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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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回過神,繃著臉:“放朕下來?!?/br> 薛遠(yuǎn)當(dāng)做沒有聽見,抬腳踹開房門,再重重關(guān)上。 房門猛得被震動了數(shù)下,薛大公子院落中的小廝跑過來,小心翼翼道:“大公子?” 大公子的聲音壓抑,“滾?!?/br> 小廝拔腿就跑,轉(zhuǎn)瞬跑出了院子。 昏暗的房間里,薛遠(yuǎn)呼吸粗重,還是勉強(qiáng)柔聲:“圣上,我認(rèn)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顧元白無名火起,“朕跟你說過了,我沒有氣你,你隨意怎樣都可以?!?/br> 薛遠(yuǎn)低低罵了一句:“艸?!?/br> 顧元白被推在木門上,這姿勢讓他很不舒服,“薛遠(yuǎn),放開朕?!?/br> 最后三個字加重了語氣。 “圣上,”薛遠(yuǎn)心中的焦躁讓他想要轉(zhuǎn)上十幾圈,撐在墻上的手指咯咯作響,滿頭冒汗,“您心里不高興就說出來,我皮糙rou厚,你想要怎樣罰我都可以,只要別同我沉著臉。” 他捧著顧元白的臉,求著親了上去,“求求你了,圣上?!?/br> 顧元白躲著他的親吻,薛遠(yuǎn)眼中一沉,手指握成了拳,重重砸在了墻上。 骨骼脆響聲在顧元白耳邊清清楚楚地響起,他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忽地嘆了口氣,微微張開了唇,露出條細(xì)小的唇縫來。 薛遠(yuǎn)晦暗暴戾的心思一沉,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圣上——” 顧元白身上,就沒有薛遠(yuǎn)不喜歡的地方。 這雙手,薛遠(yuǎn)曾有幸嘗過每一寸皮膚,留下數(shù)個淺淺深深的牙印。漂亮,修長,這樣好看的一雙手,此時遮住了圣上的半張面孔,露出的下半張臉上好似升起了微微的粉意。 顧元白沒有說話,淡色的唇卻陡然含了花汁一般紅了起來。 薛遠(yuǎn)心胸急速地跳動了起來,他怔怔地看著圣上捂著眼睛給他留下的幽香的唇縫,著迷似地上前,舌尖探出,從唇縫中緩緩深入。 顧元白睫毛微顫,手掌擋住了這敏感的顫抖。 薛遠(yuǎn)貼了上來。 圣上半分掙扎也無,靜靜地任薛遠(yuǎn)施為。薛遠(yuǎn)為圣上的這一舉動而亢奮到無法言喻的地步,他親吻顧元白的力道,愈來愈重。 顧元白的耳尖燙了。 “圣上,”薛遠(yuǎn)嗓音微沙,“太陽正要落山,正是放肆的好時間?!?/br> 圣上還未說話,薛遠(yuǎn)便自言自語道:“臣知道了,要干就干,不能說太多廢話?!?/br> 話音未落,便驟然彎身,抱起顧元白便往床上跑去,滿口胡言,“臣知道,臣這次會更慢一點(diǎn)?!?/br> “……”顧元白,“你敢。” * 薛府今日的晚膳用得晚了些。 派去叫薛遠(yuǎn)用膳的小廝被罵了回來,灰頭土臉地道:“老爺,大公子只讓人送過去了兩份飯,不讓我們進(jìn)去,他也不過來?!?/br> 薛將軍正要說隨他去,突然眉頭一豎,“兩個人?” “是,”小廝老實(shí)道,“大公子的院子里還栓了一匹渾身棕毛的汗血寶馬。” 薛將軍腦子一轉(zhuǎn),想到大兒子在兩年前的萬壽節(jié)時期,確實(shí)拿了幾匹馬同異國人換來了一匹汗血寶馬。只是后來他再問薛遠(yuǎn)時,薛遠(yuǎn)卻說送人了。 難不成來的這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男子?! 薛將軍猛得站起,氣得飯都吃不下去,快步往薛遠(yuǎn)的院中趕去。還沒推門,就已經(jīng)爆喝出聲:“薛遠(yuǎn),你這個小兔崽——” “薛卿?”屋里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 薛將軍的一聲怒罵戛然而止,他驚懼交加,“圣上?!” 竟然是圣上! 圣上什么時候來得薛府,他怎么毫不知情? “臣竟不知圣上駕臨,臣惶恐,”薛老將軍忐忑,“臣有罪?!?/br> 圣上聲音低低,透過門扉時更是低弱,許多字眼還未傳到薛將軍的耳朵里,就已消散在風(fēng)中,“薛卿莫要驚慌,朕,”聲音更低,很疲憊似的,“朕同薛遠(yuǎn)有些要事商議,便暫居薛府一夜?!?/br> 薛將軍連忙行禮道:“是,臣這就去整理主臥,一會兒勞煩圣上移步。不知圣上可用膳不曾?臣這就去吩咐廚子,去重新做上一輪膳食?!?/br> “不用,”圣上道,“隨意些,薛卿,朕下榻的事……莫要讓旁人知曉,你只管當(dāng)做不知?!?/br> 薛將軍神色一肅,連忙看看左右,“是,臣知曉了?!?/br> 過了一會兒,薛將軍試探道:“那臣先行告退?” 