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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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也進來,齊郁離他遠遠的,縮在角落里緊緊抱著自己。 直到水位線不斷升上來,暖意將她層層裹住。 她終于發(fā)出一聲舒服的輕嘆。 程稷南就靠在另一頭,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繼而,睜開眼就看見她仍蜷縮在那兒,雙手抱膝蓋,像被欺負了似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心底一軟,朝她伸出手。 齊郁默默望著,到底還是握住了。 他的臉上這才露出笑意,攥住她的手心輕輕一拉,她就靠過了過來。 枕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齊郁閉上眼睛。 良久,她才開口:“程稷南,你喜歡我什么???” 正在輕輕撫摸她頭發(fā)的手頓了頓。 這個問題,她不是第一次問過了。 上一次,他開玩笑說喜歡她傻。 她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也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沒多想。 但是,昨天見到他和林笙在一起以后,她突然覺得,和他身邊那些優(yōu)秀的女孩子相比,她真的是普通又平凡的一個。 她想了很久很久,都想不出來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喜歡的。 還喜歡了這么多年。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你是有多不自信,怎么總問這種問題?” 齊郁低著頭不言。 在太優(yōu)秀的競爭對手面前,她怎么可能自信? 程稷南見狀,坐直了身體將她抱在懷里,幽幽地嘆了一聲:“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第一眼? 齊郁愣了愣,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他來學(xué)校找她,告訴她,配型成功,可以給程稷北捐骨髓的消息。 “為什么?”她皺著眉不解,“就因為我長得漂亮?” 要不是她的語氣太過認真。 程稷南都懷疑,她是在故意逗他開心。 剛剛還說她不自信呢,轉(zhuǎn)眼就又自信上了。 “是,也不是?!?/br> 他低垂了頭,一遍遍摩挲著她的掌心,滿眼都是愛憐。 “我當(dāng)時見到的第一眼感覺,這個小姑娘真的很傻,”見她眼底又升起一絲怒意,他無奈地一笑,“但是,我那個弟弟是走了什么好運,有個這么好的姑娘為他付出?” 被他當(dāng)面夸了,齊郁還有些不好意思,遲疑著問道:“……有嗎?” 她從不覺得她為程稷北做的那件事算什么,她覺得在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面前,大部分人都會做出像她當(dāng)年一樣的選擇。 但是程稷南卻神色堅定地告訴她,“有。” “你沒處在我的位置,永遠都不清楚,當(dāng)一個人肯為另一個人付出一切,甚至?xí)猩kU的時候,那需要多大的勇氣?!?/br> “我很羨慕程稷北,羨慕他從小到大,就沒缺過愛。我渴望有個人,也能如此對我。” 程稷北小的時候,就擁有全部的母愛,后來,又遇上齊郁為他付出,而現(xiàn)在,他又有孟舒顏。 但相比之下,程稷南呢? 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那些。 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 齊郁皺了皺眉,“你……和你母親的關(guān)系,很不好嗎?” 提到陸令薇,程稷南的臉上滑過一抹嘲諷。 齊郁不明所以,程稷南也沒有解釋太多,只告訴她,因為他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所以跟陸令薇母子關(guān)系很淡。 齊郁點了點頭,那種感覺她懂。 程稷南打量著她的神情,欲言又止。 他想說,他和陸令薇根本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 在陸令薇的眼里,他就是她完美的一生中最大的污點。 如果真的有一天,當(dāng)他面臨生死關(guān)頭的時候,最希望他死掉的人,一定是陸令薇。 