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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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郁猜到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忙,也沒再打擾他,收起手機的時候,又瞥了譚冰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然眼圈泛紅。 齊郁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他是因為秦德明而難過,還是因為剛剛和程稷南提到的事情。 “不然,換我開車吧?”齊郁有些擔(dān)心他的狀態(tài)。 譚冰說了句不用,雖然程稷南剛才的話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但做為一名醫(yī)生,這點冷靜自持還是有的。 回到御江苑,齊郁讓許靜回屋歇著,年夜飯她來準(zhǔn)備,譚冰換了衣服也過來幫忙。 一共就他們?nèi)齻€人過年,原也沒準(zhǔn)備太多東西,齊郁自己就能忙過來。 譚冰卻說,明顯他的手藝更好,起碼殺魚的手法就比她利落。 話落,三兩下的功夫,剛剛還在齊郁手里活蹦亂跳濺地她滿身都是水的魚,就在譚冰的刀下,一命嗚呼。 齊郁感嘆了一聲,不愧是玩手術(shù)刀的,殺個魚小菜一碟。 譚冰瞥了她一眼,“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夸我,但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你想多了?!饼R郁系上圍裙去洗菜。 兩個人畢竟在國外一起生活了幾年,年夜飯也做過幾次,配合地還挺默契,很快,菜就擺滿了一桌。 雖然這是秦德明去世的第一年,但是譚冰能過來吃年夜飯,算是對許靜的認(rèn)可,許靜還給秦德明擺了副碗筷,倒酒的時候,忍不住哭了。 齊郁也紅了眼睛,抬頭看向?qū)γ娴淖T冰,就見他默默無聲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 吃完飯,又收拾完碗筷,譚冰就走了。 齊郁本來想留他吃完餃子再走,又怕他覺得不方便,便沒再提,送他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他喝了酒,不能開車。 這個時候,都在家團圓過年,無論是打車還是叫代駕,似乎都不太容易。 最后,是齊郁開車把他送回去,好在,譚冰住的地方離御江苑也不算遠。 路上,譚冰默默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微閉著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到了他家樓下,齊郁才去叫醒他。 “你今天掃完墓回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究竟怎么了?” 譚冰原本已經(jīng)要下車了,聽見她這么問,開車門的手又放下。 “程稷南跟我說,我能重新回醫(yī)院工作,不是因為他?!?/br> “嗯?”齊郁聞言一愣,下意識問道,“那是怎么回事?” 譚冰苦笑了下,又是一嘆,“林笙出自醫(yī)學(xué)世家,她爺爺在醫(yī)療界很有威望,很多醫(yī)院的院長、主任,幾乎都是他的故交和學(xué)生。這一點,我早該想到的?!?/br> 齊郁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她一直以為是程稷南做的。 過了會兒,她又問譚冰,如今既然知道了,他打算怎么做? 不論讓他重回醫(yī)院,能夠重新當(dāng)醫(yī)生的是林笙的爺爺,還是林笙本人,表明的都是林笙的態(tài)度。 她在等,在等譚冰給她一個答案。 要么相濡以沫,要么相忘于江湖。 齊郁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你也是,對不對?相愛的人不應(yīng)該互相折磨,她在等你,去找她吧。如果你覺得今天不合適,那就明天,但是,一定別讓她等太久,人的心一旦冷了,想要捂熱很難?!?/br> 譚冰說了一聲“知道了”,就下了車。 齊郁坐在車?yán)?,望著那抹落寞的背影,忽然從車上下來,朝譚冰高聲喊了一句 :“哥!新年快樂!” 譚冰聞聲回頭,朝她招了招手,“新年快樂。” 他臉上的霜意在那一刻,終于徹底瓦解,如同春雪消融。 第339章 除夕 齊郁剛回御江苑沒一會兒,就接到了程稷南打來的電話。 他問她在做什么。 齊郁說在陪許靜看電視,聽到他那邊似乎有些安靜,齊郁便問他在哪兒? 程稷南笑了下,說在回家的路上。 齊郁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在你爺爺那兒住嗎?今天可是除夕。” “我又不是小孩子。”程稷南撇了撇嘴,像是在說,只有小孩子才喜歡熱熱鬧鬧地過年,還有守歲。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家里那種氣氛,我也不喜歡?!?