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王爺?shù)男娘準(zhǔn)備上線
夜半里。 屋子中燭火搖曳,渾身是血的顧閑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侍衛(wèi)長孫尚城憂心忡忡道:“這回發(fā)作得太厲害,身上綁著幾層繩子都被他掙開,一轉(zhuǎn)眼就沒見了蹤跡,追了一個多時辰才在廢棄的院子那邊尋到。見到時就看到渾身是血,旁邊還有楚姑娘,也不知闖了多大的禍?!?/br> 大夫蹙著眉頭,用手指揩了些他身上的血漬,放在鼻下聞了聞:“這血應(yīng)該不是人血,不過以防萬一,你們明天一早就出去打探消息,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若是有人傷亡,咱們得趕緊想辦法?!?/br> 孫尚城點頭:“主子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只要沒人發(fā)現(xiàn),就不是問題?!?/br> 床上的人無知無覺,只眉頭微擰,像是在做著什么不為人知的夢。 楚冉躺在炕上,眼睜睜看著晨光從窗欞子里透進(jìn)來。她屏聲靜氣豎著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寂靜的清晨,像是往常一樣,有人陸續(xù)進(jìn)進(jìn)出出,隨后便是一陣嘈雜,慌慌帳帳的腳步跑進(jìn)來。 楚冉閉上眼,等待噩耗傳來。 響起的是下人的聲音:“不好了!我們馬廄的馬一夜死了好多!” 外面更加嘈雜,越來越多的聲音傳進(jìn)來。 “馬廄里的馬死了好幾匹,地上全是血?!?/br> 楚冉豎起身子的時候,詠梅從外面推門進(jìn)來:“楚姑娘,起來了?” 楚冉佯裝一臉惺忪地甕聲甕氣問:“怎么了?外面這么吵?” 詠梅驚恐道:“一夜之間死了好多馬匹,到處都是血,太可怕了!” “怎么會這樣?” “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敢在王爺府里做這樣猖狂的事,抓住了肯定會被打死?!痹伱泛軞鈶嵾@件事。 楚冉想了想問:“昨晚有人受傷嗎?” 詠梅搖頭:‘那倒沒有?!?/br> 楚冉想到黑暗中,顧閑手中滴血的場景,暗暗松了口氣。不管他為何要這么做,至少沒有傷人。 “萬一抓不到人了?” “怎么可能,沒有一只蒼蠅可以躲過侍衛(wèi)長的眼睛?!痹伱泛V定的語氣頗有些得意。 楚冉嘴角抽了抽,那殺馬之人就是你家王爺。 說到這里,侍衛(wèi)長就來了。 “楚姑娘可起來了?” “起了?!?/br> 詠梅伺候好楚冉梳洗,侍衛(wèi)長孫尚城在外面等著。 支開了詠梅,孫尚城開門見山的道:“楚姑娘昨晚沒有什么不妥吧?” 楚冉:“還好?!?/br> 孫尚城愣了愣,看昨天晚上她身上披著王爺?shù)耐馍?,?yīng)該不會像她說的還好那么簡單:“楚姑娘沒事就好?!?/br> 孫尚城壓低聲音叮囑:“關(guān)于昨晚的事,請楚姑娘一定要保守秘嘧?!?/br> 楚冉點頭:“他沒傷人,我自然不會給別人說?!?/br> 孫尚城準(zhǔn)備轉(zhuǎn)身要走。 楚冉:“請問,王爺可是中了毒?” 孫尚城停下腳步,打量著楚冉,看得楚冉心里有點發(fā)毛。 孫尚城想了想:“是的,這段時間隔幾天就會發(fā)作一次,王爺只知道自己這晚會發(fā)病失去心智,但做了什么第二天完全記不清楚。我們每次都會把他綁著,但昨晚他不知怎么掙開了繩子,最后就變成了這樣?!闭f著嘆了口氣,“幸好沒有傷人。” 楚冉皺起眉頭:“治不好么?” 孫尚城搖頭:“這京城的大夫都快看了個遍,查不出半點原因。不過有個大夫倒是尋了個偏方,只是的王爺不愿意試罷了。” “有法子為何王爺不愿意試,難道有什么比姓命更重要嗎?”楚冉不解。 “興許楚姑娘可以幫得上忙?!?/br> “我?”楚冉蹙了一下眉。 “嗯!要是楚姑娘愿意,等我將大夫請過來,與楚姑娘說上一說。” 楚冉?jīng)]做多想,也就答應(yīng)了。 等聽完大夫說完,楚冉心中一震,這怎么可以,解藥必須要混著人乳才能發(fā)揮其功效,重點是不能是擠出來的人乳,必須要讓她喝下解藥再以哺乳的方式喂顧閑,并且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把毒清完。 這怎么使得,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如何脫衣哺乳一個成年男子。 回想起來,難怪孫尚城會與她說起顧閑的傷勢。原來是在這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