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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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稷理氣得一把將手機砸了出去。 第355章 你甘心嗎? 程稷理知道,程稷南今天上午,和那些高層們開會,正式接手程氏。 他委實不想看到那種場面,所以借故沒去,給林安安打完電話,程稷理又開車去了江家。 江心寧流產(chǎn)之后就被陳婷接回家里,調(diào)養(yǎng)身體,又因為江津也在醫(yī)院住院,所以就連程元初的葬禮,也只有陳婷出席了。 程稷理到的時候,江心寧剛吃完午飯準備睡一會兒,聽傭人來報,說是姑爺來了,不禁一愣。 這還是她出院后,程稷理第一次登門。 等真的見到了人,江心寧又暗松了口氣。 他能來看她,說明他心里還是有自己的吧? 也不怪她心里忐忑不安,畢竟,她其實也清楚,程稷理對她什么樣,當(dāng)初會和她結(jié)婚,一是沖江家,二是沖孩子。 現(xiàn)在,江家比從前落魄,孩子也沒了,而且還是五個多月的時候,從電梯上摔下來沒的,她能活下來都算萬幸,聽醫(yī)生的意思,她以后很可能再也不能懷孕。 那些日子,江心寧沒少哭,生怕程稷理會和自己離婚。 還是陳婷勸她,如果真的走到離婚那一步,也沒什么,江家再落魄,女兒還是養(yǎng)得起的。 陳婷對程稷理意見很大,不論出事前后,他對自己的寶貝女兒明顯不怎么上心的樣子。 而現(xiàn)在,程稷南掌權(quán)程氏,和他有過節(jié)的程稷理,想必往后的日子更加艱難。 但江心寧顯然是不想離婚的,程稷理再不濟,那也是稷城程家。 她甚至還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只要不離婚,一切都好商量。 她知道程稷理外面有人,她可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有多少豪門女人不是這么過來的?就連她媽陳婷當(dāng)初也是。 但是江心寧沒想到,程稷理上來就和自己提離婚。 還是很正式,不容反駁的語氣。 “我委托了律師去辦,過兩天,離婚協(xié)議書就會到你的手上,我已經(jīng)簽過字了。” 江心寧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質(zhì)問他真的要這么做嗎?她做錯了什么? 程稷理冷笑一聲:“江心寧,你心里清楚,我對你沒感情,當(dāng)初我跟你不過就是玩玩,既然玩出孩子來,我也需要有這個孩子傍身,所以才結(jié)這個婚。如今,孩子沒了,我家老爺子也走了,我過一陣就要被發(fā)配到國外去,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走之前,最后把咱們倆之間的賬算清楚。放心,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在錢上一向大方,尤其是對女人。離婚協(xié)議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房子,車子,還有結(jié)婚的禮金,全都留給你,額外再補償你三百萬。” 江心寧聽著他話里的決絕,他把兩個人的關(guān)系完全說成是一筆交易,越聽越心寒,自尊心也被他挑起來,昂著頭說道:“離婚協(xié)議書我可以簽字,但是我只拿我該拿的那部分?!?/br> 程稷理驀地一笑。 “我勸你這個時候還是別犯倔,畢竟以江家現(xiàn)在的境遇,你還是多留點錢傍身的好?!?/br> 江心寧聞言亦笑了一聲:“難為你都要和我離婚了,還為我考慮?!?/br> “一日夫妻百日恩么。”程稷理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 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再留下去也沒意思,他轉(zhuǎn)過身,敷衍般地擺了下手,就出去了。 程稷理才下了樓梯,就看到江心媛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分明是在等他。 程稷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雖然之前和江心媛沒什么交集,但畢竟對方也是赫赫有名的稷城名媛。 程稷理對漂亮的女人向來都是過目不忘。 今日這一看,不由地皺眉。 江心媛往日都是長卷發(fā)的造型,眼下卻剪短拉直,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臉色蒼白,顯得那張紅唇尤為奪目。 而當(dāng)她看向他的時候,嘴角一彎,露出一絲恍若鬼魅的笑意。 分明是艷陽高照的午后,程稷理卻只覺背后冒出一絲涼意。 他轉(zhuǎn)過頭,想要當(dāng)做沒看見般繼續(xù)往外走。 江心媛偏偏起身叫住他,繼而走到他面前。 “聽說,你被程稷南調(diào)去海外了?” 程稷理沒吭聲,江心媛卻了然地一笑,神色輕蔑。 “程家的二少爺原來這么沒用。豈止是你沒用,連你父母也沒用,原以為,把程稷南的身世透露給你母親,怎么著也會把程家攪個天翻地覆。可結(jié)果呢?你們家老爺子一命嗚呼,程稷南順理成章地繼承全部家業(yè),而你這個程家唯一名正言順的孫子,卻被掃地出門。