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世家(科舉)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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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帝有些疲憊地笑了笑:“怎么不記得,我記得父皇還夸過他來著。他一個探花出身,年紀輕輕又有才有德,讓他去區(qū)區(qū)一個南方小縣城當官,實在可惜了?!?/br> 云舒一聽周帝這么說,就知道哥哥回京都有望了。 “皇上謬贊了。” 接著只聽周帝說道:“你那個哥哥是該回來,只是父皇剛?cè)ミ€沒有多久,他又是被先皇貶謫過的人。顧云璟這人十分有才,做人卻太過剛強。再南方受點兒難處也是應該的,也學學為人處世。等過了今年,朕再調(diào)他回來吧。” 云舒低頭應是,然后就沒有話說了。 他這會兒也不能強硬要求周帝馬上就把人放回來,周帝這么說其實已經(jīng)算是給了準話了,明年想必哥哥能回來的概率是很大的,云舒能夠有周帝這么一句話其實就夠了。 這日回家之后,云舒有些迫不及待地給顧云璟寫信,告訴他周帝要將他召回的消息。 云舒想著,他這次也算是幫顧云璟做了一件好事兒。 最近云舒常跟堂哥信件往來,總能看到他借景抒情,雖然寫了許多山水風光的詩句,然而總有苦悶的情緒在里面。 想必是他極其有才,卻不受重用,所以心里難受。 寫完信件后,云舒便在研究歷史書籍,還有最近國家的情況。 就像是他之前說的,古代政治能夠穩(wěn)固,就是靠著一個禮樂不崩壞。 先帝那么一搞之后,那些以為自己有些能耐的官員,全部都一個個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 如今是亂世初現(xiàn)的征兆,朝廷的威嚴已經(jīng)削弱,唯一能夠恢復尊嚴的辦法,那就是靠自己的雙手奪回來。 除了南方各地戰(zhàn)亂四起之外,更大的威脅其實是北方另外兩大蠢蠢欲1動的藩鎮(zhèn)。 北方原本有三大掌握兵權(quán)的藩鎮(zhèn),之前就是其中一個強勢來襲。 當初周帝調(diào)兵的時候,曾經(jīng)向那兩個藩鎮(zhèn)要求過讓他們出兵,然而那兩個地方的領(lǐng)導者卻以自己也需要兵力護衛(wèi)自己的城市,而沒有辦法出兵,給出了這樣讓人無語的接口。 如此看來,就能夠很清楚,北方三個藩鎮(zhèn),沒有一個是跟中央朝廷一心的,如今北方另外兩地肯定也有意獲得更多的土地。 只是他們肯定害怕在自己出兵面對朝廷的時候,自己的地會被另外兩股勢力侵吞,尤其是土地、人口、軍力、經(jīng)濟,都最強的那一藩鎮(zhèn)。 據(jù)云舒所知,最近他們另外兩個藩鎮(zhèn),都在互相加強經(jīng)濟、農(nóng)業(yè)的來往,說明他們即將要交好。 很可能要立個什么盟約之類,約定一方有難,另外一方無條件支援。 云舒猜測,只要他們能夠完成盟約,必定也要試試看南下的。 轉(zhuǎn)眼已經(jīng)秋季,今年的冬天只怕又要不太平。 然而云舒對此只是有些緊張,心態(tài)并不如之前北方藩鎮(zhèn)帶兵南下那樣的躺平心態(tài)。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現(xiàn)在的京都已經(jīng)不是往年先帝在時的那個京都了。 至少朝堂內(nèi)沒有奢靡風氣,他提出建議,皇帝就能夠接受,實施的也很快,加上士兵都被歷練過,他們調(diào)兵也十分容易。 這些條件告訴云舒,別說他覺得北方打不到京都,哪怕就打到了京都,他們打不進城來就會被趕走。 云舒將這些想法都整理好之后,過了一段時間,在跟周帝和幾位受重用的大臣在議論事情的時候,就把他的考慮都說了出來。 或許是之前被北方攆著走,很多大臣對北方藩鎮(zhèn)都有了心里陰影。 因此有些大人聽到云舒說北方還會打過來的時候,表情明顯的十分憤怒,像是想要報仇,將敵人撕裂一般,文官眼里都帶上了武將的殺氣。 “那就讓他們來!如今咱們調(diào)兵快速,直接西北、南方都可以調(diào)度,只要他們敢打過來,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這次我們可不會再窩囊了!” 而另外也有一些大臣,則像是被打怕了一樣。在南方某些小規(guī)?!