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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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好奇地問?!叭杖??” 我搖搖頭,“不,華人?!?/br> 他點了點頭,用不太正宗的漢語說道:“我喜歡你們的文化,更喜歡你們的藝術,你們國家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br> 黃靈音說過,他是一個精通漢學的收藏家。 他向旁邊用于賭客休息的一排沙發(fā)指了一下,“雷先生,可以聊幾句嗎?” “當然?!?/br> 泰勒示意一個女侍應生把我們的籌碼去換成錢。 他引著我來到沙發(fā)相對坐下,他又給我倒了一杯他的酒,問我:“雷先生,我是一個非常喜歡藝術品的人,尤其是你們國家的一些藝術品,我想向你請教一下你們國家一些藝術品知識,可以嗎?” 這可是問到點兒上了,這方面可是我的專業(yè)。 不過,我還是謙虛地點點頭,“當然可以。” 他想了想,問道:“你們國家的翡翠所謂的‘種、水’是什么意思呀?” “哦,翡翠的‘種’指的是結晶顆粒的粗細大小,結晶顆粒越小,種越好,結晶顆粒越大,種越差,最高級的是玻璃種,就是像玻璃一樣透明,至于說‘水’嘛,我也也叫‘水頭’指的是翡翠的透明程度。 翡翠的種水是分級別的,最好的是帝王綠,其次是玻璃種,也級極為稀少,稍并的一點叫冰種,不過也是很難得的,” 他點了點頭,又問,“那所誤謂的‘分色’是指什么呀?” ”哦, 我們會把翡翠好的顏色,分別稱為‘濃’、‘陽’、‘俏’、‘正’、‘和’,而不好的則稱為‘淡’、‘陰’、‘老’、‘邪’、‘花’?!?/br> 他饒有興致地問:“那什么叫‘濃’、‘陽’、‘俏’、‘正’,‘淡’、‘陰’、‘老’、‘邪’、‘花’呢?” “所謂的‘濃’指的是翡翠的顏色表現(xiàn)為深綠青翠而不帶黑色,而綠色比較淺微的,則為‘淡’。 ‘陽’指的是顏色明亮鮮艷,,而陰暗不明亮的則稱為‘陰’; “‘俏’指的是指翡翠的綠色要顯得晶瑩美麗而且可愛,反之就是‘老’; ‘正’指的是顏色要純正,不帶其他雜色,如果里面帶有雜色,就叫‘邪’; “‘和’指的是翡翠的綠色要均勻一致,如果綠色分布深淺不一,或者呈絲條棉絮狀,就被稱為“花”?!?/br> 聽了我一番極為專業(yè)的說明,泰勒明顯有些激動,他掏出一張金色的名片雙手遞給我,“雷先生,這是我的名字,我希望和你交個朋友,可以嗎?” 我笑了一下,接過他的名字,做了個欲擒故縱的無奈手勢,“對不起,泰勒先生……” 正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這部手機是剛才黃靈音給我的,在車上就讓我開著,她要隨時監(jiān)聽我和泰勒的對話。 我拿出手機。 黃靈音說道:“行了,差不多了,他這個極少給人名片的,咱們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你不用跟他再說什么了,可以離開了?!?/br> 我站起來,笑著說:“泰勒先生,謝謝你的酒,我恐怕得走了?!?/br> 他站起來,一臉的意猶未盡,很遺憾地說:“我可不可以在您方便的時候到府上拜訪一下呀?” 這個家伙進入了劇本的套路了。 我心里不得不佩服黃靈音,她的計劃真得非常周密有效。 我按劇本里的安排,裝作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恐怕不是很方便?!?/br> “為什么?” “因為……因為,我的女主人有很嚴重的社交恐懼癥,她不喜歡外人去我們那里打擾她?!?/br> “你住在哪里?” 我把黃靈音事先給我準備好的一張名片遞給了泰勒。 他雙手接過名片。 我抬腳往外走,一個女侍應生把兌換來的一疊鈔票用銀托盤給了我。 我把錢揣上就往外走。 戴著大茶色太陽鏡的黃靈音站在門口,見我出來,馬上挽上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出了那家酒店。 上了車后,她對我說:“胡先生,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我本不想送她回家,可是,我是紳士,女士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要是拒絕的話,那實在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我答應了,問了她她家在哪里。 她告訴了我一個地址,我吩咐阿瑞斯往那里走。 我觀賞著窗外的城市街景。 這座城市大概是深受歐洲殖民風格的影響,街道很寬大,每走幾步就能看見的一個廣場,廣場周邊綠化非常好,房屋的外墻和屋頂涂上顏色,形成了色彩繽紛的街道。 