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籠中鳥變井底蛙
白燁辰一直閑閑的坐在一邊懶得搭話,他沒什么事情就大閑人一個,白曦山莊的事情由他爹做主,他懶得管,武林大會的事情也由他爹和其他幾位武林盟的人做主,白曦山莊的那一份,由他爹發(fā)言決定就行了,他也懶得管,不過這次作為朋友,他得去幫林炫,他只帶自己的人去,他爹派的人是代表白曦山莊去的他看心情決定管不管,不過他帶的自己的人是代表朋友出力去幫林炫的,現(xiàn)在瑾瑜對討伐海天門一事的熱情也這么高,他就順便再幫幫瑾瑜好了。 白燁辰催促道:“爹,你說完了,就散了吧,已經(jīng)耽誤很長時間了,我還要帶人去追林炫呢,再不去他得甩我?guī)讞l街了,不對幾座城了,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甩了幾座城了?!?/br> 白老盟主本來想對這一說話就惹自己生氣的不孝子吹胡子瞪眼的,不過現(xiàn)在緊要關頭也懶得和自己兒子計較了,說了兩句體面話,就讓大家散了。就是些什么務必小心之類的。 剛出門,正好陳宇匆匆跑來,迎面看到白燁辰很是興奮的停住,差點沒剎住撞進了白燁辰懷里,還好瑾瑜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把白燁辰往后拉了拉,給陳宇多了些距離拿來緩沖,這才剎住了腳。 白燁辰皺眉:“陳宇,你跑這么快干什么,是后面有瘋狗攆你嗎?咋咋呼呼的,作為醫(yī)者要穩(wěn)重,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一點穩(wěn)重的氣質(zhì)都沒學來呢?” 陳宇真是感覺一陣冤枉,他急著匯報,跑的快些而已,倒是被少莊主說自己不穩(wěn)重了,真是比竇娥還冤啊,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兩口氣,深呼吸,拍拍胸脯道:“沒有狗,少主,那毒有進展了?!闭f話還大喘氣呢,這一聽都知道剛才陳宇是以何種速度跑急切的跑過來的。 白燁辰不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什么毒有進展了,昨晚的毒?都毒死人了,現(xiàn)在進展有啥用,難道死透了的還能解毒讓人活過來? 白燁辰:“厲害了啊,小陳宇,都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了,不錯,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超越你師傅了,很棒。” 陳宇無語,一聽都知道,自家少主腦回路又不正常了,趕忙解釋道:“不是啊,我哪有那本事,不過我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一個早上不眠不休不合眼不喝水不吃東西不上廁所....”語氣里透著一股子滿滿的自豪。 白燁辰無情的打斷:“怎么?本少主沒讓你這么苛刻自己,你來給本少主訴苦了?說的好像本少主虐待你似的?!?/br> 陳宇擺擺手難掩興奮的道:“不是不是,我研制出了可以克制那毒的解藥,少主你不是想去幫林少主嗎,你可以帶著解藥去,提前把藥溶水服了就不怕那毒了,這樣林少主以后就不會輕看屬下了?!?/br> 白燁辰剛才還擔心這事呢,現(xiàn)在陳宇給他送來了一個好消息,他拍拍陳宇的肩:“嗯嗯,干的不錯,本少主果然沒看錯人,看來送你去神醫(yī)那學醫(yī)的錢沒白出啊。走,跟本少主一起出門,這次去的人很多,你多準備點,這么大的行動不能缺了醫(yī)者,這次就靠你了。” 陳宇興奮的臉瞬間變成了憂郁的臉,毫無底氣的商量道:“那個少主,我能不能不去?我不想下山上山,太高?!?/br> 開什么玩笑,他不想去啊,他不想?yún)⑴c戰(zhàn)場的廝殺,他學醫(yī)除了因為喜歡以外,還有他不喜歡廝殺,那場面太過于恐怖。 結果換來白燁辰果斷的拒絕:“不行,這是本少主對你的信任,是你表現(xiàn)的機會,你也不想林少莊主小看你是不是,所以別懶,收拾東西,跟上本少主的步伐出門。” 半個時辰后,陳宇苦著臉抱著自己的小包裹掛著自己的醫(yī)藥箱,弱小又無助的跟緊自家少主的步伐,然后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從白曦山莊出發(fā)往海天門的方向去。 海天門的一處地方,醉舞睜開眼時周圍一片昏暗,她本以為是天黑了,可是動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她所處的地方陰暗又潮濕,沒有明亮的窗戶,四周的墻壁是潮濕的泥土墻,她才察覺到這里應該是一處地牢,地牢頂部只有手掌寬的縫隙通風。 醉舞動了動,一陣哐哐鐺鐺的聲音傳來,她感覺到自己的左腳有點重,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左腳踝處有一個鐵鎖鏈,鎖鏈的另一頭鏈接在地牢角落里的鐵樁上。 醉舞苦笑,她是想離開林炫身邊的,但是她是想追求自己的自由,絕對不是被嚴俞洋帶走,也沒想過原來的籠中鳥,現(xiàn)在變成了井底蛙,還是戴著鎖鏈的蛙,逃不掉的那種。 若是她內(nèi)功還在,這鎖鏈也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可是嚴俞洋就是看準了她現(xiàn)在拿這鎖鏈沒轍,所以才這么對她的吧。 醉舞在腦子里思索著,該怎么和嚴俞洋斡旋,賠錢的話,肯定是行不通的,嚴俞洋不缺;服軟裝弱者,嚴俞洋那種人一看就沒有同情心,錙銖必較之輩,根本不可能吃這一套;美人計就更不用提了,嚴俞洋不喜歡她,其實看的出來嚴俞洋不是貪圖美色之徒,當時也只是為了面子,所以必須娶一個體面的人,另一方面也為了抽走林炫身邊的一個助力,所以才來找她的,他們當時也只不過是一場交易,而這場交易是她先毀約了,所以理虧的是她。 醉舞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應該如何應對嚴俞洋,她現(xiàn)在很餓也很渴,這地底濕冷,她還有些發(fā)抖,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就身體情況來看,至少應該有三天左右了。 聽著外面的滴滴答答的聲音,大概是下雨了吧,醉舞起身往那巴掌寬的通風口面前去,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弄點雨水來喝,不吃飯她能忍忍,但是若是長時間不補充水分,她會脫水而亡的,她現(xiàn)在嘴唇已經(jīng)干裂的發(fā)痛了,這嚴俞洋還真夠放心啊,她如果沒猜錯,嚴俞洋抓她來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對付林炫吧,那么她怎么也算是個人質(zhì)吧,嚴俞洋怎么也不怕把人質(zhì)渴死了或者餓死了了,自己手上沒有籌碼該怎么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