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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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不耐煩地說:“行行行,你看,你看?!?/br> 我慢慢地轉(zhuǎn)著瓶子,在太陽光下用放大鏡一點一點地看著。 終于,我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個瓶子是老東西不錯,不過,瓶子的肚子下面有一條修補(bǔ)過的裂紋兒,有一寸多長,在瓶子肚子的下面,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瓷器這種東西一旦修過了,原來有光的地方就不會反光。 這就可以解釋他為什么要在上面故意糊上一層油,有了這層油,瓶子就有了光。 剛才那個年輕人雖說擦了,但是他沒有擦修補(bǔ)過的地方,而且那個裂修得非常漂亮,不特別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所以,我剛才我就沒看出來。 這是明顯是個坑呀。 我慢慢地放下瓶子,重新坐下,氣定神閑地向中年人搖了搖頭,“先生,你這東西的確是老的,只不過,有裂呀?!?/br> 中年人有些急了,“年輕人,你不買沒關(guān)系,你不能亂說呀,這東西我們家祖祖輩輩像祖宗似的珍藏著,怎么會有裂呢?” 我淡然一笑,“剛才您還說家里人不懂,放在廚房里熏油,怎么這會兒說什么珍藏呀?” 中年人臉一陣紅一陣白,看了年輕人一眼。 年輕人問我:“那你說,多少錢?” 我看明白了,這里真正說了算的是這個年輕人。 我又看了看瓶子,貌似遺憾地說:“瓷器行里有一句話,叫‘瓷器毛了邊兒不值半文錢’您這東西就了裂就不值一百個了,我只能給你十個。” “不行,這東西可是我爺爺當(dāng)年花三十萬買來的,現(xiàn)在怎么著也得后面加個零……” 突然,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你少說也得給我個本兒?!?/br> 事情明白了,這東西應(yīng)該是年輕人的爺爺當(dāng)年花三十萬買的,讓這個年輕人給不小心碰壞了,所以才找了這個中年人來演戲想把這東西給蒙出去。 我笑了笑,“如果沒有裂,我可以給你五十個,可是現(xiàn)在有裂,這東西就不值這個價兒了,這么著吧,我再給你加五個,十五個,怎么樣?” 年輕人皺著眉頭,似乎不愿意。 我又說:“朋友,什么是瓷器呀,就是泥嘛,把泥一燒就成瓷器了,它不是金子和銀子,我跟你說呀,這個裂呀時間一長就會長,等長到一定程度,這個瓶子就碎了,一旦碎了,你恐怕連十五塊錢也賣不出去。” 年輕人讓我說得有些懵,一咬牙,“成,那就十五萬,你給錢吧,我要現(xiàn)錢?!?/br> 我讓小橋未久去保險橋里拿了十五萬現(xiàn)金給了年輕人,兩個人急匆匆地走了。 我看著那個瓶子非常得開心。 這個清三代的官窯瓶子雖說有裂,但是是高手修補(bǔ),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就算是能看出來,以現(xiàn)在的行勢,乾隆款的老東西,遇上個好這一款的買主就能賣個大價錢。 清三代,康熙、雍正、乾隆,以乾隆的東西最好,不愁買家兒。 我讓小橋未久找個漂亮的盒來,把瓶子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去,存到后面的箱子里。 放好了東西,我一扭身看見小橋未久正拿著一張剛才那個年輕人用來包瓶子的報紙在入神地看著。 我問她,“小橋呀,現(xiàn)在的報紙有什么看頭,快收拾收拾?!?/br> 她把報紙遞給了我,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 我仔細(xì)一看,我也有些懵了。 報紙的頭款頭條是一則新聞:說大明星江依燕涉嫌一宗重大傷害案。 對于案情,新聞上并沒有說太多,說得最多的是:江依燕和一個古玩小販有著某種神秘的曖昧關(guān)系。 這個記者的筆頭子很厲害,表面上說得含含糊糊,可是讓人看了就覺得是有鼻子有眼的,跟真事兒一樣。 一個是一線大明星,一個是所謂的古玩小販,再添上“曖昧”兩個字,就是大新聞了。 最近幾天,我忙著收貨、補(bǔ)貨,沒注意媒體上的新聞,沒想到這件最讓我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我連忙給江依燕打電話,她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 應(yīng)該是無數(shù)的媒體記者要采訪她,她不想讓事情鬧大,才關(guān)了機(jī)。 我心里無限的愧疚,想幫她擺脫目前的尷尬局面。 可是,一時半會兒,我也沒什么好辦法。 當(dāng)天晚上,這件事就上電視了。 江依燕在花姐的帶領(lǐng)下召開一個新聞發(fā)布會,著重說明那天的事是公安搞錯了,是一場誤會。 花姐很聰明,她并沒有提江依燕和古玩小販的曖昧事情。 可是新聞媒體對江依燕涉及什么傷害案已經(jīng)沒什么興趣了。 