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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是在叫我嗎?” 驀地,那道人影消失了。 空氣中又恢復(fù)了平靜。 等了半天也沒有別的動靜,聞朔煩躁地蹲下身,在斧子、手杖和鐮刀之間逡巡一番,最后放棄了那把死沉的斧子,拎起了纖長的巨鐮。 不知為何,明明那個白毛看著就有點令人手癢,消失之后卻讓人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她握住手柄,嘗試著揮動起來,熟悉手感。 鐮刀雖說比不上那把斧子沉,可也不輕,只能作為雙手武器使用,好在這把巨鐮尚處于她能使用的范圍內(nèi)。 人偶安靜地坐在一旁,專注地看著聞朔舞得虎虎生風(fēng),在即興表演告一段落后,銀發(fā)少女“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雖然她沒什么表情,但這動作大概是出自真心,明明是個冷冰冰的人偶,卻意外的有可愛的人性的一面。 聞朔略微有些無奈,迎著銀發(fā)少女清澈而茫然的眼神,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小妖精們又扯了扯她的褲腿,將一把□□和一把火銃拖出來擺在她面前,然后圍成一圈,挨挨擠擠地去了墓碑旁的一盞燈下。 人偶偏過頭,突然道:“有你的信?!彼勊穪淼揭粋€小水缸前。 水缸里泡澡的小鬼嘰里咕嚕了一番,雙手捧著一封雪白的信封遞給聞朔。 “這是?”她接過信紙,狐疑地看了一眼小鬼,“誰給的?” 小東西嘰里呱啦地比劃著,搖頭。 行吧。聞朔展開信紙,發(fā)現(xiàn)上面的字一個都看不懂,見了鬼了。 “啪”的一聲,一封信砸在小鬼腦袋上。越來越多的信紙雪花般簌簌飛落,很快就把水缸淹了個徹底,小鬼死命掙扎著才從眾多信紙中冒出個腦袋,“piaji”一聲抓著一片紙晃了晃腦袋,委屈地叫喚兩聲。 虹色的光暈漸漸暈染開,在聞朔和人偶眼中,只見那些鬼畫符全都扭扭身子改變了形態(tài)和姿勢,宛如神跡,片刻后光暈散去,它們以聞朔能看懂的樣子浮現(xiàn)在半空—— 快醒醒快醒醒。 這次一點都不可口啊~QAQ 可愛的小瑪修就要暴走啦! 哎呀一個人好寂寞啊☆~ …… 這些sao包的信紙無一例外有個共同點—— 落款:愛你的爸爸。 ☆、亞楠 身著緊身戰(zhàn)斗服的少女在夜色里不斷地戰(zhàn)斗,揮舞著盾牌與各種各樣的怪物拼搏,汗水一滴滴滑落,而她內(nèi)心的焦慮與彷徨也隨著時間流逝持續(xù)累積。 “噌——” 令人牙酸的金屬撞擊聲響徹這片街區(qū),被撞飛的活尸噼里啪啦帶走了一片斷壁殘垣,手中的火把骨碌碌滾落在地,照亮了地面的骷髏和散落的棺材碎片。 瑪修緊抿著唇,趁著眼冒紅光的野狗們還未聞聲而來之際踩滅了火把,迅速地遠(yuǎn)離了這里,臨走前用盾牌補了個刀,順著破敗的大理石階梯前往下一個清凈的區(qū)域。 她盡量讓自己不發(fā)出一點聲音,順利地拐了個彎,沿著垂落的金屬梯子爬上了一座尖塔,通過這條捷徑來到了另一條全新的街道,從這里俯瞰下去,終于得以一覽這片陰森之地的全貌。 這里的怪物,實在是太多了。 是的,怪物——無論是舉著火把、菜刀、鋤頭等物游蕩在街道上的人們,或者匍匐在地的巨大烏鴉,眼冒紅光的野狗,都是怪物。 他們散布于各個角落,全都失去了理智,只剩下對于殺戮和鮮血的渴望,有活人就會瘋狂地圍攻上來,似乎是不知疲倦。 瑪修感到一陣疲憊。 就在最開始,她還抱著期待想要拯救一個神父裝的男人,然而當(dāng)神父一轉(zhuǎn)過頭,目光空洞,喉嚨間溢出狂戰(zhàn)士般的咆哮時,她就知道這里已經(jīng)沒有一個正常人了。 天空是暗沉鬼魅的深紅色,無星無月,厚重的云翳遮擋住本就不多的光,整個城市都陷入了黑暗中。高高低低的哥特式建筑連綿在一起,層次不甚分明,結(jié)構(gòu)錯綜復(fù)雜,尖尖的屋頂如同一把把直刺天穹的利刃。 這是個維多利亞風(fēng)格的城市,卻一點也沒有英倫的美麗典雅,只有破舊、臟亂、瘋狂、血腥,像是吞噬著生命的深淵。 少女在片刻的休息后堅定地投入了下一輪戰(zhàn)斗。 無論如何,先找到前輩和其他從者是首要的。 她穿過一處充斥著雕塑的公園,敏捷地避開了游蕩的活尸。 這些雕像與松加德的雕像不同。在夜色彌漫的英雄靈魂的棲息地,也矗立著不少高聳入云的雕像,瑪修抬頭望去的時候都要盡力仰著脖子。 不過那些巨大的雕像盡管在高度上給人帶來了一定的壓迫感,還會跟隨著人們的走動而轉(zhuǎn)動方向——比如雕像們會一直默默看著外來者。但被他們注視著卻并不可怕,就好像是英雄們的靈魂在守護(hù)著自己。 而這一片區(qū)域的雕塑們就要詭譎陰郁許多,他們只是普通的街頭雕塑,大小也并不出格,卻格外的多,千姿百態(tài),姿勢各異,表情奇特,在陰暗的夜色中散發(fā)著冰冷的色澤。 這或許也有自己孤身一人想太多的緣故?,斝蘧o了緊盾牌,內(nèi)心擔(dān)憂不斷蔓延,從手捧蠟燭的銅像身邊經(jīng)過,擦了擦汗。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而少女的內(nèi)心也愈發(fā)煎熬。 前輩,前輩,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