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嬌_167
他閉上眼睛,苦笑:“陛下忌憚侯府與王府,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以前糊涂過,如今已經(jīng)清醒了。” 他清醒地知道,侯府與王府面對的是什么。 “我明白的事,我爹也明白。”夏朝生摟住穆如歸的脖頸,認真地說,“你不必……不必防著我?!?/br> “朝生,我沒防你?!蹦氯鐨w聞言,面容一肅,托住他的雙腿,語氣急促,“可此事若暴露,牽扯到你,我要如何……” “那就小心些。”夏朝生忽而一笑,眼神比窗外的月光還燦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九叔要是擔心我,就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br> 他偏要將兩人綁在一條船上。 穆如歸心里掀起多少滔天巨浪暫且不談,現(xiàn)下另一件事更重要。 單薄的外衫已經(jīng)被水打濕,濕漉漉地隔在他們二人之間。 夏朝生扭了扭腰,臉冷不丁漲紅,繼而羞澀地低頭,片刻,顫聲道:“九……九叔……” 穆如歸強自鎮(zhèn)定,將他放在一旁,轉(zhuǎn)身穿衣:“你……先回去?!?/br> 夏朝生眼神掙扎,沒動。 “朝生?”穆如歸系衣帶的手微頓,嗓音嘶啞,“會嚇著你的,先回去?!?/br> “九叔,我們……我們成親了。”他囁嚅著湊過去,將手窸窸窣窣探進衣擺,臉紅得近乎滴血,“我可以幫你。” 他的身子雖然經(jīng)受不起折騰,手卻還可以。 穆如歸本可以拒絕,但當微涼的觸感綻放出來的時候,他什么都忘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夏朝生的時候。 站在院墻下的少年明艷如春光,紛紛揚揚的落花卷起了陣陣香風。 “九叔。” “九叔……” “朝生?!弊詈蟮淖詈?,穆如歸將癱軟在地上的夏朝生抱起來,親了親他滿是淚痕的眼角。 他手腕酸澀,抬都抬不起來。 穆如歸抱著夏朝生回到臥房,讓紅五尋了傷筋膏藥來。 夏朝生半張臉藏在被褥里,不住地嘀咕:“好久。” 穆如歸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耳根微紅:“不久?!?/br> “怎么不久?”他不服氣地反問,臉色愈紅。 穆如歸卻不說話了,捧著夏朝生纖細的手,用擦了藥油的手來回按摩,動作輕容,仿佛捧著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溫熱的藥油滲入皮膚,逐漸緩解著酸澀,他漸漸歇了鬧的心思,歪在榻上,眼皮子打戰(zhàn),很快睡著了。 穆如歸擦完藥,卻是夜不能寐。 那一聲聲帶著哭腔的“九叔”,叫得人渾身燥熱,四肢酸軟,只恨不能聽到更多。 食髓知味,不過如此。 而遠在上京的秦家的門,也在此時此刻,被風塵仆仆的旅人扣響。 接信的下人在看見書信上的字跡后,陡然變了神情:“家主大人,小公子的信,是小公子的信!” 半個時辰后,信已經(jīng)擺在了當朝宰相,秦通達的案前。 “這個逆子,居然跑到嘉興關(guān)去了!” 侍奉在一旁的年邁老仆笑著勸慰:“小公子不是在信中問了,太子殿下何日去嗎?他定是以為,太子殿下的禁足能解,又拉不下臉給家主您道歉,才擅自離開了上京?!?/br> “我能猜不透他的心思嗎?”秦通達冷笑不已,“他在心中還言之鑿鑿地指責太子的所作所為……可當今大梁,唯有五皇子能與太子一爭!這個逆子在氣頭上覺得太子不堪大用,不愿輔佐,但冷靜下來細想,必定會意識到,有個當皇后的姑母,注定了他只能和秦氏綁在一起!” “……再者,就憑他的身份,真向五皇子投誠,又能如何?” “……五皇子肯定不會重用秦氏一族中的任何人,他去了也是白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