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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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可能是許靜,還慘到欠了債就躲起來的地步。 他想到這一點,便笑道:“隨便找個同名同姓地就想嚇唬我?要是真被你唬住了,我以后還能出來混嗎?” 誰料,周牧的聲音卻從手機(jī)里真切地傳了出來。 “陳賓?” 兩個人雙雙嚇了一跳。 怎么這么巧?竟然是周牧認(rèn)識的人? 陳賓也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是周牧,更沒料到的是,周牧不僅認(rèn)出他的聲音,還記得他的名字,明明他們只見過一次而已。 “周、周少爺……” 盡管只是對著電話,陳賓仍是瞬間收斂了乖張的態(tài)度。 電話那邊的周牧輕笑了一聲,“怎么著?聽說我meimei落在你手里?” 陳賓屏著氣,臉上又賠著笑:“誤會、誤會,周少爺,您也知道,我們也是收錢替別人辦事的,有些事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做事就好好做,別動不動就動刀子,嚇壞了人,還不上錢,不是更麻煩?” 齊郁舉著手機(jī)的手腕都酸了,周牧倒在那兒給人家上起課來了,她忍不住嗔了一句。 “哥,你們要聊改天抽個時間慢慢聊唄?我這兒都見血了,得去醫(yī)院?!?/br> 周牧聞言一皺眉,聲音更是透著低沉地嚇人:“傷哪兒了?” 陳賓聽見他的語氣,更是嚇得臉都白了,拼命用眼色示意她。 小姑奶奶,饒過我吧。 齊郁輕哼,言簡意賅地回答:“臉?!?/br> 周牧“呵”了一聲,“陳賓,半個小時后我要是沒在醫(yī)院見到人,你以后就別想在稷城混了。” 陳賓覺得自己這回特冤,錢沒撈著,眼看著還把周牧給得罪了。 這叫什么事兒啊? 再一瞥坐在旁邊的齊郁,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都不用等他們到醫(yī)院,半路上,這口子就能自動愈合?!?/br> “周小姐——” “我姓齊?!?/br> “齊小姐,咱們打個商量,一會兒見了周少爺,你能幫我解釋清楚嗎?我真沒碰你。” 齊郁見他那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故作不知地問道:“那我臉上的傷是哪兒來的?” 陳賓一臉哭笑不得。 就她臉上那道不仔細(xì)看都看不出什么的,也好意思叫傷? 他真想把自己衣服脫了讓她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傷。 但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兒這么做。 在周牧的女人面前脫衣服? 他陳賓是活得太膩了,想嘗試下各種半生不死的死法。 陳賓會誤以為齊郁是周放的女人也不奇怪,她既不姓周,在周牧面前說話又有點放肆,長得又漂亮,怎么看都像是個被包養(yǎng)起來的。 他除了在心里默嘆倒霉,撞到了周牧面前之外,還能說什么? 齊郁并不知道陳賓此時此刻豐富的內(nèi)心活動,她望著窗外,直到看到不遠(yuǎn)處高聳的樓上豎起的大字,心尖微微一顫。 昨天那些來接程稷南的醫(yī)護(hù)人員,他們的白大褂左上角就印著那一行字。 天恩醫(yī)院,是稷城乃至全國都出了名的一家綜合性私立醫(yī)院。 這兒的醫(yī)生都是從各地高薪聘請而來的,醫(yī)術(shù)高,服務(wù)好,環(huán)境優(yōu)美,當(dāng)然,價格也不是普通人消費地起的。 “周牧讓你帶我來這兒?” 陳賓“嗯”了一聲,他也奇怪,不就是臉上擦破了皮嗎?至于非跑這種貴地方來? 陳賓不知道,但齊郁明白。 她低著頭下了車,默默跟在陳賓身后,從負(fù)二層停車場乘電梯上來,門一開,就看見周牧負(fù)手站在落地窗前,微瞇著眼睛,愜意地就像午后趴在陽臺上曬太陽的貓。 第175章 倚仗 周牧聽見動靜,睜開眼睛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負(fù)在背后的那只手默默捻著一串珠子,眼神在走到近前的齊郁臉上一瞥,嘴角一勾就笑了出來。 “不是說臉上受傷了嗎?我怎么沒看出來?” 聽這語氣,走在齊郁后面的陳賓也默默松了口氣。 走到周牧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人。 周牧應(yīng)了一聲,就見齊郁仰起頭,手在眼睛下面一指。 “看到了嗎?”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眼尾下面,是一抹極淡的粉紅。 要是她不吭聲,誰也看不出那是一道劃痕。 周牧笑容一抿,“看到了,這么嚴(yán)重啊,看來要打一針才行?!?/br> 果然,一聽到要打針,齊郁連忙垂了手,淡淡地道:“哦,那倒沒必要?!?/br> 周牧淡笑著,目光從齊郁又轉(zhuǎn)到了陳賓身上。