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當(dāng)益壯的老姚
南天鳴聽到這不由手摸下巴,凝眉沉思,他現(xiàn)在的眼力,自覺晚上也能達(dá)到5.0,要是喪尸們晚上眼神不好使,那他們成功出逃的幾率又大大提升。 南天鳴豪不懈怠,領(lǐng)著錢惠又抓回兩只喪尸,為什么是他倆,因?yàn)樗麄z現(xiàn)在是幸存者中最高戰(zhàn)力,捉只喪尸像玩一樣,干凈利落。 得出的結(jié)果還是相同,喪尸們晚上的視力大打折扣,這讓南天鳴順利逃出南都市大添信心。 南天鳴心情不錯,同林素美溫柔纏綿一陣,意倦相擁。 “天哥,對不起!”林素美突然眼中含淚,話中帶悲說道。 南天鳴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聲對不起從何而來,忙憐惜問她怎么了。 “天哥,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離開?!?/br> 南天鳴吃了一驚,追問道:“為什么?” “……對不起。” 南天鳴心頭煩亂,雖然他知道林素美之所以上他的床,并不一定是出于本心,但相處多日,還是rou體與靈魂的深層次交流,南天鳴已經(jīng)對她有了深深的情義,隨談不上是愛情,但已經(jīng)喜歡和習(xí)慣了她的溫柔,炸然聽她不跟著自己離開,一時難以接受。 “別跟我說對不起,你為什么要留在這?”南天鳴語氣提高,他早已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女人,一股怒意隱隱升起。 林素美不停抽泣,帶著祈求語氣道:“天哥,你也留下好不好,咱們就在這地下車庫里,別去管外邊的喪尸,好不好?” 南天鳴愣住了,一時無言以對,仿佛明白了林素美的心思,她是怕外邊滿是喪尸的世界,實(shí)際上自己也根本就沒有讓她去外邊冒險的權(quán)利。 那……自己能陪她留在這里嗎?自己的父母是生是死還不知道,或者他們已經(jīng)橫尸荒野,還等著自己去給他們收尸。 “對不起!”南天鳴艱難道,他做不到陪林素美留在這,他要回老家看一眼,無論結(jié)果如何。 車內(nèi)靜的出奇,林素美的抽泣聲,直擊南天鳴的心底。 外邊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亂哄哄的聲音漸漸大起來,南天鳴沒有心思去管。 直到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跑過來,“天哥,不好啦,老姚頭被喪尸咬了!”,是陸東,他跑到南天鳴的車前,急忙來報信。 南天鳴正自惆悵,沒搭理他,陸東又敲起了車門:“天哥?天哥……” “什么事?”南天鳴猛的推開車門,陸東嚇了一跳,正瞅見哭得梨花帶雨的林素美,**著身子縮在角落,曾經(jīng)熟悉的身影,讓陸東一陣失神,一想到南天鳴在旁邊,忙收回心思:“天哥,老姚頭被喪尸咬了,你快去看看吧。” 老姚頭?南天鳴有點(diǎn)印象,一個看上去膽小懦弱,又有絲猥瑣的老頭,他怎么會被喪尸咬呢 如今超市中的喪尸都被清除,那咬老姚頭的只能是剛抓回來的三只喪尸。南天鳴跳下車,穿著大褲衩,只披了件外套就向那邊走去。 陸東跟上,臨走前又偷偷瞄了眼滿臉淚痕的林素美,精美白皙的容顏掛著兩道晶瑩的淚痕,看上去,有種潔凈的凄美,陸東的心突然痛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是心疼這個女人,還是看她為別人流淚而難受。 南天鳴到了囚禁喪尸的場所,看了兩眼,眉頭不由高高皺起。 后來抓來的兩只喪尸腦袋都被人敲開了瓢,兇器是一把大號扳手,被扔在了地上,沾滿血污。 老姚被人按在一把椅子上,手臂滿是鮮血,滿嘴亂叫,但奇怪的是他沒穿褲子,光著下身。 南天鳴又一瞧那女喪尸,被剝的接近全裸,本來被綁在椅子上,現(xiàn)在只是上半身被捆的像粽子般,兩條腿卻被放開,瞧這架勢這明明是一種傳說中的繩技藝術(shù)啊,南天鳴剛才傷心憤怒的心情,被另一種叫“敬佩”情緒攻克少許,心中寫了個大大的“服”字。 “我兒子……孫子都被喪尸咬死了,這回我算給他們報仇啦……”老姚頭歇斯底里,精神亢奮,“老子就是死了也值了,老子不怕死,你們殺了我吧,我不想變成那種怪物?!?