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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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通了這一點,她心里還是特別難過,很想大哭一場。 項目組的士氣也一落千丈。 秦氏出事以后,員工都走得差不多了, 僅剩的一些成為了骨干力量。 齊郁先前還曾跟他們許諾,說等這個項目簽了合同,不僅之前拖欠的工資能補上,還要多發(fā)三個月的工資做獎金,慰勞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 結(jié)果,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她想了下,在群里發(fā)了信息,說晚上請大家吃飯。 消息發(fā)出不久,就有員工回復(fù),但都是各種借口推托去不了的。 最后,只有兩個人響應(yīng)了號召,齊郁的助理陳昕,和徐亮手底下的蔣瑞。 四個人去吃了火鍋,因為沒喝酒,齊郁說不盡興,又拉著他們?nèi)齻€去了酒吧, 一口氣點了好多。 陳昕看到滿桌各式各樣的酒,幾乎沒有她能叫出名字的,小姑娘特興奮,拍了照又發(fā)朋友圈。 齊郁滿眼都是羨慕,簡單又快樂,不像自己,才二十六歲而已,卻選擇負(fù)重而行。 聽起來,真的太傻了啊。 桌上的酒喝了三分之一,齊郁就有些醉了。 徐亮是四個人里面最清醒的,知道見好就收,于是讓蔣瑞先送陳昕回去,他買完單又去了衛(wèi)生間,再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齊郁不見了。 他忙四處去找,最后才在酒吧的后門找到了人。 她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哭地聲嘶力竭,渾身都在發(fā)抖。 徐亮剛要過去,卻被過道里站著的人攔住了去路。 對方伸手擋在他面前,笑得斯文和氣。 “齊小姐不會有事兒,您可以回去了?!?/br> 徐亮皺了皺眉,剛要拂開他,卻見到齊郁的對面站著另一個人。 那人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抽著煙,等她哭地差不多了,屈膝蹲下去遞紙巾。 昏暗的光線落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比起徐亮那天見到時,神情柔和多了。 第36章 病貓 齊郁喝了不少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剩下自己,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外走,腳底下像踩著棉花,暈暈乎乎地,一下沒站穩(wěn)向旁邊栽去,腰上被人扶了一把,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齊郁難受地直皺眉。 “怎么又是你啊,怎么在哪兒都能碰見你啊,討厭死了!” 她推開了人,繼續(xù)往前走。 程稷南剛和人談完生意,受對方邀約過來喝兩杯,沒想到這么巧,會遇到齊郁。 見她一個人搖搖晃晃路都走不穩(wěn),臉色就沉了下去。 齊郁站在門口,酒意上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該做什么。 只有心里沉甸甸的,像壓了一塊石頭,快要喘不過氣來。 眼看她站不住就要倒下去,程稷南幾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齊郁更氣了,用力甩開他的手。 “別碰我,要不是你,瀚東國際的項目也不會被搶走了!” 她后退幾步,靠著門勉強站住,酒意上頭,意識越來越不清楚,心底的恨意卻越來越強烈。 程稷南沒再靠前,從煙盒里敲了一支出來,點上。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br> “程稷南,你少裝腔作勢了,纏著我不放,不就是想睡我嗎?”她冷笑著,伸手去解針織開衫上的扣子。 “你也別十萬十萬地給了,你那么有錢,十萬對你來說算什么?你隨便給我個項目,都夠養(yǎng)活秦氏了……” 雙手完全不聽使喚地哆嗦著,怎么也解不開扣子,衣服反被扯地變形,她越說越氣,最終放棄了拉扯,抱著膝蓋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程稷南也沒說話,站在那兒默默抽著煙,想等她發(fā)泄夠了直接把人弄走。 