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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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會兒的模樣像是瘋魔了一樣。 “我猜到了她是富人家的小姐,可富人家的小姐又怎么樣?還不是被我拐了得去過窮人家的生活?!?/br> “可沒有想到,牙婆根本就不想要她,那我也不能虧啊,我將她帶回家,讓她給我干活,本來想著等她大了,我就把她賣出去,收一筆嫁妝?!?/br> 硯書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從未想過,原來她爹對她不好,是因?yàn)檫@個原因。 眼淚無聲地從嘴角滑落,硯書呆呆的看著,連在酒樓的那個男人對她說什么都忘了。 “可沒想到還沒有等她長大,我便養(yǎng)不起她了,所以我才把她賣入宮中?!?/br> “你怎么能這樣,這樣對我?!背帟蛑耷?。 第五十六章 真相 她似乎真的忘記了自己是在演戲,哭起來時梨花帶雨的還帶著幾分憤憤不平。 若不是因?yàn)樗撬睦镞€需要在太后底下卑躬屈膝的。 “如果朕沒記錯的話,丞相府是在京城吧?!壁w容承沒頭沒尾地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底下男人停下了哭聲,回憶半響,這才憶起那個黑衣人對他所交代的話。 他抬起頭,“我本家便是這邊的,這次過來沒有想過會碰到你們,還是有次在路上走著,無意間見著翠喜,我才想起來。” 趙容承做沉思狀,若是忽略他的面部表情,那說的這些話還挺有可信度的。 “你先下去,朕靜一靜?!壁w容承撐著額頭,眉間皺起起伏的小溝壑。 硯書不甘心地叫了一句“皇上”。趙容承這才抬起頭,恍然大悟地想起什么事來一般,他說:“硯書你以后就不要再住在那了,找一間屋子單獨(dú)住著。” 這也算是變相的說明,趙容承對顧盼舒的身份表示懷疑。 硯書心底對這個答復(fù)還算滿意,她故作矜持,微微收起下巴點(diǎn)頭。 屋里少了兩個人,也沒了聒噪的聲音,清凈了不少,三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面面相覷。 顧盼舒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早已汗涔涔的。 趙容承剛才對硯書的態(tài)度,倒讓她摸不準(zhǔn)趙容承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在聽硯書父女兩人講話時,她倒是真的想起了幾件事。 之前她便覺得不對勁,一直想要去查的,但也因?yàn)橛惺虑榈R了,現(xiàn)下聯(lián)合起硯書這件事,只覺得其中端倪很多。 趙容承在中秋那日帶她去的那個地方。 趙容承一直覺得她小時候喜歡吃肥rou。 還有她曾經(jīng)夢見過的那個柴房。 回想一下,或許硯書他們還真說得對。 她也許不是丞相府中的小姐,她也不該享受著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或許真是她搶了硯書的生活。 顧盼舒不忍再想下去了,她也不敢再去看趙容承臉上的表情。 只在瞬間,所有的一切都變樣了。 她站了起來,大步跨著,不顧身后趙容承的呼喚,朝著門外就走去。 進(jìn)了房間顧盼舒就將門鎖上,不讓任何人進(jìn)門。 . 趙容承看似沒有去追,可身下明顯移動了位置的坐墊還是將他內(nèi)心的焦急表露了出來。 夏文彬攔住的他,他那把上次被嫌棄了的扇子又撿了回來,就拿著擋在趙容承的胸前。 他甩了甩扇子,又慢慢地收了起來,做了一個看似瀟灑大氣的動作。 趙容承嫌棄地朝后面躲了躲,給自己的衣裳上拍了拍灰塵。 “哥,你確定要瞞著嫂子?”夏文彬不滿地看了眼趙容承的動作,將扇子寶貝似的收了起來。 說起這的時候他倒不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一臉認(rèn)真,標(biāo)志性的笑也不掛在臉上了。 “瞞著吧。”趙容承站起身來,不想再和夏文彬廢話。 他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夏文彬,“你盯緊那兩人,別搞砸了。要是搞砸了,那就將你留在江南,以后不用回去了?!?/br> 或多或少帶著些許威脅的意思在里頭,夏文彬配合地縮了縮頭,“我好怕哦?!?/br> 也不知道從哪學(xué)來的江南女子的腔調(diào),軟糯也沒學(xué)出個樣,倒像是變態(tài)一般。 趙容承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起一地。 他們來江南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槠胀ǖ难苍L,最重要的目的是將朝廷中潛在的威脅給揪出來。 畢竟那日燭光晚餐搞成了那般給自己下毒的僵局,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覺得挺尷尬的。 況且有這么個大的隱患在身邊,安全感都沒有了。 趙容承心里頭早就有了人選,這次也是為了避開太后,特地挑選的地點(diǎn),免得他處理人時,太后氣急傷了身體。 “夏文彬,人多多少少要有點(diǎn)人的模樣,你倒是半點(diǎn)都沒有?!壁w容承不冷不熱地丟下這句話,不顧在背后氣得發(fā)抖的夏文彬。 趙容承只是不想在房間里面待著,實(shí)在是悶得可以。 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宅子里倒是天天見,沒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外邊也去得多,或許解決完這件事,就要回京城了。 趙容承獨(dú)自走在石子路上,江南還好,雖然離京城遠(yuǎn)了,可人都悠閑自在,是一個養(yǎng)生的好地方。 “哎,要不要來坐船?!彼蛞履贻p人站在船上,朝著他揮舞著手。 趙容承意外地指了指自己,年輕人見了更加激動,手揮舞得更起勁了。 趙容承見過他,來得第一天這個人就是穿著蓑衣在船上哼著歌,他也不怕,只身一人便上了船。 年輕人朝著他打了聲招呼,“坐穩(wěn)了,我?guī)闳タ纯次覀冞@邊的風(fēng)景。” 趙容承坐在船上,本不想說話,奈何船夫話卻非常多,怎么也說不完一般。 船夫手中拿著船槳,嘴中不斷說話,“我猜你啊,肯定是和家中婆娘吵架了。” 趙容承倒覺得新奇著,他是怎么看出來的,“哦?您從哪得出來的結(jié)論?” 船夫爽朗地笑了一聲,“唉,我和我家婆娘就是這樣,吵完我就被趕出家門,在這大街上走,別的我不說,就你臉上那表情,和我當(dāng)初一模一樣?!?/br> 風(fēng)景變幻著,河邊的屋外邊看起來便極具江南風(fēng)味,耳邊是獨(dú)具江南特色的腔調(diào)。 船夫的話實(shí)在是搞笑,繪聲繪色地描繪著他和他妻子的事,大部分都是他被欺負(fù)的。 聽起來屈巴巴的,實(shí)際上遮不住里頭炫耀的語氣。 趙容承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被□□的這般好。 又憶起顧盼舒,趙容承心中突然就生了疑惑,或許關(guān)于他的事,船夫也能分析個一二出來。 他還未說話,船夫便比他先開口,“你有什么不懂的,和婆娘合不來的,問我,保管給你解決了。” 船夫在劃船期間,拍了拍肩膀做保證,爽朗大方,竭盡全力要教會趙容承家庭和諧之道。 趙容承也不客氣,他想了想,換了個問法,“你會藏著事情不告訴你家……婆娘嗎?” 入鄉(xiāng)隨俗,一直聽著的趙容承吞吞吐吐好半天,也跟著船夫改了個稱呼。 船夫笑了笑他,黝黑的臉笑起來憨厚極了,他頓了頓,“分情況。” 他又覺得說的太簡略了,繼續(xù)補(bǔ)充道:“要是我家婆娘知道了對她也沒好處,那我就不說了,要是知道了也沒壞處,還是會說的?!?/br> 趙容承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 或許這件事對顧盼舒也沒有影響,反倒是不說,還可能會產(chǎn)生壞的效果。 也不知曉顧盼舒能不能藏住事。 趙容承摸了摸袖子,從中掏出一塊銀子,遞給船夫,船夫推脫著不肯拿。 就與他的性格一般,他摸了摸腦袋,“是我喊你上來的,這銀子,我不能要?!?/br> 趙容承拗不過,將銀子塞在船夫手中便跑了,船夫顧著船,也沒辦法去追。 他看著手中的銀子,“不管了,正好給婆娘改善一下伙食?!?/br> 那公子看起來家中應(yīng)該挺富裕的,就算亂花錢也不會惹得家中人生氣。 這般想著,船夫也就收下了這銀子,開心地抱著銀子想著回家后的情形。 . 趙容承雖說還是有些糾結(jié),在回宅子的路上想了許多,還是決定將實(shí)話告訴顧盼舒。 當(dāng)真是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br> 枉他做了多年皇帝,沒想到最后還是在船夫的一番話下得到了開導(dǎo)。 顧盼舒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傷心,她想了想,或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僅是個人之詞,又能說明什么。 她不知曉不記得的事,還不如去尋了趙容承問個清楚。 顧盼舒哼了哼,抹了抹眼淚,正準(zhǔn)備著出去尋趙容承,無意間瞥到銅鏡中她的臉。 妝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像極了貪吃結(jié)果把食物都糊到臉上的小貓。 顧盼舒順著椅子坐下來,拿起銅鏡對著臉看來看去。 銅鏡雖然模糊,卻也能顯示出鏡中人的美麗。尋??雌饋砩跏强蓯鄣膵雰悍什恢螘r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精致小巧的瓜子臉,恰到好處的輪廓。 只是因?yàn)椴趴捱^,眼尾微微泛紅,杏眼瞪大著在觀察自己的模樣,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點(diǎn)點(diǎn)頭。 對自己的容貌很是滿意。 臭美的樣子又呆又愣,全然不似之前哭得一臉委屈的模樣。 雖說是好看,卻總少了些什么,顧盼舒拿起梳妝臺上的東西,在臉上比劃著。 良久她才滿意地將東西收好。 正當(dāng)出門時便碰上了歸來的趙容承。 第五十七章 坦白一切 趙容承靜靜地站在那,朝著她揮了揮手,顧盼舒奔了過去,撲入趙容承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