街邊有許多漂亮的小店,各種膚色的各國游客摩肩接踵,不時會看見幾個孩子在穿著他們國家的隊服在踢球。 黃靈音突然說了句什么話,我沒聽清楚。 我扭過臉問她,“你剛才說什么?” 她笑盈盈地說:“我問你,想不想在這里長久居住?如果想的話,等這件事事成之后,我可以送一套漂亮的房子給你。” “這里的確很漂亮,但是我不想在這里久住,等事成之后,你把我表妹放出來,我馬上離開這里。對了,我可以問一下你這個計劃的目的是什么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要報仇?!?/br> “我知道你要報仇,可是你要怎么報仇呢?你要把那個泰勒怎么樣?” 她神秘而邪魅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終于知道了,如果我們的這個計劃完美成功的話,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不僅會把你的表妹放了,我還會給你一個大禮物。” “謝了,我不想要什么禮物,我只要我的表妹?!?/br> 很明顯,她這是故意轉移話題,她不想告訴我她這個計劃的真實目的。 雖然她沒說,但是我我直覺地感覺到:她的這個計劃很不簡單,并不是僅僅報什么仇而已,肯定是另有蹊蹺。 而且我明顯地感覺到這個蹊蹺透著一股濃重的邪氣。 我們的車在她的家門口停下來。 她的家是一個山腳下的一座非常漂亮的別墅,門口有一道大鐵門。 她向車窗外伸了一下手,大鐵門無聲地打開了,我們的車進了大鐵門,沿著一條青石道來到別墅門前停下了。 黃靈音并沒有直接開車下去,而是情意綿綿地看著我,“胡先生介意進去和我一起喝杯咖啡嗎?” 她說這句話時,柔情中帶著逗引,美艷中透著妖媚,如同女妖一般。 我不由得心里一蕩。 雖說我有些心旌搖蕩,但是我馬上意識到搖蕩很危險! 一旦進去喝什么咖啡,很容易會發(fā)生點什么事情。 和這種女妖級的女人發(fā)生點什么事情,爽是爽,但是一旦弄不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是一個成年男人,不是那種腦子一熱,為了和女人發(fā)生點什么就什么不管的小男孩兒了。 很明顯,這個妖女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有很深的背景,很強大的力量。 和她發(fā)生什么不是桃花運,而是桃花劫! 這一點,我還是相當清楚的。 所以,我深深吸了口氣,笑著婉拒了,“謝謝,不用了,我不大喜歡喝咖啡?!?/br> 黃靈音風情萬種的眼睛里,剛才那種情意綿綿的東西馬上黯淡了下去。 她幽怨的盯著我看了幾秒鐘,然后咬了咬牙開門下了車。 我剛要讓阿瑞斯調(diào)頭離開,里面走出來一個高大健壯臉上有一處明顯刀疤的青年男子,他向我揮了下手,示意我下車。 我沒理他,讓阿瑞斯調(diào)轉車頭,那個青年突然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攔在我們的車前,指著我,大喝了一聲,“你——下車!” 這個家伙四方大臉,棱角分明,尤其是右邊臉的那個刀疤,散發(fā)著滿臉的殺氣。 這孫子是誰呀? 我開門下了車,指著他問:“喂,你想干嗎?不知道什么叫好狗不擋道呀?” 這個家伙也不說話,對著我的臉揮手就是一拳,我側身一閃,這個家伙一下跳起來,就來個了回旋踢!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我有些猝不及防,連退了兩步。 黃靈音沖了上來,大聲呵斥道:“喂,田木,你想干什么?” 刀疤臉一指我,怒氣沖沖地問:“他是誰,為什么送你回來,你們剛才去了哪里?” 黃靈音一雙眸子好像冬夜的寒星一樣盯著刀疤臉,“你是我什么人,我去哪里需要告訴你嗎,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的一個助手而己!” 說完,轉過身,用輕柔的聲音對我說:“對不起,胡先生,剛才的事非常抱歉,我在這里向你道歉了。” 說著向我來個了日式的鞠躬。 我瞪了那個刀疤臉田木一眼,上了車,離開了這里。 剛走了不久,阿瑞斯又開始了它碎嘴的模式,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醋海翻波??!” “阿瑞斯,你能不能不亂用詞兒,什么醋海翻波?” “老胡,我沒說你,我說的是那個刀疤臉,是他醋海翻波,不過,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喲?!?/br> 我沒好氣地說:“你怎么這么八婆呀?” “你敢說你剛才沒對這個女人動心,我已經(jīng)檢測到你的心跳加快,腎上腺分泌提升,心猿意馬,鬼迷心竅了?!?/br> “阿瑞斯,你是說脫口秀的,還是德云社的,你哪那么多爛詞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