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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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臉上明擺著的慍意,齊郁忍不住抿了抿唇,勉強一笑:“不,是我的問題,是我又惹他不高興了。” 她低垂著頭,無奈地輕嘆:“也許因為我這個人太笨,又愛鉆牛角尖,所以,總是會惹他不高興。你說,他怎么那么愛生氣啊……” 最后一句話她說得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程稷北神色古怪地望著她。 從他知道六年前的真相后,他一直都耿耿于懷,恨程稷南,恨自己,也怨懟過陸令薇。 但是在他的心里,齊郁完完全全就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而又因為過去了六年時間,他的身邊有了別人。 他不得不放棄,縱然心里再不情愿。 他甚至理所當然地以為,齊郁是跟他一樣的。 但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拒絕自己,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破壞他和孟舒顏的關系,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喜歡上了別人。 顯然,她喜歡程稷南而不自知。 程稷北松了手,兩只手都插外套口袋里,默默攥緊了拳,面上卻是淡淡一笑:“你既然那么在乎,就去哄哄他,畢竟,他也是為你受的傷?!?/br> 沒人跟程家人解釋,程稷南到底是怎么受的傷,他們似乎默認了,一切都是因為齊郁。 她也懶得去澄清。 而且,也沒什么可澄清的。 要不是因為她,程稷南怎么會不得已來永川幫她救人? 她輕嘆了一聲,似乎程稷北甩給了她一個問題。 “哄人啊……還是哄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程稷南,難度不是一般地大?!?/br> 程稷北也笑:“你以為呢?不然,我可能早幾年就有嫂子了?!?/br> 齊郁皺著眉正在思考著,只覺程稷北的身形動了動,上前幾步擋在她身前,遮住了他身后的路燈光。 那只已經(jīng)收回去的手不知何時又伸了出來,還搭在她的腰后。 齊郁愣住,下意識地欲推開他的手。 但是她沒想到,他的力氣會那么大。 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跌進他懷里,沒等站穩(wěn),他低著頭,吻就落了下來。 唇瓣將將擦過臉頰,齊郁用力掙脫開他的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程稷北也站直了身子,臉上噙著一絲惡作劇般的笑意。 她驀地想起當年,他也是這樣,總是出其不意,偷偷吻自己一下。 但是,現(xiàn)在怎么一樣呢? 尤其是他剛剛還說過放下的。 瞥見她眼中顯而易見的氣惱,程稷北卻說:“你不是說哄他,難度很大嗎?我是在教你啊?!?/br> 齊郁怔了怔。 他在教她怎么哄程稷南?還是用這種方法? 繼而,臉上一紅。 其實,她有想過的,但是以程稷南目前的情況來看,實際cao作起來難度比較大。 程稷北似乎也想到了,嘖了一聲。 “那就等等吧,等他身體再恢復一些的。希望那時候,不會被有心人鉆了空子?!?/br> 齊郁知道,他提醒自己,還有個江心媛在虎視眈眈。 第165章 哥哥 程稷北跟她道了聲再見,轉身往醫(yī)院的方向而去。 齊郁也準備回旅店,結果一轉身,卻看到了不遠處的郵局門口,站著的男人。 周牧夾著煙的那只手就搭在郵筒上,一雙眼睛樂呵呵地,也不知道是看了多久的熱鬧。 齊郁的臉色變了變,朝他走過去。 周牧便掐了煙,站直了身子,只有臉上戲謔的笑意仍在。 “你、你怎么站在這兒?他醒了,你不去看一眼嗎?”齊郁磕磕巴巴地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周牧搖頭:“想看的話,有的是機會,不差這一時半刻的。再說了,我又不是大夫,我要是看一眼,他能好,那我一定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眼前,把眼珠子掏出來貼他身上都行,可我不是啊?!?/br> 齊郁沒忍住,笑了出來。 原來周家大少爺也有這么貧的時候。 繼而,周牧又道:“而且程家人也來了,我不待見那些人,不想見他們?!?/br> 這一點,齊郁就不太理解了,為什么他和程稷南稱兄道弟的,但是卻這么不待見他家里人。 周牧其實對其他人沒什么想法,主要也是針對陸令薇。 這話他沒說,只是轉瞬就換成了調侃。 “好心提醒你一句,那家伙不愛吭聲,但醋勁兒大著呢,你……嘿,這話讓當哥的怎么說呢……嗐,我都不知道該幫你們倆誰了,真是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br> 周牧故意裝出一副抓馬的模樣。 