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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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不是錯(cuò),但沒得到偏愛的烏拉那拉氏心中有怨,也是正常的。 烏拉那拉氏還是挺可憐的,上輩子抑郁而終,這輩子早早去世,連往后的人生都沒了。 莫非這就是烏拉那拉氏實(shí)現(xiàn)心愿的代價(jià)? 嘖,這真的值嗎? 烏拉那拉氏是否料到會如此? 總之,如果這不是夢,她很樂意幫烏拉那拉氏達(dá)成所愿,總不叫她白死了。 只是她不能保住弘暉了,這一世的弘暉不會出現(xiàn)了。 還是挺遺憾的。 武靜蕊仿佛看到了烏拉那拉氏,一臉淚痕地訴說著她的不甘,讓自己幫她報(bào)仇,若不能做到,將會如她一般灰飛煙滅。 好似詛咒。 武靜蕊被驚醒,渾身冷汗。 太嚇人了。 她不知這真是烏拉那拉氏的詛咒,還是她日有所思,做的一個(gè)夢,但這個(gè)夢太真實(shí)了,那詛咒仿佛穿透了她的靈魂。 武靜蕊覺得有些冷,有些怕,久久靜不下心。 即便死的不甘心,烏拉那拉氏的怨念也太深了,為何會如此? 后宮爭斗在所難免,前世的雍正的確太冷漠,對烏拉那拉氏太絕情,但那畢竟是皇帝,怎能要求他對每一個(gè)人都付出柔情? 那些嬪妃是害了烏拉那拉氏,烏拉那拉氏有怨很正常,但以靈魂為代價(jià),真的值嗎? 也許她不是烏拉那拉氏,不明白那種決絕。 四阿哥醒了,摸摸她的額頭,問,“怎么?做噩夢了?” 武靜蕊嗯了聲。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察覺到冰涼,將她摟過來,心道,得虧自己陪著她,若她一個(gè)人,又懷著孕,該如何怕? 不知怎的,武靜蕊忽然問了句,“爺喜歡福晉嗎?” 四阿哥皺眉,“怎的這樣問?” 武靜蕊悶悶道:“奴才就是好奇,福晉是爺?shù)陌l(fā)妻,爺應(yīng)該是喜歡的吧?爺為福晉難過嗎?” 四阿哥沉默片刻,道:“若葭年少時(shí)嫁給爺,她是爺唯一的妻子,無人可替代,爺自是心疼她,遺憾沒能早早體諒她多一些。” 武靜蕊想,是否當(dāng)真是年少夫妻也能走到相看兩厭? 若四福晉還活著,多年后,是否依然是那樣的結(jié)局? 或許只有過早失去,才會多些心疼,在心里留下銘心刻骨的遺憾。 這個(gè)時(shí)候的四阿哥無疑是有血有rou的,充滿溫情的。 她能感覺到胸口的酸澀少了些,靈魂上的不適也消散了許多。 烏拉那拉氏是感覺到了嗎? 無論曾經(jīng)如何,這多少是個(gè)安慰。 四阿哥瞧不見她的表情,猜測她問這些的緣由,認(rèn)為她是孕中多慮,吃起若葭的醋了。 他該不高興的,再是喜歡這個(gè)小妾,他也不允許她變得不知分寸,與他的嫡妻相爭。 她可以吃其他任何女人的醋,但若吃福晉的醋,就是忘了身份,貪得無厭,他不能縱著。 念及她懷著孕,四阿哥不愿意在此時(shí)教訓(xùn)她,拍拍她的背,道:“別多想,睡吧?!?/br> 武靜蕊沒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還是有人陪著好些,她一個(gè)人會不踏實(shí)的。 翌日凌晨,武靜蕊伺候四阿哥起身,四阿哥允她再歇會兒,怕她累著了。 武靜蕊就讓丫鬟接手了。 眼見四阿哥要走,武靜蕊喚了他一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多謝爺陪著奴才,爺真好?!?/br> 四阿哥眸光變得柔軟,嘴上卻訓(xùn)斥,“還是如此沒規(guī)矩?!?/br> 武靜蕊嘻嘻笑,在他胸前蹭了蹭。 像一只小貓。 四阿哥嘴角揚(yáng)起,又放下,這個(gè)女人,真是時(shí)刻不忘勾他的心。 想教訓(xùn)她,又說不出重話。 “有不舒服就找蘇荃,他會請大夫過來,好好在屋里歇著,爺晚上再來看你?!备x不在了,請大夫的事只有交給他的人。 武靜蕊乖乖點(diǎn)頭應(yīng)了,又道:“爺放心,奴才會好好的。” 送四阿哥走了,武靜蕊繼續(xù)躺下休息。 肚子不疼了,但還是時(shí)不時(shí)地惡心,犯困。 還是多睡會兒好了。 另一邊,李氏又靜不下心了,臉色發(fā)青,爺又在武氏那兒歇著,武氏就那么好? 那武氏是何東西?她也懷了孕,憑什么爺只去武氏那兒? 李氏撫著自己的肚子,越想越是不甘。 如今沒有年氏,她不能容許連一個(gè)武氏都能將她踩在腳下。 好不容易壓下怒火。 憐兒和冬兒覷了眼她的臉色,憐兒趕緊奉上一杯茶,“格格息怒,想來今晚主子爺就會過來的,您快要生了,主子爺不會不管的?!?/br> 李氏并未消氣,她是懷了爺?shù)淖铀?,但武氏也懷了?/br> 如今瞧著爺對那武氏竟是十分在意的樣子,竟是日日陪著。 若是以前,四阿哥不會丟下她,偶爾還是會來陪她的。 自從醒來,四阿哥鮮少來她屋里,與當(dāng)初截然不同。 那武氏究竟有何魔力? 李氏冷道:“晚上請爺過來,就說我肚子不舒服?!?/br> 第23章 責(zé)罰 白天歇夠了,到了傍晚,武靜蕊的精神足了些,到外面逛了會兒,沒走多遠(yuǎn),就回來了。 一直悶著,對胎兒也不好。 又吃了些枇杷,好受了些,便又坐在院子里的樹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