余光瞥見有人往這邊走來,被助理林楠攔住。 他認(rèn)出是那天在她家碰到的徐亮,不屑地?fù)P了揚唇角。 兩個人喝酒,男的把女的灌醉成這副樣子,能安什么好心? 齊郁似乎哭累了,聲音弱了下去。 他叼著煙,雙手插在褲袋里,還真讓他摸到了一包紙巾,蹲下去遞到她面前,耐著性子哄道:“哭完了就把眼淚擦了,我送你回去?!?/br> 齊郁到底沒接,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起身就走。 結(jié)果蹲了太久,腿都麻了,起的又猛,一時之間天旋地轉(zhuǎn)。 程稷南伸手扶住她的肩,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齊郁瞬間嚇得酒意醒了一半,連連推搡著他:“程稷南,你要做什么,放我下來!” 他低聲笑了下:“我要做什么?不是你要我做什么才對嗎?難得你主動投懷送抱,我怎么忍心讓你失望?” 直到被抱上車,齊郁都想不通自己什么時候投懷送抱了。 想不通,一想頭就炸裂般地疼。 程稷南見她不舒服,伸手找準(zhǔn)了頭上的xue位,幫她按摩起來。 沒一會兒,齊郁就靠在他懷里睡著了。 程稷南上車的時候沒吩咐,司機也沒敢問,直接開車去了他住的溪夢灣。 齊郁一路被他抱進房間都沒醒,不知道是不是床墊太舒服,躺下的一瞬間,她輕哼了一聲,側(cè)過身去又睡了。 程稷南洗完澡出來,從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打開,一邊喝一邊進了臥室。 瞥見偌大的雙人床上,齊郁睡在正中間 ,側(cè)身裹緊了被子,緊緊地蜷縮成一團,睡地極沉。 他在書上看到過,這種睡姿,通常都說明對方極度缺乏安全感。 他轉(zhuǎn)身去了書房,一直忙到深夜才回臥室。 齊郁睡覺的姿勢沒變,卻用被子幾乎蒙住了頭。 程稷南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她的臉。 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也是一片guntang。 他找出體溫計試了一下,果然發(fā)燒了,39c。 家里沒備退燒藥,他拿了鑰匙出門去買,卻被藥店的工作人員告知,酒后不建議吃退燒藥。 只能先用最保守的物理降溫。 程稷南拎了一袋子的退熱貼回來,到家的時候,江心媛正好打來電話,問他睡沒睡,說自己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幾瓶紅酒,想和他喝一杯。 這么晚了還約他喝酒,目的再清楚不過。 程稷南拒絕了邀約,理由是貓病了,走不開。 江心媛很驚訝,繼而笑道:“你什么時候養(yǎng)的貓,沒聽你說呀?” “別人的,借來養(yǎng)幾天?!?/br>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喜歡貓,什么品種的?哪天我去瞧瞧?!?/br> 程稷南抿了抿唇,瞥了一眼依舊熟睡中的齊郁。 “不是什么名貴品種,性子倒挺野,爪子也尖,喜歡撓人?!?/br> 江心媛聽他這么說,興趣就減了一半。 她對自己的容貌特別上心,身上一點疤痕都不能有,被貓抓破了可怎么行? 江心媛不舍得掛斷電話,勾著程稷南左一句右一句地說著。 程稷南打了盆溫水,幫齊郁物理降溫。 她燒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渾身都疼,嬌氣地很,半點不讓碰,還把一盆水都踢翻了,弄濕了半張床。 江心媛在電話那端聽見動靜,問他怎么回事。 程稷南把齊郁抱到干凈的一側(cè)去睡。 “貓把水盆踢翻了,灑了一床?!?/br> 江心媛聽得直皺眉:“這貓是挺野的,你怎么能讓它睡你的床呢?” 繼而,她又問:“是公貓還是母貓?。俊?/br> 程稷南低頭瞄了一眼身下起伏的線條,手環(huán)到齊郁身后,解開了背扣。 “母的?!?/br> 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江心媛直覺程稷南的語氣很奇怪。 忍不住心里泛酸:“原來是母的啊,怪不得你對它這么好呢……” 程稷南笑了一聲:“我對你不好嗎?” 江心媛也笑,依舊酸溜溜地說:“沒有對它好。” “你連貓的醋也吃?” “誰讓它是只母貓呢?”江心媛悻悻地說著,又覺得自己自討沒趣,還真跟只母貓較起勁來。 程稷南掛斷了電話,一只手按住齊郁亂踢亂蹬的腿,另一只手用濕毛巾為她擦身。 齊郁起先還掙扎了一下,繼而閉著眼睛,輕哼出聲,仿佛很享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