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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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玥雙手插兜,悻悻地聳肩:“也沒什么不好解決的啊,接受警察叔叔的教育,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唄!” 坐在后排的楊銘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章玥皺著眉歪頭打量了一眼,天黑之下,也沒瞧清對方的樣貌。 程稷理的目光從章玥轉(zhuǎn)到了齊郁,停留了一瞬,微微蹙了下眉,再看向程稷南的時候,眼中便多了幾分思量。 隨即便從副駕駛上下來,又拉開后排車門,笑著敲了敲車窗:“江小姐,車?yán)镒幌拢掖騻€車,送你回去。” 江心寧不解,怎么就坐不下了?明明就他們四個人啊,來時也是這么坐的啊。 她抬頭看向程稷南:“稷南哥……” 程稷南從后視鏡看過去:“聽話,讓稷理送你回家。” 她不情不愿地下來,沒等關(guān)車門,章玥拉著齊郁就過來了,楊銘本來想下車換到副駕駛?cè)?,想著兩個女孩坐一起方便。 結(jié)果章玥指著要下車的他,板著臉吼了一句:“你就坐那兒別動!” 他就懵了,看著章玥把依舊沉默的齊郁推上副駕駛,自己則坐到后排,笑嘻嘻地沖程稷南說道:“御江苑,謝謝!” 這回懵地不止楊銘,還有江心寧,眼睜睜看著那輛車開走了,仍有些轉(zhuǎn)不過彎兒來:“怎么回事?” 程稷理摘下眼鏡,用鏡布慢悠悠地擦了擦,重新戴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江心寧。 長得是不錯,可惜呀,腦袋似乎不太夠用。 “我們回去吧,江小姐?!?/br> 第77章 中邪了 章玥一上車就把頭抵在前面的靠背上。 “聽說程總最近貴人事忙,原來也有空出來喝酒啊?” “堂弟開的酒吧,我們只是去碰個場?!?/br> 楊銘聞言,挑了下眉。 程稷南什么時候長嘴了?人家小姑娘問一句,他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答一句? 章玥“哦——”了一聲,小聲跟齊郁咬了咬耳朵。 楊銘離得近,不好意思去聽人家小姑娘之間的悄悄話,偏偏眼睛又像控制不住似的,偷偷去瞄。 章玥的長發(fā)又黑又直,垂在臉側(cè),顯得皮膚特別白。 他看得直了眼,冷不防她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眼神戒備。 “你是誰呀?” 楊銘想要去摸名片,才想起今天是出來喝酒的,誰還會帶著那玩意兒,只好清了清嗓子,紳士般地朝章玥伸出手。 “你好,我叫楊銘,是——” 齊郁和章玥齊刷刷地抬頭看過來,異口同聲道:“你就是楊銘?” 兩個美女,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楊銘暗自抹了一把汗。 他第一次上庭打官司的時候都沒這么緊張過,真是邪門。 “有……有什么問題嗎?” 程稷南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第一次磕巴上的楊銘,笑了笑沒說話。 齊郁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又被安全帶扣著,右邊的手伸不過來,只能伸出左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楊律師,您好,我是齊郁?!?/br> 章玥也笑,雙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手,還搖了搖,笑地眼睛都彎了起來:“楊律師,久聞大名,我叫章玥?!?/br> 楊銘剛才在酒吧就聽見她的名字了,當(dāng)時覺得有些耳熟,沒往那兒想,直到齊郁自我介紹,他才恍悟,難怪程稷南會跟著來呢。 他還納悶這人什么時候轉(zhuǎn)了性子。 “你們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楊銘看向齊郁,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之前聽說你身體不舒服住院了,現(xiàn)在恢復(fù)好了嗎?” 齊郁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先詢問她的病情,心里一暖,望著他的眼神除了恭敬,又添了感激。 “已經(jīng)好多了,抱歉,因?yàn)槲业脑?,案子也被耽誤了?!?/br> 楊銘不在意地擺擺手:“身體重要,有什么耽誤不耽誤的,反正都要節(jié)后開庭?!?/br> 章玥忍不住問道:“楊律師,這個案子贏的希望有多大?” 楊銘笑著反問:“怎么算贏?少判幾年?還是無罪?” 章玥嘖了一聲:“當(dāng)然要無罪,必須無罪。否則,譚冰的前途不就毀了嗎?還怎么當(dāng)醫(yī)生?” 對上章玥熱切又充滿信任的目光,楊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放心,我一定把人全須全尾地?fù)瞥鰜??!?/br> 齊郁明顯松了口氣,章玥會說話,從楊銘到程稷南,一個不落,都拍了馬屁。 程稷南依舊神色淡淡地。 楊銘平時嘴尖舌利,臉皮挺厚的人,到了章玥面前,倒難得羞澀起來。 齊郁和章玥到了御江苑下車,齊郁轉(zhuǎn)頭對楊銘說了句:“楊律師,今天不太方便,關(guān)于案子的具體細(xì)節(jié),我們后天見面的時候再談?!闭f罷,目光又掃到程稷南,抿了抿唇,什么也沒說。 倒是章玥特別熱情地和他們兩個打招呼,又沖楊銘眨了眨眼睛:“楊律師,就拜托你啦!” 