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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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藝迫不及待地回城和寶寶分享他成功的喜悅,他真的可以,他的理想正在發(fā)光發(fā)熱,他想深入草原,寶寶會不會陪著他去,還是在燕城等他,草原上環(huán)境惡劣,而且地形未知,他怕萬一遇險,他死了就算了,怎么可以讓她也落入絕境,但他們夫妻倆從不分離,他北伐她若不在,彼此心里都會惦記吧。 其實(shí)陳楓支援完就可以撤了,無論是兩城收拾殘局還是北伐,都和他沒關(guān)系,他要回自己的駐地去鎮(zhèn)守,但他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還是跟著蕭藝回去了,對底下人的說辭是幫著燕城收拾殘局,幫人幫到底嘛。 太后已經(jīng)在軍營等他們了,還拿了兩個人,一個是李將軍,一個是被特丹護(hù)送逃離的蕭蓓,太后在城墻上密切關(guān)/注著他們的動向,早就看到了一個有幾個小兵提前走了,她本來以為是特丹的兒子,沒想到是她。 “阿藝,來見見故人,還記得她嗎?” 蕭藝盯著蕭蓓看了半晌,搖頭,他應(yīng)該認(rèn)識這個人嗎? “她是特丹的妻子,是咱們大梁當(dāng)初下嫁到瓦剌的郡主,沒想到啊,現(xiàn)在帶著夫家回來打娘家了?!?/br> 蕭藝恍然大悟:“是你,你是四叔家的安陽堂姐?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你簡直不配姓蕭!” 蕭蓓笑容瘋魔神情惡毒:“姓蕭有什么好?你們給了我什么好處?這些年我在瓦剌過的什么日子,你們有關(guān)懷過我一分一毫嗎?我的父王母妃是怎么死的,你們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對你們,對你們歌功頌德俯首帖耳嗎!” 那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先帝都已經(jīng)過世了,奪嫡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成王敗寇,但對蕭蓓,大梁沒有薄待,在瓦剌對大梁俯首稱臣的那幾年,蕭蓓應(yīng)該過得很好,今日在戰(zhàn)場上,特丹自身難保都要送她走,不可謂不情深,她還有哪里不滿意的? 太后道:“過去的事情沒什么好說的,但現(xiàn)在,你落在了我們手里,就得聽我們的?!?/br> “你們想怎樣?殺了我嗎?動手吧,我不怕?!?/br> 瓦剌大敗,特丹定然已經(jīng)死了,雖然她嘴硬,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唯一一個護(hù)著她在這世上安枕無憂的人,現(xiàn)在連他都走了,她還怎么活。 “你還大有用處呢,怎么可能殺了你,先去我府上呆著吧,也別想著自盡,特丹的尸首還在我們手上,你想看到他被懸尸在城門口嗎?” 確實(shí),蕭蓓現(xiàn)在了無牽掛,大不了就是一死,但特丹她還是記掛著的,大梁很看重身后事,她實(shí)在不忍看到丈夫死后還不得安寧。 “你們想讓我做什么?我還有什么用處?我嫁到瓦剌多年無兒無女,你們不用再費(fèi)心機(jī)了,特丹死了,他那幾個庶子定然爭王位爭得頭破血流,沒有人會管我,你們還留著我做什么?” 太后道:“這你就不必管了,瓦剌不管你,你還是大梁的郡主呢,都是親戚,我們怎么可能不管你,你就不想回京城看看嗎?” “你們會有這么好?我的父王被安上謀逆的罪名賜了毒酒,我的丈夫和大梁開戰(zhàn),你們還會顧著親戚情分善待我?少裝模作樣了!” 太后懶得和她吵,讓人把她帶到帥府去,她提出要把特丹的尸身火化,化成骨灰她親自帶在身邊,太后略一思索,便同意了,特丹的尸首怎么處置也是個問題,燒了也好,還方便攜帶呢。 太后讓人協(xié)助蕭蓓去做這件事情,蕭藝還不太理解,“咱們真要送她回京呢?養(yǎng)著她做什么呀!” 太后笑了笑,“會有用的?!?/br> 蕭蓓先放著,還有李副將的事情要處理呢,陳楓對他失望透頂,“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李將軍對著陳楓磕了幾個響頭,“將軍,我對不起你和老將軍,辜負(fù)了你們的信任和提拔,但對這夫妻倆,我問心無愧?!?/br> 太后奇了:“這是為何?我們沒有薄待你吧?” 李將軍道:“你們倆的出現(xiàn)就是對我最大的薄待,我在軍中打拼多年,流過多少血立過多少功,將軍不吝提拔我,但我出身寒門,就是晉升得比別人慢,可就算這樣,將軍也告訴我,待他離開燕城時,會上折子舉薦我為燕城的最高將領(lǐng),但偏偏,你們夫妻倆又空降過來了。 我就是不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什么你們什么資歷軍功都沒有,就可以出任最高統(tǒng)帥,而我們這些真正流血流汗的人,卻永遠(yuǎn)都在底層掙扎!先是你的兄弟,你的女婿,現(xiàn)在你們夫妻倆親自上陣了,這天下是你們蕭家的天下嗎?這是萬民的天下,是我們軍人打下來的天下!你要經(jīng)商就好好經(jīng),要做慈善就好好做,為什么要滲透到軍中來!就為了你夫君的狗屁理想?他的理想就那么高貴,比我們所有人努力了一輩子的目標(biāo)還要高貴嗎!” 這話說的太后竟啞口無言,她照顧的底層是一個階級,而不是精確到某一個人身上,底下人的訴求她有時會忽略,這是沒辦法的事,對于李將軍來說,他是很委屈,她和蕭藝做了再多好事,但傷害了他的利益,那他們對他來說就是壞人。 但她自認(rèn)為能知人善用,李將軍跟著她不會差,蕭藝不可能在軍中呆一輩子,他們走后這統(tǒng)帥的位子可能就是李將軍接了,但話也不能說死,幾年后是什么光景還不好說,萬一到時候又有誰要空降過來,那確實(shí)對底下人不公平。 這就是階級的根本矛盾所在,她和皇帝所謂的知人善用,也只是在世家貴族中尋找可堪大任的子弟,勛貴之家實(shí)在沒人了,他們才會考慮底下的寒門貴子,李將軍是做的很好,但如果把一個有才能的世家子弟和軍功卓著的李將軍放在一起,他們還是會選擇那個世家子弟,如果兩個人才能相當(dāng),那出身就是決定他們勝負(fù)的關(guān)鍵因素。 這已經(jīng)是他們盡量能做到的公平了,若碰上政治腐/敗的年代,就算寒門子弟做的再好,朝廷寧愿找個貴族草包也不要寒門子弟,但換到如今來說,這二者定然是先論才能再論出身的。 這種局面太后也沒有辦法改變,她自己就身處在上層階級,她愿意在有余力的情況下幫助底層階級,比如她開設(shè)的濟(jì)慈堂和女學(xué),但絕不肯犧牲自身的利益去幫助底層階級,她沒有這么偉大,也不能和整個時代洪/流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