哈哈哈,多可笑!” 程稷理眼神一黯,“你透露的?你都知道什么?” “這樣還不夠嗎?程稷理,你真是個廢物,那么有利的條件握在你的手上,你都沒能好好把握,還被程稷南反殺,嘖嘖嘖……”她搖了搖頭,輕嘆,“我只能祝你好運了,畢竟,國外很多地方亂的很,我怕未來某一天,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程稷理沒說話。 他知道那份鑒定報告是真的,也知道程元初為什么那么做。 程稷南從小就被老爺子按照繼承人的路培養(yǎng),他們其他人誰也沒這個殊榮。 也正因為如此,在三十多年后,在知道自己費盡心血栽培成才的人,身上竟然沒留一滴程氏的血,他心里該多受打擊,所以才會在大受刺激的情況下,撒手人寰。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在眾人面前否定了那個真相,依舊要把程氏拱手相送。 程稷理甚至覺得,哪怕這個秘密早上十年捅出來,都不會是今天這副局面。 程元初老了,眼看著已經(jīng)完全能獨當(dāng)一面的程稷南,他根本做不了什么,與其把程氏交給并不讓他放心的自己,不如直接交給那個由他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繼承人。 即使,對方和他一絲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 程稷理突然想笑,一輩子又封建又古板的程元初,骨子里最看重的就是血脈。 結(jié)果到頭來,血脈在他眼里,又變得最不重要。 你說多可笑? 這一點,程稷理也是在來江家的路上,慢慢頓悟的。 程稷理真就笑了,打量了一眼江心媛。 “對,我就是個廢物,那又怎么樣呢?你還跑來跟我這個廢物說話,我是廢物,你就是精神病?!?/br> 話落,他懶得再和她糾纏,剛走了幾步,又聽她在身后說道:“程稷理,就這么放棄本來屬于你的東西,你甘心嗎?” 第356章 春暖花開 程稷理轉(zhuǎn)頭,看向那個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女人。 她的眼睛像是泛起一層薄薄的血霧,提到程稷南,似乎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你甘心,可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明明最愛他的人是我,他為什么會選齊郁?為什么?為什么連裴然也不要我了?他們都不要我……” 程稷理嫌棄地皺了下眉,江心媛是真瘋了。 他不想聽一個瘋女人的瘋言瘋語。 “呵……”她突然一笑,“你知道,怎么才能讓一個人徹底絕望嗎?就是把他最珍貴的東西打碎,永遠永遠都不能再擁有。” 她的眼中迸發(fā)出恨意,像是徹底癲狂了。 程稷理卻若有所思。 最珍貴的東西? 程稷南最珍貴的東西,或者說,最珍貴的人是什么? 幾乎不假思索地,心里就有了答案。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他之前確實想過對付程稷南,想拿齊郁來要挾對方。 但失敗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講究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第一次失敗了,再想重來一次,就沒那么容易了。 程稷南想必已經(jīng)做好所有的防備,畢竟,他那個朋友周牧,可不是吃素的。 “怎么,不敢嗎?”江心媛挑釁般地看著她,冷笑一聲,“難怪老爺子寧可把程氏交給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外人,也不交給你這個親孫子,還真是沒用啊,就這么點出息,難怪會被程稷南騎在頭上?!?/br> 程稷理輕笑,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 “口口聲聲就會說我,你又做什么了?別以為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你跟我說這些,反復(fù)激我,不就是想借我的手報復(fù)程稷南和齊郁嗎?你是不是以為我傻?所有的風(fēng)險都由我擔(dān),你倒坐享其成?!?/br> 江心媛忽地一笑,繼而上前幾步,伸手搭在程稷理的胸前,又彎起小腿,隔著他的西褲輕輕蹭了蹭。 “如果你真有本事做成了,你想怎么樣,都隨你……” 這句話暗示地不要太明顯,再配合著江心媛勾人的眼神。 若是平時,也許真的能把男人的魂魄勾走。 但現(xiàn)在的江心媛,分明已經(jīng)不正常。 面對一個瘋女人,程稷理不知道別人行不行,反正他肯定是不行。 程稷理按住她的手腕,低頭就笑。 “他曾經(jīng)說過我,什么臟的臭的都往屋里拉。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兒。我撿誰的不好?偏偏撿他玩過的?” 江心媛面色瞬間一變。 程稷理卻已經(jīng)不再理會她,直接出了江家。 回去的路上,程稷理忍不住想起江心媛說的那些話。 神色變得漸漸凝重。 江心媛有句話其實說對了。 她問他甘心嗎? 當(dāng)然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