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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后,白色的海面猛地騰起一股血霧,在她注視的方向灰藍(lán)色的巨大身影破開暴風(fēng)雪露出了真容,先是泛著寒光的鰭狀膜翼,再是一柄血色的槍,然后是頭。 阿爾托莉亞扣下了扳機。 一絲血線劃過,濃郁的魔力帶著一塊紅色的晶體打爆了龍種的腦袋,一聲凄厲的哀嚎過后,所有人的耳朵都仿佛被刀子刮過,劇烈的暴風(fēng)雪猛地向上揚起,隨后散作北冰洋的海風(fēng)。 “呼……”阿爾托莉亞松了口氣,拂了拂身上的冰渣子,目光在渾身是血的庫丘林身上頓了頓,光之子回以一個懶洋洋的笑容。 他說,干的不錯。 說起來,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呢? “嘿嘿……”庫丘林“呸”的一口吐出了血沫子,“想要老子死還早得很呢!” 光之子從一團(tuán)稀巴爛中抽回了自己的槍,報復(fù)般的狠狠一踩,拖著殘破的身體跳向了諾亞方舟號。 艙門被“啪”的打開了,聞朔從門縫里不滿地傳話,“我說你們??!下次別這么粗暴好嗎?”待船重新恢復(fù)穩(wěn)定,聞朔探出頭,“死了?” “死了,你也要死了?!奔tA指著聞朔的臉,“自己照照鏡子去?!?/br> “不用照?!甭勊窛M不在乎地抹了把滿臉血,“又不是恢復(fù)不過來?!北╋L(fēng)雪領(lǐng)域散去后,那駭人的低溫也終于消散了,目之所及除了正在下沉的殘破龍尸就是不遠(yuǎn)處的YAMAL號。 冰冷的陽光重新灑在海面,碎裂的浮冰反射出潔白的光芒,伴隨著一陣優(yōu)美曼妙的琴音,這里就仿佛無暇的冰之國。 啊終于…… 戰(zhàn)斗終于結(jié)束了啊。 這么喃喃著,瑪修看了看完好無損的聞朔,前輩也沒事呢。小姑娘松口氣,丟掉了盾牌解除了武裝。 “醒來!”驚雷般的暴喝在頭頂上炸響,頓時驚得瑪修呆毛豎起。 “嗨!怎、怎么了?”少女大夢初醒般一把揪住了作戰(zhàn)服衣角,她茫然地扭頭,發(fā)現(xiàn)花之魔術(shù)師正提著劍杖站在身邊,梅林敲了敲她的小腦瓜,無奈笑道:“哎呀,剛剛是不是想睡覺?” “好像有點,難道是昨晚……不對!”瑪修立即醒悟,有敵人! 在——那里! 持盾少女大步奔向船頭,察覺到同伴們身上爆發(fā)出肅殺驚人的氣息。 她將目光放到遠(yuǎn)處的海面,鎖定在那艘名為YAMAL的船上,發(fā)現(xiàn)船身籠罩著一層微不可察的金光,隱約有船帆的影子閃爍。 那是……? YAMAL號船頭只站著一個人,然而就這么一道身影卻讓人如臨大敵,似是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 “他……是神明?!饼R格飛看著對方那頭長長的白發(fā)如煙霧般在海風(fēng)中飄動,死死地握緊了劍柄,“即使不是……也有濃厚的神性氣息?!?/br> 那氣息并不具備攻擊性,卻依然帶給他極為深沉的壓迫感。 而且剛剛紅A試著攻擊過那條船,所有攻擊全都被那層金光擋住了。那艘船看起來普通,卻像是個什么寶具,無怪紅A罵它烏龜殼。 “神?”聞朔眉頭一跳。 梅林一聲嘆息,“如果要問真名的話,不難,看到他手上那把琴沒有?俄耳甫斯那把傳說中能抵抗海妖塞壬歌喉的七弦琴。”也就是這把琴所彈奏的琴聲剛剛給他們帶來了大麻煩,這可比尼祿龍娘的奪命金曲要命多了。 “迦勒底的,看來你們也不是什么蠢貨嘛。”隔著老遠(yuǎn)傳來了清越的男音,白發(fā)琴師放下搭在琴弦上的手,不咸不淡地說著,他的聲音仿佛近在咫尺,“啊,你們那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人物……唔,caster?還有……希臘……族人?” “族人?不?!北幻骰位蔚挠信d致的視線打量著,列奧尼達(dá)一世踏前一步沉聲道,“盡管你我同出一域,我的先輩赫拉克勒斯還曾與你有同袍之誼,我也對閣下久仰……但,如果你是我等前進(jìn)道路的阻礙,那我們必然將刀劍相向!” 那頭冷硬的紅色掃把頭宛如浸染了鮮血般綻放著憤怒,它的主人抬起結(jié)實的手臂,一桿長/槍牢牢鎖定了琴師。 “等等等等?!甭勊反蚱屏藙Π五髲埖姆諊?,隔著海問道,“你的船怎么來的?” 俄耳甫斯動了動手指,低頭掃了一眼腳下,“這個么?當(dāng)然是我的戰(zhàn)利品了。難道說……”琴師笑了笑,“船上有你認(rèn)識的人?” 艸,這人怎么回事有直感嗎?聞朔暗罵一聲,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轉(zhuǎn)而道,“船上人還活著,你沒殺人,那條二代種是你放出來的,你用了某種手段魅惑、不,駕馭了它……你是沖著我們來的,對嗎?” “誒,這不是顯而易見嗎,不過可惜它不是很能打?!倍矶λ姑嗣弊樱唤?jīng)心,“放心好了,就算船上有什么你的同伴我也不感興趣,我的目標(biāo)只有你們和那些畜生而已?!?/br> 聞朔稍顯訝異地挑眉。 “這樣的話……我們不能打個商量嗎?你也要屠龍,我們也要屠龍,據(jù)我所知傳說里你可是對它們沒什么好感啊,難道我們不是一邊的嗎?” “當(dāng)然不。”俄耳甫斯極為冷酷地拒絕了該提議,“于我而言最好的結(jié)果是你們都死在這里。而的確,你們也只會死在這里,因為前方的道路啊……哈,沒有明燈照亮,毫無希望可言。” 說完他笑了起來,那笑容如深山清泉,他似是放松的伸展開雙臂,就像站在阿爾戈號上迎著海風(fēng)眺望著故鄉(xiāng),潔白的發(fā)絲猛地被風(fēng)吹起,眉眼里一派明媚?!昂昧耍嗾f無益,收下吧,來自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