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典型的想太多。

    但阿卡姆不愧是搞事的源頭，哥譚導(dǎo)|火|索，擱那不動都能讓人動起手來。

    “作為回報，你沒什么表示？”她朝他揚了揚下巴。

    蝙蝠俠簡單敘述了自己的經(jīng)歷，以及地球三的狀況，其中略去了被夜梟坑的片段。

    布魯茜不同，她所在的平行地球原本處于鎖定狀態(tài)，她從未見過任何同位體。

    那些幾乎化作實體的瘋狂粘稠到心驚，蝙蝠俠不可避免地回憶掩藏在心中的另一個秘密，他見過狂笑之蝠。

    “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類似阿卡姆的瘋狂。”他目睹了慘劇的發(fā)生。

    通過一番勉強誠懇的交流后，雙方搞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總而言之，個個都是被害妄想癥晚期患者。

    蝙蝠俠的目的本來是避免正面沖突，結(jié)果反而把能踩的雷都踩了個遍。

    “第一出現(xiàn)炸了韋恩塔，第二次現(xiàn)身拆了哥譚大橋，你是不是還要燒韋恩莊園？”

    布魯茜雙手抱胸，別過臉哼了一聲。

    怪她下意識就開打嗎？

    布魯斯沉默：……他還真燒過。

    不過他敏銳嗅到了危險的信號，于是明智的一聲不吭，并余光偷瞥了管家俠一眼。

    已然知曉一切的管家俠沒有揭穿布魯斯的小心虛，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談起戰(zhàn)損的問題。

    “主要受損區(qū)域位于哥譚邊緣，其中哥譚大橋和圣瑪利亞教堂需要撥款重建。”

    而哥譚警局還在跟大都會警局扯皮。

    “這部分的戰(zhàn)損我會負(fù)責(zé)，”布魯斯開口，“回到哥譚后，我會想辦法使用貴重金屬支付?！?/br>
    具有固定編碼的紙鈔在不同世界只是廢紙，而銀行顯然不承擔(dān)跨界轉(zhuǎn)賬業(yè)務(wù)。

    “不用?！辈剪斳缇芙^地干脆。

    開玩笑，她像付不起錢的人嗎？布魯茜名下的資產(chǎn)足夠重建一個哥譚還有余。她只是心疼突遭橫禍的建筑。

    韋恩集團設(shè)立了專門的基金會，主要負(fù)責(zé)戰(zhàn)后重修和社會保障，有一項專門針對隔壁大都會的超人。

    雖然中途殺出一個不速之客，但最后也算履職。

    總而言之，一切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

    “阿福，我餓了?！辈剪斳缗ゎ^看阿福。

    蝙蝠也望向阿福。

    莫名有點眼巴巴的意味。

    被兩人一齊注視的阿爾弗雷德露出微笑，端來烤好的小甜餅，上面擺著一盤小甜餅，兩杯牛奶和兩盞小碟。

    小甜餅的量比以往多出不少。

    然后以為能飽餐一頓的布魯茜眼睜睜看著那堆香甜可口的小甜餅被一分為二。

    布魯茜低頭看看自己的那份，又瞅瞅阿福。

    她委屈地叫：“阿福！”

    阿福保持微笑：“這是頓慶祝餐?！?/br>
    “布魯茜小姐，別跟自己過不去?！?/br>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臉長什么樣?！彼粺o諷刺地說。

    聞言，布魯斯干脆利索地摘下了頭罩，下方是一張好看到過分的臉龐，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唇形優(yōu)美。

    同樣鈷藍(lán)色的眼睛覆著一種冷色調(diào)。

    布魯茜挑起一側(cè)眉毛，玩味地吹了聲口哨：“臉不錯?！?/br>
    本著布魯西寶貝的人生原則，布魯斯露出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布魯西式笑容，甜蜜而輕佻。

    “你也是，美麗的小姐?！?/br>
    雙倍哥譚寶貝，雙倍的殺傷力。

    一言不合就瞎撩，自戀式互吹。

    他朝布魯茜眨了眨眼。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布魯茜移開視線，想起還躺著的超人，修復(fù)艙里放置了趕制的紅太陽放射器。

    ——蝙蝠俠提供的建議，讓她觀摩了一下氪石。

    這石頭有點熟悉。

    布魯茜說：“看來你們在秘密工作方面存在穩(wěn)定的友好關(guān)系。”

    說到超人，蝙蝠俠相當(dāng)確定布魯茜清楚對方的身份，他從超人身上觀察到了足夠的信息：“而你們在感情方面保持某種程度的穩(wěn)定關(guān)系?！?/br>
    “是克拉克·肯特。”她糾正，拉長了調(diào)子強調(diào)：“準(zhǔn)確的說，前男友?！?/br>
    “不過我跟克拉克談戀愛，關(guān)超人什么事？”布魯茜說。

    布魯斯迅速自我更正，用眼神表示贊同。

    兩人輕松達(dá)成一致。

    至于阿福，他流露出不贊同的目光。

    不過看著友好的氛圍，阿福還是相當(dāng)欣慰，他轉(zhuǎn)身離開，將空間留給了需要交流的兩人。

    “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目送阿福風(fēng)身影離去，布魯茜立刻發(fā)出咕嚕的威脅聲，她特意拖長調(diào)子加重語氣，“你兒子還在我手上?！?/br>
    可惜咬著小甜餅的臉頰一鼓一鼓的，看起來沒什么威懾力。

    布魯斯錄入資料的動作頓了頓，他嘴里也嚼著小甜餅，但吐字清晰，一看經(jīng)驗豐富。

    他問：“幾個？”

    布魯茜眼神微妙望向他：“……兩個?！?/br>
    她臉上明晃晃“你還想要幾個，買一贈一不夠嗎？”

    布魯斯無視了她的神色，肯定道：“那就是迪克跟杰森?！?/br>
    這也是他明確清楚位置的。

    甚至迪克在一無所知中承擔(dān)了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

    蝙蝠俠想讓他拖住布魯茜一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兩人蹤跡后，隱秘向留守的杰森傳遞過暗號，讓他轉(zhuǎn)告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