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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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進(jìn)入雨季之類,最近總是這種天氣。 才準(zhǔn)備穿過小路拐到登山的小路,遠(yuǎn)遠(yuǎn)卻聽到山腳下有爭執(zhí)聲音: “雖然沒堵到那個白嫩嫩脾氣不小的丫鬟,但你也不錯?!?/br> 這聲音壓的低低的,喉嚨間仿佛含了一口痰,嗚咽著還隱約有嘶嘶之聲。 語氣yini邪,陰沉沉的不懷好意。 殷冉立即聽出是yin蛇妖將凌溪,是那個在靈寶塔調(diào)戲她不成的壞妖。 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這次她沒有逃走,反而是拉著呦呦快步走了過去。 從凌溪的話里聽的出來,他恐怕抓住了阿彤她們中的一個。 “人類丫鬟的皮膚真好,溫暖、滑嫩……”那聲音還在繼續(xù)。 除此之外,還有掙扎撕扯的窸窣聲,和女人壓抑著憤怒的悶哼。 殷冉再次抽出了匕首,垂下廣袖遮住匕首冷光,快步朝著那處跑了過去。 凌溪顯然是有空的時候就到下山的路口堵她,今日沒堵到她,反而堵到了其他人類丫鬟。 繞過一片高樹叢,她終于看到了站在山腳下的一人一妖。 被凌溪堵到的是阿彤,她正竭力推拒,卻還是沒能阻止凌溪的手扯開她腰帶,將手伸進(jìn)她肚兜下。 如果她獨自下山的時候被凌溪堵到會發(fā)生什么,殷冉簡直不敢想象。 “放開你臟手!”殷冉猛地沖上去,亮起匕首毫不猶豫刺向凌溪的右眼。 她松開呦呦的手,身形飄忽,危機(jī)感爆發(fā)的瞬間,自然而然使出了《三十六計》中的步法。 凌溪原本早已發(fā)現(xiàn)殷冉的氣息,但想著她不過是個沒有任何戰(zhàn)斗力的人類丫鬟,便渾然沒在意,只想著今天運氣好,可以將兩個丫鬟都用了。 卻沒想到隨著殷冉一聲暴喝,一道寒芒迅捷無比的從一個詭異角度朝著自己刺了過來。 他慌張之下只得松開了阿彤,橫步閃開才躲過殷冉的匕首。 借著月光,他瞧見殷冉的臉,雙目炯炯,滿是怒意,絲毫沒有人類丫鬟該有的懦弱。 而她方才不知使出了什么詭異身法,居然讓他一時都無法預(yù)判她的沖刺軌跡,不得不放手退離。 被一個人類丫鬟逼到躲閃,凌溪腹中邪火更盛,眼神愈加陰沉,冷笑道: “今日運氣真不錯,送上來兩道菜。” “阿彤,你快上山!”殷冉目光始終盯著凌溪,防備對方突然出手。 決不能讓他擒住,不然即便不被他玷i污,也少不了被欺負(fù)幾下,惡心都能惡心死她。 “阿冉……”阿彤眼中含著淚,攏著衣衫,有些猶豫。 “快!”殷冉怒喝一聲,又道:“那只小紅狐是我新養(yǎng)的寵物,你帶著它一起回半山腰,別怕,我很快就回來!” 呦呦才要抗議自己不是寵物,可瞧見凌溪后卻畏懼的發(fā)不出聲音——像它這樣的小獸,面對毒蛇這種天敵,根本無法抵受的住印刻在骨血的恐懼。 它顫抖著轉(zhuǎn)身便朝著斷刃山?jīng)_去,全玄龜島上的妖都不敢隨便踏上斷刃山,只要踩上斷刃山,就安全了。 阿彤聽到殷冉的話,咬咬牙轉(zhuǎn)身也朝著山坡跑去。 凌溪卻冷哼一聲,好不容易在山下堵到兩個人類丫鬟,他怎么會讓他們隨便跑掉。 教主的丫鬟他是不敢打,但隨便摸一摸,或者嘿嘿……想來兩個丫鬟也不敢跟教主告這種狀,他施與她們的悶虧,她們吃定了。 盯住了阿彤,凌溪邁步便捉了過去,今天誰也別想跑。 就在他手即將抓到阿彤衣衫時,殷冉那只匕首再次刺了過來 他驚的雙目圓瞠,想干脆揮手打飛殷冉,但想到不能讓教主的丫鬟手上臉上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受傷,怕她們服侍教主的時候被看到,猶豫間竟再次被逼的縮手。 只這片刻功夫,阿彤已經(jīng)跑上了山坡。 凌溪轉(zhuǎn)眸望過去,咬牙皺眉。他知道教主斷刃山上有護(hù)山大陣,其他任何妖進(jìn)入斷刃山范圍,教主只怕都感覺的到。 他雖然色i心重,卻不敢冒險越雷池,想起教主往日的狠戾,他咬緊牙關(guān),雖憤恨跑了一個到手的女人,也只能忍了。 轉(zhuǎn)回頭,他陰寒濕冷目光如有實質(zhì)般,卷向殷冉。 她見阿彤和呦呦已經(jīng)回了山上,正一步一回頭的順山路往上走,多少放下心來。 盡管后背衣衫都被冷汗打濕了,但她面上卻始終維持著沉凝無懼表情。 “既然你放跑了一個,那就你自己多陪陪我吧?!绷柘f罷,猛然閃身化成一道虛影朝殷冉捉去。 殷冉根本看不見他的身形,更不要提預(yù)判他的走位去躲開他的手了。 但她也沒有束手就擒,她記起《三十六計》中自己已背熟的步法身法,腳快速邁開,調(diào)用了體內(nèi)所有靈氣,幾乎在凌溪沖來的瞬間,便也朝著山路入口跑去。 凌溪不知道殷冉到底學(xué)的什么步法,他這樣的妖將,下手去捉一個煉氣初期的人類,竟一招未能得手。 