楊銘除了沖她擺手傻樂,連說了幾個放心之外,似乎再說不出別的話。 直到倆人都走遠(yuǎn)了,楊銘還趴在車窗那兒不知道在看什么,程稷南嫌棄地按了下車窗,差點(diǎn)擠到他的頭,嚇得他連忙縮回來,罵了一聲。 “兄弟,看來你是不想讓我?guī)湍隳俏积R小姐打官司了呀!” 程稷南點(diǎn)了支煙叼在嘴里,冷笑:“呦,腦子還在?。课乙詾楦思夜媚镞M(jìn)去了呢?!?/br> “呸!你直說你嫉妒就好了,”楊銘揉了揉脖子,“你就是看齊小姐一路上都不搭理你,反倒跟我說話,你吃醋了?!?/br> 程稷南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坐在那兒默默抽煙,不知道在想什么。 楊銘下車坐到副駕駛位子上,正色道:“言歸正傳,這案子有點(diǎn)麻煩,以目前咱們手里的那些東西,想要判無罪……有點(diǎn)困難。” 程稷南斜了他一眼:“沒把握你剛才打什么包票?” 楊銘心虛地別過頭。 “嘿,剛才那情景你也看見了,我能怎么辦?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失望吧?” 程稷南呵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人家一口一個楊律師奉承著,一雙眼睛直放電,你早被電暈了,沒錯,我都看見了?!?/br> 楊銘臉一紅,繼而打量著他,笑道:“你也別光有嘴說我,要不是為了那個齊郁,你能屁顛兒屁顛兒攬這破事兒?” 他坐直了身子,神色也變得正經(jīng)起來。 “周家這些年雖然洗白了不少,可是他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比我更清楚,那就是一幫瘋狗,惹急了誰都不肯放過,不把你骨頭嚼碎了也得撕下一片血rou來。全稷城沒人敢碰這事兒,偏就你敢跟他們打擂臺,我以前瞧著你挺懂趨利避害的一個人,這回是怎么了?中邪了?” 楊銘嘰里呱啦說了半天,程稷南都默默聽著。 末了,他微微一笑,掐滅指間快燃盡的香煙,轉(zhuǎn)動了下車鑰匙。 伴隨著發(fā)動機(jī)啟動的聲音,他的回答也輕飄飄地落進(jìn)楊銘的耳朵里。 “也許是吧。” 半晌,楊銘回過味來,不可思議地看向程稷南:“我剛還說周家人瘋,我看你比他們還要瘋。” 程稷南彎了彎嘴角,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周家是難纏,但就不代表他們在稷城就可以橫行無忌。 如果說,他們因此而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就試試。 楊銘瞥見他臉上一晃而過的神情,心里免不了咯噔的一下。 兩個人從小長大,自然是極其了解對方的。 也許是因?yàn)楦改付疾辉谏磉?,老爺子又對他管教?yán)厲的關(guān)系,程稷南打小就會隱藏自己的喜好和心事,無論是小時候?qū)W習(xí)任何技能,還是長大后學(xué)校和專業(yè)的選擇,以及進(jìn)入程氏,每一步,都是按照老爺子為他規(guī)劃的人生來執(zhí)行。 完美地讓人挑不出一個錯處。 可是他心底真正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沒有人關(guān)心。 而對上周家,應(yīng)該是第一次,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第78章 月餅 楊銘心情很復(fù)雜,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好像勸與不勸,都不對,也沒用。 這家伙一旦打定主意,誰說也不好使,就算是老爺子也不行。 想到老爺子,楊銘突然想起了什么,側(cè)頭問道:“姥爺單獨(dú)把你留下,說什么了?跟江家有關(guān)?” 程稷南點(diǎn)了下頭。 楊銘摸了摸下巴:“我猜,姥爺估計是不太同意你和那位江小姐在一起,不然,早就讓你把人帶回來了。如果,連她都不行的話,那齊郁——” 程稷南眸色沉了下去,“爺爺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適合的人選?!?/br> 楊銘一怔,繼而,無奈地笑道:“這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自主,戀愛自由,趕明兒我得和姥爺好好掰扯掰扯這個理兒?!?/br> 程稷南白了他一眼:“別胡鬧,你想自由,沒人攔著你。或者你學(xué)二叔,奉子成婚,爺爺早就想抱曾孫子,一定舍不得打你?!?/br> “你饒過我吧,即使姥爺不舍得打我,可還有我爸媽呢?雖然現(xiàn)在不比以前,但這事兒畢竟好說不好聽,二舅他們這些年在姥爺面前始終抬不起頭,還不是因?yàn)檫@個?姥爺骨子里那么傳統(tǒng),最見不得這種事兒。既然是我喜歡的,想要結(jié)婚的姑娘,人家在自己家做了二十幾年的小公主,怎么能因?yàn)榧藿o我,就受這個氣啊?” 聽楊銘嘚吧了一通,程稷南也笑了,點(diǎn)著頭道:“有你這句話,姑媽和姑父可以放心了。” “我本來也沒讓他們cao過什么心啊,擱我說,我媽惦記你比惦記我還多呢。” 楊銘話是這么說,卻一點(diǎn)嫉妒的意味都沒有。 他小時候就敏感地覺察到陸令薇對程稷南很冷淡,每一次,程佳年夫婦回到程宅,程稷南都很期待陸令薇能夠抱抱他,關(guān)心他在爺爺這兒過得好不好。 可陸令薇的眼里只有小兒子,對這個大兒子總是敷衍幾句就晾在一旁。 晚上,只有七八歲的程稷南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悄悄地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