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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hhhh——” ……一群。 原本裝著網(wǎng)吧的小樓轟然倒塌碎裂,熊熊火光中十幾雙猩紅的眼睛呼之欲出。 “臥槽這都什么玩意???”趁著地表皸裂、羅賓跳上了另一棟樓,聞朔趕緊補了幾個閃電術(shù)。 她回頭拉了拉擋雨的綠色斗篷,將自己和羅賓一起罩住,問道:“街上有人沒有?” “沒有哦,沒人,沒車,整個東京好像都死了?!惫闹杏泄蝗绱说母杏X,他歪了歪頭,向斗篷內(nèi)側(cè)靠近了一點,道:“應(yīng)該就是空間剝離了,不過還不知道剝離到哪種程度。” “這人誰啊這么無聊?!甭勊钒盗R,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很復(fù)雜了哪個神經(jīng)病還來攪渾水? “你聯(lián)系過其他人了嗎?”兩人停在了一處立交橋上,這里視野良好,沒有追兵,寂靜的夜里雨聲是唯一的聲音。 聽著斗篷表層噼里啪啦的聲響,聞朔幽幽吐氣:“聯(lián)系不上啊,有陰謀,天大的陰謀?!?/br> 要是她知道在她和羅賓漢偷溜的這段時間冒出了多少個影從者分化她家從者,她就會知道這絕對不僅是個陰謀。 聞朔掀起斗篷一角看了看天,表情木然。 東京這是變成尼伯龍根了嗎? 尼伯龍根是龍王們的領(lǐng)域,每每有尼伯龍根出現(xiàn)時總是伴隨著元素亂流,這些元素亂流在普世現(xiàn)象里表現(xiàn)出來通常都是下雨,雨水是溝通天地和元素的良好媒介。 所以一般而言,有尼伯龍根出現(xiàn)的地方大都充滿雨水,聞朔有此想法也不意外。 就在她決定問候奧丁祖宗十八代的時候,這個推測被推翻了,因為一輛計程車正朝他們飛速駛來。尼伯龍根里怎么會有活人? 車停了下來,迎著兩雙充滿敵意的眸子,男人搖下了車窗,笑出一口白牙:“晚上好啊先生小姐們。打車嗎?” 聞朔從羅賓懷里跳出來,一抖斗篷,干脆利落道:“沒錢?!?/br> 她認(rèn)出來了,這男人是之前從網(wǎng)吧窗口看到的那個,打車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想到這她冷笑:“我們不僅沒錢還沒命,遇到有錢人說不定還會劫富濟(jì)貧。” 三七分頭的褐發(fā)男人微微一笑,目露狡黠,“我不收錢的,當(dāng)然僅限今夜?!?/br> “那么你打算帶我們?nèi)ツ睦??”羅賓漢抱臂而立,目露懷疑,“這里就你一輛車,做這種壟斷生意怎么想也不缺客人吧?喂喂,怎么看都覺得是可疑人物和他的黑車啊?!?/br> “這可太冤枉了?!蹦腥丝鋸埖膰@了口氣,對于羅賓漢的光棍樣子頗為不滿,“你要是想靠兩條腿走的我沒意見,可是怎么能夠讓女士也和你一同遭罪呢?”他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面的水洼。 聞朔突然問道:“誰派你來的?” “NO NO,我可沒有誰指派?!蹦腥舜蜷_車門,“來吧別客氣,要知道今晚上你們可沒有走路這種選項?!彼庥兴傅恼f完,立交橋下方傳來一聲尖銳的嘶吼。 嘖,陽謀。 等客人們關(guān)上車門,車便一溜煙的跑了。男人慢悠悠的說:“你們可以稱呼我塞巴斯蒂安?!?/br> 聞朔親眼目睹了車窗外各種牛鬼蛇神出沒,被雨水和車速拉成一絲延展的水墨畫,這些面目可憎的生物或非生物卻對計程車視若無睹。她若有所思的說:“塞巴斯蒂安,我要去半島酒店?!?/br> “沒有這一站哦小姐?!比退沟侔不瘟嘶文X袋,“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大半夜的就喜歡去酒店開房,這也沒什么,誰還沒個青春年少呢對不對,但是本車不提供各種送貨□□啥的,正經(jīng)人晚上就……” 這垃圾司機(jī)sao話一堆,聞朔忍無可忍,法杖直接頂在了他的脖子邊,“閉嘴你個黑車司機(jī),你說的今晚沒有走路選項什么意思?” 男人安靜了幾秒,“你們有東京圈的地圖吧?” 聞朔剛想說沒有,余光掃過手上的通訊終端,發(fā)現(xiàn)毫無信號的終端居然幽幽浮現(xiàn)出藍(lán)盈盈的投影——那赫然正是東京市區(qū)的交通路線圖。 她黑著臉把法杖用力頂了頂,“說!”這貨背后絕對有個超級棘手的大麻煩! 塞巴斯蒂安全然無視了戳到脖子的法杖,“在這個寂寞的夜里,所有人都只存在三種出行方式,除了搭乘我的出租車,就只有公交和地鐵可供使用,是不是很環(huán)保便捷?哦對,電車也算在地鐵里?!?/br> 環(huán)保個鬼。 聞朔總覺得這話有點似曾相識,她來不及細(xì)思,男人又說:“啊當(dāng)然了,沒有車票是沒有辦法使用交通工具的,這一點我也沒辦法呢?!?/br> 200邁的高速下,他還側(cè)頭朝聞朔露出戲謔的笑容,“相信你們不會逃票的對吧?” 等等等等,這都什么玩意。聞朔頭疼不已,“你先告訴我你要帶我們?nèi)ツ睦???/br> “當(dāng)然是下一站啦,畢竟無論是哪種交通工具,一次都只提供一站的服務(wù)呢?!焙谲囁緳C(jī)輕描淡寫道。“你的地圖上不是有嘛?” 我連上一站是哪里都不知道!鬼知道下一站是哪??! “你背后的人想干什么?” “咦?我哪有什么背后的人?”塞巴斯蒂安故作疑惑,在聞朔咬牙說“真以為我不會動手啊”之后,他裝模作樣的慫了,“別戳我啊,好嘛,只是我也不知道老爺想干什么啊,我只是個開車的?” “老……” “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完了,剩下的線索你們自己尋找吧?!避囬T驟停,車門毫無預(yù)兆的打開,兩人被無形的力量托出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