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嬌_154
穆如歸鷹目微瞇,無趣一哂:“此言荒謬,本王想要成就什么大業(yè)?” “王爺所想,旁人或許猜不透,我卻知道!”秦軒朗掌心沁出了冷汗,想起在東宮遭遇的一切,硬著頭皮,將剩下的話,堅定不移地說了出來,“王爺身負軍功,屢屢被當今陛下忌憚,我沒說錯吧?” 穆如歸并不搭理他。 秦軒朗自顧自道:“或許以前,王爺尚且可以忍受,但……娶了王妃以后,王爺絕不愿他跟著自己受苦?!?/br> 提及夏朝生,穆如歸背在身后的手果然動了動:“說下去。” “王爺,如今大梁朝堂由秦氏把持,可手握兵權(quán)的,只有您與鎮(zhèn)國侯?!鼻剀幚示褚徽穑Z速加快,“梁王多疑,當初賜婚,并非真的想讓王爺與王妃成婚,陛下只是想要兩家因為一樁婚事反目。如此一來,鎮(zhèn)國侯府不得不依附于東宮,日后太子登基,即便王爺手握兵權(quán),起了不臣之心,也要先顧及鎮(zhèn)國侯府……可我只見王妃兩面,便知王妃與王爺?shù)年P(guān)系并非外界所傳那般不堪……” “外界所傳?”穆如歸忽而打斷秦軒朗的話,挑眉問,“說本王與王妃如何?” 秦軒朗面色微僵,為難地抓著頭發(fā):“王爺,我說了,您可不能遷怒于我。” “但說無妨?!?/br> “外面都說……都說……”秦軒朗一邊觀察穆如歸的神情,一邊小聲嘀咕,“都說王爺性情殘暴,肯定會打斷王妃的腿?!?/br> “還說,王妃心系太子殿下,就算嫁入王府,心中之人也必定是太子殿下?!?/br> “王爺若是知曉此事,王妃的命……定是要沒了?!?/br> 外界傳聞當然比秦軒朗所說,還要赤/裸難聽,什么渾話都說得出口,秦軒朗膽子再大,也不敢在穆如歸面前嚼舌根。 他偏著頭,想要從九王爺?shù)拿嫔蠈さ揭唤z一縷的氣惱,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 穆如歸漆黑的眸子仿佛沒有焦距,透著深深的寒意。 “如果王爺和王妃的關(guān)系,真如外界所傳一般,倒不必擔心梁王的忌憚,可如今……”秦軒朗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如今,王府與鎮(zhèn)國侯府的關(guān)系并未如梁王所料交惡,但凡梁王有所察覺,王爺為了王妃的安危,也必定走上那條路!” “王爺,秦軒朗愿意肝腦涂地,輔佐在側(cè)!” 他慷慨激昂的話引來的,只是一聲嗤笑。 “肝腦涂地?”穆如歸拂去肩頭的雪,“本王身邊,從不缺肝腦涂地之人。” 他是大梁的九王爺,亦是玄甲鐵騎的統(tǒng)帥。 上京的百姓畏懼他,覺得他是惡鬼,從軍之人卻奉他為神明。 他自抑,從不是因為梁王。 他只是不想,不愿,也不屑于去做那些事。 直到朝生真的嫁入了王府…… 穆如歸對秦軒朗失去了興趣,轉(zhuǎn)身往院外走。 秦軒朗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兩步,電光火石間,大喊:“王爺,我知王妃與太子殿下……啊!” 銀色的劍芒直逼秦軒朗的面門,他慘叫出聲,狼狽地癱倒在雪地里。 “本王的王妃與太子,再無瓜葛。”穆如歸滿眼陰翳,戾氣橫生。 “王……王爺,我……我并不是此意……”秦軒朗手腳并用地躲避幾乎已經(jīng)碰到自己眼珠的劍尖,哭喪著臉道,“我只是想說,王爺與王妃并未反目,不甘心的,不止陛下,還有太子殿下?!?/br> “太子?”穆如歸像是聽了什么荒謬的笑話,冷笑搖頭,“他若真心待朝生,就不會有今日禁足之禍?!?/br> 要是穆如期真心待夏朝生,府中怎么會有懷孕狄女? 說到底,太子本是涼薄之人。 “王爺所言極是,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一句話,終于讓穆如歸正視跪在地上的秦軒朗。 秦軒朗還在滔滔不絕:“我在東宮當過謀士,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樣的人……他越是不甘心,越是會有所作為。王爺,我說得可對?” 穆如歸沉默應答。 秦軒朗了然:“我不知太子殿下想出了什么法子,但,凡涉及情愛之事,往事最難忘……想來,王妃在未嫁入王府以前,和太子殿下的往來信件,王爺很快就能看見了?!?/br> 穆如歸尚未有所反應,撐傘的紅五已經(jīng)露出了詫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