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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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占據(jù)國家資源,已成為毒瘤的勢豪。 土地重新分配給到百姓,對西夏的整頓要比對大恒的爽利舒服得多,二十萬大軍就在城外,誰敢不聽話? 而百姓,他們實打?qū)嵉哪玫搅撕锰幹?,便會對大恒死心塌地?/br> 在大恒軍隊整頓惠寧城時,化名劉賢的丁堰暗中見過了圣上,便披上大衣,風(fēng)塵仆仆地出了城。 * 顧元白在看著薛遠吃著藥。 五個月前只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薛遠,現(xiàn)在早已好了傷。他被顧元白盯得指節(jié)僵硬,頭皮竄著麻意,無可奈何道:“圣上,能不吃了嗎?” “不可,”顧元白抬袖,腕骨微露,眉眼溫和,“你傷還未好?!?/br> 薛遠下意識道:“那點小傷,早在三個月前便好——” 他眼睜睜地看著顧元白垂下了眼,陰影淺淺一遮,便是幾分難掩傷心之意。 “——我吃,”薛遠連一彈指的時間也未曾堅持住,他扔了勺子,埋頭兩三口喝完了一白瓷的藥水,小心翼翼,“我吃完了,你別傷心。” 良久的長途跋涉,未曾給圣上帶去分毫的風(fēng)沙之色。鋒利的寶石被打磨得更加圓潤,閃著沁入人心的暖光,讓薛遠只要一看,便心底跟著抽疼。 顧元白往藥碗后看了一眼,愉悅地彎起了雙眸。 薛遠不由上前,“我當(dāng)真好了?!?/br> “傷筋動骨一百天,”顧元白起身去處理政務(wù),“你要聽我的。” “好,聽你的,”薛遠跟上去,“圣上讓我吃到何時我就吃到何時。” 顧元白嘴角一勾,抽出一份奏折道,“今日之后便可以停了?!?/br> 薛遠眼睛一亮,“當(dāng)真?” “當(dāng)真,”顧元白指腹摩挲著指骨,玉扳指溫潤如舊,笑話他道,“你才吃了幾個月的藥汁,日日都是這般苦著臉的模樣?!?/br> 薛遠否認,“這不是擔(dān)心滿嘴的苦味會臭著圣上嗎?” 顧元白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余光撩起,如一條紅色絲線,纏纏綿綿圈在了薛遠的身上,“朕喝了許多年的藥,這些時日也從來沒斷過,難不成朕也臭了?” “這……臣也不知道,”薛遠慢吞吞地道,“畢竟圣上好久都不讓臣碰了?!?/br> 他話語之中的含義已經(jīng)明目張膽,顧元白失笑。他將政務(wù)放在一旁,手肘撐在桌上,朝著薛遠勾了勾指頭。 薛遠像是口渴的人終于看見了飽滿的梅子,轉(zhuǎn)瞬便湊了過去。 圣上舉起袖袍,寬大的衣袖遮掩住兩人的面容,他羽睫微顫,在陰影下輕輕送上一唇,“什么味道?” “香的,”薛遠閉著眼睛,鼻子抽動,嗅著圣上唇齒間的味道,“清香幽幽?!?/br> 圣上被逗笑了,又親了他一口,安撫道:“乖。等朕處理好政務(wù),晚上再陪你玩?!?/br> 袖袍裹著香風(fēng)落下,薛遠被圣上這一句安撫弄得耳尖泛紅,他站著發(fā)了一會兒的愣,乖乖走到一旁盯著圣上不動。 過了半晌,薛遠面色潮紅,呼吸加速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薛九遙,你怎么像個小姑娘似的? 第145章 晚膳時,圣上忙著翻閱韓太守送上來的宗卷。羞得如同個姑娘家的薛遠頂著半張俊臉的指印,拿走太監(jiān)手中的碗筷,青勺劃過瓷碗,吹去霧裊熱氣,彎身喂著圣上用飯。 他一身玄衣,腰間別著一把金玉扇子,身姿高挑,長靴緊身,他不說話時顯得壓迫。但在圣上面前,薛遠的唇角勾著,陰煞氣消散,只顯得豐神俊朗。 顧元白不知不覺被他喂了半碗的飯,一口口的把青勺吃進嘴中,薛遠喉結(jié)微動,趁著圣上未注意時轉(zhuǎn)過身,也把青勺放在嘴里嘗了好幾遍。 “喝碗湯吧,”顧元白唇齒嚼了嚼,“有些渴了。” 薛遠小心收起勺子,又忙去換了一個盛粥的白瓷碗。 田福生留在了宮中,跟著圣上身邊伺候的是田福生的小徒弟。 小太監(jiān)欲言又止,瞧著薛遠把圣上用過的東西一樣樣地收到懷里:“張大人,薛大人如此行事,您當(dāng)真不說些什么嗎?” 侍衛(wèi)長劍眉一斂,“曹公公不喜薛大人?” 小太監(jiān)的頭和手一起搖了起來。 侍衛(wèi)長神色稍緩,語重心長道:“薛大人為護圣上安危,都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薛大人如此也只是敬仰圣上,圣上都未曾說些什么,曹公公以后還是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免得傷了薛大人的心?!?