他們對江依燕和一個古玩小販有曖昧關(guān)系的隱私事件更感興趣。 一個接一個的記者就這個問題對江依燕窮追猛打,讓她說一下和那個古玩小販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依燕戴著一個大墨鏡,一句話也不說,一直是花姐在回答記者的提問。 但是這些記者并不買花姐的賬,一定要江依燕自己來回答。 所有的話筒,手機(jī)都伸到她面前,等著她回答。 江依燕緩緩地站起來,輕輕地說了一句:“風(fēng)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 這句話比較俗的意思是:我自己的事,關(guān)你屁事! 眾記者一片嘩然。 江依燕漠然地轉(zhuǎn)身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事情發(fā)酵得越來越厲害了,各大媒體不斷地就這件事發(fā)表評論,一些網(wǎng)站的網(wǎng)友評論也非常得下作。 一些無聊媒體把這件事編成了類似小說的故事。 大概的意思是:江依燕之所以一直沒有結(jié)婚是因為她養(yǎng)了幾個年輕英俊的小白臉兒當(dāng)面首,而古玩小販只不過是她眾多的面首中的一個。 一部之前已經(jīng)宣布由江依燕主演女一號,導(dǎo)演是業(yè)內(nèi)知名大導(dǎo)演的電影宣布暫時中止和江依燕的合約。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了。 我?guī)状温?lián)系江依燕,她的手機(jī)都關(guān)機(jī)。 我就她的助理藍(lán)妮妮打電話,也是關(guān)機(jī)。 根本就聯(lián)系不上。 我又去私房菜館找她,服務(wù)員告訴我,老板很久沒來了,她們也聯(lián)系不上她。 我從私房菜館回到店里,正發(fā)愁呢。 張近正來了。 他吊我郎當(dāng)?shù)刈叩轿腋?,嬉皮笑臉地問:“喲,胡掌柜,您哭喪著臉這是怎么了,讓女朋友甩了?” 我沒好氣地問:“你有什么事?” “我來拿東西呀,就是你給三百八十八萬賣給我的那個玩意兒?!?/br> 我讓小橋未久把那個琺瑯彩碗拿給他。 他看了看那碗并沒有動,而是斜了我一眼,別有深意地說:“胡掌柜,就這么個破玩意兒,你要了我三百八十八萬,這一刀您宰得可是夠犯的呀?!?/br>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著,張公子不會是來找后賬的吧?” 他擺了擺手,“怎么會,怎么說我張某人也是行里的人,行里的規(guī)矩我懂,找后賬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我不可不干,再說了追女人嘛,哪有不花錢的事,何況是大明星,三五百萬,對我張公子來小case?!?/br> “那張公子還有什么事呀?” 他看了看我,坐了下來,“最近的新聞你應(yīng)該是看了吧,你那位明星jiejie現(xiàn)在可是遇上大麻煩了,娛樂圈的女明星最怕什么,最怕這種花花草草的事,你那位明星jiejie以后的演藝之路恐怕就會就此終結(jié)了,真是遺憾呀?!?/br> 我聽出來他話里有話,“張公子,你有話不妨開門見山?!?/br> 他點點頭,“是這么回事,我在新聞界呢也有幾個好朋友,而且我手底下有一個傳媒公司,我可以幫幫你那位明星jiejie,把這件事徹底給洗白嘍?!?/br> 我心里一動,“如果張公子真能幫忙,那三百八十八萬我退給您,不,我退你四百萬,怎么樣?” 他臉一冷,“胡掌柜的,你開什么玩笑呀,我張公子什么人呀,這要是傳揚(yáng)出去,讓你那位江jiejie知道了,我張公子以后還怎么見她呀?” “那你說怎么著,你畫個道兒出來,我接著就是了?!?/br> 他四下看了看,“胡掌柜,您這里應(yīng)該有一些輕易不示人的好玩意兒,我尋思著,你能不能拿個一件半件兒的讓我拿回去玩玩呀?”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這是以牙還牙。 上一回我宰了他一刀388萬,他這是還我一刀。 他是想讓我用東西把他那388萬還回去。 這小子可真夠陰的。 可是,我有求于他,也沒辦法。 突然,我想起前幾天15萬收的那件乾隆瓶子。 我站起來,“張公子,您稍候,我拿個玩意兒你掌掌眼?!?/br> 我轉(zhuǎn)身去拿東西。 他在后面不陰不陽地說:“胡掌柜的,我張公子玩的東西,少了四五百萬的,我從來不玩。” 我把盒子拿出來,小心地把瓶子從里面拿出來,放在張近正的眼前,“張公子,你掌掌眼,這東西能值多少個?” 張近正一看瓶子,微微一驚,小心地拿起瓶子看了又看,點點頭,“東西不錯,開門老,四五百個應(yīng)該是有的?!?/br> “得嘞,張公子這瓶子現(xiàn)在歸您了,不是借給您玩,是送給您的?!?/br> 張近正呆了,他應(yīng)該是沒想到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四五百萬白白地送給他。 他撇撇嘴,“胡掌柜的,你不是是跟我玩什么貓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