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死中求活
其他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幾個女人抱頭在后邊嚶嚶哭泣,不知是為自己命喪尸口的姐妹哭,還是為自己的處境著急。 便是一向一張撲克臉的楊易也一臉凝色。 南天鳴坐在床上抽起了悶煙,反正這些喪尸一時也進不來。 “天哥,我們怎么辦?”錢惠問道。 南天鳴瞥她一眼,嘟囔回道:“我怎么知道!” 將馬兇悍勁起來,拿著斧頭砍死好幾只堵在門口的喪尸,他們死了也是立在門前,太特么擠了。 剛砍兩下,他的斧頭一不小心被一只喪尸抓在了手里,將馬連撤幾下,竟不及對方勁大,被拉到了門前,頓時得有十幾只手朝他抓來,將馬忙棄了斧頭,不由惱怒交加,開口大罵:“就你們這些不知悔改坐穿牢底的臭喪尸還想吃老子?!吃屎去吧!” 好家伙,這個男人直接對著一幫女囚喪尸脫下了褲子,架起水龍頭,一通掃射。 南天鳴在后邊看了不由豎起大拇指:“馬哥,你乃真男人?!?/br> 又想起地下車庫的老姚,那個人也很爺們。 好吧,這時,這間不超過20平的牢房里,味道已經(jīng)到了一種十分奇葩的境界,最刺鼻的便是將馬的這泡老尿,滋回來不少,十分的臊氣,火把的油脂味也彌漫起來,喪尸身上的惡臭,狗毛淋雨的悶臊氣,讓嗅覺最靈敏的南天鳴忍不住使勁嘬了兩口煙。 被將馬這一鬧騰,南天鳴心情竟輕松了不少,惡念陡生,也解了褲腰帶,往門口走,口中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br> “天哥~?”錢惠嬌斥一聲,這里還有這么多女人呢。 南天鳴只當沒聽見,他此時也是真有尿意,大咧咧來帶門前,腎好,比之將馬尿的不知高多少。 但他心里素質(zhì)比將馬稍差一點,被一群崢嶸丑陋的喪尸盯著要害,心里一陣厭惡,殺豬刀飛出,砍死兩只見了他那貨叫的最起勁的女喪尸。 南天鳴使了恩澤,轉身剛要走,卻突然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女人的尖叫求救聲。 起初他還當自己聽錯了,側耳傾聽一陣,竟是自己一伙被喪尸抓走的那個女人。 南天鳴腦子轉了兩圈,頗感不可思議,那女人被喪尸抓走的得有一刻鐘的時間了,怎么還在叫?不應該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嗎? 南天鳴發(fā)覺此時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忙朝幾人道:“你們聽見沒?被喪尸抓走的那個……誰……好像還沒死?” 幾人都搖頭,他們能聽到的就是喪尸的吼叫聲。 將馬更是哼笑:“你特么得了相思病了嗎?” 南天鳴把那聲音聽在耳里,確信自己沒有聽錯,而且那聲音似還在移動,難道她也是一個進化者?但好像不對,那聲音悲哭哀愴,明明是已經(jīng)受制于人,處于莫大的恐懼之中。 “馬哥,過來,蹲這里!”南天鳴招呼道。 “干嘛?”將馬一臉的警惕,不知道南天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沒有輕易靠前。 “托我起來,看看下邊是什么情況?!蹦咸禅Q判斷那聲音已到了一樓大堂,也許在高處能看到。 “去你媽的,老子這脖子只讓我兒子騎?!睂ⅠR很不樂意。 “天哥,我來吧?!卞X惠紅著臉道,走到前邊蹲下。 “……”南天鳴有點尷尬,這……,要是不讓自己這妹子托,恐怕她會更沒面子,咬牙瞪著將馬道:“看看咱妹子這素質(zhì),還特么結拜兄弟,真讓我心寒?!?/br> 將馬只在一旁樂呵。 南天鳴稍一猶豫就騎了上去。 錢惠比將馬力氣大多了,輕易把南天鳴托了起來。 南天鳴此時登高望遠,卻也僅能瞄見一樓大廳門口位置一線,那里尸頭密密麻麻,想到一樓大廳的空曠,估計喪尸聚集的數(shù)量已經(jīng)上了千。 但那聲音還隱在喪尸的嘶吼里,南天鳴聽的清晰,過了半晌,果然見了正主。 就見得有七八只喪尸把女人架在頭頂,艱難的從門口擠過。 