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嬌_94
梁王大喜,還想再說幾句,穆如歸已經(jīng)冷淡謝恩,說要去太后處請安。 “去吧?!绷和醪⒉蛔钄r,只在夏朝生快要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冷不丁開口,“朕想起來了,夏榮山前幾日還同朕說,讓你繼續(xù)回太學(xué),做太子伴讀。” “……朕準(zhǔn)了,只是想到你剛與九弟成婚,正是情濃之時,便推遲了一月,你看如何?” 在梁王看來,這算是給夏朝生的另一種“賞賜”了。 夏朝生心里一緊,不由自主抬眼,去追尋穆如歸的身影。 去太學(xué),他就要面對太子,可不去太學(xué),梁王生性多疑,必定認(rèn)為侯府有所圖謀。 正是左右為難之際,已經(jīng)走到御書房外的穆如歸對他點了點頭。 逆著光,夏朝生看不清九叔的神情,但他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去就去,太子還能吃了他不成? 離開御書房,夏朝生沒有上軟轎,而是與穆如歸肩并肩走在去太后所住的慈寧宮的路上。 他捧著手爐,費(fèi)力跟上穆如歸的腳步:“九叔,我……” 他頓了頓,見穆如歸下顎緊繃,沒有等自己的意思,立刻憋悶地用手指勾住九叔的衣角:“九叔,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比如出征,比如太子。 比如他的承諾,他的心。 穆如歸聞言,低頭捉住夏朝生的指尖,攥在手心里握著,仿佛在融化一塊寒意森森的冰。 夏朝生的心里也涌動起暖意,不再咄咄逼人,而是靠在穆如歸身邊,打了個小噴嚏。 穆如歸剛要說出口的話,被這聲噴嚏嚇了回去,轉(zhuǎn)而替他攏了攏肩頭的披風(fēng)。 穆如歸本欲說,夏朝生是自己搶來的,就算他現(xiàn)在后悔,哪怕梁王親下諭旨,命他們和離,也不會放手。 可話到嘴邊,金鑾殿前的石階陡然浮現(xiàn)在眼前。 那是夏朝生為了抗婚,硬生生跪了三天三夜之地。 穆如歸常年在軍中,熟悉軍中律法,有時抓到逃兵或是鬧事之輩,便會行跪罰。 習(xí)武之人尚且熬不過三日,更何況侯府的小侯爺? 可夏朝生挺了過來,還跪去了半條命。 穆如歸想象不出,那是何等的深情,只覺得心如刀絞,恨不能手刃了太子,將夏朝生牢牢困在身邊。 他可以不在乎,新婚七日,夏朝生就將自己推去幽云,可他不能不在乎夏朝生所選之人,太子。 那不是夏朝生的良人,那是將懷孕姬妾扔進(jìn)水里毀尸滅跡的涼薄之人。 穆如歸心里陰暗的情緒再次翻涌起來。 他想把他困在身邊。想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想……想做一切夏朝生必定厭惡之事。 可他最后,只將夏朝生拉進(jìn)懷里,輕聲道:“我信你?!?/br> 既然已經(jīng)承諾過信任,今生就不會再變。 夏朝生心里一軟,反握住穆如歸的手,嘀嘀咕咕地解釋起來:“九叔,我不想見到太子,也不想回太學(xué)。” 穆如歸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他繼續(xù)道:“要不是擔(dān)心陛下忌憚,剛剛在御書房,我也不會點頭?!?/br> 穆如歸的手指緊了又緊。 “九叔……”夏朝生遲疑地再次停下腳步,想起前世穆如歸曾經(jīng)謀反,試探道,“若日后,陛下……陛下忍不下侯府……” “我必站在你身邊。”穆如歸打斷他的支支吾吾,抬起的手先落在他的頭頂,又忍不住貼在了他的面頰上。 猙獰丑陋的傷疤蹭過夏朝生的臉,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又展顏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