/br> 不消說,齊郁也大致猜到是什么情景。 她嘆了一聲,小聲道:“可是,畢竟是除夕,你自己一個人……” “不是還有喜樂嗎?”程稷南的眼底滑過一抹笑意。 呵,這個男人真是的,她說的是人,他偏偏提貓做什么? 想了想,齊郁又說:“不然你過來,今晚在這兒住?” 程稷南在和齊郁登記結(jié)婚之后,又把御江苑的這套房子更到齊郁名下。 他說,既然這里是當(dāng)初秦德明為她準(zhǔn)備的嫁妝,后來為了救譚冰不得已才要賣房子,程稷南買下來的時候,本就是為了日后再送還給她,這樣,許靜在這里住著,心里也踏實。 齊郁感慨他的細心和周到,眼下,自然不忍他大過年的,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房子里。 而自己,又答應(yīng)了今晚陪著許靜。 程稷南聽出她話里的猶豫,于是笑道:“好,我這就回去接上喜樂,晚一點過去。” 齊郁想笑他,非折騰這么一大圈要把貓帶上,有必要嗎? 繼而又想,那畢竟是她送的貓,他格外在意,她也開心。 程稷南帶著喜樂來到御江苑的時候,齊郁和許靜已經(jīng)準(zhǔn)備包餃子了。 程稷南脫下外套,洗過手就要過來幫忙,許靜哪里敢讓他弄,貴客似的請他去沙發(fā)上坐著,又忙著倒水沏茶。 倒把程稷南弄得不好意思起來,忙朝齊郁使眼色。 齊郁把泡好的茶端到茶幾上,又拉著許靜去廳里坐著。 “媽,您就坐這兒看電視,想抱著貓就抱一會兒,嫌沉就放下,餃子就我們倆包了?!?/br> 許靜眉頭一皺,剛要反對,抬眼卻見程稷南已經(jīng)挽起袖子,拿起搟面杖開始搟起餃子來,瞬間有些傻眼。 許靜自問嫁秦德明十多年,那些豪門公子哥闊少爺見過不少,但像程稷南這樣的,已經(jīng)不能用少見來形容了,簡直算是稀有物種。 誰能想到,程家這位大少爺,竟然還會搟餃子皮呢? 別說許靜,就連之前見過他做飯的齊郁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她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指望程稷南真的能幫忙。 現(xiàn)在一看,他哪是幫忙啊,分明是主力嘛。 齊郁忍不住上前,仰起頭盯著他的臉猛瞧。 程稷南用手背抹了下鼻尖,問她:“蹭臟了?” 齊郁搖頭。 程稷南便低頭繼續(xù),結(jié)果就聽她突然笑了一聲:“現(xiàn)在臟了?!?/br> 他一臉無奈,抬手想要擦掉,齊郁卻說她來。 程稷南的鼻尖蹭了一點面粉,齊郁口口聲聲說要幫他弄干凈,但她的手上也有面粉,不弄還好,越弄越糟。 齊郁隨便糊弄了兩下,騙他說,可以了。 “真的?”程稷南明顯不信,放下?lián){面杖就要去照鏡子。 “哎……”齊郁拉住他,隨手扯了張面巾紙幫他擦干凈,繼而,又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低聲說道:“這回真的干凈了?!?/br> 程稷南的眼底閃過笑意,沾著面粉的手怕弄臟了她的衣服,只用手臂虛攬著她的腰,懲戒般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看著她的鼻子也多了兩塊白色,這才罷手。 許靜瞧著倆人包個餃子也能包成這副親密樣子,暗自感嘆,到底是新婚,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都是從那個年紀(jì)過來的,她心里也都明白,于是自覺地起身,抱著喜樂進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 吃餃子的時候,許靜從房間里出來,給了程稷南一個厚厚的紅包,厚到險些要把紅包都給撐破了。 程稷南沒想接,但是許靜說這是規(guī)矩,他和齊郁是新婚,又是他第一次正式登門,理應(yīng)要給。 齊郁也坐在一旁笑瞇瞇地,等著他向許靜道了謝,把紅包收了,忙伸手戳了戳那厚厚的一沓。 “快拆開呀,數(shù)一數(shù)多少錢?!彼÷曊f著,亮閃閃的眨著眼睛。 那副神情,妥妥的財迷一個。 程稷南見狀一笑。 他知道,她其實并沒有裝出來的那么期待。 不過就是想配合著他,哄許靜開心。 程稷南打開紅包,也沒數(shù),直接抽了一張一百元留下,剩下的全都推給齊郁。 “這是什么意思?”齊郁不由地愣住。 程稷南向后一靠,笑道:“之前不是說過嗎?我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家,你負(fù)責(zé)貌美如花。我留一張,意思一下就行。其余的你收好,有想買的就買,沒有就留著?!?/br> 齊郁聞言,又偷偷瞥了許靜一眼,見她不但沒有不高興的意思,還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什么也沒看到,專心地吃餃子。 她就沒再猶豫,大大方方地把紅包收了。 吃完餃子收拾完,許靜就睡了。 齊郁和程稷南守完歲,才回房間。 “委屈你了,今晚就在這兒將就一下吧?!饼R郁從衣柜里拿了一條新被子出來。 程稷南在床邊坐下,隨意地打量了幾眼,笑道:“又不是沒試過。” 齊郁起先還沒反應(yīng)過來,繼而想到他說的是什么,忍不住紅了臉,手里的被子直接扔過去,用力有些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