要知道,高上一個境界,修為往往便是天差地別! 心內(nèi)驚疑的同時,他干脆放棄了捉身形飄忽、步法詭妙的她,改而沖到山路入口,堵住了殷冉的去路。 殷冉若要脫離小路,跑山路上山,就可能絆到樹根雜草導(dǎo)致身形滯澀。 本就不如他快,只憑著身法精妙僥幸沒有被擒的殷冉也不敢隨意往野地里跑。 如此僵持下去,對她十分不利。 修行初期,她體內(nèi)靈氣相比凌溪來說實在稀薄,再耗下去可能就要被捉住了。 天色愈來愈額沉,大雨一旦下起來,她的狀況就會更差。 她忙壓住驚慌焦躁,沒再奔跑,反而于幾步外停了下來。 只要保持一段距離,凌溪想抓住她也不容易。 冷著臉,她不僅沒有因為自身狀況不佳而瑟瑟發(fā)抖,反而露出一個張狂表情,朗盛道: “凌溪,阿彤已經(jīng)回山上了,而且也有其他小妖怪看到了你欺負(fù)教主的丫鬟。 “但凡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給我陪葬吧?!?/br> “呵,你怎么會有三長兩短呢?我只是想憐愛你一番而已?!绷柘Q瞳收縮,目光上下掃過她身體,令人不寒而栗。 “我寧死也不會被你欺負(fù),你大可試一下,看看我是不是會在被你碰到的第一時間自殺。”殷冉目光決絕,表情就像馬上便要英勇就義的烈士,她演技超然,情緒飽滿,絲毫不容人懷疑。 “……”凌溪皺起眉,在他看來人類都是懦弱的,他怎么也沒想到殷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沉著臉盯了她好一會兒,有些猶疑不定,既怕她真的自殺把事情搞大,又不舍得到手的人類丫鬟再次跑掉。 殷冉便默不作聲,冷著臉與他僵持,完全不退縮。 幾息后,凌溪才皺眉問道: “你的身法是誰教的?” 他從未在這島上見任何妖族使出過那樣詭異的步法。 她每一步落腳,每一次扭身都出其不意,甚至似有一種禪機(jī)在其中,令他面對施展身法的她時,會不自禁有暈頭轉(zhuǎn)向的感覺。 “你覺得呢?” 殷冉聽到他的問題,忽然得意一笑,下巴微微揚起,神情不可一世。 “這個島上,還有誰敢教教主的丫鬟學(xué)習(xí)功法?” “……”凌溪瞇起眼,細(xì)長的眉毛卷皺成一團(tuán)。 她的意思……難道是……教主? 可是怎么可能呢? 這些年來教主一如既往的對她們四個人類丫鬟不屑一顧,他可從沒聽說教主待哪個丫鬟格外不同的。 難道教主受傷后,覺得養(yǎng)傷閑著,不如趁機(jī)生一個孩子? 或者教主將要飛升,準(zhǔn)備留下一個后代,所以決定從四個人類丫鬟中選擇一個,助其修行以強(qiáng)健rou身足以產(chǎn)下健康后代? 想到這里,凌溪又聯(lián)想到了前兩日殷冉拿著教主的庫令去靈寶塔。 難道教主將庫令給她,派她為他跑腿做事,也是在鍛煉她? 比如賦予未來孩子母親一些權(quán)力? 凌溪又仔細(xì)打量起殷冉的表情,企圖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證明她在撒謊的破綻。 可他什么都沒找到。 少女神態(tài)完全就是得意又驕縱,威脅意味十足,絲毫沒有心虛之態(tài)。 怪不得以前膽小又怯懦的人類丫鬟會突然變得這般猖狂,原來如此…… 他總算明白原因了。 咬了咬牙,他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雖然不甘心,卻還是不得不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殷冉冷冷哼了一聲,似乎早料到他會如此選擇。 更加氣的凌溪額頭青筋冒起,卻只死死瞪著她,不敢再隨便碰她。 當(dāng)殷冉從他身邊走過時,是他對她最后的考驗。 如果她是從他身邊跑過去的,顯出畏懼模樣,他就要再抓住她好好盤問一番——如果說出那些話來,還是會怕他,就有可能說明她是撒謊。 但殷冉卻沒有跑,她甚至在與他擦肩而過時,轉(zhuǎn)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含恨,卻沒有懼怕。 “……”如此一來,凌溪更加沒有懷疑了。 畢竟本來他就不覺得這島上有誰敢拿教主當(dāng)擋箭牌撒謊,大家平日里可是連教主的名號都不敢提的,只怕教主覺得自己不敬,會招致大禍。 想來這小丫鬟更不敢隨便撒謊,尤其她那么年輕,世人都知道,如此年紀(jì)的人類都愚蠢天真的可笑。 凌溪再回想方才殷冉看自己的眼神,不僅完全沒了饞她身子的興致,甚至還有了絲擔(dān)心。 她會不會在得勢后報復(fù)自己? “阿冉姑娘,方才我都是跟你們鬧著玩的,你不會太——”他盯著殷冉背影,心里不安,終于還是硬著頭皮喊了出來。 殷冉脫離了他的掌控范圍,若不是怕他以后仍纏著自己,早就小跑逃出他陰冷黏膩的視線范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