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要什么,要多少,都沖我開口?!?/br> 陳賓猶豫著看看齊郁,又看回周牧。 原以為周牧要是插手的話,這賬八成是要不回來了,結(jié)果,周牧倒是大方,也沒有破壞規(guī)矩的意思,擺明了,所有事兒都給他扛。 陳賓想了想,點頭應(yīng)道:“成,有周少爺這一句話,我回去,跟上面也有個交待?!?/br> “嘖,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周牧從口袋里摸出一張?zhí)崆皩懞玫闹?,拍在陳賓的肩上,“這五萬塊錢不多,就當(dāng)給兄弟們的車馬費?!?/br> 陳賓接過支票看了眼,確認(rèn)沒什么問題,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陳賓一走,齊郁在他面前裝出來的熟稔也收了回去,對周牧歉意的一笑:“牧哥,對不起,借著你的名頭狐假虎威了一次,至于那五萬塊錢——” “哦,出錢的人不是我?!?/br> 齊郁愣了下,旋即就明白過來了。 周牧打量著她的臉色,也笑道:“怎么不說話了?要是我的錢,你就不用還了,既然是他的……還不還,怎么還,你倆當(dāng)面定?!?/br> 齊郁低著頭,半晌復(fù)又抬頭問他:“他的身體怎么樣了?有起色嗎?” “嘖,你怎么問起我來了,我一不是大夫,二不是當(dāng)事人。他疼不疼,哪兒疼,我也不知道啊。這些話啊,你也當(dāng)面問他,讓他知道你心里也是關(guān)心他的,也不枉費他聽說你出了事,還逞能想要去救你呢……” 齊郁心里一窘,半信半疑地看著周牧。 卻聽他言之鑿鑿地點頭:“我說得是真的啊,你當(dāng)時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過來,話還沒說兩句呢。要不是被醫(yī)生和護(hù)士攔著,我看這小子就要拖著殘軀尋你去了。就問你,感動不感動吧?” 齊郁有些無語,她心里一方面隱隱覺得,這事兒,程稷南沒準(zhǔn)真能干出來,一方面又覺得,周牧這只狐貍,是在編故事蒙她呢。 “算了,既然我說什么都不信,我也不說了。我的使命完成了,也該撤了?!敝苣镣浦M(jìn)了電梯間,連樓層鍵都幫她按好了,又退出去,擺了擺手,人就瀟瀟灑灑地走了。 齊郁望著不斷上升的數(shù)字,心里一片亂七八糟的。 果不其然,還真應(yīng)了程稷南昨天說的那句話。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的最后,他還是她最后的倚仗。 最強(qiáng)大,最信任,最無可替代。 鼻尖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出來。 電梯門一開,齊郁紅著眼睛出來,迎面遇到的護(hù)士見狀,關(guān)心地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她還真需要。 她問護(hù)士,知不知道程稷南住哪間病房? 護(hù)士雖心下奇怪,仍領(lǐng)著她穿過走廊,走到最大最豪華的病房門前。 她道了聲“謝”,剛要推門進(jìn)去,握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又抬手先敲了兩聲。 聽到程稷南的回應(yīng),這才旋開門把,推門而入。 程稷南是知道周牧給了陳賓地址,把齊郁帶到這兒來的,所以并不意外。 但是抬眼見到她紅著眼睛進(jìn)來,他的目光也沉了下去,顯而易見地生氣了。 “他們?yōu)殡y你了?” “沒有?!饼R郁搖頭。 程稷南又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除了眼睛泛著紅以外,似乎沒有別的的問題,這才放了心,招手示意她過去。 “那怎么哭了?”這一聲詢問,比剛才那句明顯溫柔不少。 齊郁順從地走過去,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程稷南不悅地蹙眉,拍了拍床沿。 這里的病床明顯比公立醫(yī)院的病床更大,也更舒適。 齊郁起身坐過去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不禁在心里感嘆,有錢真好,衣食住行,就連生病住院,也都是最頂級的。 相反自己呢?明明對錢并沒有多么看重,結(jié)果卻一次又一次地為了錢,放棄自尊,放棄底線,把什么都放棄了,努力了這么久,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程稷南把床調(diào)成可以背靠的角度,扶著床沿慢慢坐起來。 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fù)原,剛才聽說她出了事,一激動,背后的傷口也撐開了兩處,滲出的血把衣服都染上了,護(hù)士剛替他重新?lián)Q了藥和紗布,清理了血污,弄臟的衣服也換下拿去清洗了。 齊郁就進(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