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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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不透一絲光線的地下倉庫,物體腐敗的氣味竄至各個(gè)角落。 談櫻難受的咳出聲,渾身疼痛的睜開眼,一張鐵青陰鷙的臉懸置頭頂上方。 “??!” 她驚惶的朝后縮,后腦勺砰地碰上冰涼的鐵質(zhì)物體。 似是被她狼狽樣取悅,談晚笛喉嚨里發(fā)出酣暢的笑聲,臉色又驟然一變,陰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誰給你的膽子,跑到我的發(fā)布會(huì)上鬧事?!” 兩個(gè)巴掌旋即招呼到臉上,談櫻頭暈?zāi)垦#熘薪z絲血腥味。 “本來看你有點(diǎn)用想留你一命,我還真小看你的本事了,鐵門都能撞開。呵呵,談櫻啊談櫻…” 談晚笛抓住她的手,陰毒的瞪著那纖細(xì)修長的十指。 “若不是這雙手,你早就該在那場大火后死去了。” 談櫻美眸猝然緊縮,“你說什么…” 她緩緩從地柜里抽出一把長刀,笑與恨在眼底晃動(dòng)。 “那場爆炸你以為真是意外?可惜啊,火燒得那么旺,你的竹馬卻替你死了。你只是毀了臉,他卻死了…” 深愛的男人到死目光也未曾放到她身上一眼,甚至是為了從小艷壓她一頭的堂姐犧牲,談晚笛怎能不恨,她恨不得早把談櫻生吞活剝!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過比我多出生一個(gè)月,憑什么家里備受寵愛的長孫女是你,校花的名頭是你,保送英皇美院的是你,被贊設(shè)計(jì)天才的是你!連他也一樣有眼無珠,只看到你圍在他身邊轉(zhuǎn)!” 每說一句,她手上的力氣加重一分,談櫻怔然驚愕的半張唇,呼吸一點(diǎn)點(diǎn)散失。 “他死了,誰還能護(hù)著你,靠你那倒霉死的父親?你失蹤,他瞄上政敵亂開槍自找死路,哈哈哈,一個(gè)死一個(gè)吃牢飯,活、該!而你,多虧你的圖稿,讓我坐到今天的位置…” 森然的地下室回蕩著談晚笛肆意的笑,戛然安靜后,噗呲一聲,談櫻痛呼出聲,腦中一片翻天覆地,便見骯臟的地板上骨碌滾出兩根皙白的手指。 鮮血噴涌,她幾乎昏厥。除卻身體上的痛,談晚笛的一番話更讓她痛徹心扉,恨意翻涌。 “談、談晚笛…我們一家待你們不薄,你卻這么害我們…” 臉上又是一巴掌,談晚笛揚(yáng)刀落下,再剁掉一根指頭,聽到凄厲的慘叫,她只覺心中暢快。 “不???不薄憑什么公司是你們的,憑什么是我被眾嘲綠葉襯鮮花?以前都說我是跟在你身后蹭熱度的狗,從云巔跌落到此,談櫻,毀容后被群嘲的滋味如何? 啊,被綁架輪jian是不是也別有一番滋味…現(xiàn)在你家破人亡,你說,我是讓你多活幾日看看你母親和弟弟的下場,還是干脆送你早點(diǎn)下去跟你爸團(tuán)圓?” 談櫻瞳眸恨意涌動(dòng),咬牙忍住,“談晚笛,不準(zhǔn)你動(dòng)他們!我們身上流的都是談家的血,你不怕下地獄嗎?!” 仿若聽到什么大笑話,談晚笛一腳踢翻她,嘴里發(fā)出咯咯咯的笑。 “下地獄? 那是死以后的事了?!?/br> 談晚笛沒有立刻殺了她。 隨后幾天,一點(diǎn)點(diǎn)斬?cái)嗨氖种?、腳,任傷口流膿腐爛爬滿蛆蟲。不飲不食撐到最后關(guān)頭,談櫻絕望的撐開眼,看到地下室半敞著門,幾聲狗吠傳進(jìn)來。 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背光站在門口,衣著高雅,渾身透著自信大方。 “好走,不送?!?/br> 血瀝瀝的,來自地獄的女聲。 她松開狗鏈,任兩條饑腸轆轆的大型惡犬朝她撲去… —— 空濛山色,林蔭濃翠,遼闊天際偶爾旋繞幾聲鳥鳴,坐落于山頂?shù)牡烙^香煙裊裊,一條階梯狀的山徑迂回環(huán)繞,綿延至頂峰處的鐘鼓臺(tái)。 須臾,古樸沉郁的鐘聲綿綿悠蕩,而后歸于云端沉寂。 翠裊間緩緩映出兩道身影。 遠(yuǎn)遠(yuǎn)聽得一句:“請您救她。” 行至右端的樸心大師轉(zhuǎn)動(dòng)著手中念珠,寬大袖袍劃過清冷的空氣。 “她尸身已毀,醫(yī)生都無濟(jì)于事,何況是我這個(gè)歸隱山居的老道士?!?/br> 山林寂寥,只聞鳥道,莫名悲戚。 “不過…” 深如古井的眸慈悲的望了身邊人一眼。 只那一眼,棱角透著冷冽絕望的高大男子彷如窺得一絲縹緲的希冀。 “大師您講?!?/br> 樸心大師輕撩一把胡須道:“禍為福之因,福為禍之果……那物件是訊息,身毀魂未歸,契機(jī)到,她自會(huì)歸來?!?/br> 娓娓一通,耐人尋味。 當(dāng)年曾為姑娘推算五行卦象,命理俱佳,?;垭p修,如今莫名出了紕漏,他不得甚解又難辭其咎。 只是那超自然的事情,幾率渺渺,世人有幾篤信。 男人靜默良久,偏頭與樸心大師對上,墨瞳沉沉,勢如蛟龍。 “我怎樣才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