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難馴母蟲
王芳瞥著二人雙宿雙飛離開,消失在視野,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憑什么這次還是不帶上我!? 又瞅見可憐的郁蕾老師正任勞任怨勤快的收拾碗筷,干著粗活也掩不住她的知性美麗,便又忍不住覺著硌眼,這個該死的女人,要不是因為她裝可憐,讓天哥以為我欺負(fù)她,說不定這次就帶上我,就能有和天哥獨處的機會了。 她是越看郁蕾越心煩,越看越厭惡,簡直是讓人睚眥欲裂,要吃rou喝血才能解恨,忍不住開口罵道:“你個該死的賤人,別在那婆婆mama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收拾你?!?/br> 郁蕾心里苦,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喪門星,知道惹不起,慌慌想要躲開。 王芳見了更怒,一雙三角眼瞪得如同豹眼銅鈴:“呵!敢不搭理老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br> 說著肥碩如蠻熊般的身軀站了起來,這就要上前。 郁蕾吃過她的大虧,怎會不長記性,這王芳身上的殺氣,簡直如同實質(zhì)般迸發(fā)出來,蜿蜒都指向她,她早就嚇破了膽,唬得尖叫一聲,跌在地上。 顧家兩兄弟忙上前拉住自己的芳姐想要勸慰,只是任他們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也拽不住她一條大腿。 忠犬護主,布多犬迎迎也開始狂叫。 將馬在旁露出一臉興奮的表情,點了一顆煙,依靠車上,饒有興趣的打算欣賞這出好劇,不再打算出手,對兩兄弟央求的眼神,置若罔聞。 一時間,雞飛狗跳,南天鳴一走,眼見這里馬上又要出亂子。 “天哥回來了!”一旁的楊易,突然大喊一聲。 這一嗓子直若夏天里的一桶冰渣水,直接把王芳的一腔熱血怒意澆了個透心涼。 王芳怔在當(dāng)場,感覺脊梁骨縫里一陣陣的有涼意浸進來,前天南天鳴的話又響起在她耳邊。 無地自容,尷尬至極,暗恨自己怎么就這么不長記性,一生氣,就把南天鳴的話給忘了個干干凈凈。 王芳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來,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南天鳴的怒火的準(zhǔn)備。 只是她身后四周空空如野,哪有南天鳴的影子。 王芳掃視一圈,也沒找到人,小聲問楊易:“天……天哥呢?” 楊易頭也不抬,淡淡回道:“在彩壺鎮(zhèn)?!?/br> 王芳不由愣住了,不過她漸漸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子竟敢騙自己。她臉上的橫rou開始輕微震撼,眉頭開始倒立,雙目虎瞪,咬牙切齒,一臉的猙獰,道:“你竟敢騙我?” “我只是不想你做錯事,無法向天哥交代。”楊易抬起了頭,一雙眸子清澈無比,蕩人心神,毫無畏懼。 王芳再次怔住了,她明白了這高中生的意思,她要是真的再對郁蕾下手,那她就會失去了在這得機會。 王芳終究不是不通一點事理的人,知道是自己差點犯了大錯,只是她怒火中燒,氣郁于胸沒處發(fā)泄,一拳打在了一顆圈腰粗細(xì)的老樹上,甩步離開。 老樹直似被野豬撞了一般,樹頭一陣震顫。 顧家兩兄弟心有靈犀,忙從車上取了幾瓶啤酒,追了上去。 就見王芳獨自一人站在一處高坡處,身形雖然依舊威武雄壯,但冷月寒風(fēng),凄樹哀草,孤單影只的身影頗顯落寞。 兩兄弟對視一眼,顧得勇打著哈哈道:“芳姐,好雅興!一個人跑這里欣賞夜景。” 王芳虎著臉,不善道:“你們兩兄弟也來編排老娘?……滾開!” 兩人嬉皮笑臉,也不著惱,厚著臉皮湊到近前,顧得勇嬉笑道:“芳姐說哪里話,我們一直那你當(dāng)老娘一樣供著,哪敢編排你?!?/br> 顧得彪生怕自己這兄弟說話輕挑,氣炸了這老大,忙把啤酒遞上,道:“好久沒和老娘……不是……呸!,是沒和芳姐說說話了?!?/br> “有什么屁就放!” “嘿!芳姐,說實話,雖然只離開了兩三天,但我真懷念咱們之前的日子……” …… 南天鳴錢惠兩人在彩壺鎮(zhèn),一面踩查鎮(zhèn)上的路況,一面找機會收集些醫(yī)食的用品。 兩人身手不凡,又善攀爬,還有南天鳴一雙夜眼探路,又有飛刀取敵首級,進入這滿是喪尸的鎮(zhèn)子,直若入無人之境。 彩壺鎮(zhèn)雖說面積比一般的鎮(zhèn)子要大上兩圈,街鋪林立,道路縱橫,但也沒費二人太多的功夫就摸了個透徹。 兩人竊竊私語一陣,已商定了明天的行進路線。 “再去那個超市看看有沒有盒裝罐頭,弄點就回去?!?/br> “天哥,那邊好像有情況?!?