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曲舍林倒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說道:“你不就是來找這個秦夢嗎?我在這地方蹲了三天,也是為了找她?!?/br> “你找她做什么?”戚白映猶疑地問道。 涂好藥,曲舍林疼得吹了吹手臂上的疤痕,皺著眉頭道:“林嘉律失蹤了,我想找到他?!?/br> 戚白映聞言,稍稍有些訝異,想起來她之前被林嘉律劫走,也不過前兩天發(fā)生的事。 “失蹤了?”她遲疑得重復(fù)一遍,又問道:“不過,你已經(jīng)是林氏繼承人了,還找他做什么?” 曲舍林牽起唇,看著她靜了片刻,卻并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要不然我跟你說說,我和顧熙是怎么認(rèn)識的吧?” 聽他扯開話題,戚白映愣了愣,倒是也不反感,“你說說看?!?/br> 之前從未聽顧熙說過,他們兩人的相遇過程,戚白映難免有些好奇,這兩個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聯(lián)系在一起的。 曲舍林講起他和顧熙第一次見面的時(shí)候,是在半年前,一家酒吧里。 因?yàn)榧揖车木壒?,他在酒吧里做服?wù)員賺取學(xué)費(fèi),卻沒想到碰到了林嘉律。 曲舍林不知道林嘉律是怎么知道他是林家私生子的身份的,大概是怕他回去奪家產(chǎn),林嘉律逮著他,非要剁掉他的手指。 畢竟殘疾人是沒有資格奪權(quán)的。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像林嘉律這樣的人,誰都不敢得罪他,更何況是為了他這樣的人。 曲舍林被打得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眼看著冷白的刀子,下一秒就要砍了下來,卻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他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卻沒想到,還有因?yàn)樽约旱某錾?,而毀掉自己的人生?/br> 這一刻,他是絕望的。 卻沒想到顧熙站了出來。 也只有她敢站出來。 是她挽救了他的人生。 戚白映咬著下唇,聽他講完后,還是覺得比較震撼。 她沉默幾秒,才開口問道:“所以,你想找到林嘉律,是為了報(bào)復(fù)他?” 曲舍林哼哼笑了兩聲,連否認(rèn)的心思都沒有,他就是這么想的。 他垂著頭,玩弄著手中的藥盒,漫不經(jīng)心道:“我要是再不反抗,遲早會毀在林家的手里,之前利用你奪走林嘉律的競標(biāo)項(xiàng)目,也是因?yàn)檫@樣?!?/br> 戚白映并沒有要怪他的意思,“你不也是逼不得已?!?/br> 曲舍林聞言,一雙灼灼桃花眼勾起笑意,“白映姐,這就是為什么,我哪怕再混蛋也不會選擇傷害顧熙。” 更何況他的混,也都是林嘉律逼出來的而已。 “更何況?!鼻崃种讣馍灶D,“沒有林家繼承人的身份,我該怎么娶顧熙呢?” 很早以前,曲舍林并沒有想過要奪取什么繼承權(quán),他要的只是好好完成學(xué)業(yè),而后回到故鄉(xiāng),照顧年邁的母親。 戚白映好像明白,為什么顧熙會瞞著她和沈逸,和年紀(jì)這么小的曲舍林談戀愛了。 “沒想到你還這么多故事?!彼{(diào)侃的說道。 曲舍林抬起頭看著她,似笑非笑道:“白映姐,你都知道這么多了,不如也跟我說說,你和祁宴禮的事?” “我聽說,你們的故事可比我精彩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曲舍林也挺可憐的。 —— 雙更!我最棒??! 還有一個消息就是《只想獨(dú)占你》正式改名為《我以溫柔待你》 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祁總, 我們該走了?!?/br> 老舊城區(qū)的道路上停著一臺黑色suv,后排的車窗半開著,里面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正看著某處沉思。 游意提醒的聲音再次想起, “老板, 下午還有集團(tuán)會議, 現(xiàn)在不趕回去,可能會影響會議的正常進(jìn)行?!?/br> 祁宴禮凝視著藥店門口坐著的兩人, 不著情緒的眸光盡顯寡淡,“你看她,笑得多開心。” 重逢之后,他就從未見她再對他笑過。 游意順著他的話,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兩人, 咧開嘴角道:“老板,那位是顧熙小姐的男朋友?!?/br> 他以為祁宴禮是在吃醋。 “是嗎?”男人沒什么感情的應(yīng)了聲。 原來她對什么人都可以笑得這么開心, 只是對他不行而已。 祁宴禮想起來五年前的戚白映,該怎么形容這位嬌縱又難纏的大小姐了?他不禁想起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時(shí)候。 