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久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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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年男子身上的穿著艷麗咋一看還以為是個侍女,林鑫垚感嘆這男子的穿著竟比他身旁的侍女也不遑多讓,宋詞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沒忍住噗呲一樂,被林鑫垚狠狠瞪了一眼。現(xiàn)在正是競選關(guān)鍵時刻,全守派系哪怕犯一點錯都有可能被對手放大宣揚,宋詞知道自己做法不妥,立刻調(diào)整情緒乖乖站在林鑫垚身后做木頭人。 等演講儀式司儀介紹久策后,這男子竟從袖中抽出一張絲帕輕捂鼻尖微咳一下,只見他款款而行,表情雖然嚴(yán)肅但身姿樣貌確實有如女子,人群中不停有人低語議論,周圍維持秩序的侍衛(wèi)開始變得嚴(yán)厲起來。 “鑫垚,你說這久策怎么會是這幅模樣?這人還能當(dāng)3屆城主?” “別以貌取人,這樣的人反而最恐怖,最要提防,宋詞別小看任何人,我恰恰認(rèn)為比起關(guān)明月,這個久策才是真正難對付的人,好了別說話了,好好記錄。” 宋詞點頭不再言語,久策開始他的上任宣言,低沉渾厚的嗓音響徹整個會場,演講持續(xù)了足足一個時辰,內(nèi)容還算精彩,以林鑫垚的見識也覺得演講內(nèi)容上提到的那些政策很不錯,如果不是自己站在玄清門全守長老這一邊,那她搞不好直接把手里的10票全部投給這位久策了。 “不知另三處演講情況如何,宋詞我們立刻返回,盡快和清雅、隊長他們會合?!?/br> 宋詞點點頭,收起手里記錄的紙張,兩人快速離開。 “清雅、李楠,你們那邊情況如何?”等去所有城門聽演講的同門全部回來后,林鑫垚便立刻集中所有演講記錄的稿子。 林鑫垚問道:“你們怎么看?”幾人已經(jīng)交換稿子看過所有內(nèi)容。 “主干大致相同,計策各有千秋?!崩铋畔率种凶詈笠粡埜遄涌偨Y(jié)道。 “看來這久策還是有兩把刷子,他退出的舉措詳細(xì)具體,面面俱到,不愧是做了三屆城主的人?!比魄蹇赐陰兹搜葜v稿子,有些擔(dān)憂,全守長老并沒有做過城主,沒有任何經(jīng)驗,所做的演講內(nèi)容有些空洞, “隊長你說的也不盡然?!绷嘱螆悡u搖頭微微一笑道。 “鑫垚,你看出什么了?” 林鑫垚拿起宋詞和自己記錄的演講稿挑了幾個重點念出來。 “這,嗯,鑫垚,這些有什么問題嗎?”劉清雅、李楠等人疑惑地問道,林鑫垚念出的政策非常適合,語句無語病,言辭懇切動人,甚至比全守長老要好上一層。 “你們沒有研究過久策這人的生平嗎?” “鑫垚,你是說久策以前擔(dān)任城主時的事情嗎?” “對啊?!?/br> “嗯,我做過簡單了解,這有什么問題嗎?”全云清回道。 “隊長,我看過久策60年前擔(dān)任穗城時的演講稿和他上任后頒布施行的新政策?!?/br> “嘶,鑫垚你看得真仔細(xì)?!?/br> “哇塞,鑫垚,你連久策60年前的演講稿也沒放過???” 宋詞、李楠聽到林鑫垚這樣說,覺得他們的工作做得很不到位,他們只是看過久策和幾個候選人的簡單資料,并未像她那樣全面。 劉清雅是徹底佩服這個師妹了,“鑫垚,你想和我們說什么?” 林鑫垚搖搖頭,他們幾個五門的弟子不研究這些就算了,連全云清、宋詞這樣相關(guān)聯(lián)的人都沒仔細(xì)看這些資料,“久策這次的演講稿和60年前他在穗城競選時內(nèi)容幾乎一致,只做了簡單改動,可以說是完全抄襲過來的?!?/br> “什么?” “啊?” “這......” 幾人被林鑫垚的話嚇傻了,這久策居然用自己曾經(jīng)擔(dān)任城主前的競選演講稿做這次演講的內(nèi)容,這真的說不過去了。 “林鑫垚,你說的可是真的?”不是全云清不相信,而是這件事太震撼了。如果真是如此他們就可以拿這個做做文章。 宋詞沒有猶豫,開始在一堆競選者資料里扒拉起來,“找到了,在這里?!焙貌蝗菀?,才從犄角旮旯里找出一卷破損的羊皮卷,他剛把羊皮卷攤開,全云清就一把奪了過去。 “.......” “天啦,還真是,只是把城市名稱改了,一些大的政策舉措做了只是簡單改動。他還真敢干啊,鑫垚真有你的,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太好了,我這拿去和師父說?!比魄寮拥貜能浰险酒饋恚掷锬弥蚱ぞ砗鸵环菟卧~記錄的演講稿就要往外沖。 “隊長,你等等,你拿去找全守長老要怎么說?” “呃,直接說發(fā)現(xiàn)這個???”全云清疑惑道,不這樣說還能怎么說,發(fā)現(xiàn)這樣的情況能幫助師父他肯定不會耽誤。 “你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自然很重要,如果全守長老問你,你有什么好的處理辦法,你要怎么回答?”這次競選的玄清門全守長老正是8人小隊全云清的師父,所以全云清比誰都要看重這次競選。 全云清被問得一呆,林鑫垚說得沒錯,他很著急,想第一時間把這些情況向他師父匯報。 林鑫垚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隊長,我知道你著急,想盡快告訴你師父這些情況,但隊長你想過沒,全守長老競選城主,他身邊有多少弟子在處理這些工作,他每天,每時能收到多少像這種事情的匯報,我敢打賭,肯定不止我們這一個小組發(fā)現(xiàn)了這種情況,但如果你真的只拿著這個羊皮卷和我們做的演講記錄去找你師父,只是為了告訴他你發(fā)現(xiàn)的這個情況,那我們又和那些搜集信息,整理信息的弟子有什么區(qū)別!” 林鑫垚說完,全云清已經(jīng)坐了回去,只是羊皮卷還緊緊攥在手里,“鑫垚,你有什么想法,我,我聽你的?!?/br>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一個萬全的辦法,光發(fā)現(xiàn)情況沒有解決辦法,這不叫匯報工作,只有帶著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辦法去匯報才是。” 全云清猛然抬頭,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林鑫垚,林鑫垚笑著大方地回望這個滿眼感動的隊長,坐回長桌前,攤開一張空白的紙張,拿起炭筆開始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