)g田綱吉的死訊的時候是在黃昏。 他站在窗邊喂天邊飛來的麻雀,這些弱小的生物并不懼怕被大多數(shù)人類所畏懼著的兇手,反而親昵地蹭著他的手指。 彼時云雀恭彌也已經(jīng)上了年紀,黑色的發(fā)絲蛻成了雪白,穿上準備好的和服,看起來與諸多走在路邊的老頭子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