小姑娘穿著吊帶短裙,依偎在吧臺上,聽到他的聲音, 才后知后覺的抬起頭來, 那雙漂亮的眼眸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無害又純?nèi)弧?/br> 也不知這一眼戚白映看清了什么,從那以后,她算是纏上他了。 明明集寵愛于一身, 性子?jì)煽v不講理, 可偏偏從不忤逆他,乖巧的聽著他的教誨, 難得的順從。 那時(shí)候,他還只是把她當(dāng)meimei看。 是什么時(shí)候,這份感情就開始的了?祁宴禮也不知道,兩人就這樣糾葛了大半年。 直到后來,他依靠戚家的關(guān)系,回到祁家,出了國后,他們兩人算是徹底沒了聯(lián)系。 還記得臨別前那一晚,小姑娘在他家門口蹲守了一夜,哭得像個淚人。 她以為,他當(dāng)時(shí)是真狠了心,所以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 可誰又知道,如果他不按照祁家說的出國,又怎么能以現(xiàn)在的身份站在她身邊? 成年人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她還小,不懂。 祁宴禮抬起手腕,食指間那枚戒指,在熾熱的陽光下,褶褶生輝 他緩緩閉上雙眼,縮緊五指,將那枚戒指鎖入手心,“回公司吧?!?/br> 馬路旁的那臺黑色suv留下一車尾氣便離開了,戚白映完全沒有注意到,正和曲舍林聊著天。 曲舍林聊起了他和顧熙發(fā)生的一些趣事,像顧熙這樣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完全沒有一點(diǎn)生活常識,和他在一起時(shí)鬧了不少的笑話。 戚白映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時(shí)間,笑著說道:“時(shí)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你還打算在這里守著?” “看來那個秦夢真的不會回來了。”曲舍林挑了挑眉頭,“我也準(zhǔn)備走了,看看以后會不會有其他辦法找到林嘉律。” 戚白映站起來,攏了攏頭發(fā),隨意的跟他打了聲招呼,“走了。” 曲舍林也站了起來,調(diào)侃道:“希望我們下次見面,你不會再給我一棍子?!?/br> 她沒有穿高跟鞋,身高矮了些許,剛巧到曲舍林的額頭,兩人平視著。 戚白映勾起唇,笑得清冷又嬌媚,“如果你敢欺負(fù)顧熙,一棍子可能還不夠?!?/br> 她轉(zhuǎn)身就走,順著來時(shí)的路,走到了公交站牌,剛拿出手機(jī),就接到了游意的電話。 “戚小姐,祁總說讓你來接貓?!?/br> 戚白映挑了挑眉,并沒有去的打算,,“你讓祁宴禮回家的時(shí)候,一并帶回來?!?/br> 游意愣了愣,開腔道:“祁總這幾天沒有時(shí)間,人現(xiàn)在還在開會?!?/br> “那你給我送過來?!逼莅子硲械酶噘M(fèi)口舌,正打算掛斷電話。 游意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圖,連忙喊道:“別啊,戚小姐,我明天還得去外地出差呢!” 看來她是非去不可了? 戚白映蹙了蹙眉,不過她現(xiàn)在的位置里祁宴禮的公司距離也不遠(yuǎn),既然這樣…… “行吧,把貓貓用品準(zhǔn)備好,我馬上過來?!?/br> 戚白映趕到祁宴禮公司的時(shí)候,差點(diǎn)兒沒進(jìn)去,好在游意之前提醒過門衛(wèi)與前臺。 她提著包包往公司里面走,剛巧碰到了一位高挑的女人。 “你好,請問你是戚白映戚小姐嗎?”看來是祁宴禮專門安排來接她的。 戚白映點(diǎn)了點(diǎn)頭,禮貌道:“你好?!?/br> 高挑女人自稱是祁宴禮的秘書,長得倒是挺漂亮,溫文爾雅的打扮,大氣卻不顯庸俗的妝容,連戚白映都對她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 女人將她帶到招待客戶的區(qū)域,顯然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祁總和游總都在開會,您的事情可能需要等等?!?/br> 戚白映也沒有告訴她,只是笑著道:“你不用去打攪祁總,將貓貓給我就好,我拿了就走?!?/br> 女人淡笑著,“那您稍等。” 女人走后,過了十分鐘都沒有回來,戚白映等得無趣,拿起手機(jī)給游意發(fā)了一條短信。 這個招待區(qū)隔壁便是工作區(qū),只隔了幾塊裝飾的玻璃,戚白映抬起眼睛就能看到正在工作的員工。 幾個女人似乎瞧見了戚白映的存在,不免聊起了天。 “聽安jiejie說,那位就是祁總家的保姆,過來拿貓的?!?/br> “看模樣不像是個保姆?。俊?/br> “鬼知道是不是想勾搭祁總上位,所以才扮起保姆來的?!?/br> 他們編得倒是有模有樣,戚白映聽到也是津津有味。 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