圣上好像松了一口氣,“退下吧。” 薛將軍就要退下,忽的想起什么,氣沉丹田地高吼一聲,“薛遠(yuǎn),好好伺候圣上!” 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 床上的人悶笑不止,“圣上,我老子讓我好好伺候你?!?/br> 圣上悶哼一聲,踹他。 薛遠(yuǎn)停不住笑,彎腰笑了許久,最后響亮地在圣上唇上親了一口,大步下床去拿小廝送過來的食盒。 顧元白就著床頭的燭燈伸出了手。 一片紅印子。 薛遠(yuǎn)一一取出來飯食,將桌子拉到床邊,瞧見圣上在看著手,他嘿笑兩聲,上前就握住,“頭一次的時候太過激動,便咬得圣上全身都是牙印。這次克制了些,好歹放過了手和脖子?!?/br> 顧元白被他扶起身,皺眉,“疼?!?/br> 薛遠(yuǎn)朝著手吹著氣,顧元白頗為無奈,“不是手疼?!?/br> “那……”薛遠(yuǎn)咽了咽口水,試探道,“哪里疼,臣一一給您吹一吹?” 顧元白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低頭看著手臂,薛遠(yuǎn)說的好聽,實(shí)則全身都被啃了一遍,他只是保留了一絲理智,放過了裸露在外的地方而已。 一次下來,天都已黑了。 疲憊,困。 哪里有什么克制,全是在騙人。 薛遠(yuǎn)一邊盛著飯,一邊喋喋不休,“圣上,我們倆約法三章可好?” 顧元白回過神,“約什么三章?” “若是下次臣又惹您不開心了,或是又有了爭端,”薛遠(yuǎn),“嘴上留個縫,誰都能親誰?!?/br> 顧元白張開嘴,吃下他喂的飯,似有若無地點(diǎn)了頭。 樂得薛遠(yuǎn)放下了碗筷,又抱著他親了好幾下。 第148章 次日一早,顧元白低調(diào)的在薛遠(yuǎn)的房中傳了早膳。薛老將軍聽聞后,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大不敬,一早就往薛遠(yuǎn)的院落走去,等在前頭請求面圣。 片刻,小廝奉命把薛老將軍帶進(jìn)院中。薛老將軍未走幾步,一眼便見到了府中仆人昨日所說的千里馬。 駿馬被束在樹上,通體無一絲雜毛。這是一匹好馬,但卻不是薛遠(yuǎn)曾經(jīng)買來的那匹馬,薛遠(yuǎn)買的那匹馬四只蹄子上具有一圈深色的毛發(fā),猶如黑色的圈繩一般醒目,英姿颯爽至極。薛老將軍多看了這匹馬兩眼,走到了房門前。 房門咯吱一聲,飯香味隨之而來。顧元白正坐在桌后,指了指面前的位置,“薛卿,坐?!?/br> 薛老將軍恭敬上前坐下,薛遠(yuǎn)為老父親遞上碗筷。薛老將軍一看他就心煩手癢,但在圣上面前,只板下了臉。 薛遠(yuǎn)輕飄飄地看了他老子一眼,便全神貫注地放在了圣上的身上,手悄悄從后頭撐住圣上的腰間,給圣上坐直的力氣。 顧元白稍微輕松了些。 早膳應(yīng)當(dāng)吃得清淡一些,但圣上所用的飯菜也太過清淡了。薛老將軍嘗了兩口,實(shí)在是吃不下去,擔(dān)憂道:“府中奴仆當(dāng)真懈怠,圣上怎么能吃這些東西?” 顧元白吃了一口沒滋沒味的清湯,笑了笑,“薛卿,偶然嘗一嘗清粥小菜也不錯。不說這個,今早正巧你過來了,那就同朕走一走,朕有些事需交予你做?!?/br> 薛老將軍立即道:“臣領(lǐng)旨?!?/br> * 飯后,薛遠(yuǎn)小心扶起圣上,往外頭走去。 府外已經(jīng)備好薛府的馬車,薛遠(yuǎn)上去看了看,皺眉跳下來往府中跑去,“圣上等等臣?!?/br> 不過片刻,他便抱來了三床棉花被子,忙里忙外地鋪在馬車之中。 顧元白面不改色地站在馬車旁,身姿筆挺,實(shí)則腰間酸軟無力,小腿都有些站不直。 薛遠(yuǎn)不在身邊,沒有人敢上前靠近威嚴(yán)無比的圣上。整齊衣袍之下,這些無力都被遮掩得牢牢實(shí)實(shí)。 薛將軍站在一旁疑惑地喃喃自語,“哪里用得著三床被子?” 顧元白心頭漫上尷尬,還好未過一會兒,薛遠(yuǎn)便鋪好了被子,下車握住了圣上的手:“圣上,臣扶您上車?!?/br> 他小心翼翼,步子緩慢,時不時問一句:“臣走得快不快?您先看看舒不舒適。圣上渴不渴?腳累不累?” 聲音逐漸變低,圣上道:“閉嘴?!?/br> 薛老將軍原地愣了半晌,才騎馬跟了上去。 * 顧元白去的地方,正是他的太子太傅李保的府上。 李府。 亭中擺放著一方古琴,眾人坐在亭中,暖茶被丫鬟送上,李保顫顫巍巍伸出手,想要親手為圣上倒一杯溫茶。 圣上溫和阻了他,“太傅年齡大了,這等小事怎么能讓太傅做?” 圣上話音剛落,薛遠(yuǎn)便及時起身,端起茶壺飛快倒了四杯茶水。 他倒茶的模樣也是牛嚼牡丹,半分不懂什么茶飲之道,顧元白眼皮一跳,依然笑著接過茶碗,淺淺品了一口。 但一桌子的人,誰都沒有在意薛遠(yuǎn)倒茶的動作。 李保有些不安,也有些急切。圣上卻緩緩悠悠地同他說了一番庭院中的景色,又念了兩句詩:“這首詩作從江南傳遍了大江南北,若是朕沒記錯,這才子曾拜師過太傅的弟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