/br> 鎮(zhèn)子北面一直有喪尸的嘶吼聲,嗚嗚咽咽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南天鳴早就聽到了,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懶得搭理,蔫蔫的道:“少管閑事,弄點吃的就回去,我這困神已經(jīng)上來了。” 這個時候,鎮(zhèn)子北面,一個人影正狼狽的逃竄出去,惶惶如同一只喪家之犬,但他速度極快,很快就甩脫了那些惡心喪尸的追擊,但他卻毫不停息,不時還驚恐的回頭觀望,似乎身后正跟著什么恐怖的東西。 果然,這人影還沒跑遠(yuǎn),就從一樁二層小樓的樓頂彈出一條迅捷的身影,猶如虎豹,四肢著地,連刨帶挖,速度是一點也不慢,身后還帶起一片揚塵,直朝前邊的人影追去。 …… “我們在山寨里的時候多自在,不用擔(dān)驚受怕,不用四處冒險,哪像現(xiàn)在,感覺腦袋就像別在褲腰帶上一般,等那天運氣用完了,碰到個厲害的變異喪尸,嘿嘿,一車人正好給人家打牙祭?!?/br> 顧得彪自顧自的說著,不時還瞥一眼王芳,上次他是首次見識了變異喪尸的厲害,合金的鋁板都被摳出了窟窿,這要是抓在人的腦袋上,哪還有活路。 而且他更是看的透徹,南天鳴是絕不可能看上王芳,而王芳更是不容許南天鳴身邊有漂亮的女人和他相好,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本世紀(jì)無法解決調(diào)和的矛盾,兩個人早晚會兵戎相見,與其等到那時候,還不如早點勸王芳回去。 王芳人不聰明,但也不笨,能感覺出南天鳴對錢惠比對她要好,心里憋屈,難受,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吃醋,反正十分的不舒服。當(dāng)時她不顧眾人的勸阻跟南天鳴出來,到了如今處境,心神難免動搖了。 顧得彪見王芳一直喝著悶酒,凝眉不語,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堅定了,忙朝自己的兄弟打個眼色。 顧得勇會意,干咳兩聲,咧開嘴道:“大哥說的對,還有就是,芳姐,您在咱以前的地,可就是那里的天,大過所有人,刮風(fēng)下雨都是您說了算,哪像現(xiàn)在,說句話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再就是,那個將馬,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的家伙,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那個叫楊易的中學(xué)生,滿腦子鬼主意,我看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咱們與其在這里和他們勾心斗角,還不如打道回府,過咱的舒坦日子?!?/br> 顧得勇偷瞥王芳兩眼,見她臉色陰晴不定,知道就差臨門一腳,又給自己的大哥打回眼色。 顧得彪微微點頭,故裝凝重道:“勇子說的對,芳姐,不如咱們回去吧,車就留給他們,也算對得起他們的情意。” 這兩個老油條,一唱一和,終于扭轉(zhuǎn)了王芳內(nèi)心無限的掙扎。 王芳扭頭看著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倆,他們的眼中充滿著對自己nongnong的期待,剛要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人影從草叢里鉆了出來,灰頭土臉朝這邊跑來。 “好像是個人。”顧得彪瞇著眼看了兩眼斷定道。 這人影跑到半路,隱隱瞧見前邊的高坡處有人影晃動,頓時大驚,這要是前邊再有幾只喪尸堵路,今天這條命就算交代在這里了。 他剛轉(zhuǎn)彎跑了兩步,突然發(fā)覺不對,他們沒有要追過來的意思,借著月光再一瞧,為首的一個胖子,手中還拿著一個啤酒瓶。 他們是人。 來者心中一陣狂喜,真是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旱突逢甘霖降,地陷巧遇搭橋人。心里已盤算就算他們抵擋不住后邊追來的喪尸獸,只要能耽擱它一會,自己就得出升天了。 這時后邊又有聲響,那頭牛犢大小的兇獸也追了出來。只是它右前爪跑起來,有些不敢沾地,顯然是剛才兩者一番爭斗,也受了不小的傷。 “救命啊,前邊幾位朋友,快救救我?!边@人邊跑邊喊。 “這人沒安什么好心思,他想禍水東引?!鳖櫟糜卤人母绺缧睦锖诎敌瑥牟慌乱宰顗牡男乃伎剂克?。 片刻功夫,這落難的破落戶終于跑到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