酢醯那闆r下,還能說一些好的建議,然而在北方問題上,卻變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果然,最后周帝還是對云舒問出了那句熟悉的話:“慎之,你怎么看?” 云舒之前給過很多有用的建議,甚至制服平王的事情,云舒也給出了很好意見,讓朝廷以最小的損失,獲得了最大的成功。 不像早幾年的時候,大臣們說話,他還要沉默寡言。這會兒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實力,讓他抬頭挺胸地發(fā)言了。 周帝一問,云舒便說道:“皇上,北方的事情必然不能馬虎,而且也沒有什么能夠用的計謀,真要用計,就是交給前線戰(zhàn)士們來用了。倘若今冬北方另外兩大藩鎮(zhèn)真的要再來侵1犯,那么咱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跟他們強硬地打一回,只有這樣咱們才能夠奪回之前的威嚴,朝廷說話才能夠繼續(xù)管用,只要北方平定,南方一部分勢力勢必也不敢再輕舉妄動?!?/br> 因為能夠看到,近年謀反的事件特別多,而百姓的sao亂只有那么一兩起,而且很快就被平定了。 大多叛亂的都是掌權(quán)的官員。按照數(shù)據(jù)來看,就是北方叛亂之后,□□立馬增加了的。 這就說明,南方那些家伙都是有樣學樣。 就是因為政府被北方打敗了,不但軍內(nèi)喪失了信心,還有些不自量力的人的野心也被勾了起來。 雖然這些叛亂不至于讓朝廷根基動搖,但是多了也實在讓他們有些招架地疲憊了。 況且地區(qū)叛亂,必定要招兵要吃糧食,要給工錢。百姓生活在兵燹之下,是很痛苦的。 這玩意兒久了,只怕謀逆的不只是官員,百姓估計都要加入了。 “咳咳?!敝艿畚孀炜人粤藘陕?。 入秋了,周帝每到換季幾乎都要病一場,身子太弱卻還是要堅持理政,實在也難為他了。 “眾愛卿還有什么說的沒有?”周帝向在場所有人看了看,問道。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附和云舒的話。 周帝于是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這場戰(zhàn)役必定不能只是防守,也不能只是打勝利,必定要大獲全勝才好!” 可是如今朝內(nèi)除了沒有文方面的人才之外,武將也實在少得可憐,許多有過歷練的將士都被派到地方去練兵了。 不止北方要重視,南方的安全也要時刻看顧。這會兒很難說會在哪里再來一場叛亂。 這會兒其實兵好調(diào)。因為擴充兵力之后,這兩年朝堂內(nèi)怎么說也多了十來萬的兵力。但是將是不好調(diào)的。有才能的將領(lǐng)實在太難找了。 這種事情其實不好跟文官商量,如果要聊,必定文武官都要在場。 如今入秋了,離冬天也快了。 周帝一邊想著說過的話,腦海里一邊閃過可以用的武將人才。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安排不好,天色漸晚,太監(jiān)過來提醒周帝吃飯,周帝就先讓云舒他們回去了。 這日云舒回去之后,京都內(nèi)又有幾個文人被抓去砍了腦袋。 其實他們也并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就是不太能管的住嘴,說了一些對國家消極的話。 有人說近年國內(nèi)外戰(zhàn)、內(nèi)戰(zhàn)輪番上陣,幾乎沒有哪個城池是不見過鮮血的。 還有人說,大概是要亡國了吧。 這些話傳到了上頭去,那幾位就被抓了起來。 春生秋殺,秋季是個殺伐的好日子,因此那些人被抓起來之后,正好秋后問斬。 被這么一通雷霆手段搞過之后,云舒覺得自己在跟朋友作伴去春滿樓的時候,在胡梯上聽到的嘈雜的聲音都變小了許多。 第116章 “近日不太平, 連說話聲音都不能大,咱們以后還是不要在外面聊一些朝廷內(nèi)部有關(guān)的事情了?!狈窖茉谧郎虾戎频?。 他其實是不太贊同朝廷這種做法的,畢竟之前被抓了砍頭的都是文人,文人多少都懂點兒政治。 朝堂自開國以來, 似乎就沒有這樣嚴重禁止過文人討論政治。 云舒說道:“如今正是關(guān)鍵時刻了, 眼看就要冬季,年前我們商討過, 北方另外兩個藩鎮(zhèn)也是蠢蠢欲動, 一旦聯(lián)合, 有樣學樣的南渡黃河, 京都又在不遠處, 很容易就又要受到威脅。近來南方又經(jīng)常鬧事兒, 皇上正憂慮這些兒呢。那些被抓的人也算是正好撞到了木倉口上?!?