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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潛若有若無地用另一只手攥了攥那根被他握住的手指,偏著頭看他不說話。 紅暈很快爬上了燕赤霞整個腮幫子,就連耳朵根后面都赤紅一片,青筋隱隱凸顯,繃得太緊倒像是異常難受似的。 燕赤霞別別扭扭地趕忙岔開話題:“你若是真心想離開,為什么之前從沒跟我說過。” 陸潛一巴掌糊在他的大腦門上:“你傻呀,你陽氣這么充足,擅自去那邊,還要接近我的骨灰誰知道會出什么事,別看我被燒成粉末了,但我這么特別要真詐尸了可咋整?!?/br> 他是超脫這個世界的存在,但聶小倩不是,要真被沖撞的魂飛魄散了,倒還是他打擊報復(fù)人家,都理虧了。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讓燕赤霞和真正的聶小倩產(chǎn)生什么糾葛羈絆,一聽就很狗血。 穿越男和原著女爭風(fēng)吃醋共搶一個男人呸呸呸。 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拍。 “……”燕赤霞頓了頓,和他替這只鬼找的理由差不多,那地方陰氣重,妖怪夜叉若是再布下其他的咒語,確實會沖撞。 聽起來合情合理,但總感覺像個借口,不開心。 他躊躇半晌,看這么一會這只鬼又變得思慮的表情,暫且放下不情愿問道:“很危險嗎,你——很擔(dān)心他嗎?” “???”陸潛被自己的腦補一百八十集超長電視劇囧的面目都猙獰了,猛然回神慌張?zhí)?,“你說什么?” 這看在燕赤霞的眼里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了,已經(jīng)擔(dān)心到這種心神難寧的地步了嗎,他不甘心地又問道:“既然如此擔(dān)心他,為什么當(dāng)初不找我?guī)兔φ乙粋€身強力壯的人幫你。” 陸潛白他一眼:“你讓誰晚間無人時候去樹杈上幫你拿骨灰啊,人家不覺得你是精神有問題送你去看大夫都是謝天謝地了?!?/br> 更何況這是聶小倩和寧采臣之間的事情,不管是何種原因,他都不會隨便把燕赤霞牽扯進來的,一點點小事都不行。 燕赤霞忽然又想起了那天這只鬼說的不愿意讓世人知道他和自己一起生活的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其實人和鬼一起生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世人接受不了,他們倆也可以跟過去一樣與世隔絕地住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挺好的。 剛差點都忘了,再說到寧采臣,陸潛還真的有點擔(dān)心,腳還沒踩到房間又憂心忡忡地回頭望了一眼門外,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燕赤霞抱怨:“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到哪兒了,到底有沒有記住我跟他說的話,可千萬別出事了?!?/br> 千叮嚀萬囑咐過了,但寧采臣剛才那樣還真不像是認真挺進去的模樣。 他雙手合十,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是鬼了,就算是祈禱都不知道該拜誰,一時間有些無措,下意識地眼神就哀怨地看向燕赤霞,甚至還發(fā)泄似的盤在他的背上擰了擰后脖頸:“都怪你?!?/br> “……”燕赤霞心里酸溜溜的正煩著,懶得跟他搭話。 陸潛自顧自絮絮叨叨說下去:“你說你陽氣那么重干啥,就算這事不該你干,但你在旁邊看著我還能放心些,本來就欠著他的,這他要是再出點什么事我人情都還不起。” 燕赤霞忽然問“那我出事了呢?” 呵呵呵,陸潛嗤笑出聲,狠狠地翻了他一個大白眼:“你五大三粗的會出什么事,呸呸呸,真晦氣?!迸尥曛蟛耪{(diào)侃,“那還不是出事就出事了?!?/br> “……!”是他說的沒愛了的意思嗎,燕赤霞聽他輕飄飄的語氣,再回想他在乎那個書生的模樣,眉心微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聽見陸潛的聲音悠悠響起。 “頂多就是我照顧你一輩子咯,你也不虧?!?/br> 燕赤霞:“!” 寧采臣身上同時沾染著陸潛的氣息和燕赤霞的陽氣,倒真是沒任何鬼怪敢近的他的身,沒費什么功夫便在一個鳥窩附近拿到了聶小倩的骨灰,他捧著骨灰壇子趕回來的時候滿臉的汗水。 陸潛就一直在房間門口等著,遠遠看見寧采臣的模糊的影子立刻迎了上去,順便在他手里塞了一條帕子:“沒事吧,遇到什么麻煩沒,你怎么除了這么多汗?” 寧采臣手指捻了捻帕子,撩起袖子直接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氣喘吁吁地笑:“沒、沒什么,就是……”想早一點回來讓你放心。 他看著陸潛粗布麻的帕子,跟看金銀珠寶似的,含情脈脈又憐惜的眼神讓陸潛還真不敢把這帕子是燕赤霞的,你用了之后我還得還回去的殘忍事實說出來,張了張嘴沒吭聲。 陸潛被他真心實意哽的喉頭干澀,接過骨灰壇子悶悶地說了聲謝謝,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猶豫一瞬還是覺得他可憐,“你坐會,很累吧。” 寧采臣手里緊緊攥著帕子有生怕把他弄臟似的,手心在衣服上抹了好幾遍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差整個攤開看有沒有不小心抹上臟東西,但是自己的衣服被汗水徹底打濕,又沾染上了路上的灰塵變得臟兮兮的,他也不介意,嘿嘿笑著:“沒事,真沒事?!?/br> 他撓了撓后腦勺,不好意思又殷勤地詢問,“聶公子,你快看看,是不是這個,那什么你跟我說的什么咒語,是不是我把它拿下來就已經(jīng)解除了?” 寧采臣有點緊張,拼命回憶著自己是如何做的,生怕他的一個步驟出錯壞了陸潛的大事。 陸潛低頭看一眼手上的骨灰壇子,搖頭:“就是這個。”那處就放了聶小倩一個人的骨灰,也不可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