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蔣風(fēng)蘭的氣色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蒼白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血色,疲憊黯淡的眼睛也鮮活起來,看上去竟像是年輕了幾歲。 林仙月不著痕跡的掙脫了她的手,退后一步站在她面前。 “你身體很差,加上水土不服,陳年舊疾應(yīng)該好好保養(yǎng)才是,切記不要急躁動氣,也不能情緒大起大落?!?/br> 蔣風(fēng)蘭根本沒聽她說話,只定定的看著她,像是癡了一般。 “蔣姐,你要不要喝點水?” 張嬸拍了拍她的背,順手從床頭柜端過來一杯熱水,遞到她手里。 蔣風(fēng)蘭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接過水杯,緩緩的喝了一口。 然而她的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林仙月臉上。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我只是看到你,覺得很眼熟,你長得很像一個人?!?/br> 蔣風(fēng)蘭喝了水,情緒漸漸緩和下來,抬頭對林仙月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語調(diào)緩慢又溫和。 “小張,快給這位小meimei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渴。” 林仙月說道:“我只是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我從小學(xué)了一些推拿按摩,或許能夠用的上。” 蔣風(fēng)蘭輕嘆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都是老毛病,來一陣去一陣的。你坐下,如果不嫌棄,陪我說會兒話好不好?” 林仙月無可無不可,四周看了一眼,走向茶幾旁的藤椅。 她的手又被蔣風(fēng)蘭抓住了:“坐那么遠干什么,就坐我旁邊。” 說著,拉住她坐在床頭。 林仙月:“……好吧?!?/br> “我叫蔣風(fēng)蘭,不嫌棄的話,你就叫我蔣姨吧。”蔣風(fēng)蘭拉著林仙月的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是這里的人嗎?” 林仙月不著痕跡的想要把手掙脫出來,試了幾次沒成功,索性任她握著。 她干脆渡過一些靈氣,幫助蔣風(fēng)蘭疏通血脈,活血化瘀。 “林仙月,是這里長大的。 “姓林,叫仙月啊?!?/br> 蔣風(fēng)蘭不知道想到什么,看林仙月的眼神熱烈的像是一團火焰。 “你就是林仙月,網(wǎng)上那個很火的小姑娘?” 張嬸突然叫道,仔細的打量了林仙月好幾眼,拍掌道:“難怪你看著眼熟,我說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似的?!?/br> 蔣風(fēng)蘭神色詫異的回頭看向張嬸:“小張,你認識她???” 張嬸笑道:“蔣姐,林小姐可是網(wǎng)上的紅人呢,前幾天網(wǎng)上都是她的新聞。十六歲就得了蘭亭杯唯一金獎,網(wǎng)上好多人還不相信,說她爸是長風(fēng)連鎖超市集團老總林長峰,花了幾千萬給她買的金獎……” 張嬸突然住了嘴,歉意的看著林仙月笑道:“那些都是網(wǎng)上亂說的,我是不相信的。” 林仙月不置可否,別人信不信與她何干? 蔣風(fēng)蘭眼中熱烈的火焰漸漸黯淡下來,喃喃自語:“別人的女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萬年潛水艇小可愛投的霸王票,么么噠。 小可愛們,我把預(yù)收文《那群難養(yǎng)的神仙》改名為《見習(xí)小神聊天群》,特此通知哈,沒收藏的收藏一下咯。 書名:《見習(xí)小神聊天群》 文案: 曹子衿無意中得到一部天庭神界的新款愛瘋手機,光榮的成為一名實習(xí)小神……的接待員。 于是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或者動物,跑來吃她的,睡她的,用她的,還不給錢…… 第五十八章 蔣風(fēng)蘭并沒有什么大毛病, 只是身體很差,體虛氣短,畏寒怕冷, 加之有哮喘, 導(dǎo)致她咳嗽不止。 林仙月以按摩的手法, 以靈力替她疏通血脈,調(diào)理身體機能, 又將堵塞在肺部的沉郁疏散。十來分鐘后, 蔣風(fēng)蘭氣色大好, 不再咳嗽, 人看上去也精神多了。 “仙月啊,你這按摩推拿的手法還真靈驗,我感覺舒服了好多。你不是學(xué)生嗎,你怎么還會推拿按摩啊?” 蔣風(fēng)蘭拍了拍她的手背, 輕聲贊嘆。 “自己瞎琢磨的,以前師傅身體不好, 我就替她按摩推拿, 久而久之倒摸索出一些經(jīng)驗了?!?/br> 林仙月收回手,起身準備告辭。 誰知蔣風(fēng)蘭再次拉住她的手, 像是看不出她打算離開的意思, 似乎對她的話題很感興趣的問道:“師傅?什么師傅呀?” 