這發(fā)現(xiàn)震驚了南天鳴一把,就好比狗改不了吃屎這說法一般,他所見過的喪尸,那一個見了活人,都像蒼蠅見了新鮮的便便一般,蜂擁而上,先睹為快,額,先吃為敬,這些女囚喪尸怎么就轉了性呢? 南天鳴驚奇不已,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眾人,個個也都是摸不著頭腦,齊呼怪哉。 南天鳴瞥了楊易一眼,示意他說說看法。 “天哥,你還記得那些紅皮喪尸嗎?”車間一戰(zhàn),楊易只是聽了事情的經(jīng)過,并未親身經(jīng)歷。 南天鳴頓時明白了他想說什么:“你的意思是這些喪尸也有個頭目?” 楊易肯定的點點頭。 南天鳴腦子里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主意,他想去見見那個獄霸,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嘍啰砍不盡,就得想其他辦法了。 “天哥,你這想法太冒險了。”楊易開口。 南天鳴已經(jīng)習慣了楊易這如同自己肚子里蛔蟲一般的能力,總能未卜先知自己的想法,眼里精光閃閃,已在想之間的得失。 眼下如果冒然突圍,恐怕能活著出去的也就只有他和錢惠,其他人恐怕沒一個能活著出去。現(xiàn)在,很明顯這些女囚喪尸的幕后老大有這一定的智慧,如果能有機會殺了她,眾人得活的機會必能提上一線。 楊易,將馬已是自己的兄弟,為了他們也值得冒次險,雖然郁蕾沒經(jīng)歷過人心的險惡,不知道末日里人類的陰狠惡毒,一門心思勸自己向善,但她畢竟還是自己的老師。 “有什么危險?” 錢惠將馬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連聲追問。 南天鳴將事情稍一說明:“……我打算讓這些喪尸把我抓去見他們的老大,看有沒有機會干掉她。” “哼,多大點事,我和你一塊去,拜把子酒可不是白喝的,我將馬這條命早就夠本了?!?/br> “天哥,我和你一塊去?!?/br> 南天鳴老懷甚慰,為這些人冒險,自是值得。 他侃侃說道:“馬哥,你要是和我一塊去,萬一被個嘴饞的喪尸偷咬一口,變成喪尸,可就被她們抓去做女婿了?!?/br> “還有錢惠,萬一她們的老大我對付不了,你和我一塊去,也只是送菜,放心!我發(fā)現(xiàn)一旦有危險,就會先保命逃走。如果我半天還回不來,你就用斧子砸壞后墻,帶著眾人突圍,如果遇到危險,自己的命最重要,不用管他們,自己逃走……記住了嗎?” 這話當面講出,眾人卻并未覺得不妥,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 南天鳴幾人大咧咧,幾經(jīng)生死,毫無一點恐懼的情緒,郁蕾和另外幾人卻是心如死灰,聽了這話更是膽戰(zhàn)心驚。 而皺臉男更是不濟,縮在后邊,突然喉嚨里發(fā)出“咯咯”幾聲,腿腳抽動兩下,竟躺在地上不動了。 楊易上前探視一番,轉而回頭道:“他已經(jīng)死了!” 可憐這皺臉男唯唯諾諾一生,起初被笑面虎救出鎮(zhèn)上,清苦的日子沒過幾天,不曾想又被南天鳴帶回魔窟,此時竟被嚇的膽裂而亡,一臉愁苦上路,滿滿的褶子,到死也沒有展開。 “呸,真特么沒種?!睂ⅠR啐了一口。 獄房的門是從外邊鎖住,沒有鑰匙很難大開,卻抵不過南天鳴和錢惠的合力,外加消防斧這劑良藥。 南天鳴見鎖被掰壞,一腳踹在門上,他這腳含力而發(fā),獄門帶著股勁力,將一眾喪尸都撞的滾落一樓,頓時清出一片真空地帶。 南天鳴揮刀沖出,又砍翻一片,接著將門勾死,獄門朝外開,喪尸涌上,堵的死死的,休想再拉開。 南天鳴見這里一時無憂,將刀收進刀鞘,張開雙臂。 喪尸本就毫不畏死,見這生猛大魚突然失了活性,哪還會同他客氣,一擁而上,摟腰的摟腰,抱腿的抱腿,將他扛起在肩上。 果然沒有一個對他下口的,只是這群嘍啰喪尸竟也知道掙功,立馬就有上來爭搶的,抓腦袋,揪耳朵,摳眼睛,下手又重又粗。 南天鳴大驚,這次毀容對他打擊就已十分不小,萬一眼睛耳朵再被這些手拙的喪尸摳瞎一只,扯掉一個,讓他還有何臉面去面對自己的成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