/br> 方衍聞言,神情認真了幾分:“你在朝堂人脈廣, 知道的也比我多, 北方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你多和我說說啊?!?/br> 云舒搖著頭說道:“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就是恐怕近年冬季又有仗要打。只是如今咱們的勝率還是大的,新帝勵精圖治又有遠慮, 是比先皇要能耐的。這次咱們大概是不需要再難逃了。 之前逃得如此狼狽,今年必定要打個勝仗才是事兒啊。仗還沒打,不能先輸了氣勢。將那些人砍頭做得是嚴重了些,這也是無法兒的事, 畢竟天子之威是沒有多少人能承受的?!?/br> 方衍聽了云舒的話,這才只能無奈嘆一口氣。 “這也是說呢, 誰叫文人都說, 士可殺, 不可辱呢。能給個痛快,也算不錯了?!?/br> 隨后,方衍又看了桌上眾人,除他自己外,只有云舒、云安,還有才親近不久的笙歌,心中一時越發(fā)酸澀起來。 “這些朋友們,也都走的走,散得散?;煤8骗Z都到地方赴任去了,博文又是個想不開的,總覺得大家疏遠他,漸漸也不跟咱們來往了。將來,是不是連咱們也都要散了呢?” 云舒安慰他道:“世事無常,不過人有悲就有歡,有離就有合。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明年懷謙大概是要回來了?!???? 懷謙是云璟的字,許久沒有提起來,光是從回憶上,這個人都已經(jīng)同他們遙遠了。 “哦?”方衍聽了這個,才來了些精神,“當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云舒其實有些邀功的成分在,笑著說道:“陛下深感朝中人才匱乏,我就建議讓懷謙回來,皇上覺得他是當初被先帝貶斥的。雖然很好,然而也不好馬上召回,想等一兩年再說。皇上既然不排斥,那么想必是很有盼頭的,我想要是皇上自己想不起來,等明年我再問一句,也就八九不離十了?!?/br> “慎之,真有你的!”方衍真心為云璟感到高興。 之后幾人又在餐桌上聊了些天南海北的事情,也會聊朋友的來信,會挑共同的話題,不過政事方面,由于酒店并不隱蔽,也就沒有再聊過了。 深秋的時候,京都就下起了雪,到今冬,黃河的水已經(jīng)結(jié)冰到可以讓上百人同時經(jīng)過也不會裂開了。 正如他們所料,北方的另外兩個藩鎮(zhèn)重新上演了之前那強大藩鎮(zhèn)的作風,南下攻打京都,借口則是皇帝之前反對他們擴軍的一道旨意。 正常來說,國內(nèi)軍隊只要用來防御邊境就夠,北邊的軍隊其實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防守的軍隊數(shù)量,周帝反對他們擴軍是在情理之中。 這也可見他們對中央的輕視了,畢竟他們可是連理由都懶得去想了。 這次南渡沒有想象中的這么簡單,朝廷派出之前能打的猛將,笙歌作為能打的小將領(lǐng),自然也被派了過去。 朝廷的軍隊一開始只是簡單地防守,可是打著打著,漸漸地占據(jù)了優(yōu)勢,甚至打到了黃河以北。 初春的時候,冰還未化,朝廷軍隊就打到了北方去。 周帝對此十分高興,雖然現(xiàn)在財政多為赤字,然而還是有之前的積蓄。有的地方摳一點在所難免,然而對于這次武將的嘉獎卻是無法輕視的,因此周帝大手一揮,大肆嘉獎了所有立功的將領(lǐng)一番。 雖然這一場戰(zhàn)是大獲全勝,但是不確定就只有這么一場戰(zhàn)爭需要用到武將。 人家是刀尖上混日子的,自然要享受比尋常人更多的有待。 現(xiàn)代的烈士會受勛,這便是世代的榮譽,男人的最高理想“封狼居胥”,受勛一等功,就是一個軍人的“封狼居胥”了。 而且烈士后代還享三代高考加分,這就更不要說古代了,重大將領(lǐng),是直接封爵,給土地、金銀、宅院,出一個重要將領(lǐng),就不要說三代了,這簡直關(guān)乎后代幾輩子人的榮華富貴了。 春后,黃河歸位,補給跟不上,只好退兵到黃河以南,黃河就成了一條分界線,將三大政權(quán)跟中央劃分了開來。 不過一輸一贏,也算是打了個平手。 從此,中央政權(quán)再次地重新掌握了話語權(quán),這年開春之后,南方地區(qū)原本蠢蠢欲1動的勢力也變得安靜了許多。 周帝大喜,從此以后,所有在朝官員都放心了許多,至少短時間內(nèi),各地政權(quán)應該是不會再對他們發(fā)起挑戰(zhàn)了的。 “這次獲勝,只是小小的一件喜事,咱們將來還是要向他們發(fā)起挑戰(zhàn)!將北方三鎮(zhèn)收復!”說著話,周帝又重重咳嗽了幾聲。