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校草后我發(fā)現(xiàn)追錯人了_242
他扯下領(lǐng)帶,攥在手里,往二樓的餐廳走去。 加長的白色西歐餐桌上擺放好了精致的餐食,但椅子上空無一人,他問正在為他盛湯的傭人,“安安呢?” 傭人嘆了口氣,“小少爺還在房里,說不餓,今晚不吃了。” “那怎么行?!标愖谠杨I(lǐng)帶放下,解開襯衣袖口,挽到手腕處,“你裝盤一份他愛吃的菜,我給他端過去。” 傭人在這個家里做了二十年的活了,時間比陳熠安的歲數(shù)還要大,幾乎是看著他長大,對他的口味極其了解,很快就用小碟盛好菜,“要不還是我來端吧?!?/br> 陳宗元搖頭,自己雙手接過來,緩緩上樓。 陳熠安回家的時候,恰好朋友陳父也在,想象中的大吵一架并沒有出現(xiàn),因為當陳父問他還有沒有可能喜歡女孩子的時候,他不說話。 陳父說他就不該在這兒讀大學(xué),性取向變得不倫不類,他繼續(xù)不說話。 只是全程抱著沙發(fā)上的抱枕,望著茶幾發(fā)呆,陳父說累了,讓他滾,他又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陳父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后買了張機票,找陳母一起旅游回歸大自然了。 陳宗元手里端著餐盤,穩(wěn)穩(wěn)地走到四樓最靠里的那間房,敲響了其房門,不過沒有人應(yīng)。 因為房間內(nèi)部空間極大,門口裝有通向內(nèi)部的電話,他往里撥,連斷掉的提示音都沒有,定是陳熠安嫌這玩意兒鬧人,把電線給拔了,他從小就愛做這種事。 陳宗元只好推門而入,又經(jīng)過了客廳和更衣室,還有長長的走道,方才走到書房。 書房的門是敞開的,他直接邁進去,不想一個紙團就砸他腦袋上,要不是他手上快,還要砸到湯里。 他嘶了一聲,剛要喚陳熠安的大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整個書房內(nèi)到處都是打過草稿的白紙,有畫了兩筆直接扔地上的,也有剛才那樣捏成一團直接砸他腦門上的。 陳熠安左右不停地抓耳撓腮,頭發(fā)被抓成了個雞窩,他右手還不停地在紙上描摹著,似是對自己畫的東西十分不滿意,鉛筆頭被他用力給摁斷,在紙上畫出一根長線。 “安安,先來吃點東西。”陳宗元朝里走,但地上都是紙,實在沒地下腳。 陳熠安的聲音充滿苦悶,“我不餓,我現(xiàn)在很煩,文斯說的’充滿饑餓的紅’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經(jīng)畫了一天了,都沒有找到靈感……” 陳宗元有些后悔給陳熠安找這位外國老師了,布置的作業(yè)竟然把他弟弟折磨成這樣。 他不是學(xué)藝術(shù)的,他聽都聽不懂這命題,他幫不了弟弟。 這幾天,陳熠安在家上課不假,但并不是像陳熠安說的,文斯來了中國,陳家又碰巧把他請來了那樣。 而是陳熠安那天回來得突然,情緒又那樣不對勁,陳宗元自然是不會逼他回去上課,就想著投其所好特意把人大師從意大利高價請回來的,也好找個由頭給學(xué)校那邊請假,結(jié)果本是一片好心,不想?yún)s讓弟弟越發(fā)沮喪了。 他腳踩到白紙上,朝陳熠安走近,把餐盤放到他桌上,抽開他手里的筆,“先吃飯。” 陳熠安無奈道:“我真的吃不……” “邊吃邊和我說說你和梁懷怎么了?!标愖谠驍嗨脑?,然后給他收拾雜亂不堪的桌面。 陳熠安聞言默了一會兒,“有這么明顯嗎?” 陳宗元把紙團也扔了一個到他腦門上,“廢話,我是你哥。” 陳熠安又不說話了,默默地往嘴里扒著飯,沒有胃口,但可以硬撐著往嘴里塞,沒怎么嘗出味道,就那樣吃完了。 陳宗元拿他沒辦法,轉(zhuǎn)身從酒柜的抽屜里拿出醫(yī)藥箱,拿出瓶藥水,拖過一張椅子,坐在陳熠安身邊。他把藥水倒在手上,放在手心揉搓: “腿?!?/br> 陳熠安馬上把腿伸到陳宗元的大腿上,膝蓋上是呈深紫色的淤青。 陳宗元對準了傷口往上大力地揉,“你說你,磕哪了,磕得這么嚴重?!?/br> 提起這個,陳熠安抿起嘴唇,不愿回答,他掏出一個ipad,架在桌上,點開了一部電影,全當創(chuàng)作期間的放松。 陳宗元把他的腿放下,起身走到其身后,“把上衣脫了?!?/br> 陳熠安迅速把上衣掀了,扔到一邊。 這幾天,陳宗元每次看到他背后的淤青,都忍不住皺眉,范圍更大,淤痕更重,這得是多重砸到地上才會產(chǎn)生。 半天沒有給他涂藥水,陳熠安奇怪地問了聲:“哥?” 陳宗元回過神,往他背上按摩藥水活血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