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嬌_69
如同言裕風,穆如期拿捏著他,就拿捏著皇城里的金吾衛(wèi)。但沒見過血的金吾衛(wèi)滿足不了太子的野心,他還要一支能征戰(zhàn)沙場的隊伍。 所以穆如期選擇了鎮(zhèn)國侯府,也選擇了夏朝生。 他只是剛好是“小侯爺”而已,倘若命運出一絲一毫的差錯,他變成了李朝生,王朝生……只要他還是“小侯爺”,穆如期還會像剛剛那樣,以甜言蜜語蠱惑之,最后將他變成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夏朝生接過夏花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唇角。 “小侯爺,太子殿下方才所說之事……”夏花等秋蟬走出帷帳,才憂心忡忡地開口。 “你說哪件?”夏朝生已經完全平復了心虛,不急不緩地抬手,拿起剪刀,撥弄榻前的蠟燭。 火光映亮了他的側臉,狐貍眼平白多了絲入骨的嫵媚。 夏花眼前一花,輕咳道:“太子殿下有意求娶,不知小侯爺準備如何應對?” 夏花擔心的是太子殿下也會派花轎來接親之事。 “如何應對?”他詫異偏頭,“我與九王爺?shù)幕槭履吮菹沦n婚,豈是他派來一頂花轎,就能阻攔的了的?” 夏花跟隨夏朝生多年,靜下心細想,片刻,恍然大悟:“小侯爺說得是,奴婢多慮了。” 夏朝生又咳嗽了幾聲,懶洋洋的將剪刀丟在一旁:“太子殿下覺得我會不顧一切爬上他的花轎也好,就讓他派人來,到時候我上哪一頂……可由不得他了?!?/br> 夏花聞言,在一旁癡癡地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場面。 恰在此時,秋蟬端著換了炭火的暖爐回來,一邊抖肩頭的雪,一邊對夏朝生說:“小侯爺,奴婢剛剛出去,瞧見太子殿下沒回帷帳,直接往陛下那邊去了呢。” 夏朝生眼皮飛速一撩,又疲憊地耷拉下來:“隨他去?!?/br> 他想,穆如期總不會蠢到要陛下將他與穆如歸的婚期提前吧? 穆如期還真就是這么對梁王說的。 王帳里,梁王以為自己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穆如期單膝跪地,笑著重復:“父皇,兒臣懇求您早些讓夏朝生嫁入王府?!?/br> 梁王驚疑不定。他前些時日雖惱火穆如期為了情愛,忤逆圣命,可心卻是安的。 一個為了婚事就差點昏了頭腦的太子,說不上多賢明,但也絕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可今日,穆如期驟然改變態(tài)度,梁王心里翻涌起不好的預感。 他怕穆如期與侯府勾結,表明應允婚事,實則準備在大婚之時,逼宮造反。 梁王突然后悔將太子喚進金鑾殿,掏心挖肺地說那些話。 他正當盛年,還不想將皇位讓出去,哪怕穆如期是他最欣賞也是唯一能繼承大統(tǒng)的兒子,他也看不得自己尚未暮年,繼位者就羽翼豐滿。 梁王沉默許久,沉聲問:“為何?” “父皇,兒臣與朝生約好了。”穆如期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大婚那日,他會上兒臣的花轎,兒臣便想著,婚期越早,他……越早嫁入東宮?!?/br> “荒唐!”梁王怒喝出聲,“你竟要搶婚?” 他言語激動,字字句句都是責備之意,眼里卻透出輕松的神態(tài)。 梁王覺得自己多慮了,一個為了婚事,能想出搶親這等下下策的太子,不足為懼。 穆如期倉惶跪拜:“兒臣知錯,可兒臣念及父皇的教導,覺得此舉能大大激化侯府與王府的矛盾,便暗中試探了一番?!?/br> 讓穆如歸親眼瞧見夏朝生上了別人的花轎,的確是極大的羞辱。 梁王心思微動:“繼續(xù)說下去?!?/br> “父皇也知道,那夏朝生心悅兒臣已久,兒臣不過暗示了一下,他就激動得直咳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br> “當真如此?”梁王瞇起眼睛,計上心來。 穆如歸戰(zhàn)功赫赫,即便殘廢了一條腿,依舊是大梁的殺神。 梁王依仗他,忌憚他,又不得不捧著他,若是能用婚事狠狠地駁他一回顏面,當真是快活。 再說那鎮(zhèn)國侯府,只要夏朝生一上太子的花轎,那么降罪的圣旨就能直接送到夏榮山手里。誰叫你的寶貝兒子抗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