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

    小托德望向不遠處的墻壁，避開了父親和兄長的視線：“……我當(dāng)然愿意?！?/br>
    ……

    “最后一個問題，你希望我以后怎么做？無論是作為父親，還是作為蝙蝠俠……”

    布魯斯努力措辭，他緩慢而堅定地說：“我也想為你們做到更好。”

    聽到這里，迪克兩眼發(fā)亮，簡直是躍躍欲試地想要搶答了。不過這是小托德的環(huán)節(jié)，布魯斯一個眼神下來，迪克下意識地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迪克：不行，還是修煉不到家！他下次一定要鎮(zhèn)定自若地?zé)o視來自蝙蝠俠的不贊同目光！

    小托德：“……呃，其實，我……”

    小托德覺得他有點渴了，否則嘴巴里怎么會發(fā)干，手心的溫度還在不斷提升？

    ——好吧，那其實和喝不喝水根本沒關(guān)系，小托德承認，他就說非常緊張……

    緊張，卻又興奮。

    小托德抬眼和布魯斯對視，這大概是得知蛇語果buff后他們第一次的對視。

    小托德看著布魯斯藍色的眼睛，覺得自己腦子里的想法正不受控制地說出來。

    “我希望以后你能像今天一樣，多和我們交流溝通，不要什么話都不說；我也希望在你有空的時候，能和我一起坐在家里看會電影或者打個球；我還希望……”

    小托德認真地說：“你能在蝙蝠俠和韋恩的身份之外，多留點給布魯斯的時間?！?/br>
    迪克：“……”日，為什么他之前不知道弟弟這么可愛?。?！

    聽到這番話，就連布魯斯也稍微睜大了眼。

    他凝視了小兒子一會，最后他嚴肅地看著小托德：“我不敢保證每一條都能做到最好——但我會努力的?！?/br>
    小托德：“好的??！”

    實際上，現(xiàn)在小托德腦子里正有兩個小人在此起彼伏地尖叫。

    天使翅膀小托德：我太高興啦！難道我還在做夢嗎？！我圓滿了布魯斯答應(yīng)我了！我沒別的要問的了！事實上現(xiàn)在我都忘了我回答幾個問題了！

    惡魔翅膀小托德：乘勝追擊！趁著今天布魯斯心軟，多提點要求??！搞快點搞快點！??！

    小托德：啊啊啊啊啊啊?。。?！

    布魯斯雙手交錯，他低沉的聲音依舊磁性無比，瞬間喚回了小托德神游天外的思緒。

    “現(xiàn)在輪到你了，孩子?！?/br>
    迪克忍不住湊到小托德耳邊給他出主意——拜托，千載難逢有問必答的蝙蝠俠誒，他怎么可能眼巴巴看著自己一點問題都不問！

    小托德攥了下拳頭，他當(dāng)然也有很多好奇的事情想要知道，也可以根據(jù)布魯斯剛才的提問反問回去。

    不過但他說出第一個問題時，就連小托德自己都嚇了一跳。

    “布魯斯，如果我和迪克掉水里了……”

    迪克：“？？？”為什么忽然拖他下水？？？

    而且杰森你清醒一點，我們倆誰還不會游泳了？！

    小托德：“……你剛發(fā)現(xiàn)自己蝙蝠車被人開出去玩過，你會先把誰按到水里去？”

    布魯斯：“……”

    迪克：“……”

    布魯斯皺了下眉頭：“所以你開過我的蝙蝠車？”

    小托德：“……”

    不是，這不是你該提問的環(huán)節(jié)?。?！

    第102章 恰檸檬

    迪克覺得自己真是小看小托德這個弟弟, 也小看了布魯斯。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可以說父子兩人是同樣的既沒有求生欲，又求生欲旺盛了……

    被蝙蝠俠發(fā)現(xiàn)了盲點，迪克很想說他就算是碰了也是拿過駕駛證的, 但這無疑是不打自招——更何況, 迪克還隱約從這個問題中品味出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酸味。

    迪克：“……”萬萬沒想到, 我居然也有和人爭老蝙蝠的寵的一天。

    被布魯斯的反問殺了個猝不及防, 小托德張口結(jié)舌半晌，最后只好憋屈地說：“這是我的回合?！?/br>
    布魯斯深深看了他一眼, 當(dāng)他的目光轉(zhuǎn)向迪克時，大兒子默契地沖他笑了一下, 然后也移開了視線。

    布魯斯.韋恩，傳說中的情場老手, 能言善道, 此刻卻覺得小兒子問的第一個問題就過于尖銳了。

    只是蛇語果不容人說謊，布魯斯只好如實回答：“我不會讓你們?nèi)魏我粋€泡在水里太久——我只會加訓(xùn), 并且讓阿?？鄣裟銈?nèi)斓揭粋€月不等的甜品份額?！?/br>
    布魯斯補充：“而且你們都會游泳, 就算是水下憋氣也能堅持很久?！?/br>
    兩代羅賓復(fù)雜地抬起頭來，齊齊看向滿臉淡定又誠懇的蝙蝠俠：“……”

    好, 這很蝙蝠俠。

    小托德覺得自己被哽住了。

    他提出這個問題不是沒有較量的意思在……只是布魯斯的回答不偏不倚, 實在讓小托德也無從分析他們兩個人里，究竟誰更被重視一些。

    明明三分鐘前, 他的腦海里還有一大堆問題想要問布魯斯, 現(xiàn)在卻都被他打上了一個個的問號。

    也許是覺得話已經(jīng)說開的緣故, 布魯斯坦然地申請第二問：“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如果杰森在這里的話，他就會知道，之前布魯斯問他時的語氣，就和如今布魯斯問小托德時一樣。

    布魯斯知道自己有很多做得不對的地方，可這些也許是他刻意忽視的，也許是他沒意識到的。作為兩個孩子的父親，布魯斯希望自己有機會去糾正以往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