林仙月:“……” 她很不習(xí)慣。 也不知道是這個阿姨太熱情了,還是她本身就喜歡抓住別人的手聊天。 林仙月只好又坐下來,說道:“師傅是一個尼姑,在十萬大山深處的小流云寺修行?!?/br> 蔣風(fēng)蘭更好奇了:“你不是那個什么超市老總林長峰的女兒嗎?為什么會在十萬大山深處的寺廟里有個師傅?” 林仙月沉默了片刻, 起身微笑道:“我有些累了,您也早點休息吧?!?/br> 蔣風(fēng)蘭的問題涉及到她的身世,而她的身世無論是養(yǎng)女還是棄嬰, 都不好對外人說。 她不愿意說的意思那么明顯,蔣風(fēng)蘭自然也不好刨根究底的追著問。 雖然她很想這么做…… “哎喲,是挺晚了。謝謝你啊仙月,要不是你的話,我今晚還不定咳成什么樣呢。” 蔣風(fēng)蘭依依不舍的松開她的手,又問道:“對了,你的手機號多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 她也不等林仙月回話,便催促張嬸把她的手機拿過來。 林仙月沒有拒絕,拿出手機和她互留了電話。 蔣風(fēng)蘭又說:“再加個微信吧,現(xiàn)在的人都用微信聊天,方便快捷嘛?!?/br> 林仙月只好和她又加了微信,然后告辭回了房間。 等她離開后,蔣風(fēng)蘭點開林仙月的微信資料,昵稱是簡簡單單的“仙月”兩個字,頭像是一朵鳶尾花。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沒有上傳任何照片,沒有發(fā)過一條朋友圈,也沒有任何足跡,干凈的像是一個剛注冊的小號。 “仙月?是巧合嗎?” 蔣風(fēng)蘭放下手機,嘴里低聲說道。 “蔣姐,趁現(xiàn)在身體舒服一點,趕緊睡覺吧,免得待會兒又睡不著?!睆垕鹨姞畲叽俚?。 蔣風(fēng)蘭不置可否,突然抬頭看向張嬸,問道:“小張,你覺不覺得,仙月長得和我很像?” 張嬸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蔣風(fēng)蘭一眼,笑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這小姑娘和你年輕時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br> 蔣風(fēng)蘭聞言,抬手摸著自己憔悴的臉頰,神色落寞:“只有幾分相似嗎?” 她結(jié)婚后,cao心事情太多,無心打扮保養(yǎng)。加上上了年紀,又體弱多病,早已容顏不在。 可她明明覺得,林仙月的容貌,就是學(xué)生時的自己啊。 不,比自己更漂亮,更好看。 第二天一大早,林仙月就退了房,背著包提著行李箱離開了旅館。 鎮(zhèn)上有跑摩托的,她叫了一個摩托車,報上了南山村的地址。 南山村是距離小流云寺最近的村莊,在十萬大山的深處,交通很不便利。村民們以前出行基本靠走路,這些年政府出資修了一條馬路,才算勉強解決了村民們出行的困難。 摩托車在蜿蜒盤旋的山路上跑了接近一個小時,才在一個掩藏在深山中的村口停了下來。 “幺妹,到了,這就是南山村咯?!?/br> 林仙月下了摩托車,付了車錢,看著眼前熟悉的村落,恍如隔世。 穿過村子的后山,沿著一條小路前行,可以到達孤云峰。 小流云寺,就在孤云峰的最深處。 林仙月深吸了一口長氣,收拾好心情,提著行李箱走進了村里。 南山村并不富裕,房屋還是土木磚瓦結(jié)構(gòu)的老房子,有些房子甚至連墻壁涂的白灰都脫了,露出夾著稻草的泥巴墻。 林仙月一身城里人打扮,又長得這般亮眼美貌,早就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和其他鄉(xiāng)下一樣,村里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年輕人很少,大多都去了城市里打工賺錢。 一個正在給門口菜地鋤草的大伯見到她,大聲吆喝道:“幺妹,你找哪個?” 村里的人大家彼此都認識,來了一個陌生面孔,不是哪家外地的親戚,就是來找人的。 “叔,我找春娟和大山,他們在不?” “娟妹和山哥啊,你等一哈?!?/br> 大伯說完,轉(zhuǎn)了個方向,朝著東面五百米外的屋子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娟妹,山哥,有人找咧!” 林仙月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吼驚了一下,然后便聽到那邊屋子有人回應(yīng),同樣中氣十足的吼聲:“來了,劉阿伯,是哪個哦?” 果然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走了出來,隔著老遠看向劉阿伯和林仙月。 “你是哪個?” 她朝林仙月走近,一邊叫道。 林仙月眼力好,早瞧清楚是春娟,便大聲叫道:“春娟,是我啊,小月兒?!?/br> 春娟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瘋跑向林仙月,一邊跑一邊大喊:“小月兒,你是小月兒?” “是我呀,我回來啦?!绷窒稍滦χ貞?yīng),托著行李箱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