齊郁本來心里還有些尷尬,被他這樣一逗,也散了,彎了彎唇角笑道:“我還沒答應呢,你倒自封起哥來了,紅包呢?準備了嗎?” 她說著,手心朝上一翻。 結果,周牧像變戲法似的,果真從口袋里摸出一封紅包,拍在她都手上,下巴一揚。 “先收著,就當哥送你的見面禮,回頭等正式認了親,還有很多呢。” 齊郁輕“嘶”了一聲,用手點了點那個紅包。挺輕的,估計就是幾百塊錢,討個吉利,逗她開心而已。 如此,齊郁也沒什么負擔,眨巴了下眼睛,問他:“真是給我的?那我能打開看看嗎?” “為什么不能?” 她也沒再假客氣,當即打開了紅包,卻倒出一張卡來。 “里面的錢不多,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討個彩頭,希望你,長長久久,歲歲平安。喏,每年我給周玫的壓歲錢,也是這個數(shù)?,F(xiàn)在雖是秋天了,你這份也得補上?!?/br> 視線隨著他的話音模糊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愛情才是動人的。 齊郁默默抹了一把眼淚,沖他開心地一笑,再一開口,稱呼也變了。 “謝謝牧哥,你心真細,但也不能光讓你自己出啊,我也得準備點什么禮物送你。” “行,既然是meimei送的,我到時就卻之不恭了,”他答應地爽快,繼而又撇了撇嘴,“不過,你怎么叫我牧哥?。柯犞掷锕謿獾?,你又不是我手底下的人。” 齊郁自然有她的理由,畢竟,譚冰也是她哥。 現(xiàn)如今,掛名哥哥成了兩個,總要區(qū)分一下的。 周牧似乎也想到了,臉色沉了沉。 “忘了還有一個人來著,你想不想見見?” 齊郁當然想,要不是程稷南出事,她走不開,也找不到人問,她早就想去看看譚冰怎么樣了。 如今難得周牧主動提及,但是看他的臉色,齊郁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稷南不是說他沒什么事兒嗎? 莫非,他騙了她? 果然,周牧又提醒了她一句:“不過,你要先有個心理準備?!?/br> 聞言,齊郁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早就猜到,陳玉玲把譚冰弄去,是為了給兒子報仇,必然是要折磨一番的,但是到什么程度,她就不敢想象了。 是跟周放一樣,變成植物人? 還是缺胳膊斷腿的殘疾? 齊郁想了一路,直到周牧開著車在一個地方停下。 她下意識抬眼瞥向外面,看清對面的二層小樓上豎立著的牌子時,心尖一顫。 周牧跟門衛(wèi)打了聲招呼,對方就放行,周牧把車開進院子停下,下了車,邊往里走邊道:“我們找到他的那天,他已經(jīng)被陳玉玲找人灌了三天的藥物,這你別小瞧這個,很小的一點分量,就能讓人上癮不能自拔。據(jù)說,他的意志力算很強的了,可最終還是……那玩意發(fā)作起來,誰也控制不了?!?/br> 齊郁光是聽他說,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等她隔著玻璃見到四肢都被綁在特制的床上的人,眼淚根本收不住。 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依稀還能辨出譚冰的樣子,但幾乎已經(jīng)憔悴的不像人形。 一想到譚冰曾經(jīng)穿著白大褂,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再和現(xiàn)在的他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經(jīng)過周放的那件事,他的事業(yè)已經(jīng)受到阻礙了,陳玉玲仍不肯放過他。 她兒子不學無術,變成了植物人。 她就要讓譚冰也嘗嘗這種滋味? 這個變態(tài)的女人! 齊郁憤恨地差點去砸玻璃窗,咬牙切齒地說道:“牧哥,那個女人被割破喉管,她死得那么輕松,簡直是便宜了她?!?/br> 周牧望著她,良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驅車往回趕的時候,周牧安慰她,讓她放心,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稷城的有關醫(yī)院,明天就安排人把譚冰送過去。 “我跟醫(yī)生打聽過了,只要積極配合治療,會好的。” 齊郁別過眼,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輕嘆:“等好了,人也折磨地不成樣子了?!?/br> 周牧從小到大,見識過的黑暗比這多多了,譚冰的事兒,在齊郁眼里,是致命的打擊,但在周牧眼里,說得過分點,就是小菜一碟。 他勸她要樂觀些,起碼,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