他不屑地一笑,仿佛連提都不愿提那些事情。 他問齊郁,如果有一天,他面對和程稷北當(dāng)年一樣的事時,她會不會救自己。 她用力點了點頭。 雖然知道是這個答案,但是親耳聽到,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雖然程稷南沒有說太多,但是齊郁還是感覺得出來,他從小到大,一定承受了太多,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明明那么優(yōu)秀完美的一個人,卻比誰都更渴望愛。 她想到程元初昨天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不知道,假如她真的選擇離開他,他會怎樣? 她昨天也矛盾過,猶豫過。 她不會接受程元初給自己安排的那些后路,她如果真的想徹底離開他,壓根就不會進入程氏,即使是申城的分公司。 她會離他遠遠地,讓他根本找不到自己。 固然有骨氣的一方面,讓她不肯以犧牲這段感情來獲取那些誘人的利益,另一方面,她也覺得,如果真有那一天,不應(yīng)該再和他,和程家有任何牽扯。 但是,就在剛才,在聽到他說的那些話之后,這些想法通通被她抹去了。 一個那么渴望被愛的人,她不舍得傷害他。 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愛他,懂他,甚至連一手養(yǎng)大他的爺爺,也會打著為他好的旗號,想要拆散他們。 如果連她都放棄他了,那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和對她的愛,就都成了笑話。 第217章 和你一起 齊郁洗完澡,沾了床又睡過去。 睡到快中午才醒,醒了以后就躺在那兒,不說話也不動彈。 思緒都是亂的。 她對程稷南最后的印象明明是自己被他按在床上,她無力反抗的模樣。 時而覺得兩個人一起洗澡的那一幕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時而又覺得像是在做夢。 程稷南真的有和她說過那些話嗎? 她現(xiàn)在連求證都做不到,一睜開眼睛,人都沒影了,這個時間,也許午飯都吃上了。 李慧上來看過幾次,見她醒了,才上前問道:“齊小姐,昨晚不燒了吧?我早上來的時候,程先生還沒走,他沒問,我也就沒提你昨天發(fā)燒的事情?!?/br> 齊郁這才回過神,說:“對,他不知道,別告訴他?!?/br> 李慧嚇了一跳,“齊小姐,你的嗓子怎么啞了?昨天還好好的。” 李慧不說,齊郁都沒在意,剛要開口,又捂著嘴咳嗽起來。 她咳嗽地太厲害,李慧見了直搖頭,還是建議她去醫(yī)院看看,別再耽誤了。 齊郁是打算出門,不光是去醫(yī)院看病,還想去譚冰那兒看看,順便散散心。 于是謝絕了李慧要陪她去的提議,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打車要出了小區(qū)才可以,眼看著出口就在前面。 身后就響起車喇叭聲。 齊郁回過頭就見任澄澄降下車窗,說了聲好巧,問她去哪兒,她正好也要出門,可以順路載她一程。 齊郁本來想拒絕,但對方太熱情讓她招架不住,又想到昨晚也是搭她的車回來的,一回生二回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任澄澄很活躍,因為昨天齊郁上車就睡著了,倆人也沒說幾句。 今天,齊郁的嗓子又不舒服,一路上都是任澄澄在說,天南海北地說了一通,把齊郁送到了地方仍是意猶未盡。 分別的時候還邀請齊郁哪天有時間去她家玩,反正住得也不遠。 齊郁看見她,就像看見了大學(xué)時代的章玥,這兩人性格還真像,一到興頭上都是嘰里呱啦地說個沒完。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熱鬧,心情也好,要是她自己打車過來,想必一路上還要想些有的沒的。 她笑著說應(yīng)了一聲“好”,看著任澄澄開車離去,她也轉(zhuǎn)身進了醫(yī)院。 號是出門前就掛的,齊郁趕到的時候,剛剛開診,下午人不多,她剛在長椅上坐下,手機就響起了信息提示音。 她正無聊,低頭掃了眼,是程稷南約她晚上出來吃飯。 她下意識回了一句:【就你和我嗎?還是有其他人?】 程稷南回復(fù)地很快。 【只有你和我。】 她抿了抿唇,剛要回復(fù),緊接著又蹦出來一條。 【你還想有誰?】 呵,不過短短幾個字而已,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他臉上那明顯的不悅。 因為身體不舒服,她原本想要拒絕,就他們兩個人,在哪兒吃不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