/br> 眾人見南天鳴過來,都喊聲天哥,老姚頭也被他氣場震懾,收斂稍許,卻依舊昂這頭,“天哥,你殺了我吧。” “我為什么要?dú)⒘四??”南天鳴反問。 “我被喪尸咬了,也會變成喪尸,你不殺了我……” 旁邊一個與他交好的老頭打斷他話頭道:“天哥,我們已經(jīng)給他放血了,他不一定會變成喪尸。” “這還不夠?!蹦咸禅Q右手虛空一招,披在身上的外套滑落,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rou,讓早在一旁的錢惠看了一陣臉紅。 殺豬刀破空而來,被他一把抓住,“按住他?!?/br> 幾人會意,把老姚頭拽起來按在地上。 南天鳴抬頭道:“錢惠,把急救箱拿來?!庇值皖^看向老姚頭,“一條胳膊和一條命,孰輕孰重你知道吧?!?/br> 老姚頭沒想到南天鳴要卸他一條胳膊救他,能活誰愿死,但還是嚇得不輕,臉上的rou激烈打顫,別過頭去不敢看。 南天鳴見錢惠已準(zhǔn)備就緒,又對老姚頭道:“有點(diǎn)疼,忍著點(diǎn)?!?/br> 南天鳴見他木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毫不猶豫,快如閃電,手起刀落。 老姚頭只感覺自己的臂膀處一道浸入心脾的涼意,扭頭一瞧,自己的胳膊已經(jīng)搬家了,這時才覺出刻骨銘心的疼痛傳來。 也許是因?yàn)橐恢碧幵诎腽嚢腼柕臓顟B(tài),老姚頭的血并沒有流多少就被止住。 南天鳴突然輕咦一聲,發(fā)現(xiàn)小姚同學(xué)現(xiàn)在依舊堅(jiān)挺,若有所思道:“他把那個女喪尸給辦了?” 周圍幾個人尷尬點(diǎn)頭,喏喏應(yīng)是。 “喪尸病毒也有可能通過這個傳播啊!”南天鳴又將殺豬刀抬起。 老姚頭先前一陣精神亢奮,現(xiàn)在又?jǐn)啾哿餮话褮q數(shù)的人幾經(jīng)折騰頓時就有些萎靡,但看到南天鳴又舉起刀,準(zhǔn)備對小姚下手,頓時大叫起來:“天哥,等等,不要……” 但他被幾人按住,掙扎不動,南天鳴勸他道:“老姚,想開點(diǎn),你這把年紀(jì)的人也用不了幾年了,保住命才最重要?!?/br> 老姚頭激動的都落淚了,大喊道:“天哥,別下手,我剛才有戴套……是真的?!?/br> 老姚頭已經(jīng)近七十歲,身體還算硬朗,末日爆發(fā),總算靠著點(diǎn)運(yùn)氣活了下來,但他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被喪尸咬死,來到地下車庫,峰哥脾氣惡劣,人在屋檐下,他便是夾著尾巴做人,雖然活著,但每晚做夢都是自己的兒子孫子被喪尸咬死的情景。 而南天鳴這次抓來幾只喪尸做實(shí)驗(yàn),綁得結(jié)實(shí),使他頓時克服了對喪尸的恐懼,昔日的仇恨涌上心頭,趁著夜深砸死了兩只喪尸,但對著第三只的時候,之前也提過,這只喪尸風(fēng)姿不減當(dāng)年…… 老姚頭砸死兩只喪尸,覺著大仇得報,精神十分亢奮,他身體本就不錯,南天鳴來后,伙食也大有改善,已恢復(fù)如初,簡直就是老當(dāng)益壯,他已多日不近女性,此時女喪尸極力扭動身形,竟別有一番刺激,他頓時起了邪念,只是cao作不當(dāng),喪尸口中的麻繩被他給拽開了,遭了毒口。 處理完這事,南天鳴回到了自己的車房,林素美依舊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 南天鳴溫柔的將她抱進(jìn)被窩,帶著一絲興奮,好像他們之間根本就沒發(fā)生過什么不愉快一樣說道:“我不告訴你,你絕對猜不出外邊發(fā)生了什么?!?/br> 林素美瞪著她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南天鳴。 “老姚頭你認(rèn)識吧,你猜他干了什么?……”南天鳴手舞足蹈的介紹了老姚的輝煌戰(zhàn)績,表現(xiàn)的就像是一個看熱鬧的,回家給親人講述奇趣新聞一般。 林素美靜靜的聽他講完,淚珠卻忍不住流了出來,一把抱住南天鳴大聲的哭了起來。 南天鳴也保持不了剛才的輕松,之前的陰郁情懷又爬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