/br> 小太監(jiān)惶然:“小的曉得了?!?/br> * 飯后,顧元白被拽著同薛遠一起散著步。 薛遠走到半路,突然面色扭曲一瞬,顧元白問:“怎么了?” “傷口癢?!毖h緊繃不動。 顧元白隨意道:“癢了就撓一撓?!?/br> 傷在背后,撓了姿勢不好看。薛遠被癢意折磨得難受,后退一步捂住了顧元白的雙眼,趁機撓了一下。 顧元白握上了他的手腕。 這手現(xiàn)下潔白如玉,無暇美玉那般美好。骨節(jié)如珠,皮rou細膩。但薛遠見過這雙手其他的模樣,在泥沙之間拂過,混著薛遠的血味拍著他的臉。 焦急,顫抖,顧元白哭了。 不敢置信。 他的眼淚明明是滴水,卻讓薛遠的心里蒸騰起了guntang的油火。薛遠以往想見他哭起來的模樣,但真正見過一次之后,卻連想都不敢回想。 他盯了這雙手看了一會,手上細碎的磨傷早已痊愈不見。但不見了,不代表未曾受過傷。 薛遠轉(zhuǎn)而摟住顧元白的腰,高個頭窩在圣上的肩窩,悶悶道:“顧斂。” 撒嬌了。 怎么這么黏人啊。 顧元白輕咳一聲,剛要說話,薛遠卻被嚇住,攥著顧元白的兩手朝他看去,“咳嗽了?” “……無事,”顧元白嗓子又癢了,慢吞吞道,“我只是清清嗓子。” 薛遠放松下來,背后只覺得更癢,他抓著顧元白的雙手不放,“你給我撓撓好不好?” 嘴里的話柔成水,手上卻強硬的不松手。 “白爺,”薛遠在頸窩親親舔舔,“背癢?!?/br> 顧元白不為所動,直到薛遠快舔了他一脖子的口水,他才受不住雞皮疙瘩,“松手,轉(zhuǎn)過身去?!?/br> 薛遠樂呵呵地正要轉(zhuǎn)身,余光卻瞥到假山之后藏起來的一角衣衫。他英挺不凡的眉眼之間倏地戾氣橫生,“圣上,臣去處理些宵小?!笨觳阶呱锨白プ×思偕奖澈蟮娜恕?/br> 藏起來的人是個小廝,見到薛遠過來時眼神閃躲,神色慌張。薛遠掐著他的脖子,不虞沉沉,“你在看什么?!?/br> 小廝掰著他的手腕,卻還想要狡辯,“我湊巧而過,哪里敢看什么!貴客不要冤枉人!” 薛遠放開了他的脖頸,小廝尚未來得及慶幸,薛遠便拽住了他的頭發(fā),猛得將他撞到了假山之上。 血液順著小廝額角滑落,薛遠面無表情地又問了一遍:“誰派你來的?!?/br> 小廝這時才驚恐起來,渾身顫抖地道:“是府里的珍夫人。” “珍夫人?”薛遠陰冷道,“你看到了什么?” 小廝牙齒戰(zhàn)栗:“小人、小人……” 薛遠若有若思,喃喃自語道:“你全都看到了?!?/br> 小廝的話語卡在嗓子中。 匕首在手間轉(zhuǎn)了幾圈,插入又拔出,小廝沒有氣息地摔落在地。薛遠余光瞥見小皇帝走近,蹲下身在小廝身上擦去匕首和五指上的血污,笑著走出去,“圣上。” 顧元白朝著假山看了兩眼,“什么人?” 薛遠帶著他的肩往回走,低身道:“一個小廝,應(yīng)當(dāng)是府里的一位珍夫人派來的。” 顧元白皺眉,側(cè)過頭看了一眼,“小廝人呢?” “臣發(fā)現(xiàn)得及時,那小廝什么都沒看見,”薛遠輕柔地轉(zhuǎn)過了圣上的臉,低頭用自己的臉蹭蹭圣上的臉蛋,“那個小廝都被臣嚇得尿褲子了,臟污,圣上不能看?!?/br> 顧元白嗤笑一聲,斜睨他一眼:“你將人嚇得尿褲子?” 薛遠認真頷首。 顧元白樂了,勾唇笑了起來。 * 稍后,韓太守便知曉了這件事。 珍夫人是韓太守府中的二夫人,她派遣小廝過去也只是想提前太守夫人一步,瞧瞧大恒貴客可有什么缺需,顯出自己的體貼賢惠。這番舉動著實讓韓太守臉上蒙羞,他親自去拜訪了顧元白,行大禮致歉,言明會懲治珍夫人,還請陛下勿怪。 顧元白原諒了他。 當(dāng)晚,犯了大錯的小廝便被發(fā)現(xiàn)投湖自殺。珍夫人去湖邊看了,湖面一角泛著血腥氣,小廝的面容隱約可見,她捂著嘴,打心里的反胃惡心。 韓太守怒斥她良久,“死了也好,你也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像這樣的大罪,你是想要整個太守府都為你賠命嗎?” 珍夫人抽泣不斷,骨子里沁著涼意,越想越是古怪。 那小廝貪生怕死,怎么會投湖自盡呢? * 圣上的住處仍一片安寧。 薛遠早已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未著寸縷地躺在了圣上的床上,他不知想了什么,耳尖已燒紅起來。這時已不止是背上的傷口癢,全身結(jié)痂的地方都跟著隱隱作祟地泛起了癢意。 剛受傷的那段時日,薛遠便是這樣不能動彈地躺在床上。圣上會親手沾濕巾帕,探入薛遠衣衫之中給薛遠擦著身。 那時再痛,都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圣上沐浴歸來,瞧見龍床上的光景便呼吸一頓,“薛九遙,”字字遲疑,“你這幅模樣是在做什么?” 薛遠皺眉,比顧元白還要詫異:“圣上不是說要晚上同我胡鬧嗎?” 顧元白:“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